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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宗煉與夙玉帶著玄霄離開,夙瑤壓下心中的怒意與不甘,收了劍,幾步奔進涼亭中,「瑯兒,你怎麼樣?」
「姐姐,我沒事,只是肩膀被咬的好疼經過玄霖的安撫,夙瑯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但見到自小依戀的姐姐,仍是忍不住向她訴說一番自己的委屈。
旁邊還有玄霖在,且玄震和雲天青雖是體貼的站在涼亭外沒有進來,但離得也不遠,這三人皆是男子,夙瑤自是不好查看夙瑯的傷口,只咬牙狠狠道︰「該死的玄霄,未想他竟是此等卑劣小人!」早知他對瑯兒心有企圖,卻未料他竟在清風澗就敢對瑯兒行下此等齷齪行徑!
「我也萬萬想不到師弟陽炎反噬之後竟會對我做出此等行為想到玄霄狂亂的抓著她的樣子,熾熱的唇齒緊貼著自己皮膚的感受,夙瑯心有余悸的抓著夙瑤的手,輕聲道︰「師弟若是□,我可以將我所有的糕點全都予以他食用,只是他為何想要吃我呢?」
聞言,夙瑤玄霖玄震雲天青四人皆默然。
見他們忽然全都安靜下來,夙瑯心中雖是不解,但也沒有多問,驀地想起一個問題,轉向玄霖道︰「師兄,你們如何得知我與……我與師弟在清風澗?且還帶來了宗煉長老,並及時制止了玄霄師弟?」
「是夙玉師妹通過羲和劍與望舒劍之間的感應察覺到羲和的異動,心中擔憂,便與天青師弟一起去請了宗煉長老,隨後找了玄震師兄和夙瑤師妹一起來尋玄霄,我本是欲往醉花蔭尋你,與他們遇上後便同來清風澗玄霖淡淡一笑,眼下眸中的冰寒。于宗煉等人偶遇後,他雖是猜到夙瑯是與玄霄在一起,卻未想到玄霄竟敢……若說將他今日的行為推月兌到陽炎反噬之上,他是如何都不會信的。《》若是心中無那等虛妄邪念,又豈會被陽炎所控?
夙瑤抬手替她整理略微凌亂的發絲,柔聲道︰「我知你此次定是受驚了,但經過此事,有宗煉長老親眼所見,玄霄必定輕易不得出禁地,自是再難傷你分毫,瑯兒莫要再多想,我們回去好好休息,我會向掌門師尊請示,讓他免了你這幾天的早課,你這幾日便安心休養吧
夙瑯乖順的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玄霖扶她起來,握著她的手與夙瑤一左一右帶著她離開清風澗。
玄震輕嘆一聲,抬腳跟上。雲天青掃視涼亭一圈,瞥見圍欄邊那方被人遺忘的木匣,里面的人偶昨日還在玄霄手里被輕柔的把玩,此刻卻是凌亂的歪成一片,還有一個甚至掉到了地上,被踩踏的辨不清面目。
本是精心準備的禮物,本應是美好的一天,卻未料到,事情竟發展成這樣一個局面。
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人偶在木匣里一一擺放好,雲天青合上蓋子,兩手托著大步離開。
「夙瑯,玄霄今日所為確為大不敬,但他此舉皆是因陽炎亂心,心智不明,神思為陽炎真氣所控的緣故,你身為師姐,平日又與玄霄交情甚篤,想必早已熟知玄霄為人,明白他並非有意冒犯太清頓了頓,輕嘆一聲,繼續道︰「此次修煉雙劍,困難重重,艱險萬分,玄霄縱是天資奇佳,卻也是倍感重壓,望你能理解他的艱辛,莫要因此事怪責于他
「師父,玄霄他分明是……」听完太清的話,夙瑤心中不憤,正欲開口。
「我明白的,掌門師尊夙瑯輕聲打斷夙瑤的話,漆黑如墨的雙眸之中宛若一汪深潭般平靜無波,「玄霄師弟無法自控,並非有心傷我,我亦未曾怪他
「夙瑯一向柔順恭謹,不愧為我瓊華派最出色的弟子太清滿意的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支長頸白玉瓶放到桌上,「這是青陽長老所煉制的固本回元丹,外敷內服皆有益處,我已應夙瑤之請免了你這幾日的早課,你這段時日便好生修養,莫要過多煩憂。「
夙瑯垂眸,輕輕的點了下頭。
待太清出了門,夙瑤一把抓住她的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玄霄如此待你,你便這樣輕易的放過他了嗎?」還有師父,玄霄做出此等行徑,他竟也如此偏袒!
夙瑯眉頭微皺,想起以往玄霄對自己的好,入門之初天天給自己送糕點,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開口︰「我心中雖是仍懼于玄霄師弟欲要食我之舉,但確如掌門師尊所言,玄霄師弟平日里待我甚是恭順,此次也是受羲和反噬,身不由己而已,且此次,我也只是受了點輕傷不是嗎?」
玄霄那是小人之心!見她不明玄霄無恥行徑,仍是懵懂的替他開月兌,夙瑤有火發不出,一口氣堵在胸口,幾乎要生生氣暈過去。此刻無比的責怪自己往昔對她的過度呵寵,不欲塵世俗禮拘束了她純然的心性,一心以為有自己與玄霖的保護,決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卻哪里料想得到,竟將她養成了這般純摯如稚子般的性子,于男女相處之道絲毫不知,對玄霄眼中的情思妄念懵懂不覺,自己雖為長姐,卻也只是個不知人事的女子,便是有心教導也無顏開口,最後竟是讓她吃了一個大虧而不自知!
夙瑤深吸了一口氣,板著臉,凌厲的鳳眸緊緊盯著她,直看的夙瑯有些手足無措後,才開口堅決的道︰「總之,你給我記住,日後莫要再與玄霄有過多接觸
夙瑯對玄霄雖是未有怨責,但想起他看著自己時仿佛冒出火來的雙眼,像是要把自己一口一口吃掉的眼神,心中仍是害怕,因而並未反駁夙瑤的話,只是小聲囁嚅,「可是,同是瓊華弟子,同處派中,如何不會有接觸呢?」
見她未對自己的話做出反對,夙瑤臉色緩和了些,「同在瓊華,我自是不可能讓你們不再見面,平日里只要你不亂跑,不要讓我找不到人,不與他私下見面便可。你也不想再被他咬一口吧?」最後一句話,夙瑤是看著她的肩膀說的,目光灼灼,頗有威嚇之意。
夙瑯趕緊搖頭,肩上剛抹上藥大致愈合的傷口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夙瑤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上揚,目光一轉,眉頭微蹙,「你的玉佩呢?」
「玉佩?不是掛在腰上嗎?」夙瑯愣了愣,伸手模向腰間的綢帶,卻是空空如也,那方白蓮玉不知何時已經連著原本束腰的綢緞腰帶一起消失無蹤,「姐姐,我的腰帶呢?」
夙瑤眉頭緊皺,俏臉含霜,「自清風澗回來,我便再沒有見過你的腰帶
「當時好像是被玄霄師弟解開了……」夙瑯偏頭思考,見夙瑤臉色陰沉,以為她是因自己遺失了玉佩而生怒,抿了抿唇,拉住夙瑤的手,平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玉佩一定是落在清風澗了,你別生氣,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罷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夙瑯輕嘆一聲,眼中帶著憂愁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了門。
怎麼辦?姐姐好像很難過。夙瑯皺眉,有些自責,這是娘留下的玉,才拿到的第一天就弄丟了,如果娘知道了,一定會和姐姐一樣難過吧。
「師兄,這珠子真方便,比蠟燭還亮,有了它,我以後就不用點蠟燭了,師兄是在哪里找到這珠子的?」夙瑯手持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清麗絕倫的面容映襯著夜明珠幽幽的熒光,更顯空靈出塵。
玄霖淡笑,在黑夜之中依然神采飛揚的雙眸四處梭巡,「今早前往即墨去給你買八寶飯時偶然看到的,料想你會喜歡,索性便用身上的佩劍跟那人換了過來,和著八寶飯一起給你當生辰禮物,誰知早上你一見我便轉身就跑最後一句話說完時,玄霖的目光已經停在了她身上,面上似笑非笑。
夙瑯一怔,目光轉向手中的夜明珠,心中十分自責,師兄待自己這般好,有了什麼東西都會想到自己,此刻深更半夜還陪她一起來清風澗找玉,她卻因為一個夢而對師兄生出防備之心,實在是好歹不分。這樣想著,平靜無瀾的臉上立刻帶了一絲羞愧,垂下眼簾,「師兄,對不起
「無妨玄霖看著她,雙眼似乎也被夜明珠映上了一層柔光,「不過瑯兒可不可以告訴我,今天早上為什麼要躲著我嗎?」
「這……」夙瑯遲疑,為了一個夢而躲著師兄,唯恐師兄搶走自己的甜點,這實在太荒誕太無情,說出來的話師兄會不會生氣?
玄霖眉頭皺了皺,背對著她轉過身,聲音里帶著憂郁,「原來瑯兒對我已經有所隱瞞了嗎?難道是為了望舒擇主一事?師兄知道,都是師兄的錯,若非師兄鑄造的鳴歌劍阻礙,瑯兒早已成為望舒劍主,得修雙劍,受人贊譽……一切皆是師兄的錯,瑯兒若是怪我,我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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