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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風起東都 第二百六十六章 貪墨的下場

「主公,許攸求見。」許府宴會結束。各家來人都喝的伶仃大醉,而許攸卻帶著兩名兵丁來到太守府。守著廳堂外的兵卒見許攸來了,與之相視一眼便入內稟告。

甄堯放下手中書冊,兩眼一睜一閉,隨即開口道︰「讓他進來吧。」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他甄堯也只能熬夜等著,以便知曉事情進展。

許攸走入廳堂,便躬身行禮道︰「主公,攸已經他們都安頓好了。是今夜就將他們壓入牢獄,還是等益德那邊得手後再行處理?」

甄堯擺擺手,搖頭道︰「明日把幾家族長都帶來,堯要好好看看,他們會是什麼嘴臉。

至于牢獄之事,可暫緩些時日,先將他們扣押在府院內。」

攸點頭答應,支支吾吾的開口道︰「主公,這些人今日送與攸的錢帛,攸已命人堆放在一旁,明日便可送與主公。」

「算了,那些東西本就是他們送給你的。」甄堯笑著搖頭,他分明能看到許攸臉上的痛苦之色,顯然對送出這些錢帛十分肉疼,甄堯自覺也不差這麼點東西,索性大方開口︰「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有下次,你也不必來見我了。」

「攸省得,攸省得。」許攸額頭冷汗直冒,連連叩首後站立一旁,他該說的都說完了,在自家府上演了大半夜的戲,此刻已經睡意連連,奈何甄堯不開口,他也不好離開。

「沒什麼就回去吧,我也該休息去了。」甄堯伸開雙臂舒展著說道︰「記著,不能讓這些人走月兌了,也不要讓那他們把消息傳遞出去。」

「諾,攸告退!」許攸躬著身子徐徐後退,片刻後已經消失在甄堯眼前。許攸走後,甄堯也沒有回甄府,直接走入州牧府後院,剛剛沾上床榻便打起輕微的呼嚕聲。

「主公,黃、趙幾家家主都已經在外面候著了。」第二日天亮後沒多久,許攸又踏入甄堯在州牧府處理政務的議會廳。而除卻他以外,廳堂內已經聚集不少人郭嘉、陳琳等人更是早早的來了。

甄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腦袋,開口道︰「讓他們進來吧,堯有話要說。」

幾名家主此刻仍舊是半醉不醒的模樣,即便到了州牧府,也沒有半點先知先覺,身子搖搖晃晃的站立著,似乎沒察覺到甄堯請他們入府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見幾位中年男子步入廳堂,醉眼稀松的模樣卻是讓甄堯一陣心煩大手一擺開口道︰「澆盆水讓他們給我清醒清醒。」

幾名兵卒聞言迅速退出房內沒過多久便手腳麻利的端來了木盆。‘刷’的一聲將幾只木盆中的悉數潑向站在廳中的幾位家主。深秋的井水冰涼徹骨,頓時令幾人連打寒顫,就連酒氣也被消去大半。

終于醒酒的家妾們來不及去詢問自己為何會被潑冷水,只一個勁的大顫說道︰「冷,冷死了!」同時抬頭看向前方,只見甄堯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

幾位家主中也有人見過甄堯,比如黃、趙兩家的家主在甄昂周歲時就見過甄堯的面。而且他們還是那日對甄堯讓兒子‘抓周’的行為表示不滿的幾人之一。

甄堯看著場下臉色變幻的幾位家主,冷聲開口道︰「你們現在酒醒了?」

「州牧這,這是為何?」黃家家主黃虜打著哆嗦,輕聲問道。

甄堯冷哼一聲開口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吞我冀州新糧。」

「私吞糧食?」幾人心底一顫,再看看周圍幾位文士與一直不曾看他們一眼的許攸,當即明白過來,自己是被許攸給害了。

明白過來後,幾名小家族的家主連忙求饒,並試圖將許攸拉下水,就連黃虜也雙膝跪地。

甄堯任由幾人痛苦求饒,也沒有絲毫表示。轉頭看到趙家家主時,帶著幾分冷嘲的開口道︰「趙俸,你以為呢?我甄堯該如何處置你等?」

「州牧不必如此試探。」趙俸雙目一沉,開口道︰「若是為了區區糧食,州牧何必擺下如此陣仗。此刻即便俸求饒,你可會放過我等?」

甄堯詫異點頭,附和道︰「不錯,今日將你們困于此地,就已經沒有回轉余地了。沒想趙俸你倒是一清二楚,不錯,集的不錯。」

听得甄堯與趙俸二人交談,已知沒有退路的黃虜沉聲說道︰「州牧不能如此,我等家族雖勢力不大,但聯合一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州牧如今外有強敵,斷然不會與我等魚死網破。還望州牧饒我們一次,日後在下定為州牧效死忠。」

「魚死網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甄堯沒說話,許攸卻是走了出來,冷笑著開口道︰「就以你們幾家實力,連我主百分之一都不及,還妄想要挾我家主公。不妨告訴你們,在你們動身來毋極時,毋極已經派出兵馬趕赴河間,領兵之人正是我主帳下大將張飛。」

許攸這話說出口,就是一直沉著臉的趙俸也變色了。一雙雙憤怒的眼楮直瞪甄堯,他們知道,此事若有將士介入,自家族人根本逃月兌不了,很快就會成為和自己一樣的階下囚,甚至有人會直接死在河間。

「完了,家族都完了。」幾名接受不了這種命運的家主頹然倒地,口中低聲念叨著,神色淒楚可恰。甄堯心中雖有不忍,但這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他無法逃避,只能狠下心開。道︰「揭露這幾家的罪行,將眾人打入毋極大牢!」

「諾!」眾文士、武將一齊答應,門外涌出十數名兵卒,將眾位家主拖出廳堂。

一干家主被拖走,許攸當即躬身說道︰「主公,如今已經處理了一批,再過些日子就能處理其他郡縣。不過這種伎倆只能用一次,以後再用就不會有效果了。」

甄堯聞言一笑,開口道︰「辦法由你去想,我只管結果。」同時心中暗道︰你拿了那麼多好處,不給我把這件事情辦成那豈不是便宜了你。

許攸苦笑點頭,他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也沒想過甄堯會給他想出辦法。此刻許攸才徹底明白自己接到了個什麼任務,這可是得罪死人的事情,天知道以後許家會有多少仇家。而就在兩日後,河間便有消息傳回,張飛領著初次重騎兵與些許弓箭手,已經將牽扯進此事的家族l一擊毀,除了各家不在府內的人僥幸逃月兌外,其余人無人走月兌。其中俘虜近八成,足足兩千人,而死亡的也有數百。

甄堯初次動作便如雷霆般震懾住了冀州其余諸郡的大族,在知道這些家族被滅的原因後,不少人心底不屑。明眼人都清楚甄堯是借題發揮,奈何幾個家族都被他抓到了把柄,悉數被俘也羌人能幫他們伸冤。

當張飛帶著眾多俘虜回到毋極時,徐州的第二封戰報同時傳到。「太史慈于陣前射殺賊將,致使泰山賊人人心懼,之後又奇襲一場,燒毀了不少糧草、輜重。想來臧霸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徐州暫時應該不會再有戰事。」看著手中的戰報,甄堯呢喃著說道。

徐晃在看過信件後,搖頭嘆道︰「主公,這太史慈當是一員智勇雙全的大將,當日主公就不該讓他離去,如今這樣一位悍將卻是白白便宜了孔融。」

「孔融?」甄堯嘴角微翹,開口道︰「太史子義絕非孔融能掌控的,至于能否收為己用,堯亦無把握。」

陳琳卻在此刻開口問道︰「主公曾言太史慈乃是一孝子,我等若是將其母親接入毋極,他會不會前來相投?」

「此計不可,我甄堯雖不是善類,但也絕不用此拙劣手段。」甄堯擺手,開口道︰「想要子義心歸毋極,若其母親鉗制實乃愚不可及。」

陳琳聞言訕訕一笑,倒是一旁的郭嘉出列道︰「主公,嘉有一法,或能使太史慈歸心。」

就在郭嘉解說自己的計策時,太史慈此刻卻是來到郯城西門外。在他身旁,正是從下邳、廣陵而來的援兵。三方兵馬現身城下,自然是因為臧霸已經退兵,他們已經沒有戰事可打了。

或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或許是向眾人宣高他陶謙還依舊健朗的活著。城門打開後,陶謙領著身後郯城文武相迎道︰「承蒙太史將軍前來搭救,老夫實難回報。」

翻身下馬將剛要彎身的陶謙扶住,太史慈開口說道︰「州牧此話嚴重了,慈不過是奉命行事,州牧無需如此。」

「如今賊兵已退,徐州又回復安定,此皆是將軍功勞。」陶謙臉上帶笑,一手拉著太史慈,一手指著城內,開口道︰「老夫已在府中備下酒宴,就等將軍入內,請!」

「請!」太史慈推月兌不過,只得點頭答應。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我陳燾相助,他太史慈能夠破敵?」辛辛苦苦領兵來援,結果什麼好處都讓太史慈給佔了,陳登二弟自然沒有好臉色,一旁的曹茺也是如此,滿臉嫉恨之色直盯著太史慈的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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