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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風起東都 第四百零九章 水淹?

第四百零九章水淹?

高昂的話音剛落,在汜水關東處,便涌進了一群並州狼騎,為首之人正是呂布帳下驍將曹。曹的到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以至于曹純砍向高覽的動作都慢了三分,後者險險躲過,算是保住了一條小命。

數千狼騎呼嘯而過,完全不給曹家將士一點反應時間,即便是虎豹騎,在面對這些如豺狼般凶悍的兵馬,也需要退避想讓。原本士氣低沉至極點的守兵,在這一刻仿佛又看到了生存的希望,高覽同樣如此,高舉著寶刀,連聲呼嘯︰「援軍至矣,援軍至矣!」

之所以敢肯定是援兵,也是因為如今大漢是人皆知自家主公和並州之主的關系,所有人都在猜測或許要不了幾年,呂布就會把並州給自家主公的。而其麾下將領,就會像張遼那般歸于自家主公帳下。眼下曹到來,高覽是最為驚喜的了。

原本已是十拿九穩的戰斗,卻因為突遭變故反而落得被動局面,但曹純並不慌張,一面指揮部分兵馬阻擋曹,一面強攻高覽,試圖在與曹全面接觸前,打開關隘大。到時與關外兵馬會合一處,汜水關依舊是他曹家的。

不過眼下想要將高覽輕易擊垮可不容易,高覽之前因為看不到生還的希望,才一心求死,如今有曹的意外出現,哪會輕易的送掉自己命。單手執刀穩穩擋住曹純,不搶攻,只求守住最後一點地盤,等曹殺進來。

曹並沒讓高覽失望,即便是千余虎豹騎調轉阻擋,也攔不住他的腳步。數千鐵騎中分出兩隊將虎豹騎攔下,其余兵馬便踏著曹家步卒的軀體,碾壓式的突進向前。

當曹與高覽相會,兩人合力將曹純擊飛數丈外時,戰斗已然毫無懸念。汜水關終究是保住了,而曹純雖然不甘,但也只能在虎豹騎的護衛下,奔馳撤出關口。

曹純既退,高覽便下令打開城,出擊對付劉曄。劉曄看到城打開,大喜過望之下還以為是自家兵馬已經拿下汜水。沒想到從里邊沖出的兵馬卻是汜水守兵與並州狼騎。

戰局形勢直轉而下,劉曄想憑借僅剩的兩三千步卒打下援兵到來的汜水,根本就沒有可能。既然不可能勝,劉曄也不再逗留,揮手間示意兵馬回撤,只留下不少犀利的攻城器械。

前後兩只曹兵都撤了,疲憊不堪的高覽拖著寶刀轉身看向曹︰「此戰多虧了將軍,否則高覽身死事小,汜水被奪誤了主公大事才當真不妙。」

「高將軍客氣了。」戰事順利,曹心情也是不錯,當即抱拳回敬道︰「險些來遲,還望將軍勿怪。」如此客套著,二將卻是先後大笑。

因為身體還帶著傷,高覽也無法與曹多聊,告罪一聲把關內尚在的隨軍醫者找了來,給自己看看傷勢,並仔細處理各處傷口。

而曹則是在指揮著兵馬打掃戰場,這一戰汜水關內可謂是大變樣,破敗、血腥,讓人不禁想起十年前的那場汜水大戰,眼下汜水受創程度,可不亞于當年。

等高覽全身包扎著重新出現時,已經是當日傍晚,大戰過後,自然免不了一場痛快吃喝。不但高覽需要酒來發泄,麾下兵卒同樣需要,一時間整個關內都是歡慶場面。

與曹同席吃喝間,高覽也知道了對方為何會出現于此,原來當初田豐寫信求援時,便是寫了兩封,一封送往張遼處,一封遞給了並州。而呂布在看過求援信後,也就派出了曹南下。之所以先至汜水,也是田豐在信中所請求的。

自嘲一笑,看來田老頭子也不覺得自己一人能夠守住關隘,還好,多虧了曹到來,否則自己就真的要成為主公帳下的罪人了。為此高覽又是舉杯向曹敬酒,同樣好酒的曹自是來者不拒,半個時辰吃喝,就已經去了五六壇佳釀。

第二日,高覽繼續領著兵馬對汜水關進行修補,而曹在留下一千狼騎相助後,便帶著剩余兵馬趕赴洛陽。相比汜水,洛陽也不好過,若是曹家兵馬全力攻城,洛陽城能守住幾日可就成了未可知的事情。

因為曹到來,曹純、夏侯想要攻取汜水已經不可能,麾下兵馬損失殆盡,僅剩千余虎豹騎與數百步卒,一番思量,曹純還是無奈選擇了撤兵。在曹馳援洛陽的同時,引兵往陳留方向撤退,只留下一個空的營寨。

與此同時,曹的本部兵馬,才剛剛走出山陽郡,到達東郡。曹並沒有在東郡停留的打算,白天夜里都在趕路,完全是一副不到魏郡誓不歇兵的態度。

而在洛陽,曹仁、劉曄相繼回到城外曹營,兩人帶來的消息可都算不好,曹仁打蛇不死,劉曄奇襲失敗,三人心底多少都有些沉悶。

曹的到來,讓整個司隸戰局出現變動,听到探哨來報曹于洛陽、汜水間立下一營,三位曹將大將不禁暗自皺眉,眼下就算想要強取洛陽也有不小的難度了。

司隸戰事焦灼,蜀中卻是一片大好,因為取得了張松、吳懿等蜀中大家族的支持,並且蜀中第一智將張任也率兵歸降,這讓剛剛換主的益州,免去了不少動。

王累自縊而死,固然讓許多人憤慨,但在法正、趙雲的先後勸說下,黃權終于站出來替毋極諸將說話,先是隆中下葬王累,並給其追封謚號,死後蔭總素是對得起這位執拗老頭。

益州局勢在黃權、吳懿等人的配合下逐漸穩定,而此刻張飛幾人也開始打算撤兵了。已經得到消息,司隸正處戰火之中,身為主公麾下大將,怎能作壁觀。

蜀中雖然打了下來,但人員變動卻並不多,黃權等人依舊身肩重任,只不過效忠對象換了一個而已。留下張頜與部分兵馬,徐晃、張飛、趙雲、張繡等人,帶著劉璋一家老小,與麾下將士,緩緩駛出成都。

出了成都,因為擔心司隸戰事出現變故,趙雲便領著八千步卒先行,一干兵卒腳力飛快,不過旬月間,就已走出子午谷,來到三輔地界。

不過即便是趙雲動作再快,也是趕不洛陽的戰局。因為有狼騎相助,高覽守住了汜水。而幾日後重新補充過糧草的潼關將士,也在張遼的率領下到達洛陽西側。

張遼、田豐、曹,三人互成犄角之勢,曹仁手中空有四萬兵馬,卻奈何不得洛陽,戰局便如此穩定下來,其實對曹家兵馬而言,已經是沒了勝算。

司隸戰事尚且如此,而在徐州,周瑜的布置總算沒有白費。突襲下邳,的確打了太史慈與臧霸一個措手不及。而臧霸在不明敵情的狀況下出兵下邳,卻是給自己的戰績,再添一次敗仗。近萬兵馬代在下邳不說,還差點失去自家四弟。

戰事失利,臧霸只得駐兵于曲陽一地,哪知周瑜再次虛晃一招,又遣派軍中將士偷襲廣陵。臧霸出城時就把兵馬帶出了九成,廣陵一郡不過是剩數千兵卒,又缺少防備之心,不過兩日就被拿下。短短月余,徐州便有兩郡落入江東手中。

周瑜毫不客氣的出招,可是徹底怒了太史慈,將彭城事務暫副手,自己帶著裁剪後的四萬泰山兵馬,直奔下邳城。不過周瑜給丁奉的指示,便是打下下邳後就死守著城池即可。是以不管太史慈如何憤怒,如何謾罵,丁奉完全不與理會。

而這時,作為州牧的董昭得到兩郡被奪的消息後,立刻寫了兩封信,讓麾下兵卒帶給了太史慈與臧霸。信件內容很簡單,就是讓兩人不必計較眼下的失利,先撤兵回東海,嚴陣以待江東兵馬到來便是了,只要東海不失,江東就一日無法全領徐州。

太史二將名義還是徐州的守將,自然要听從州牧的調派,先後領兵回撤,讓還在後續布置的周瑜啞然失笑,心知戰局的順利恐怕到此為止了,接下來不得不苦戰。

「玲綺妹妹,兵馬出征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夫君。」毋極城內,張瑛幾連番對呂玲綺叮囑念叨著。無他,毋極城內的兵馬已然整裝待發,再過一日就是甄堯親征出城的日子。

「姐姐放心便是,玲綺省得。」呂家小妞自從生過小孩後,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不過骨子里的好戰依舊沒變,雖然甄堯不想她跟著出征,但耐不住家中眾嬌妻的堅持。

將張瑛幾的愁眉模樣看在眼底,甄堯不禁搖頭︰「你們啊,堯出征也不是一次兩次,與曹孟德手更是從未有過敗績,此番他要戰,某家親往還不是手到擒來!」

甄堯在家中從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暴,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的確讓張瑛幾情緒舒緩。再說夫君出征,她們也不會去說些不吉利的話,自然是帶著笑的附和。

第二日寅時,甄堯與呂玲綺來到軍營,閻柔已經將兵馬點齊,而且郭嘉也罕見的出現在出征人馬隊列中。因為征討蜀中,毋極調出了不少兵士。但好在並非太多,而且真正的銳都在城中,是以此番親征,兵馬氣勢依舊強盛。

一萬槍騎,一萬輕騎,八千銳近衛兵,五千刀盾兵,五千元戎弩兵,五千大戟士,五千鉤鐮兵,這便是此番南下的所以出征兵馬。兵士不差,倒是領將稍微少了點,只有閻柔、閻志兄弟,與調回毋極的周倉、管亥。當然,還有一員將,呂玲綺。

行軍軍師自然是郭嘉,郭奉孝已經有很長時間不曾隨軍走動了,但這不代表他那妖孽般的臨戰決策能力減弱,反而因為多年身處毋極,眼界變得更加寬闊。

一番兵營誓師是免不了的,慷慨昂的一番演講結束,甄堯才高喝下令︰「全軍,出發!」

「姐姐,甄大哥此番親征何時才能回來?」甄堯領兵離開毋極,但城內的談論依舊離不開他,在某家小院內,有一對姐妹正低語著。

「我如此知曉,妹妹若是想著,不如與他同去好了。」作為年長者,大喬沒好氣的在自家小妹的腦點了點。自從甄堯出征後,妹妹喬婉就像丟了魂一樣。

喬不以為意的嘟起小嘴,看著大喬不服說道︰「姐姐就不想了?我怎麼听到夜里有人說夢話來著,說什麼了?讓我想想~~」

「你,你這妮子!」大喬面一囧,就要讓小妹閉嘴,可小喬哪會听她的,起身跑跳開,口中還碎碎念道。

一大一小兩個丫頭還在玩鬧,卻不知喬老頭子已經在旁邊站了有好一會了。自家兩個兒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而甄堯也的確是大漢幾百年來少有的俊杰。

若能將兒嫁入甄府,他倒不是十分反對,但現在問題是兩個兒心系一人,而甄堯家中妻室已經不少了,這些問題都讓喬老頭子不由皺眉。

但是若這般拖下去也是不行的,眼下自家二年歲不小,大喬都幾近雙十,再不出嫁,可就得孤老一身。毋極才俊很多,喬老中意的也有那麼幾個,但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敢提親。歸其原因,還是自家兩與甄家走的太近。

「罷了,若甄堯當真能度過眼下難關,老夫也就隨她們小輩的意了!」喬老頭子雖然沒有出仕,但也是听說了前段日子司隸大戰的,也知道此番危機應當是甄堯最後一次困境,若能過去,大漢以後也沒人能攔住他的腳步。

甄堯依舊不急不緩的順路南下,不過在鄴城,戰事已經展開兩日了。曹領兵于東郡穿行時,就得到曹純、夏侯淵二人引兵敗退的消息。之後到達魏郡,也知道曹仁同樣建樹不大。

如此兩只先驅兵馬都未能達到出征時的目的,曹自然心底急躁。眼下他唯一的機會就是自己打下魏郡,然後依靠城池阻擋甄堯本部兵馬,並再派援兵,奔馳司隸再戰。

沒有退路的曹,剛到鄴城就下令強攻,好在麾下兵馬不是臨時征召的農夫,而是訓練有素的兵將,雖然尚有不適,但攻城依然有板有眼。

不過曹踫的是李歷,李歷作為此次中原大戰最早準備的人,如何會被曹那勢必破城的氣勢給嚇到。冷笑著安排布防,麾下將士有條不紊的接受調令。

連日攻城,器械沒少動用,兵力同樣投入不少,可就是不見成效,而此時哨探來報,甄堯的大軍,離魏郡也不過兩日的行程。

「主公,若想短日內攻下鄴城,強攻已是無用。」曹愁眉,程昱同樣憂慮,但眼下戰事容不得推遲。來到主公身邊,程昱低聲道︰「鄴城依水而建,主公可以水淹之。鄴城以北,有魏國西豹所開鑿的漳河。如今正值雨季,只需將漳河水渠打開,鄴城再有防備亦無用。」

程昱老頭依舊如史實那般,給曹獻了水淹鄴城的計策。說是計策,不如說是一個戰略計劃。而曹在听完後,一陣沉默久久不語。

開閘放水不難,但洪水過處,必然是無數死傷。說不定,鄴城因此消亡也有可能。這種有違天理的計策,並不是想用就用的,即便是曹,也需要三思後行。

程昱也只是把計策說出,至于用或不用,就不是他能管的了。而以曹的個,決策從來不會被手下左右,再怎麼多說也是枉然。

曹不想輸給甄堯,他有他的野心和抱負,在這種野心下,鄴城一地的存亡,終究佔不了風。半個時辰過去,曹將夏侯淳找來,並囑托他,首先拿下漳水的掌控權,隨時準備听令,只要自己下達水淹命令,就立刻動手。

夏侯淳是單純的將領,他不會去考慮水淹的後果,抱拳領命而去,絲毫不顯拖拉。而在夏侯惇走後,曹不禁低嘆︰「仲德,若水淹鄴城,有幾分勝算?」

曹的問話很不好回答,因為司隸戰事的頹敗,曹家兵馬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而一旦甄堯大軍到來,即便拿下完好的鄴城都未必能言勝負,何況是半殘的城池。

程昱沉默不語,曹也能猜到他心底想什麼,但曹卻搖頭一笑,他一身闖,又有誰看好過他?從當初征討黃巾以來,他每戰都是辛苦之極,對此早就司空見慣了。

夏侯惇領兵離開,城內的李歷同樣對著魏郡地圖不斷比劃,看著用鮮紅粉筆描出的‘漳水’二字,也是琢磨起來。若他是曹,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曹究竟會不會如此做?若是曹不在漳水動心思,那自己的布置恐怕就成空了。

「不可能的,曹孟德如何會不動心?相比此刻已經派兵前往漳水了。」李歷心底冷笑,以他對曹的了解,決計不會看不到這計策,而知道並不采用的概率,那就更低了。

就在這一夜,夏侯惇帶著本部五千將士順著護城河流通的水渠北,不過半日時間就到了漳水主渠道。到了地頭,夏侯惇選擇了就地安營扎寨,並且派出哨探,巡查周圍可能存在的兵馬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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