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睜開雙眼,眼楮卻被白花花的光亮灼痛,我只好放棄睜開眼的努力。睍蓴璩傷
我眼楮的灼痛,瞬間被我身體上的痛代替,我怎麼了?竟然一動不能動,我的痛來自哪里?
我這又是在哪兒?
劇烈的疼痛感,就沒打算停下來的意思,我的感覺告訴我,好像是受傷了,而且受的還是重傷。
這里應該是醫院吧!雖然眼不能睜,身體不能動,可我的鼻子能聞,特殊的氣道告訴我,這里是醫院。
我的耳朵的確還管用,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個個喘著粗氣,沖我這個方向跑來,接著是一段對話。
「咦,你們瞧什麼?想干嘛?這是重癥監護室,不準任何人進ru。」
「我們找人。」
「找誰?」
「男的叫畢小南,女的叫瀟湘。」
「哦,對,你們是她們什麼人?」
「大夫,我們是她們的朋友,叫蔣為生,也是醫生,這位叫萬芳,這位叫嘉怡,規矩我懂,我們只想知道朋友的病情怎麼樣了?」
「你好!蔣大夫,你的朋友在三天前因交通事故受傷,被送到我們這里,很不幸的告訴您,你的女朋友不治身亡,還好的是,叫畢小南的頭部受傷,一條腿粉碎性骨折,手術當天做了,很成功,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找出他身上的電話,從他電話聯系人里我們查到你的名字,所以就通知了你。」
「多謝你們,請問這個畢小南情況怎麼樣?怎麼住進重癥監護室?」
「他先前還昏迷不醒,剛才我對他進行檢查時,發現他恢復了知覺,在動,這樣,接下來我們安排他轉到普通病房里去,蔣大夫,您帶錢來了嗎?請先為這位病人交上所有的費用。」
「好的,我這就去辦理手續,萬芳,你和嘉怡在這守著,我去辦手續。」
「給你錢。」
「我這有,甭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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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話的一男兩女,是我的三個朋友,男的叫蔣為生,女的一個叫萬芳,另外一個叫嘉怡。
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叫畢小南。
剛才的回話,讓我先前認為出車禍的猜測得到了肯定。
我努力回想,對,是我開的車,瀟湘和那只被我取名叫哮天犬的狗,坐在車後座上。
我們開車要干什麼去?
我不記得了。
我清楚的記得,後座上,瀟湘撫模著那只連聲都不吭的啞巴哮天犬,沖它說︰「哮天犬,你真是故事里楊戩,就是那個二郎神的座下神獸哮天犬嗎?」
我開著車,從後視鏡里對可愛至極的瀟湘說︰「丫頭,楊誠誠書里的哮天犬,可是對狐狸精情有獨鐘,愛慕不已,我現在讀到書中的那只哮天犬,正在人間正備受這份感情的折磨,我猜,只有狐狸精的愛,能讓施過相思蠱的哮天犬得到撫慰,故事情節才寫到這里,真期待接下來能有個完美結局,然而故事里的狐狸精,並不知道哮天犬正對她有撕心裂肺般的愛戀,可也別抱什麼幻想,就現在的這個狀況來看,王母娘娘正為他設下重重迷陣,等他入甕,想逃月兌魔掌,難!更別說那份不切實際的愛慕,我估計楊誠誠想以悲劇形式來結束這段故事。」
瀟湘一手撫模著哮天犬,一面對我說︰「南哥,這個誠誠姐把書寫在博客里,並不發表,而只是給你一個人看,為什麼?」
我想了想,說︰「我看她寫的這本書有一種趕稿子的架勢,以她的文采,應該寫的更精彩,估計是在打草稿,先放在博客里,讓我來看,是不是要我幫她提建議?」
瀟湘笑道︰「你們倆真相惺惺相惜啊!南哥,你到現在還不原諒她嗎?」
我默不作聲。
瀟湘繼續道︰「誠誠姐是覺著給你下了相思蠱,背上了感情債,對你有愧疚,天天在博客里寫故事,來向你傾訴衷腸,我覺著誠誠姐要比我強。」
這話引起我的抵觸,沖瀟湘道︰「她怎麼就比你強了?她為了得到愛,就可以不擇手段,哼!她的故事,不過是故事而已,這世間哪來的神仙鬼怪。」
瀟湘長出一口氣,趴到我的座椅靠背上,在我耳邊道︰「小南,我問你,我可是喜歡你,你也知道,那,現在我采用文明的手段,和你商量,我想要你的愛,你給我吧!」
難纏的丫頭,又來了,我苦笑,搖搖頭,道︰「叫南哥,別沒大沒小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整天說愛呀愛的,煩不煩人?」
瀟湘听我答非所問,失望地往後背一靠,叫嚷道︰「切,南哥,我給你說過,我是天上的九尾狐下凡,來找你這個命中注定的郎君,看著吧!你早晚是我的人。」
我此時更加哭笑不得,道︰「又來了,人家楊誠誠寫的故事里,九尾狐是被王母娘娘聯合太上老君,給她施下相思蠱,從而設下圈套利用她的感情,達到牽制哮天犬的目的,真正喜歡他的是哮天犬。」
「哼!」瀟湘口齒伶俐的反駁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不是說這世間沒有神仙鬼怪嗎?誠誠姐的故事不過是故事而已嗎?」
「咦,有意思。」我笑了,說道,「丫頭,我明白你想說服我信你的那套理論,想讓我相信你是狐狸精下凡的說詞,行,咱倆玩個游戲,不過有點無聊。」
听說有無聊的游戲玩,她興沖沖地又趴到我的靠椅上,把嘴貼在我的耳朵上,問︰「什麼游戲?我認為南哥如此有品位的人,不會玩什麼無聊的游戲的,快說!啥游戲?」
我道︰「咱來個真心話大冒險,我,不是不相信有什麼神仙妖魔鬼怪嗎?你呢?非說有,還自比王母娘娘身邊的狐狸精,一個信,一個不信,這樣,咱倆試試老天爺靈、還是不靈?」
瀟湘問︰「怎麼個試法?」
我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說道︰「是啊?怎麼個試法呢?我的意思是說,世上要是真的有神仙鬼怪,我就原諒誠誠,到十月一長假時,我去看看她。」
瀟湘在我耳邊柔聲細語道︰「南哥,你不答應我跟你,是不是心里一直還有誠誠姐?只是她給你施蠱這件事,你不肯原諒她,是嗎?」
我一時無語,這丫頭說出我一直不敢承認的事實,我和誠誠的那段經歷,至今讓我難忘,我為什麼天天看她的博客?她的博客只為我開放,我自是明白,她犯下的錯誤,是給我帶來了傷害,但,這件事,也給她自己帶來後悔終生的痛。
我每天看見的都是滴血的哭訴,對自己的錯,不肯原諒,一味的自責。那個活潑、開朗,充滿朝氣的、富有靈氣的誠誠,現在是字字句句都是對我思念,我發覺每當看見瀟湘,就會想起誠誠的文字,透著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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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起誠誠,我何嘗不想承認那是一場錯誤,一句我錯了,完全可以重新開始,從頭再來。
這種渴望,一直在我體內燃燒,只是我極力的克制著自己,可是越是克制,內心的越是渴望,渴望重逢,希望兩人相互原諒,想象著彼此的相互擁抱、相互傾訴,徹底化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會嗎?會有這一天嗎?
從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給她一個字的消息,我在抗拒,在評判什麼是對與錯?
可是我找不到可以界定的答案。
對了怎樣?錯了又怎樣?就這樣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但我不否認,我依舊喜歡楊誠誠,我自己的感覺不會說謊。
瀟湘說的沒錯,我心里是有她的,我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