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除了樂芊墨自己外,已經沒有一個人了。愛睍蓴璩院子門口處,兩個老媽子挽起袖子,一幅忠心為主的樣子,大刺刺的守在那里。樂芊墨嘆了一口氣,走進自己的房間里,然後隨手將房門關上。
坐在房間外間的椅子上,她看著滿桌子的聘禮,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卻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從自己房間的里屋里走出一個人,正是樂宇軒。
樂宇軒臉上沒有表情,動作比劃著噤聲,然後走到房間門慢慢打開向外面張望了一下合上門並用木條銷緊。轉過身子看著樂芊墨輕聲的說「等一會兒,跟我離開這里吧!」
「你是從哪里鑽出來的?」樂芊墨驚訝的問「怎麼我房間里會有密道?」
樂宇軒擺了擺手說「等會兒你出去了再告訴你吧!」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里呀?」樂芊墨問道。
「你有沒有需要準備的行李?」樂宇軒將房間的窗戶也關閉上。
「我們要去哪里?」樂芊墨連忙問道「你和我一起走嗎?」
樂宇軒搖了搖頭說「小妹,大娘和你說的事情,我已經听娘親講過了。這個家現在沒有人能幫你說話,所以你除了離開外,再沒有其他選擇了。正好我听說金公子要同胡公子結伴去西域一趟,我想你跟著他們還是比較安全的。我會白府多呆幾日,等西夏迎親的人離開後,會乘快馬追趕你們的。」
「謝謝你,大哥!」樂芊墨感激的說。
「出了樂府後,我們就不在是一家人了,所以你這一聲大哥,我現在還是能受得起的!」樂宇軒面帶苦色說。
「為何這麼說呢?」樂芊墨詢問道。
「跟我離開吧!以後你會明白的。」樂宇軒將樂芊墨打好的包裹背負起來,拉著她走進里屋。樂芊墨看到自己的床離開牆面三尺的距離,白牆上出現了一道鐵門。
走進鐵門,樂宇軒用力將床拖近白牆,然後合上鐵門。這時密道里一片黑暗,樂宇軒燃起一個火石走到前面引領著樂芊墨。
順著昏暗的火光,樂芊墨看到密道的前方幾十步處有一道透著亮光的門戶。小心的將身子挪到亮光處,樂芊墨來到一間很大的石室。
石室呈橢圓形,牆壁上點著胳膊粗細的黑燭,將石室照的很亮。樂芊墨四下張望了一下,有一個向下的甬門正對著剛剛走出的位置。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樂芊墨看著臉色有些發青的樂宇軒說。
「跟我來吧!」樂宇軒引路,鑽進甬道小門。
甬道很長,雖然路面很平整,但是樂芊墨卻不知道是心理的原因,還是身體的原因,雙腿一直感覺軟綿綿的,吃力的跟著樂宇軒走著。
大概走了小半個時辰,樂芊墨感覺實在支撐不住,正打算要求休息的時候,甬道前方出現了一片敞亮的大房間。樂宇軒走了出去,指著前邊一處石桌和石凳的位置說「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再走吧!」
「好!」樂芊墨拖著疲勞的身子坐到石凳上,用手揉著已經麻木的雙腳並打量著這個大房間。房間大概有二百平方,四個形態各異的石像分別矗立在房間的四個角落。
石桌石凳的位置正處在玄武石像的眼前,借著房間牆壁上的燭火,她看到剛剛離開的甬道正好在玄武石像的下方。而遠處的另外三座石像下方都有著同樣的一條黑幽幽的甬道。
「這里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感覺我們來到一個墓穴里了?」樂芊墨問道。
「嗯,」樂宇軒點頭說「這里就是墓穴。」
「什麼?」樂芊墨驚訝的看著他說。
「樂府就在我們這個墓穴的上面。」樂宇軒用手撫模了一下石像說「本來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托你的福,我能見識一下,也算不白來一趟了。」
「這里你沒來過?」樂芊墨懷疑的問。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來。」樂宇軒歉意的笑笑說。
「那我們休息夠了,朝哪個甬道走呢?」樂芊墨看著樂宇軒說「不會是原路返回吧!」
「娘親說前面的三條路里有一條是可以通往中都城外的,另外的兩條路的一條是通向娘親的房間寢室的。」樂宇軒解釋道。
「還有一條呢?」樂芊墨皺了皺眉問。
「墓穴。」樂宇軒老實的說「三條路,我們有八成離開這里的機會。」
「選哪一條呢?」樂芊墨又問道。
「青龍、白虎和朱雀,小妹選哪一條甬道,我就跟你一起去吧!」樂宇軒說「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回原路的。」
「墓穴是誰的墓?里面有沒有機關?」樂芊墨看著前方說。
「不知道。」樂宇軒撓了撓頭「娘親沒說有機關的。我想她不至于害我的吧!」
二人順著朱雀甬道走著,甬道里很亮,牆上的燭火燒的 里啪啦。拐過又一個轉彎處時,前面依然是一條望不到邊際的甬道。
「怎麼辦?繼續朝前面走還是回去呢?」樂宇軒看著她問。
「我們走了七個轉彎了,甬道里我分別作了記號,目前還沒有看到重復,可能這條甬道是通往中都城外的。」樂芊墨說道。
「先喝口水,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走吧!」樂宇軒說道。
「吃東西?我走的太急了,沒準備呀!」樂芊墨急忙回答。
樂宇軒從身後拿過一個小包袱打開,里面是一些點心和瓷瓶。他將瓷瓶遞給樂芊墨說「這里面是早上裝的清水。」
「你知道我們要進入墓穴嗎?」樂芊墨問道。
「知道。」樂宇軒回答。
「為什麼離開我房間時不說呢?」樂芊墨責怪的詢問道。
「娘親沒說墓穴這麼大,只說給你帶上一些東西路上吃,她怕你餓壞身體了。」樂宇軒回答。
「哦。」樂芊墨蓋緊了瓷瓶放進包裹里裹好挎在身上說「那就先留著吧!我現在也不是太渴!」
「好吧!」樂宇軒說。
「你為什麼說離開樂府後,我倆就不是兄妹了呢?」樂芊墨看著樂宇軒問「我不嫁給西夏的將軍,爹爹會不要我是不是?」
「不是!」樂宇軒搖頭說「我不是你爹爹的兒子。」
「哦,」樂芊墨說「那又怎麼了?你是三娘的兒子,只要爹爹不說,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你知道了?」樂宇軒錯愕的看著她說。
「三娘已經和我說過了。」樂芊墨回答。
「那你還叫我哥哥?」樂宇軒說「我問過娘親,她始終不說我親生父親是誰,我想離開樂府尋找我的親生父親去!」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我的大哥!」樂芊墨誠懇的說。
「謝謝!小妹。」樂宇軒說。
「如果咱們能離開這里,你和我一起隨胡公子離開中都吧!」樂芊墨說「她們發現我又不見了,樂府肯定會亂作一團。你留在府內很危險,一定會被大娘發現馬腳的,她對你絕不會念及什麼感情的,她是個心狠的女人!」
「我知道,她對我很苛刻!」樂宇軒揭開上衣露出後背說「你看這里。」樂宇軒的後背上遍布著數條的抓痕血痕。
「啊!」樂芊墨低聲呼叫著「都是她干的嗎?也太惡毒了吧!」
「是的。」樂宇軒將衣袍穿好說。
「接著我們繼續走吧!」樂芊墨說。
二人腳下的路變成土路的時候,樂芊墨的心理感覺很壓抑。又拐了一個彎的時候,前面出現一道石門擋住了去路。
「怎麼辦?」樂芊墨看著樂宇軒說。
「我試試能不能推開吧!」樂宇軒走上前,使勁的推著門,石門紋絲不動。
「應該有個機關的。」樂芊墨張望著說「我可不想原路返回。」
樂芊墨在牆面上東敲敲西捅捅,一陣陣吱吱的聲音伴隨著地面的震動,石門打開了。里面瞬間亮起了很多燭光,一間墓室呈現在他們面前。
「進去嗎?」樂芊墨扭頭對樂宇軒說。
「听你的意見!」樂宇軒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說「沒想到還能看到墓室啊!」
樂芊墨將瓷瓶遞給樂宇軒說「把里面的清水喝了吧!」
「我喝了,你不是就沒有了嗎?」樂宇軒將瓷瓶推給她。
「包裹里還有一瓶。」樂芊墨說「大哥準備的充分,看來你是預謀好了的。」
「不是!」樂宇軒尷尬的喝光瓷瓶里的水,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說。
「把瓷瓶給我!」樂芊墨說。
接過瓷瓶後,樂芊墨將瓷瓶從墓門口二人站的位置向里貼著地面滾了過去。瓷瓶咕嚕嚕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很久才被遠處什麼東西擋下,發出清脆碎裂的聲響來。
「小妹果然厲害呀!」樂宇軒贊嘆著說「你這是要看看機關嗎?」
「難道我做的不對嗎?」樂芊墨反問道。
「如果是暗箭毒氣什麼的,也許有用,如果是陷阱或者翻板,瓷瓶怎麼能有人的體積呢?」樂宇軒解釋道。
「那怎麼辦?」樂芊墨瞥了一眼遠處瓷瓶碎裂的地方說。
「走過去不就知道了嗎?」樂宇軒邁步說。
「危險!」樂芊墨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說。
「小妹不用緊張,娘親都說這里沒問題的,沒有機關的。」樂宇軒反手拉住樂芊墨的手,搶先走了進去。
墓室里是套間的石室,左右各有兩個小房間。主室和家居的房間差不多,有書櫃、文案和衣櫃圓桌,由于墓室年久,這些用青石雕刻的用具都蒙上厚厚的灰塵。
樂宇軒將胳膊從樂芊墨的手里解出,看著正室旁邊的幾個耳室說「你在這里站著,我去耳室看看,也許會有離開這里的通道吧!」
樂宇軒大步走進最左邊的耳室里,樂芊墨查看著正室的地面,卻沒有看到之前她滾動的瓷瓶。
樂宇軒從耳室里出來後看著樂芊墨說「沒有周到出路,看來我們要往回走了。」
「你看到我剛才滾動的瓷瓶了嗎?」樂芊墨詢問道。
「哈!」樂宇軒捏了捏鼻子說「我還真沒注意!」
樂芊墨沿著瓷瓶滾動的方向走去,看到一面牆擋在眼前,扭頭對樂宇軒說「你看這面牆?」
「牆上有機關嗎?」樂宇軒好奇的瞅了瞅說「好像什麼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一面牆,那麼我滾過來的瓷瓶就應該碎裂在牆邊上。」樂芊墨指著干淨的牆邊地上說「你看這里卻沒有碎片。」
「難道這里有墓主的鬼魂嗎?」樂宇軒臉色一變說。
「人死了怎麼會有鬼魂?」樂芊墨笑起來說。
「那碎片跑哪里去了?」樂宇軒說。
「我想這面牆有問題,」樂芊墨走上前輕輕模了模,然後從一角掀起一塊牆皮,後面露出一個小門來。
「有出口了!」樂宇軒歡喜的說。
「墓主設計的真實巧妙呀!」樂芊墨夸獎的說「要不是看不到我的瓷瓶的碎片,恐怕我們只能原路返回了。」
樂宇軒鑽進小門後說「又是一條土路,這次恐怕不好走了吧!」
二人小心的在土路上前進,拐了一個彎後來到一個庭院里。樂芊墨抬頭向上看去,墓室棚頂有很多星空的畫像,要不是她熟悉天空的情況,一定會被迷惑。
「畫得真像呀!」樂芊墨贊賞著說。
「什麼?」樂宇軒說「這上面都是假的?畫得也太真實了吧!」
「我們繼續向前走吧!」樂芊墨說。
院子前邊的正屋鎖著門,樂宇軒用地上的石頭將門鎖砸開,然後推開門,一陣木屑嘩啦的聲音後,木門碎裂著散落在地上。
「年頭太久了。」樂芊墨看了一眼地面說。
二人走進房間里,看到房間的最里面的牆上,出現了兩個木門。打開木門後,各自出現了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的甬道。
「怎麼辦?我們選擇哪一條呢?」樂宇軒瞅著樂芊墨說。
「那就先左邊這一條吧!」樂芊墨沉思了片刻回答。
「好!」樂宇軒先一步邁進甬道里。
甬道不長,拐了兩個彎後,二人來到一個堆滿珠寶的倉庫。倉庫有三十平見方,地上的珠寶堆得像一座小山,上面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鐵箱子。樂宇軒打開幾個箱子後,發現鐵箱子里面全都是瑪瑙玉石和琉璃翡翠。
滿屋子的珠寶散發著耀眼的光亮來,樂宇軒看著有些發傻,不自由的坐在珠寶山上,隨手抓起一把寶石看著樂芊墨說「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麼多的財寶啊!」
「我們還是找出路吧!」樂芊墨冷靜的看著沒有作答的樂宇軒說「你要這些珠寶做什麼,能離開這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行!」樂宇軒搖了搖頭,並將珠寶往自己的懷里裝著「這些都是我的,我要帶走它們!」
「大哥,你清醒一下!」樂芊墨伸手拍了一下樂宇軒的肩膀說。
「你不許和我搶!小妹,你要是和我爭,我就殺了你!」樂宇軒雙眼露出凶狠的目光來。
「都是你的,我不要!」樂芊墨趕忙退後了幾步說。
「對!都是我的,我有錢了!」樂宇軒興奮著撲到珠寶山上,
樂芊墨無奈的看著有些瘋狂的樂宇軒,將地上自己的包袱拾了起來,慢慢的退出倉庫。過了一會兒,一陣轟鳴的的聲音響過,一道石門將倉庫與甬道隔開,在甬道的中間,一道打開的小門露了出來。
樂芊墨嘆息著走進了小門。
小門的後面走了幾十步後,她又回到之前的院子里。院子的中心位置的地面上陷出了一條不知道通向何處的石階路。
樂芊墨慢慢走下了石階,大概走了幾丈的距離,眼前豁然開闊起來。出現了一些用珠寶翡翠雕刻的假山和花園,還有一條瓖滿珍珠的小河。
樂芊墨沒有停留,一直的順著石階向前走,又走了大概百十米的距離後,眼前又出現了兩個小門,只見其中一個門上寫著生,而另一個則寫著死。
「生還是死呢?」樂芊墨自言自語道。
「嫣兒被你帶走了吧!」舞袖用手指在紅暈未退的青梅的臉上慢慢劃過說。
「你怎麼這麼說呢?」青梅撫模著舞袖的小月復說「你看你沒生過孩子,身體就是和我這個婦人的身體不一樣呀!」
「撲哧!」舞袖拉住青梅的手說「癢癢,別撓我!」
「樂府城滿足不了你吧!」青梅問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舞袖將身體貼近青梅的身子慢慢磨蹭了起來。
「我就是想要他,他也不會給我的。」青梅喘著粗氣說。
「為什麼呢?」舞袖停體好奇的說。
「你不是知道宇軒是誰的孩子嗎?」青梅手里持著木棍慢慢貼近舞袖的身體說「宇軒這孩子能伺候你嗎?」
「呵呵!」舞袖紅著臉說「要不是他太貪財了,倒還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貪財?這我倒沒看出來呀!」青梅的手停了下來。
「快點,」舞袖嬌聲說「把我弄得想了,你停下做什麼?要不要我先弄你?」
「隨你了!」青梅說著,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好舒服!」舞袖歡快的喊了起來。
「嫣兒不在房間了吧。」舞袖摟著青梅說。
「在不在,你不會進去看看呀!」青梅用手掐了掐舞袖的臉蛋說「你的皮膚真好,我有點妒忌樂府城了。」
「嘻嘻,妒忌什麼?」舞袖笑道「樂府城雖然是咱家的男人,可他不是我的男人,而你卻是我的女人。」
「你竟然也沒與他同過房?」青梅驚訝的坐了起來說。
「怎麼了?」舞袖笑著說「你不信嗎?」
「你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嗎?」青梅問道。
「大夫人又有什麼了。」舞袖長嘆一口氣說「那晚我和樂府城的新婚洞房,他就不行了,而且用了很多辦法都治不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很恨他的。既然他給不了我幸福,難道連基本的也都給不了我嗎?」
「看來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青梅同情的說。
「我不是與你們一樣的漢族姑娘,但是我也知道嫁人從夫的道理。但是樂府城卻讓我過著地獄般的日子,所以我不會放過他!」舞袖恨恨的說著「你為什麼恨他呢?」
「他娶了我卻從來也不踫我,到處說念我的好處報恩來的,換做是你會對樂府城感激嗎?」青梅反問道。
「嫣兒是你放走的吧!」舞袖忽然說道。
「現在恐怕她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吧!」青梅笑笑說「不過有宇軒陪葬,我想她到地府了也不會責怪我的。」
「哦?你殺了她?」舞袖說。
「下面有一個墓穴,恐怕你知道這件事情吧!」青梅用手指了指地下說。
「你的意思是宇軒帶她下去的?」舞袖披上自己的衣衫說「你不怕她順著其他路跑了嗎?」
「底下沒有出路,她怎麼會離開呢?」青梅冷笑著說「本來我一直想放她一條生路,可惜她是樂府城的親女兒,連那個老東西都不疼愛的女兒,留著她的性命做什麼呢?」
「讓宇軒給她陪葬是不是浪費了?」舞袖可惜的說。
「難道你還想留著等樂府城發難嗎?」青梅將手伸進舞袖的衣襟里,揉了揉說「我還想要,你怎麼就想離開了呢?」
「只是披一件衣服,我又沒說走?」舞袖伸手抱住青梅的腰說「下面有什麼?」
「水!」青梅把手遞到舞袖嘴邊說「你看水很多呀!」
「騷女人!」舞袖推開青梅的手說「我問墓穴里有沒有金銀珠寶。」
「有很多,但是不能動!」青梅正色地說「那些東西都是要命的,你不怕死可以下去拿,有很多珠寶,可以買下一座城的財寶。」
「你不動心嗎?」舞袖戲謔的問。
「動過很多次,但是我還不想死!」青梅回答「我也不許你下去!」
「真的不能嗎?」舞袖說。
「不可以!」青梅回答「啊~!」
「現在可以下去了嗎?」舞袖手動作著問。
「下去吧!很好!真的很好!」青梅閉緊眼嬌聲的說。
「好!」舞袖笑著說「你同意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