「我？算了吧！」冷雪朗笑。「我連怎麼跟人家應酬都不曉得。」
「學就好了啊！」林婉興致勃勃地游說。「你老是待在家里，不悶嗎？而且你如果不持續跟外面的世界接觸，總有一天會跟秦億寒的生活會月兌軌掉的！」
「嗯！」冷雪澀然頷首，突然想起有天，秦億寒與同事的談話，她完全插不上嘴──他們倆的生活確實相差太多了！
「既然秦億寒不想讓你去工作，也不可能為你在家族企業安插一份職位，那你就跟我多參加一些社交宴會啊！至少可以多認識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幫你老公做點公關！」
「可我不習慣那種場合。」
quot;多去幾次就習慣了，難道你真打算悶在家里發霉不成？」
「其實也還好，我現在除了畫畫以外，還打算重新學設計，時間滿容易打發的。」
「你！」林婉氣絕，說了那麼多，還是對牛彈琴。
「真的很抱歉。」冷雪看出她的不愉，柔聲道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不喜歡那種社交場合，我會不自在。」
林婉不語，斂下眉眼，默默地把玩咖啡杯，半晌，她揚起眸，似是下了某種決心。「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妳的，雪兒，但我不希望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什麼事！」
林婉從提袋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相簿，擱在咖啡桌上。「這是前陣子我去我叔叔那里時，我無意中看到的！我想你應該感興趣。」
「是億寒小時候的照片！」冷雪喜悅地接過相本，明眸流光璀璨，頰畔兩枚酒渦若隱若現。「婉婉，沒想到你會幫我弄到這個，我一直很想看呢！」
對秦億寒的過去，她一直極有興趣，只可惜他從來不說，事實上他很少說關于自己的事，而兩人的共同記憶只那在秦家的一段時間。
她一頁一頁地翻閱，愛戀的目光仔細雕琢丈夫的青春年少，他那時好似不太愛笑，神情總是嚴肅，鏡片後的眼潭深邃難測。
「呵，他那時候還戴著眼鏡呢！」現在，他已動過矯正視力的雷射手術，無須再戴眼鏡。「他戴眼鏡別有一番氣質，像個小學究。」
「你看後面。」林婉實在等不及她一張張地膜拜，急著往後翻。「這幾張照片是秦億寒在國外讀高二那年暑假拍的。」
quot;我看看。quot;冷雪定楮細瞧，只見幾張錯落黏貼的相片都是秦億寒和某個少女的合影。「這女生是誰？」
「我問過我叔叔，是他的同班同學。」林婉解釋，意味深長地頓了頓。「當年秦億寒很喜歡她！」
「這麼說，是他的小女朋友嘍？」冷雪輕笑，看著秦億寒與少女的青春剪影，並不吃醋，只覺得好玩。
誰都有過純純的初戀，她不會介意。
「我叔叔說那時候他們年紀都還小，說不上是男女朋友，頂多算是好朋友吧！」林婉取出其中一張相片。「你看這女孩，是不是跟你很神似？」
與她神似？
冷雪訝異地揚眉，接過照片細瞧，腦海一面悠悠地浮現自己少女時期的青澀形象。「嗯，是有點像。」
「她跟你一樣，眼楮都很大很亮，笑起來也有酒渦，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