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此時的睡容還真是甜美，低垂著長長如扇般的眼睫，柔亮的長發如墨豹龍的毛皮服帖地散在坐榻上，特別是紅潤嬌艷的雙唇微微輕顫，純真中帶著讓人忍不住一親香澤的誘魅，真是個天使與妖精的混合體。
他隨手將毯子上的花瓣擼下，垂下頭，向她那玫瑰花瓣般嫣紅可愛的唇吻去。
「……棣言……」她輕吐出他的名字。
「嗯？」
他以為她醒來了，答應一聲，頭在距離她的臉不到一尺處停下，注意到她依舊閉著雙眼，看來是在說夢話。
這一次可是夢見他了？很難得沒有夢到那些她平常在夢里念念不忘的「咸嗆蟹」、「松花團」、「酒釀圓子」之類的地球食物。
她的唇角帶著牽動人心的微笑，甜甜的，他那在緝查、審問中硬如堅冰的心在她的笑容中漸漸柔軟溫暖。
唇繼續壓下去，準備去品嘗她香甜美妙的唇瓣，卻未等他觸到，她嘟起嘴又冒出幾個字來︰
「……壞……女人好多……」
他怔了怔，「壞」、「女人好多」？可是在罵他？小女人是不是認為他晚上離開王儲宮去找宮里的其他女人尋歡作樂去了？難怪她獨自一人生悶氣，扯光了所有雪姬花的花瓣，她除了會想象，還不一般地會吃醋，只不過……他竟然覺得如飲甘露般享受，其實他根本用不著攝心術，她的夢囈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流露。
含住熟睡女孩那飽滿水女敕的唇，就是一個火熱而糾纏的吻，直吻得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唔……」睡眼惺忪的她手抓在他的頭發上，把他當成花瓣用力一扯。
他疼得一皺眉，差點手掌落下也想去攥緊她的長發，但又不舍得她叫疼，手探入毯子中找準她的腋下一陣咯吱，她抓著他頭發的手乖乖地松開，翻了個身，躲進坐榻內側。
他干脆鑽進毯子，唇繼續在她的耳垂、頸上落下一個個吻。
她睡意正濃，被他惹煩了，咕噥道︰
「你……不是有事要做嗎？你……去忙……」
「忙完了。」他咬著她的耳珠說，手攏住她嬌小的身軀，往坐榻里擠進去，只覺得跟她擠在坐榻中睡也別有一種情趣。
「我都靠邊了，床好大的，你睡過去點嘛。」她閉著眼楮抱怨道，早忘了自己睡在坐榻上，還以為躺在寢房內室的大床。
「再睡過去，我就掉地上了。」
他的腿纏了過去，將小女人裹了個緊。
輕嗅著她身上混合著冷香水凝膏的淡雅微甜的體香，感受到身體緊密貼在一起的溫暖奇妙的觸覺，沒有生生世世纏綿的情話，沒有相屬的承諾，他所需要的只是這樣靜靜的擁抱，靜靜地聆听彼此的心跳。
這樣的寧靜安逸才能夠讓他在短暫的睡夢中驅逐出那些凌遲他靈魂、在清醒時他絕對不想觸動的記憶。
直到確定——他，還活著！但……他還能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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