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是醒，我不知。
耳畔，有裂帛之聲響起，我努力睜圓瞳眸，想看清那張臉，可惜烈焰焚燒般的灼熱刺激著全身，讓感官模糊，令思緒混亂如麻。
一只輕薄的手探入衣底，徐徐摩挲，細細揉捻……
他下藥了，一定是的。
張了張口，我很想大喊一聲，不要！
可另一只手，壓上我的口鼻，狠狠捂住……
砰，砰，砰！
有人在捶門，有人在高聲喝嚷，「伊可馨，伊可馨，你在嗎？」
在，我在——真的很想這樣回答，可喉頭發不出一絲聲音……
***
終于，門破了，有人闖了進來。
瞧見一地凌亂的衣衫，他雷霆暴怒。
揮劍，寒光一閃；斬落，一蓬猩紅。
觸目的血沾染上雪白的肌膚，那只齊腕斬斷的殘肢還遺在我的胸口。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我不想吐，不想嘔，只想流淚。
一襲帶有體溫的風氅搭在身上，他將我包裹，他將我抱起，附耳低語，「可馨，朕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嗚地，哭出聲氣，我伏在他的肩頭，重重咬下一口，「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讓我失望…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好辛苦，我每天都熬得好辛苦……」
「皇上，該如何處置彰義可汗？」熟悉的聲音傳來，那是姐夫景熙。
「那烏特呢？」蕭元尚冷聲詢問。
「應該是聞風而逃。」
「馬上派人去追！」蕭元尚果斷下令，「將彰義可汗處死！」
不，不能處死彰義可汗——那烏特才是罪魁禍首，他想借刀殺人，除去古特勒，奪取回鶻的汗位…微微動雙唇，我欲告訴蕭元尚真相，誰知心口一陣劇痛，嗆出一口烏黑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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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