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方寒是吧,你與我比試我會保證規則是公平的,因為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你可以選擇其它的。」
孫飛輕蔑地對方寒說道,心里卻在想︰「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還真是真知死活。竟然敢選擇我最強的針灸與我比較。」他這麼說的意思,是想告訴方寒,無論他選擇比拼哪一方面的醫術,他都可以奉陪到底,無論比哪一方面,他都有自信會贏。
孫飛得到了他爺爺孫浩瀚的真傳,在幾年之前他在南京就已經是響當當的名醫了,別人長期對他的贊揚,使他有了在同齡人里他的醫術已經不做第二人想自信,何況方寒比他還小,是個未畢業的學生,他當然更加不把方寒放在眼里。
「沒關系。」方寒擺手說道︰「既然我想摘走你那塊‘針王’的牌子,就從針灸這一塊兒把你擊敗吧,這樣也好讓你心服口服,免得你日後再這麼狂妄自大。」
「哎,你這年輕人真的不知好歹,你怎麼說話呢?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我們師兄和你比,那是看得起你。你裝什麼大?」
「就是,你這小子,也不怕牛皮吹的大,閃了舌頭啊,這都還沒比呢,你怎麼知道你會贏?依我看,你給我們師兄提鞋都不配,我師兄願意和你比,那只是想你以後別有事沒事來我們醫館找麻煩了。」
「這年頭,沒錢人才充大款。想摘我們的牌子,拿點兒真本事出來吧?說大話有什麼用?多少人想挑戰我們針王堂,可是還沒有一個成功的,與我們師師兄比,拿我的話說,那簡直就是自己羞辱自己,你還想與我們師兄比針灸,我們孫師兄早得到祖師爺孫老爺子的真傳,在南京人稱小針王,豈能是你這樣的學生女圭女圭能比的,你不在學校好好讀書,跑到咱們醫館來班門弄斧來了,簡直是沒事找事。」
這一次,不用孫飛開口反擊,針王堂里那些看方寒不順眼的人就開始出聲幫腔了,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都有,如麻雀一般嘰嘰喳喳的讓人心煩。
孫飛揮手制止了他的師弟們越來越難听的辱罵攻擊,冷笑著說道︰「說再多的廢話也沒用。現在我們就開始吧,方寒你睜大眼楮看好了,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針灸,也不枉你從江城那麼遠來南京一次。」
說著,孫飛走到一個高瘦的男人面前,問道︰「先生,請問你什麼地方不舒服?現在我開始幫你診治」
「療腰間盤突出癥,孫醫生,你剛才幫我診斷過了。」高瘦的男人看著孫飛,說道。
孫飛點點頭,轉過身打開針盒,同時取出三根三寸長的毫針捏在手心,動作無比嫻熟的擦拭消毒,然後兩手一分,左手拿一根,右手拿二根,三根針分別捏在兩手手指之間。
「月兌掉你的上衣,我現在幫你針灸。」孫飛對患者說道,他的神情自然,看起來也很自信。
「王醫生,這針扎下去會不會痛?我心里有點害怕,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醫生用針灸治病的。」男人看到孫飛兩手同時捏三根長針,心里很是害怕,身子也有些發抖,臉色蒼白地問道。
「我以針王堂的名義擔保你不會疼,等下我扎針的時候你覺得就像是螞蟻咬一下而已,你放心好了。」孫飛微笑著安慰病人說道。
听到孫飛這麼說,那高瘦的男人這才月兌掉他銀光閃閃看起來跟個爆發戶的格子襯衣,準備讓孫飛治療。
「躺下,不要動,閉上眼楮。」孫飛吩咐道,男人一一照做,躺倒了用來診斷針灸的床上,不過他還是有些害怕,所以閉上了眼楮,不敢看孫飛出手扎針。
孫飛深呼吸一口氣,兩手突然間同時出動,速度很快,一上兩下,平刺推進,一下就扎進了矮胖男人的身體。
那高瘦男人像是沒有任何知覺似的,一動也不動,眼楮都不曾睜開下,被針刺的部位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看到孫飛施出這般高深的針法,方寒眼前一亮,驚喜地說道︰「藥王針法,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藥王針法。」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和太乙神針一樣,藥王針法也是華夏古老神秘的針灸術,臨床效果很好,一般一次見效.
孫飛現在針的就是腰藥王針穴位,出針快速平穩,推進恰合時宜。即便以方寒的眼光來看,也找不出什麼毛病。
「看來還真是小看他了,這個孫飛還真是藥王孫思邈的迭傳人啊,他年紀輕輕就這樣厲害,他的爺爺孫浩瀚的醫術肯定更加高明。」方寒在心里想道。
听到方寒也出聲夸獎自己的師兄,那些圍觀的孫飛的師弟更加的得意非凡,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現在知道厲害了吧?盛名之下無虛士。我師兄號稱‘小針王’,他名聲可不是憑空得來的,那可全是真才實學啊。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能挑戰我們師兄,真是自不量力,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就是,剛才還一幅了不起的模樣,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方寒回頭掃了那個臉上長著小麻子,一臉奉承的看著孫飛的年輕人一眼,聲音古井無波地問道︰「你師兄是騾子還是馬?」
方寒知道,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最容易讓人抓狂了。那個剛才說話的男人指著方寒想破口大罵,但是想起這地點不合時宜,只能強制性忍住。
孫飛听到方寒的問話,有些分心,右手不小心一抖,一根針便稍微推進的急了一些。
「啊。」那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患者尖叫一聲。
孫飛連忙收手,保持冷靜心境,撫慰著說道︰「你不要動,不要動,沒關系的,很快就好了。」
也就是被蚊子叮一口的感覺,那高瘦的患者也沒有痛苦太多的時間,又安靜的趴了下去。
可是,方寒卻從孫飛的這一失誤中發現了他的缺陷和不足,方寒的爺爺告訴過他,一名高明的針灸師,要做到在治病的過程中膽大、心細、手穩,如果連幾點都做不到,那就不能稱為針灸的高手。
孫飛繼承了他爺爺的絕技,一上來就使用了難度極高的藥王針法,從整體上來說,他的心也夠細。如果心不夠細,根本就不能那麼快找準患者的穴位位置。和患者的互動也可以給個及格分。可是,他的手不夠穩,剛才方寒說話的時候他就分心了,出略微有些偏差。
方寒搖了搖頭,孫飛在膽大、心細、手穩這三個方面三者缺其一,還稱不得‘針王’,所以方寒已經有信心擊敗孫飛了。
孫飛也知道自己剛才犯了氣躁的毛病,當他見到方寒正對著他的背景搖頭,更是心中暗怒,心想,呆會兒看你能夠表現出什麼驚世駭人的針法出來。不過即便他心里有氣,也沒有再表現出來。一直在小心地注意著患者皮膚和表情的變化,小心的以‘抱魚兒’式揉搓著手里的銀針。
藥王針法效果奇特,一次痊愈,可是,耗費的時間卻極長。一般需要留針半個小時左右,時間滴落地過去,眾人都一臉專注地盯著孫飛手里的銀針。連其它幾位等候的患者,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給吸引了,津津有味地看著。針灸轟術一樣,都屬于華夏國粹,每個華夏人骨子里都對這兩者技藝有著崇尚和喜愛的情緒。
半個鐘頭終于到了,孫飛的兩只手同時一提,便從患者身上把銀針給撥了出來。
「我已經針灸完了,你穿上衣服吧。」孫飛對患者說道。
患者穿上了衣服。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孫飛對患者說道。
高瘦男人小心翼翼地扭動了下腰肢,說道︰「我好像覺得沒以前那麼痛了。」
「站起來活動一下腰肢試試,不用怕,幅度可以稍微大一些。」孫飛鼓動著說道。
高瘦的男人從床上跳了下來,左邊轉轉,右邊轉轉,然後一臉驚喜地叫道︰「天啊。我的腰好了。太神奇了,孫醫生,你真是神醫啊。」
以前面對這樣的患者,孫飛都是分三次或者五次才把它完全治愈。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多收幾道錢。可是,今天為了在方寒面前表現自己的醫術,他自然沒有丁點兒藏私。全力施為下,才讓患者有這種瞬間康復的感覺。
「嗯。開始三天還需要靜養。不宜做劇烈運動。三天過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男人一臉感激地說道。那種身上的痛苦得到了根治後的喜悅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大家都自發性地鼓起掌來。
孫飛一臉驕傲,轉過臉看著方寒,挑釁地說道︰「方寒,我已經給你看了我的醫術,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的神奇針術了?」
方寒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挽起袖子,對孫飛說道︰「麻煩你給我一盒銀針,要全新的,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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