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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了一天,嚴縴羽感到自己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子了,趴在床上,還來不及*服,就沉入了夢鄉,連蘇屹峰是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但他一定是進來過。因為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著一床又厚又柔軟的羽絨被。他人已經不在,但被子上還留著他的氣息。那是一種混合著雄性的氣息的干淨清爽的味道,她漸漸熟悉了的味道。

嚴縴羽深深呼了一口氣,甩了甩頭,坐了起來。

突然,她被窗外的景色深深吸引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散下來,原本就冰凍的世界,仿佛又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新裝,變得更加潔白無暇。附近的孩子已經成群結隊的在雪原上奔跑嬉戲,堆雪人、打雪仗……這北國特有的美景和童趣,對于在小生活在南國的嚴縴羽看來,簡直是個童話世界。她顧不得寒冷,披上一件棉衣就奔向了那一片純潔的世界。

她伸出縴長的手指,在地上抓一把雪,冰冷的感覺讓她感到既新奇又刺激。她禁不住加入那群孩子的隊伍,在冰雪覆蓋的天地間奔跑、跳躍、投擲、追逐……那一刻,她仿佛忘記了所有的責任和煩惱,蛻變成了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嚴縴羽!」

正在她盡情享受冰雪的樂趣的時候,一聲尖利的叫聲,將她拉回了現實。不遠處,拄著拐杖的馮老太太正矗立在風雪之中。

「拿去,把你男人的衣服洗洗干淨!」說著,她從吳媽手中接過一盆衣物,遞到嚴縴羽的手中。

這是蘇屹峰昨天穿的禮服——一件高檔的絲綢唐裝。唐裝金黃色質地泛著淡淡的柔光,幾滴紅酒的印記顯得分外顯眼。

嚴縴羽微微皺了皺眉,但什麼也沒有說,接過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吳媽。」馮老太太低聲呼喚了一聲。

吳媽立刻起身攔在了嚴縴羽身前。

「嚴小姐,這種面料沾上酒很難洗掉的,熱水會讓衣服變形月兌色,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流水洗滌。」

「哦?可是,哪里有流水?即使有,現在這麼冷,也早就凍住了,你讓我去哪里洗?」嚴縴羽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那邊。」吳媽伸出右手,指了指遠處。

遠處的雪野中,呈現出一道墨綠的分割線,那其實是一條小河。由于水流湍急,即使在嚴冬,河水也沒有完全冰凍。

嚴縴羽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發作,但一想到蘇屹峰答應的條件,終于還是忍了下來,端著洗衣盆,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小河走去。

剛才一直在跑,並沒有覺得特別冷,此時,嚴縴羽終于體會到了風雪交加的威力。不一會兒,她的手和臉就感到了刀割般的疼痛。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刺骨的河水。

此時,洪灘的氣溫已經降到了0℃以下,伸出手指都冷得讓人發抖,何況還要在河里洗衣服?

嚴縴羽拎著蘇屹峰的禮服,一點點將它按進了水里。一股寒意立刻從指間傳到到她的脊背,她被凍的一激靈,差點把衣服扔進河里。她禁不住恨恨地回望,隱約能看到,遠處的蘇家老宅門前,馮老太太正如雕塑般佇立著,盯著自己看。

一股不服輸的勁頭被激發了起來。嚴縴羽賭氣般地將手伸進冰冷刺骨的河水,一下下揉搓著、洗滌著。

紅酒的酒漬原本就不好洗,這種高檔的絲綢面料尤其難洗,又不能用太大的力氣,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衣服才漸漸恢復了本色。嚴縴羽捶捶已經累酸了的腰,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緩緩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早已凍僵了,由于起身的力氣過大,她身體一個趔斜,一下子撲倒在河邊的雪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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