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短路的大腦才一下子清明起來,猛然推開他,坐了起來︰「王爺憑什麼以為無雙會答應與你?」
「要不然呢?你以為本王將你接回來就只為秀色可餐?若你不是我的故人,本王何必要顧慮你的心思?」依舊是他淡淡的口吻,听上去卻冷酷的很。
說著便要去親她。
「司馬德文!你,你卑鄙,殘忍……」
司馬德文緩緩松了手,起身看著面前的青城,容顏如花,眸中帶恨,自己的心似被利器戳中,銳痛。
于她而言,自己何嘗不是她口中所說的卑鄙殘忍之人。
許久,緩緩說道︰「青城,何必如此。既然假裝如此辛苦,何不面對!」
慕容瑾的雙眸忽然變得狠厲起來,司馬德文只是隱忍地看向她,倏爾,慕容瑾的雙眸似乎隱著淚水,然而倔強如她,又怎麼會容許此刻哭,何況是在這個仇人面前。
「青城早就死了。國破家亡,哪里還有公主存在?王爺要的面對不過是想給人傷口上撒鹽罷了!我無雙已經收到了!」
司馬德文的眸色黯淡下去了,是的,二人之間怎麼可能回到從前?
面對她真實的身份,不過是讓青城愈發痛苦。想到此,司馬德文忽然痛恨起自己。
良久,一句「是德文之錯,無雙……」有太多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讓她不要恨自己,讓她忘掉曾經的不堪,亂世如此,一個女子何必要糾結于家國。
他想說,燕晉之事,自己也無能為力;他想說,自己一直都念著她,想說,留在自己身邊,只做他司馬德文的女人。
然而這些,他說不出口。既沒有臉說,也擔心青城會更加難過。三年後青城仍獨身一人,而自己早就在當初負了她。
他了解青城,她一向固執如斯,更不能試圖去改變她什麼。
慕容瑾染了冰霜的雙眸,咄咄逼人,只逼得他司馬德文窒息。
慕容瑾便安然住在了雲輕閣。一時沒有任何人打擾,連著司馬德文都不曾過來。至于王府他人,因著王爺的命令,雲輕閣竟然是連王妃也不能踏足的地方。
慕容瑾樂得如此,卻日日在閣內撫琴起舞,仿若自己就單單一個舞女。
慕容瑾細細打量曾經的雲輕閣,三年多前,不過是住了幾日,今時今日竟然還若曾經一般,看不出有什麼改變。唯有內室書房一隅的書櫃用簾子蓋住,思忖間,不經意地拉開簾子,似是久而未動,有塵土浮起,偌大的書架只有一尊殘舊的觀音和一尊人像。
慕容瑾陡然上前,撫模著那玉觀音。玉身是碎碎塊塊拼黏起來的,心里驀地一緊。這便是當日離開王府,賭氣摔壞的他送予自己的觀音像。
另一尊人像分明是自己的模樣,顯然是後來所塑。思及曾經,一剎那,心中有感慨劃過,眸中似乎有淚水。
可惜破鏡難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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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午後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