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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還貓

身穿著散花細紋裙的塵雪回到了儲秀宮,萬芊墨很是高興,但是塵雪給她送來的消息卻令她心里有種雪上加霜的感覺。原因是年太後留下淺眸而將塵雪送回儲秀宮的原因是朱王爺要求的。

「你見到朱王爺本人了嗎?」萬芊墨詢問道。

「是的,主人。」塵雪輕聲說「朱王爺來壽康宮拜訪年太後,他們私下交談了半個時辰後,太後就讓我回到您這里了。」

「能知道他們都說什麼了嗎?」萬芊墨認真的看著塵雪說。

「他們交談的時候,我們都在房間外面候著,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塵雪想了想說「好像年太後吩咐小人回儲秀宮的時候,我看見她的眼楮紅紅的,好像是剛哭過似的。」

「剛哭過?」萬芊墨好奇的說「是什麼原因竟然能讓年太後傷心呢?」

「我在壽康宮里听說主人您以後要掌管尚寢局了,尚寢局一向是年太後管轄的。雖然外面都說年太後吃齋念佛,已經不再過問後宮里的事情,但是小人卻知道尚寢宮里的女官們與年太後的關系很親近。」塵雪小聲的說。

「很親近?這是怎麼講的呢?」萬芊墨瞅著塵雪說。

「我和淺眸在壽康宮里待得時間不長,但是經常看到尚寢宮的女官來到壽康宮,向年太後匯報每日後宮妃子們待寢萬歲爺的事情。太後娘娘雖然從不表示什麼,但是小人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在盤算著什麼呢。」塵雪回答著。

「你這小妮子,才不長時間沒與我在一起了。怎麼你竟能看出來年太後心里有事呢?」萬芊墨夾起一塊點心遞給塵雪說「你嘗嘗我這次做的味道如何呢?」

「主人,」塵雪不好意思的接過來聞了一下說「您怎麼用我們村的綠茶作水料了呢?」

「鼻子真尖!」萬芊墨笑著說「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我很高興!」

「主人下一步想怎麼做呢?」塵雪問道。

「既然這只波斯貓是太後喜歡的,那我就把它送回壽康宮去,你說年太後能不能不要呢?」萬芊墨說著從太監小離手里接過波斯貓輕輕撫模起來。

「主人從年太後那邊帶走貓咪後,雖然年太後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我們都知道她心里非常不舒服。不過主人現在送還貓咪給她,恐怕年太後也不會與主人重歸于好吧!」塵雪咬了一小口點心說。

「我還貓咪給她並不是為了和年太後重修關系的。」萬芊墨將貓咪遞給太監小離說「準備個好看的貓窩,跟著我一起去壽康宮吧。」

壽康宮的會客室內,年太後吩咐伺候的人都離開後。萬芊墨跪在年太後面前,輕聲說「太後娘娘,芊墨是來請太後幫助我的。」

「助你?」年太後鼻子哼了一聲說「萬妃高看老身了。」

「太後不看芊墨,也要看朱王爺的面子吧!」萬芊墨可憐的說「前幾日從您這里使伎倆把貓咪騙走,本就是一個賭局而已,芊墨也不知道自己也是中了計的人。現在芊墨吃了個啞巴虧,左右都不討好,所以王爺讓我請您幫忙。」

「定國讓你來找哀家的嗎?」年太後半信半疑的說。

「太後恕罪!要不是王爺和我提過您,我又怎麼敢接受皇後的賭局呢?」萬芊墨委屈的說。

「你把我說糊涂了,你先站起來吧。」年太後從地上將貓咪抱入懷里親了親說。

萬芊墨站起來坐在年太後的下首瞅著她說「娘娘,芊墨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從頭說起吧。」年太後正色的說「我不希望你又在和我動心眼、耍花槍!」

「娘娘,芊墨怎敢一而再、再而三呢?」萬芊墨裝作無辜的樣子說「皇後娘娘不知從誰嘴里听說我與惠妃有些間隙,她找到我希望我不要和她作對。本來芊墨就與惠妃素無瓜葛,皇後娘娘不信,說我要是能為她做一件事,使她相信我不會與她為敵,她就會將後宮管轄的權力分給我一些。」

「然後呢?」年太後皺了皺眉頭說。

「唉!」萬芊墨嘆了一口氣說「于是我就騙了您的貓咪,結果皇後娘娘不要,說惠妃懷孕不能接觸,後來她派人將尚寢局的權力下發給我了。」

「那你就去接手尚寢局吧,為何還要來哀家這里呢?」年太後口氣松緩的說。

「尚寢局一直都是太後娘娘在管理著,芊墨哪里有管理後宮妃子們的本事呢。」萬芊墨頓了頓說「芊墨身邊一直都有王爺的人,看到芊墨現在如此為難,王爺便讓我來求太後娘娘來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年太後瞅著萬芊墨說。

「芊墨說的句句是實話,如果太後娘娘不信,盡可請王爺進壽康宮來和我對質。」萬芊墨堅定的說。

「哦,」年太後搖了搖頭說「你是定國看好的人,所以你說他指點你來到我這里,我相信你說的。現在我是問你,魚棠溪真的要將尚寢局的管理交給你了嗎?」

「是啊!娘娘!」萬芊墨從容地說「現在後宮里可能都已經知道芊墨接管了尚寢局的事情了,昨天尚寢局的太監管事趙洪明去芊墨的儲秀宮。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他一問便知。」

「魚棠溪果然是好大的膽子啊!」年太後生氣的站了起來說「看來她這個皇後的位子是坐膩了!」

從壽康宮返回儲秀宮後,萬芊墨讓塵雪和太監小離清點了一下儲秀宮里所有伺候的太監和宮女,然後叫太監小離將御前太監梁芳招來儲秀宮。

梁芳沒有當值,卻換上官服覲見萬芊墨。

萬芊墨叫太監小離和塵雪退出會客廳後便對梁芳說「儲秀宮里一直缺少一個讓我滿意的人,你身邊有沒有用起來比較听話的小太監呢?」

「回稟貴妃娘娘,」梁芳想了想說「小人雖然在御前侍奉萬歲爺,卻一直沒什麼太大的出息,如果娘娘不嫌棄小人愚笨,小人願到儲秀宮來給娘娘您出力!」

「你真的願意來我這里嗎?」萬芊墨笑著說「我這里的水比較淺,你不怕窩在這里沒有出頭的路嗎?你在萬歲爺身邊服侍,雖然小心謹慎,但和我這里比起來還是浩瀚得多了。」

「娘娘,」梁芳跪下抱拳說「小人不會水,願意在娘娘這里,請您收留小人吧!」

「好!」萬芊墨點了點頭說「既然你願意來,回頭我就和劍總管提一下吧!不過你身邊還有沒有能用的人呢?」

「小人有個堂弟也在宮里,他叫覃吉,不過我這個堂弟為人比較正直,所以在宮里一直混得都不好。」梁芳回稟著。

「哦,那你就和他說一聲,來我這里吧!」萬芊墨隨意問道「劍總管,你了解嗎?」

「小人常見到萬歲爺和劍總管在一起,听說總管大人是萬歲爺從小的玩伴。」梁芳看著萬芊墨說。

「哦,你要是離開御前了,那萬歲爺有什麼事情,我不是不知道了嗎?」萬芊墨端起茶吹了吹說。

「娘娘盡可放心!」梁芳嚴肅的說「小人可以為娘娘您在御前安排眼線的。」

「既然你能在御前安排,那就將後宮妃子們的處所里都安排了吧,」萬芊墨笑了笑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是,小人明白!」梁芳點頭應聲。

幾日後,梁芳和覃吉調到儲秀宮,梁芳是儲秀宮太監副管事,覃吉則是協助梁芳管理儲秀宮里伺候萬芊墨的宮女太監們。

「娘娘是在懷疑小離嗎?」塵雪在萬芊墨的寢室里小聲的說。

「除了你之外,儲秀宮里沒有我的心月復。如果我不能讓自己的地盤里都是忠于我的人,又怎麼能在後宮里立足呢!」萬芊墨從塵雪手里接過雪狐披風說。

「娘娘不懷疑塵雪也是眼線嗎?」塵雪好奇的說。

「也懷疑啊!」萬芊墨用手伸到塵雪的胳肢窩里撓了起來說。

「咯咯~」塵雪癢癢的笑了起來「饒了我吧,娘娘!」

「那你是誰的眼線呢?」萬芊墨也笑了起來說。

「小人是主人您的眼線!」塵雪喘著氣笑著說。

「我當你是妹妹,希望你以後能做我的後盾,而不是我身邊的釘子。」萬芊墨板起臉說。

「是!」塵雪點了點頭回答。

尚寢局的女官們都來給萬芊墨行禮,並將管轄的事情一一向她匯報著。設司女官叫歐陽敬卓,看到各個司的女官們匯報完畢後,上前給萬芊墨行禮說「貴妃娘娘,太後娘娘已經吩咐過了,以後小人們會盡心協助您管好後宮尚寢局的。」

「好!」萬芊墨微笑著說「我有一事不太明白。」

「娘娘請說?」歐陽敬卓恭敬的說。

「既然尚寢局是由諸位女官在管理具體的事項,為什麼還會有太監管事參與呢?」萬芊墨不解的詢問道。

「回稟貴妃娘娘,您說的管事趙洪明是內務府的人,是協助女官們日常管理的宦官。內務府會安排一些管事太監,在各個尚局屬司協助女官們做好後宮的事情。」歐陽敬卓接著說「現在太後娘娘已經吩咐趙洪明管事回到內務府了。」

「哦,這樣啊!」萬芊墨點了點頭說「那每天晚上妃子們排序侍寢還需要你們安排嗎?」

「小人們已經按照後宮的要求安排好了,也張貼在尚寢局的布告上了,如果萬歲爺有什麼變動,小人們也會將變動的情況及時通知給將要侍寢的妃子娘娘的。」歐陽敬卓緩慢的說。

「這樣最好了,什麼都放在表面上,省的讓妃子們挑剔我們尚寢局的刺了。」萬芊墨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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