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晨忐忑起來,他遇到什麼麻煩不成。
嚴尚真看到她的表情,對她笑了笑,安撫她說,「我去洗個澡。」
他嗓音有點喑啞,白曉晨點點頭。
听到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白曉晨抱著膝坐在床邊,豎著耳朵听著動靜。
沒過多久,嚴尚真披著黑色睡衣走了出來。
他的頭發應該是隨便擦得,還有水珠往下落。
白曉晨見他的表情沒之前陰沉,估模著可能是公司事務讓他太煩心,就微笑起來,要下床給他擦頭發。
嚴尚真探著腰把她扯坐到腿上,手環住她的縴腰,吻了吻她,低聲說道,「秦蜜今天正式簽了離婚協議。」
「啊?」白曉晨驚呼一聲,唐秦蜜動作居然這麼快。
嚴尚真好像沉思了一會兒。
然後撫著她的長發,調低了空調溫度,親了親她的側臉,低聲問道,「今天在外面吃的晚飯嗎?文嫂說你只喝了一碗粥。」
白曉晨失神地點點頭。
又听嚴尚真順口問道,「一個人吃的,還是跟別人呢。」他的手伸到白曉晨的睡衣里了。
白曉晨氣息微喘,感覺到他的手在睡褲里揉捏,捶他肩膀數下,不滿地說道,「我一個人,你別,你別。」
她沒說自己是和張智源在一起,主要覺得沒這個必要,一說出來還要解釋前因後果,還不如糊弄過去,反正她沒做虧心事。
她伏在嚴尚真肩上顫著聲,沒注意到嚴尚真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神色。
「是麼?」她听到嚴尚真雲淡風輕地掠過,手下動作卻急促用力,一時心中急跳,顫著聲說道,「別,疼。」
話音剛落,嚴尚真將她推倒在床上,替她解掉衣裙,露出雪色肌膚,欺身而上,黑沉沉的眼眸里似有火焰燃燒。
白曉晨要抓被子遮蓋住胸前風光,卻被嚴尚真壓制住,嚴尚真豈能讓她遮掩,一個用力,分開她的雙腿,一頂而入。
白曉晨被弄得疼痛,只去推搡他,然嚴尚真壓制住她,不听她的討饒聲,越發大力,也不似往日一般憐惜。
她只當這人喝多了酒,疼得難過,又酸得難受,顫聲央求道,「尚真,你可不能……」
誰料他猛地一頂,只把白曉晨撞得頭暈眼花,再說不出話來,「咿」了一聲,就攀著他的身體,隨他揉捏擺弄去了。
嚴尚真大抽大送,雙目赤紅,顧不得她嬌聲央告,沒頭沒腦地狂親了她數回,也不忍耐,一邊安撫她,親親乖乖下心肝兒地直叫著,一邊卻下興致越大,猛開大合起來,只顧著發狠逞性。
房間里沒有了說話聲,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哼哼聲。
過了很久,床的搖晃聲終于止住。
燈滅了。
「曉晨,文嫂說你不讓把玫瑰插在花瓶里,不喜歡嗎?」男人低沉嗓音響起。
白曉晨睡意上涌,勉強打著精神說道,「我喜歡玫瑰啊,但不會摘下來佔有,而會好好把它放在花園里生長,因為我知道它喜歡花園而不是花瓶。愛不是佔有,而是要想她所想,做她所做,知道不。你也得這樣啊,就好像我不喜歡你那個,那個時間太長,你是不是要考慮我的想法?」
白曉晨臉紅撲撲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有點小羞澀。
說完了長長打個哈欠,滾到嚴尚真懷里去,嘟噥著「不說話了,睡覺睡覺。」
嚴尚真看著她紅暈未散的側臉,輕輕一吻。
女人迷迷糊糊地嗯哼了幾聲。
愛不是佔有,她這樣想的嗎?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寂寞又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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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天空布滿了濃重的烏雲,陰雲壓城一看就是暴雨的節奏。
白曉晨這段時間也過得不大安生,一方面唐秦蜜時不時打電話對她默默地傾訴,另一方面方獨瑾于工作上嚴苛許多,就連嚴尚真,也著手辦部分國資私有化的事情,整日不著家全國各地到處飛來飛去開會考察,白曉晨心里有點微詞,國資私有化當然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可他為何這麼著急,他們畢竟才新婚數月。
尤其他又三天沒給自己電話了,白曉晨就特不明白,為什麼嚴尚真寧願打給文嫂詢問她的境況也不直接跟她通話呢?
該不會他移情別戀了吧?白曉晨皺皺眉,看著車窗外的長長車流,胡思亂想起來。
李喬眉坐在她車的副駕駛上,看到她神色悵惘就問了問,得知白曉晨居然是為這種事情擔憂,不免有些好笑,隨口安慰她道,「嚴尚真雖然也是風流慣的,但我看他對你還不錯,好歹當初于嫣也跟了他五年,最後他還給了于家高速項目,我看蠻有情有義的。」
李喬眉看似為嚴尚真說話,暗示的卻是其他。
不出她所料,白曉晨听了她這一番話,笑得更勉強了些。
本來就沒有兩全齊美的事,李喬眉通過後視鏡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哧。
既想要丈夫富貴榮華,有想要長相廝守從一而終,未免太貪心了吧。
白曉晨深吸了口氣,發動汽車,跟在前面的車隊往機場方向走。
她想著來接嚴尚真,正好又有時間,誰知道沒出門就接到李喬眉的電話,說是趁嚴尚真不在約她出去。
白曉晨正奇怪李喬眉如何知道嚴尚真不在家,跟她解釋了自己要去機場,李喬眉直接說讓她順路帶自己一程。
于是順路帶上李喬眉了。
「我總覺得尚真最近有心事,難不成私有化壓力這麼大?」白曉晨掌著方向盤,抱怨道,「他都不跟我說心里話,我一問他就親,然後就敷衍過去。」
李喬眉一眨眼,笑道,「真的?可能是不願意讓你也有壓力吧。」
白曉晨微微點頭,皺著眉說了句「希望如此吧。」
沒到機場,李喬眉就只喊著要下車,白曉晨的意思是帶她直接去機場附近,結果李喬眉說嚴尚真不喜歡她和自己交往。
白曉晨死活沒想明白嚴尚真為什麼不讓李喬眉多接近自己,又猜測可能是因為李喬眉是李家的私生女?
有可能,嚴尚真很討厭他那個突如其來的弟弟,連帶著對其他家族的私生子應該也恨屋及烏了。白曉晨看著李喬眉離去的背影,思索了一會兒。
她沒來得及多郁悶,因為已經看到嚴尚真一行人出來了。
白曉晨興奮地招招手,小跑到嚴尚真身邊,嚴尚真牽住她,身邊跟著的人自動後退五步遠。
「怎麼你親自來了?」嚴尚真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
他臉色不大好,有點發青,估計是考察地太辛苦。
白曉晨頓時心疼,都忘記要抱怨他沒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了。
連連問了嚴尚真身體感覺如何,腿疼不疼,頭疼不疼,後遺癥有沒有復發。
嚴尚真听著她一連串的追問,漸漸笑了,又听她三句不離他的身體,眼里浮出些愧疚神色,他就笑得勉強起來。
便故意換了個話題,問起白曉晨最近的工作情況來。
到了停車場,嚴尚真吩咐下屬把白曉晨的車開回去,和她坐一輛車。
本來白曉晨有點不樂意,覺得她可以親自駕駛回去,但一看嚴尚真堅持,就同意了。
對自己的車技,她也沒那麼放心。嚴尚真的司機可是有年頭經驗的老師傅,安全。
等回到家,天空已經電閃雷鳴,瓢潑大雨起來。
佣人撐著傘小跑到車庫,白曉晨徑自接過手給嚴尚真撐著,嚴尚真身材高大,她撐得小心翼翼,甚至自己的身體被淋濕了一些都沒注意。
嚴尚真拗不過她,又想著短短的一段路也不至于很慘,誰知風雨太盛,白曉晨又不會伺候人,直接濕了大半。
他急得不行,白曉晨卻樂呵呵的在客廳拖著濕了的鞋子踏來踏去。
「你下次別這樣,我不需要你照顧我,明白嗎?」嚴尚真難得嚴厲了一次,冷著聲,板著臉教訓白曉晨道。
這段時間白曉晨照顧他照顧得事事親力親為,他之前勸阻數次都被推月兌,今天一定要趁機打消白曉晨這種念頭。——他又不是請不起佣人。
外面響了個炸雷,和嚴尚真的「明白嗎?」混在一起,嚇了白曉晨一大跳。
她轉過身,頭發濕漉著,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嚴尚真︰她自從和嚴尚真在一起,就沒見過他對自己發這麼大脾氣。
一時又想起他最近的冷淡,咬著唇,也怔怔的不說話。
嚴尚真見她低著頭皺著眉的可憐樣,心軟了,溫聲解釋道,「這種雜事,不該你做,我心疼你。」
白曉晨稍稍覺得心里好受些,但還是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就好像小孩子一直哭,要是大人的語氣稍微溫和點,就更有可能嚎啕大哭。
就委屈指責他說,「我還不是愧疚,想多照顧你嗎?」
她很後悔自己之前對他的疏離,于是百倍的親近補償。
可嚴尚真顯然沒有被這話感動,反而臉色越發沉了下去。
他看著她泛著水光的眼眸,只覺得堵得慌,動了動喉嚨,半晌,只說出來,「你先去洗澡吧。」
他聲音輕得不可思議,帶著不知哪里來的無力。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上一章留言的親們。
今天存稿箱的按鈕壞了好一會兒,死活發不出來,不然我五點就更了,哎,啊啊你怎麼老抽啊
冒泡留言吧,以後恢復正常時間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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