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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象到了那邊的人被嚇到的樣子,沐如嵐笑容加深,細長的腿沾著泡沫抬起又放下,「嚇到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呢。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秦冷月臉色蒼白難看,顫抖的手連忙握緊了手機,「你……手機為什麼會在你那里?她人呢?!」

「秦小姐真讓人傷心呢,是想要殺掉我嗎?我可是差一點兒就冷死在冰窖里了呢,秦小姐一點兒道歉的打算都沒有嗎?」沐如嵐嗓音依舊溫柔,沒有絲毫的冷意,卻莫名的叫人覺得溫柔的詭異不正常。

「你胡說!」秦冷月慌忙否認,「我只是听到下面的動靜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而已,我給她打電話只是想問問她為什麼這樣做的罷了!你休想污蔑我!」

「是嗎?」

「沒錯!難不成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指使她的嗎?!」秦冷月聲音不斷的提高,似乎這樣就能讓她多點自信多點說服力。

「你知道嗎?」沐如嵐從水中站起身,水聲嘩啦,潺潺的流過她姣美白皙的身軀,她走到鏡子前,鏡面被白色的霧氣覆蓋,只能看到朦朧的影子,白皙的手指伸出,在鏡面上劃出簡單的痕跡,一張惡魔肆意張狂的笑臉,「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不再看證據說話做事了呢。」

秦冷月手猛然一抖,掛斷了電話,她驚恐的看了看四周,忽的覺得這個秋天冷得嚇人。

好一會兒,她忽的想起沐如嵐還沒回答她為什麼女看護的手機會在她手上,咬了咬唇,又撥打了過去,然而這次已經打不通了。

沐如嵐微笑著,手上的高跟鞋卻力道重重的砸在手機上面,直到砸到碎碎的,連拼接都沒辦法,才全部丟進馬桶里,嘩啦一下全部沖走,連一點點兒的碎片都看不到。

「我果然越來越壞了呢,毀尸滅跡什麼的,做的那麼順手真的沒關系嗎?」沐如嵐看著空蕩蕩的馬桶,拎著高跟鞋歪了下腦袋,看向放在一旁地上的背包,笑容溫柔,嘛……誰叫該死的人那麼多呢?變態可是超討厭被冒犯的哦,如果投胎還是人的話,請做個有禮貌的人吧。

從架子上拿出干淨的浴巾裹住身體,濕著頭發走了出去,于此同時,大門忽的被打開,跟那道銳利冷酷而富有侵略性的鷹眸猛的便撞在了一起,兩人同時一怔。

少女還光著腳丫子,一頭因為剛洗過而顯得濕漉漉的發披在身上,水珠曖昧的劃過肌膚跑進浴巾里,少女就像一朵剛剛出水的芙蓉,嬌艷欲滴的同時還惹人垂憐。

「有事嗎?」沐如嵐很快回神,問道。

白莫離也回神,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下,冷冷的道︰「看你有沒有死在里面。」竟然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穿成這樣還不臉紅,這女人真是沒臉沒皮了!

「哦,你敲門了嗎?抱歉吶,我沒有听到呢。」光顧著砸手機了。

「沒事就下來。」白莫離不受控制的掃了眼她裹著浴巾的身軀,猛的把門給帶了出去,關上。

沐如嵐眨眨眼,不甚在意的走到衣櫃前拿衣服穿。

樓下。

大廳里幾個高層坐在沙發上各佔一地。

「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難不成憑空消失了?」黑豹又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抖了抖身子。有鬼嗎這是?!

「監控錄像那里也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真是太奇怪了,沐如嵐找到了,那個女人卻消失了?」左一剪覺得這簡直太荒唐了,事情發展有點不對勁。

樓梯傳來腳步聲,他們扭頭,看到白莫離走了下來,「boss。」

「把秦冷月給我叫過來。」白莫離冷冷的道。

立刻有人點頭去叫人,那個女看護是秦冷月極力推薦進來的,現在出了事情,秦冷月自然休想月兌干關系。當然,這不算是全然為了沐如嵐,而是他們白帝國內部竟然存在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是極不利的,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做什麼?

秦冷月那邊已經做好了會被喊過去問話的準備,台詞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心理準備也已經做好了,她絕對不會被那個沒用的女人拖累的,絕對不會!她可是要成為白帝國當家主母的人,怎麼可能被敗在這麼一件事情上面?

秦冷月踏進屋子里,看到白莫離,臉上露出欣喜溫柔的微笑,看起來仿佛被母愛之光所包裹,聖潔又無辜,仿佛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喊到這里來。

「白大哥。」

所有人都看著她,神色各異,意味不明。

雪可問道︰「那邊的動靜你知道了吧?」

秦冷月看向雪可,臉上含笑的表情變得有些憂傷難過了起來,「是啊,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我覺得很羞愧。剛剛想給她打電話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結果發現她的手機在沐小姐手上,嚇了我一跳,不知道沐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在場的幾人驚訝的面面相覷,雪可眉頭微動,「那個女人的手機在沐如嵐手上?」一般手機是貼身物品,不會輕易落入陌生人的手中,除非掉了或者被偷被搶或者擁有者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拿走……

秦冷月點點頭,「嗯,我剛剛給她打電話,接的人是沐小姐。」秦冷月說著握緊了拳頭,沒錯,就是這樣,她剛剛想了無數個沐如嵐手上會有那個女人的手機的原因,這真是太奇怪了,不管是沐如嵐手上的手機還是沐如嵐說話的語氣情緒,根本完全不像一個差點死掉的人會有的,正常人怎麼可能差點死掉之後還這樣?除非……秦冷月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沒有人說話,面面相覷,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奇怪了起來。

樓梯上又一次傳來腳步聲,所有人看過去,看到沐如嵐半濕著頭發穿著休閑松垮的毛衣和牛仔褲走了下來,看到他們都在看她,有點茫然不解的停下了腳步,「怎麼了嗎?」

「那個女人的手機在你手上?」雪可問道。

「你是指跟我說,是秦冷月小姐指使她把我推進冰窖冷死我的那位小姐嗎?」沐如嵐歪了下腦袋,有些遲疑的問道。

秦冷月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起來,差點月兌口而出否認,指甲陷進了掌心才讓她稍微清醒些,眼眶微紅,「沐小姐……請不要因為我們曾經不愉快的過往而說出不負責任的話。」

「很抱歉吶,不過我也很疑惑,為什麼她要跟我說這些呢。我只是把她跟我說的話重復了一遍罷了,要知道,我可是差一點兒被殺掉了呢,這可真不是讓人覺得愉快的回憶。」沐如嵐道。

一瞬間叫所有人看向秦冷月的目光涼了許多,女看護是秦冷月極力推薦進來的人這件事,除了他們之外根本沒有太多人知道,更何況沐如嵐?

「胡說!她的手機在你手上,她肯定已經被你殺掉了!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了!」秦冷月極力想要讓自己冷靜,然而越是如此就越沒辦法冷靜,她光是听著沐如嵐的聲音就有種被逼到了死角的感覺。

沐如嵐被她的話嚇到了,唇角柔和的弧度漸漸的收斂了起來,「從剛剛就一直說那位小姐的手機在我手上,秦小姐你是想讓我死想到出現幻覺了嗎?」

「你在說謊!你……」

「夠了。」白莫離的聲音打斷了秦冷月快要歇斯底里起來的話。

秦冷月看向他,看到男人鷹一般的眸子冰冷的仿佛他從來沒有感情那種東西,咽喉被什麼卡住了,疼得她眼角掉出了眼淚,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看著她的視線,沒有一個是信任的,他們比起她,更相信沐如嵐,雖然事實確實是如此,但是這種被集體拋棄的感覺,還真的是讓人覺得可怕到了極點。

「把她送走。」白莫離已經在盡力克制自己說出的話是把她弄死了。

秦冷月難以置信的看向白莫離,「白大哥!你要把我送走……送到哪里去?啊?我是你未來的妻子,我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偏偏沒有人為她說話,無論秦冷月怎麼掙扎怎麼歇斯底里的吼叫,也沒有人說話,即使後面她暈了過去,也沒有擺月兌她要被送離白帝國總部的命運。

不過很顯然,大家的心情都被破壞的厲害。看著沐如嵐的目光也沒多少善意,從她出現在美國開始,他們這邊就總是狀況百出!

沐如嵐可不在意,她對他們同樣沒什麼好感,自然不需要他們對她有什麼好感。

「姜湯和藥都送到你房里,上去吃吧。」雪可看著沐如嵐道︰「還有,把鑰匙交出來,馬上就送你回白帝學院。」

沐如嵐視線轉向白莫離,「那就請快點跟我道歉和道謝吧,正好我也很不喜歡看到你們呢。」

「喂!你這女人……」黑豹立刻跳了起來,瞪著沐如嵐。

其他人臉色更臭了,這女人跟他們上輩子有仇吧?絕對有仇吧?!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他們這麼憋屈的人呢!還打不得罵不得,媽的!氣人!

沐如嵐卻不理會他們了,轉身上樓去。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微笑,別太小看變態的執著吶,他們可是為了獵物可以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抽絲結網的職業獵人呢,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到手才可以吶。

白莫離看著沐如嵐的背影,鷹眸一片幽深。

一雙雙目光又看向白莫離,他們想說要不就隨便跟沐如嵐說聲謝謝說句抱歉唄,把鑰匙拿到手才是重點不是?不過終是沒人敢出聲。

另一邊。

冰窖被打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走了進來,打開了冰窖的燈。

「搬上次我們做了標記的女尸。」女人把架子推過來道。

男人一時有點忘記,上次標號記號的尸體放在那一個抽屜里了,于是遲疑的拉開一個抽屜,看到里面放著一具無頭女尸,驚了一下後有點奇怪,「又有新的的尸體被送了進來?」他記得之前好像沒有無頭尸來著。

「誰知道……管它,反正我們有的用就行了。」女人無所謂的道。

「哦,也對。」男人又把抽屜推了回去,繼續找上次他們做了標記的女尸,最後看到一具一身是血的,嚇了一跳,隨後有點怒,「說過多少次把尸體送進來前要把血從體內清干淨了!」

「再讓人過來收拾清洗就行了。」

「不行,太粗心大意了,一定得說說……真是的,看著多嚇人!」

「……」

沐如嵐在浴室內哼著歌,刷子輕輕的刷著她的背包內部,白色的泡沫有一點跑到了她的頭發上,看起來有些可愛,而她的手邊,放著一顆人頭……

……

正是下午時分。

科恩精神病院負一樓,一個個坐在各自牢房內的變態們目光追著那道清冷淡漠的身影而去,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出聲。

墨謙人走到西澤的牢房前,把手上的紙放進傳送欄里,推進去。

西澤看著墨謙人,一邊伸手拿起來一邊道︰「你還真是不死心。」該為他的執著而鼓掌嗎?西澤目中無人般的扯了扯嘴角,低頭,映入眼簾的數字卻驀地讓他唇角的笑容僵住了。

答案很明顯了。

墨謙人神色依舊,唇角卻仿佛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不溫柔,反倒是像一種勝利的宣言。看來挑戰結束了,日子又要無聊起來了。

西澤抬眼看著墨謙人,黑色的眼瞳如同死水,「你沒有去開保險櫃的打算。」

這個男人,從第一次到這一次拿給他看總共算下來不過三次,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接近,這一次卻是完全正確了!杰斯諾博士研究出來的杰斯諾方程式復雜生澀,根本沒辦法借助機器來運算,而手工運算總共要經過上百次的運算過程才能得出最終答案,難倒了多少國際權威的數學家,結果到了墨謙人這里,竟然變得跟小學的方程式差不多程度的東西了!

「我對那東西不感興趣。」

西澤簡直要笑出聲了,教會和白帝國爭了那麼多年,結果這個輕易得出了最關鍵的密碼的男人,卻說不感興趣,倒是瞬間顯得教會和白帝國可笑了起來。特別是一直還以為他的軍彰是鑰匙或者跟鑰匙有什麼關聯的教會,那是得多蠢才會一直沒發現那是個謊言?

西澤把紙推回去給墨謙人。

墨謙人拿回自己的紙,轉身準備走人,就在此時,申請通過後就每天準時踩點的嚴諾出現在了負一樓,看到墨謙人頓時一副尾巴高高翹起的得意模樣,他到現在還以為墨謙人是被他煩透了所以才放他進來的,所以有種他勝利了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也導致了他一點兒都不怕墨謙人,把他當做面冷心軟的人,哪里知道是因為喬伊已經把教會的那個羅伯特博士放了進來,墨謙人認為他們不會再有劫獄的打算,也沒必要幫教會防著白帝國,所以才放他進來的。

嚴諾是個除了在專業領域之外都少根筋的膽大包天的家伙。

「喲!院長大人!」嚴諾擋住墨謙人的去路笑嘻嘻的打招呼。這位可是他哈佛的學長,怎麼著學長也得關照一下學弟不是?

墨謙人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繞過他準備走人,嚴諾想要拉住墨謙人,墨謙人感覺到他的想法,躲了開,卻不料沒抓到墨謙人的衣袖,反倒是把墨謙人手上拿的紙給扯了走。

「這是什麼?」嚴諾看著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計算公式,還有下面用紅筆圈了起來的最終答案,奇怪又好奇,只是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手上的紙又被抽走了。

墨謙人淡漠的看著他,那雙無波的眼眸這麼看著嚴諾,叫嚴諾察覺到了危機感的閉上了嘴。

「你想被我丟出去?」

嚴諾連忙搖頭。

「再靠近我,我會讓你看到會產生什麼後果。」清清淡淡的語氣,卻叫嚴諾頓時心髒咯 了一下,不敢繼續造次的點頭,媽啊,誰還敢再靠近他!一副真的要把他丟出去的樣子!

墨謙人出去了,嚴諾才松了一口氣,卻頗為好奇墨謙人剛剛那算的是什麼,那個公式……好像是杰斯諾博士的杰斯諾方程式吧?據說因為太過復雜不適合實際運用,所以並不被數學界承認其用途,也是杰斯諾博士唯一一個被稱為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的發明,數學家們完全有更簡單的方程式代替,只是得出來的答案總是和杰斯諾方程式有些差距,而那一點點的差距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嚴諾歪了下腦袋,腦子里下意識的去想剛剛看到的數字是多少,一邊邁著步子往西澤的牢房走去。

墨謙人上樓,剛剛走進辦公室,便看到辦公室里坐著那位羅伯特先生,那人一見到墨謙人,立刻拘謹的站起身,「amon先生……」

「你還沒研究完?」墨謙人淡淡的問道,坐到椅子上,把手上的紙放在桌面上。

這似乎有點嫌棄的話叫羅伯特老臉一紅,說不出話來。

墨謙人見此移開目光,「等著吧。」管他是教會還是白帝國的人呢,不劫獄和給他惹麻煩就行了,誰管外面怎麼天翻地覆。

羅伯特見墨謙人不再看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他今天比嚴諾來晚了幾分鐘,所以只能等著嚴諾走了再下去,他目光落到墨謙人桌面上的那張紙上,隱約的能看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計算方程式……

……

一個快遞送到了白帝國門口,接收的人檢查了里面不存在爆炸性物質、毒氣、竊听器、監視器等等東西之後才簽收送進去。

「這是給沐如嵐的東西。」黑豹搖晃了下包裹,輕輕的,「可以偷看一下嗎?」

左一剪把手上的香蕉皮扔過去,「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可以偷看別人的包裹的?」而且在門口的時候已經檢查過了,里面只是一件衣服罷了。

「滾吧你!**!」黑豹躲開香蕉皮,把手上的包裹扔給一邊的女佣,「拿上去給那家伙。」

女佣點點頭,抱著包裹上去了。

沐如嵐收到包裹,有點意外,沒有看到寄件人是誰,連個聯系號碼都沒有。

拿刀子把箱子割開,墨謙人跟她說過,收到包裹的時候不要直接用手去拆,最好用筆或者其他的東西來拆,因為如果有人想要害你的話,會在開口處藏上一個刀片等會割傷皮膚的東西,刀片上面可能會擦著某些東西,可能是艾滋病人的血,也可能是某些通過血液傳播的病毒。

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以防萬一不是?對于容易被盯上的她來說,還是謹慎點的好。

並沒有刀片或者針,里面的東西叫沐如嵐稍微挑了下眉梢,有點出乎意料。

是一件裙子。

紅色的華麗的歐洲中世紀的宮廷裝,現在看來有點像公主裙,更像布女圭女圭身上穿的裙子。

手機響了起來,又是今天早上的那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沐如嵐接了起來,那邊不出意外的傳來一道女聲,低沉的,性感的,就像大提琴震動的弦,幾乎要顫到人的心里去,如果是男人,必然已經酥了身子,獸血沸騰。

「下午好嗎?親愛的。」

「麗塔娜小姐嗎?」沐如嵐伸出指月復模了下那裙子的布料,光滑細膩,就像絲綢一般的舒服,一看就知道是十分貴重的裙子。

「真高興你記得我,喜歡我送的禮物嗎?下次見面的時候,要是看到你穿著它我會非常的高興的哦。」那邊的人似乎心情十分的愉悅。

「那可真是抱歉了呢,這不是我的風格呢。」紅色的蓬蓬的公主裙,上面還有蝴蝶結和碎鑽,華麗是華麗,漂亮是漂亮,可惜她從來不喜歡穿這麼花俏的衣服,這比較適合蘿莉來穿吧。

那邊沉默了,就在沐如嵐快要把電話掛上的時候,又出聲了,依舊那樣的低沉性感,「親愛的,出來喝杯咖啡怎麼樣?」

「謝謝你的邀請,麗塔娜小姐,不過我想我們並不熟,再見。」沐如嵐不跟她繼續說,直接便掛了電話。

黑如琉璃的眼眸看著被疊得整齊的裙子,滑過一抹詭異的笑意,伸手捻住裙子的肩部,拿起,鮮紅色的裙子飄蕩起來,真是華麗漂亮得不行,拿去賣的話也可以賣上不少錢吧。

真是的,她果然像埃伯說的那樣是麻煩體嗎?到哪里都能遇上同類,不過這一次好像不太一樣呢,竟然是個女同類,這一點太叫她覺得熱血沸騰了。

她把她當成獵物,而她也想將她捕殺呢,一定會非常的刺激吶,不過答應過她的謙人不可以亂來受傷,所以不要急,慢慢來哦親愛的,女性精神病態者可比男性精神病態者要難以對付呢,同樣是女變態,大概直覺和力量都會很相近,搞不好她就死在她手上了呢,要是她死了謙人一定會很傷心的,但是這場游戲一定會非常的刺激的,她舍不得放過呢,所以要慢慢來,呵呵……

……

陰暗卻又華麗復古的房間內,悠揚的音樂聲緩緩的流淌在其間。

有人在紅色的地毯中跳舞,歡快又有**。

這是兩個女人,一個穿著粉紅色的華麗的歐洲中世紀宮廷裝,一個穿著紅色的晚禮服,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帽子前沿的黑紗擋住了她暗藍色的眼眸,她艷紅如血的唇勾著笑,一只手緊扣著女人的手,一只手扣著她的腰,帶著她在紅色的地毯上隨著音樂旋轉著,裙擺在空氣中蕩起花朵般美麗的弧度。

音樂接近尾聲,麗塔娜猛的把女人甩出去又扯回來,抬起她的一只腳,摟著她的腰,讓她仰身下腰,準確無誤的停在了最後一個音符上。

忽的……

噗通一聲。

穿著粉紅色華麗裙子的女人的腦袋跟脖子分離,掉在了地上,滾了一圈。

陰暗的燈光下,那女人的皮膚是蒼白如紙的,穿著華麗漂亮的高跟鞋勒進了腐爛掉的皮膚內,她被帶著翩翩起舞,此時一只腳往外膝蓋折著,一只腳已經快跟膝蓋分離了。

「又壞掉了。」麗塔娜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腦袋,把手上的軀體也扔在了地上,低沉性感的嗓音在空曠安靜的屋內顯得詭異陰森,「我還沒有跳夠呢。那……讓我們換一個舞伴好了。」

「有誰想跳舞呢?愛蓮娜?安琪拉?黛茜?」她自言自語著側頭,只見紅地毯兩邊豎著一個個玻璃櫥窗,每個玻璃櫥窗間隔一米左右,里面擺放著一個個穿著華麗的歐洲中世紀宮廷裝的女人,她們被精心打扮著,看起來就像等人高的蠟像,又像等人高的女孩心愛的洋女圭女圭。

音樂聲又響了起來,她走到一個穿著綠色裙子的女人面前,打來玻璃櫥窗,伸手把固定住她們讓她們站著的藏在裙子里面的裝置打開,然後抱進懷里繼續跟著音樂旋轉舞動……

「很快,你們就會有新朋友加入哦,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天使,我愛上她了,呵呵呵呵……」

安靜的屋子里,悠揚的音樂聲流淌著……

……

軍彰被往上拋動,然後又落回黑色的大手中。

麥森忽的動了動,坐直了身子,看向辦公桌後面的摩爾斯,「我們會不會被騙了?」

摩爾斯抬眼看向麥森,雖然還有氣,但是他的軍師總歸是比沐如嵐重要的。

麥森起身走到摩爾斯面前,把手上的軍彰放上去,「怎麼看都不像什麼鑰匙,而且我之前讓人對比過,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海軍陸戰隊的軍彰,還有,lan小姐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是從白帝國的人手上得到的那條項鏈……而且現在想一想,真的很可疑,白帝國只要一個女人,只字不提密碼鑰匙,甚至用我們的保險櫃來換,該不會……」麥森說著說著,自己一張黑臉都難看了起來。

越說越發現破綻很多,但是都被他們因為喜悅等情緒而忽略掉了!光從白帝國用保險櫃換沐如嵐這件事就該發現端倪的!結果卻被他們給忽略掉了,該說真不愧是白帝……不對!應該說,沐如嵐那個女人太厲害了,她完全在不知不覺中誤導了他們,讓他們確信這就是左一剪從杰斯諾博士的墓里挖出來的鑰匙!該死!

摩爾斯手上的鋼筆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淺灰色的眼眸看著滿臉懊惱的麥森,如同陰郁天空下的海,暗起波瀾。

「也就是說,鑰匙現在可能已經落入了白當家的手中……不對,我們的保險櫃還未爆炸,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打開保險櫃,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還沒拿到鑰匙,或者拿到鑰匙卻不知道如何開啟,或者無法開啟……」總之就是白帝國那邊的保險櫃還沒打開!

麥森一臉慶幸緊張。

「西澤那邊不會給我們密碼。」摩爾斯看著麥森冷淡的說道。最後一道密碼,沒有一個數學家能夠解出來,根本找不到公式來解。

「沐如嵐在白帝國總部的話,我們也沒辦法用搶的。」白帝國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他們領先了。

麥森沉默,這下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如果有人能把密碼解出來就好了,最後那一道密碼卡了他們三年!

正在苦惱之時,書房大門忽的被敲響,羅伯特探頭進來,「少主,麥森先生。」

「什麼事?」

「關于杰斯諾保險櫃密碼的事……好像有頭緒了!」

「嗯?」摩爾斯和麥森齊齊看向羅伯特。

「我今天去科恩的時候撞見了……」

……

正是夜幕降臨時。

沐如嵐打開房門,看到對面的房門開著,有佣人在里面收拾東西,問了下,才知道原來這是秦冷月的房間,秦冷月被送走,雪可讓她們上來她的東西都打包給她送過去。

沐如嵐點點頭,轉身又回到了屋子里,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走到床頭,把上面的一個禮物拿起來,禮物用漂亮的紙包住,上面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走廊上秦冷月的東西都放在了推車上,大概是里面還有東西沒有收拾好吧,所以佣人還沒有出來,沐如嵐輕輕的把手上的禮物放進那大大小小一箱箱中,勾著溫柔的微笑,慢慢的往樓下走去。

那邊監控室,黑豹放下腳看著走廊上這一幕,奇怪的眨眨眼,沐如嵐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身後白虎模了模綁著手的繃帶,「讓人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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