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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春尋趕到錢無缺家時,錢無缺還在用晚飯,一听說是春心落到了步率手中,他和蘭悠蘿都吃了一驚。

「你確信?」即使知道師弟不會開這種玩笑,可錢無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心心確實失蹤了,而且那個小乞兒也沒必要來騙我。」春尋的眉頭微斂,是他太大意,以至于讓心心落入了危險的漩渦,若是心心因此而……不可能,一定不會的!

相較于春尋的冷靜,蘭悠蘿急了,一甩袖子就要沖出去找春心,只是卻被錢無缺攔了下來。

「師妹你先別急,讓我們好好商議一番再說。」錢無缺搖著頭說道,「步率想要的只是他的尊殺令,在尊殺令沒到手之前,他應該不會對小心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不過,這也是我們最為難的事情,尊殺令在師父手里,誰也不知道他要那東西做什麼,可我想怕是不會輕易再還回去的。師妹,你究竟知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為什麼要步率的尊殺令?」

被問及這個問題,蘭悠蘿有些無奈,她只知道父親對步率的尊殺令似乎很看重,可究竟是為什麼,就連她這個親生女兒也不知道。

可是,不能因為一塊令牌就置小春的安危于不顧啊。丟下一句「我回寒微山去」,蘭悠蘿一跺腳轉身沖出了門,不管是求還是鬧,一定要爹爹拿出尊殺令來,否則小春怎麼辦?不過是為了給楚大哥一點威脅,步率就敢將小春掐得差點斷氣,天知道他還會對小春做什麼。

錢無缺急急的喊了幾聲卻根本喊不住蘭悠蘿,只得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禁無奈的抱怨了一句︰「這丫頭還這麼風風火火的!」

「算了,若是她能從師尊那里求得尊殺令倒也罷了。」春尋擺擺手,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呼嘯的風聲從外面傳進來,令他更加憂心,入了夜比白日還要冷上許多,心心一定很冷吧。

「要先派人四下追查去麼?可步率那家伙是刺殺的行家,隱匿蹤跡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只怕是會勞而無功啊……他既要拿小心心換尊殺令,想來是要和我們聯系的,或許等他聯系我們時,我們可以趁機追查到他?也不妥,我們能想到的事情。想來他也不會想不到,可總不能就這麼束手無策啊……」錢無缺一個人在那里碎碎念起來,念叨了半天才發現旁邊那人竟然一個字都沒應和自己。不禁無奈的說道,「師弟,究竟現在該做什麼,你倒是說句話啊。」

春尋抬起視線看了一眼錢無缺,又再次低下了頭。

他能說什麼?他看似冷靜。可心里早就亂了,正如師兄所說,他們現在只能束手無策等著步率先聯系他們。可心心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被步率虐待,有沒有被嚇到,有沒有挨餓受凍。有沒有哭?(我保證絕對沒有!)一想到寶貝妹妹可能面臨困境,而他卻無能為力,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

若是當初沒有被師父帶上山就好了!那樣的話。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不會離開家人,也不會給家人帶來危險。

可要是那樣的話,卻也不會學得一身本事,也不會結識這些朋友。也不會認識她了……

「師弟?師弟?」錢無缺喚了幾聲卻得不到回答,神色微微僵了下。敢情師弟他也很煩躁,只是……煩躁的不那麼明顯而已啊。

啪嗒……

「嘶——疼疼疼……」額頭上傳來一陣鈍痛,讓睡得迷迷糊糊的春心忽然醒了過來,她剛要怒吼一句「誰丫的竟然敢動我的病床」,忽然就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住在醫院里每天混吃等死調戲帥哥順便看各路人馬在自己跟前猶如小丑一樣演戲(呼,好長)的女人了,而是穿到一個架空的時空成了一個年僅八歲的小蘿莉身上,目前正在被綁架中。

揉揉額角,那里傳來的異樣觸感讓春心明白,有一個大包在那里宣告著存在感,讓她不禁哀怨起來,這破廟也太窮了,連幾根道具稻草都沒有,人家那破廟里頭不是都一抓一大把的嗎?害她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蜷著腿打瞌睡,一不小心睡過去栽倒下去就這麼悲劇的和地面親密踫撞。要是一晚上來上幾次的話,她身高肯定要躥起一大截——包頂的。

轉過頭看看步率……

真是服了,您老人家竟然一個人不睡也不動的坐在那里那麼久,耐力也太好了點,還是說,喝了紅牛?

「怎麼?」步率明知故問,他一直就看著那團小身子坐在那里,困得睜不開眼晃來晃去,好不容易睡著後卻晃著晃著就栽倒在地,實在是……太有趣了。從來就不曾見過這麼有趣的孩子,或許,是他很少接觸過這麼小的孩子的緣故?

「嘿嘿嘿,大叔啊,你是不是現在睡不著?」春心陪著笑湊上去,「是不是要防著我逃跑?」

「有話直說。」

「話說我有一個比較好的提議,可以讓你稍微放松一下,不用太過緊張我會不會逃走,而且我一旦逃走,你也會立刻就發現。」春心循循漸進的誘導話題深入。

「說吧。」他倒要看看這丫頭究竟想要做什麼。

春心在地上挨挨蹭蹭的往步率身邊挪了幾下,陪著笑說︰「如果我靠在你身上的話,你就會知道我在,就算你閉上眼楮也會知道我究竟在不在,我要是跑的話,你肯定立刻就感覺到了……」

「所以?」

所以,就大方的借我靠一下啊,你省了監視我的精力,我也能睡得稍微安穩一點,咱們這是雙贏啊雙贏。

嗨皮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上步率,見他並沒有抗拒自己的接觸,春心放心了。她雖說跟這些特殊職業者沒什麼交情,也不太了解,可那些小說里全都說這些殺手們向來是性格孤僻,尤其是抗拒被人接近的,她就怕不帥大叔不肯接受她這既利己又利他的提議。

不過現在看來。那些小說果然是誤導人的渣渣!老話說的沒錯,盡信書不如無書啊。

果然,有了一個堅實的後盾以後,睡著後再也不會撲倒在地了,春心頭上的包包總算沒有再繼續增加。

步率淡淡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頭,順手將她即將滑落下去的身子扶正。

這丫頭除了想要靠在他身上舒服一點外,是不是還有這個念頭?

一覺到天明,直到被步率搖醒,春心才掙扎著睜開眼楮,懶懶的喚了一聲︰「早啊……不帥大叔。」

「起來。走了。」步率看了一眼門外,天色雖然還有些暗,但已經可以看清路了。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是該上路了。

「走……哦……」春心揉著眼楮傻呆呆的點頭,然後開始慢騰騰的起身……

喵的,腿麻了!

她一起身才發現就這麼坐著睡上一夜,哪怕就算是後邊靠著個人形靠枕。該麻還是要麻的。現在她只覺得從腰到腳尖都是**酸痛,外加仿佛有無數螞蟻在鑽來鑽去,咬了半天牙,她也只是竭力保證自己沒有匍匐到地面打滾哀嚎丟掉一個二十八歲老女人的最後一點臉面。

一看春心這副模樣,步率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僵坐一晚。他倒是沒什麼大礙,隨便活動兩下手腳便一切如常了,可這小丫頭半點根基也沒有。怕是撐不住呢,難為她能強撐著在那里給自己笨手笨腳的推拿,如果是一般孩子,怕是要哭鬧了。

「等我一下,一下下哈……」春心咬著牙拼命按揉自己那毫無知覺的肌肉們。她忽然有種錯覺,剛掛掉的死人。敢情他們的肉就是這種手感啊。

不等她喚醒肌肉們的活力,令肌肉們死而復生,一只大手就直接將她提了起來,扛麻袋一樣的將她往肩上一扛,邁開步子就往外走去。

怨念啊怨念,怪不得你長得不帥,就是因為你不會帥氣的抱人啊抱人,用得著扛麻袋一樣的扛我嗎,我是一個妞,而且分量並不算重,所以麻煩你用公主抱可以麼?春心趴在步率的肩上,兩只眼楮只能盯著地面,還要拼命忍受腰部以下那無數個以細胞單位的刺痛——話說她那邊的細胞其實是分成了無數個勢力在群毆吧?

他們來時趕的馬車就在破廟門口,步率平日里自是騎馬的,只是帶著個孩子騎馬太容易被發覺,他才會舍棄了自己的愛馬,挑了輛不顯眼的馬車。

「話說……」春心小心的看著步率的臉色問,「大叔你有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沒有。」

「可不吃早飯容易得胃病,還會導致膽結石,後果很嚴重的喲。」春心邊說邊偷偷擦汗,話說古代似乎不能動大手術吧?要是給人剖月復再縫起來,那人一定不是病死的,而是疼死或者感染而死的。

步率沒說話,只輕挑著眉看著春心。

「而你的工作又這麼特殊,所以更要注重合理飲食,一日之計在于晨,三餐之中也在于晨,作為一個太醫的孫女以及學了三年醫術的半吊子大夫,我建議你從今天開始改掉壞的飲食習慣,開始吃早餐。」

是建議我吃還是你想吃?步率好笑,無論什麼事情在這丫頭嘴里都能說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還是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行了,等下給你買包子吃。」

「不是我要吃,是你要吃,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可惡,以為我廢話那麼多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月復之欲麼?就算是你也不要說出來啊!

回答她的是猛地一晃的馬車,好吧,他們接著上路,雖然不知道究竟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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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有加更,握爪!以及,向昨天晚上一直等加更的兔子親致以最最深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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