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身體關乎一個國家的興亡,同時也關系著一群人的命運泡-書_)
瑪麗?安托瓦內特、瑪麗?阿德萊德、路易絲郡主等人皆是因路易而有今日,一旦國王換人、大權旁落,她們自不會有好下場因此,這三人很容易地統一了陣線,團結在了一起
大人們于國王臥室商議時,孩子們也在臥室外的會客廳聚會瑪麗安娜、維多利亞、特蕾莎三人環繞著會客廳角落的小圓桌落座,王儲安東尼則與喬治安娜?斯賓塞夫人相對坐于房間正中的小圓桌兩邊
王室名義上是一家人,可並非真的鐵板一塊眾夫人與孩子們自成體系,除此之外還有遠嫁而來的他國公主普魯士公主出身的王儲妃佛蕾澤麗卡即使在法蘭西生活了多年,即使已經被國王、王後認可了身份,卻仍然因國籍關系被限制了知情權相反的是,喬治安娜?斯賓塞夫人因是國王和王後同時認可的密友和心月復,故而在此危急時刻被第一時間喊入了宮廷
越是艱難之刻,越是需要心月復人手凌晨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王後的密友、瑪麗?阿德萊德夫人的姐姐朗巴爾親王夫人推門而入,接著在艾德里安娜地帶領下徑直走入了內間她和里面的夫人們交談之事對外間之人是個秘密,可不一會兒,艾德里安娜便退了出來,將王儲安東尼和喬治安娜?斯賓塞夫人喊了進去于是,會客廳只留下了三個女孩和王後侍女官艾德里安娜
瑪麗安娜見狀輕輕一笑凝視著站在臥室門外的艾德里安娜呢喃自語︰「王後是不相信我們,所以要將我們看押起來嗎?」
其時,臥室中已空無一人,三位夫人、王儲、喬治安娜?斯賓塞夫人等相關之人皆通過密道走上了奧莉諾小姐的房間
眾人擠在房間入口除三位夫人和王儲安東尼站在門框前後,其他人皆站在樓梯台階上他們看著米倫醫生為已經蘇醒的路易檢查身體,待听得米倫醫生說「陛下的身體出了我的想象,沒想到會恢復得如此之快」後,才松了口氣
「我究竟怎麼了?」路易自醒來後便不明所以,故而乘機詢問之後,米倫醫生便詳細地將實情告訴了他他听後大駭,卻又很快恢復不斷點頭,仿若已有心理準備般鎮定地說︰「原來是這樣,難怪有那麼幾次不舒服{///書友上傳}」
「陛下原來早就發現了,如若我當時留在巴黎的話情況或許會好一些」米倫醫生低頭自責,但他只是表現個樣子,目的是為了擺月兌責任
「這不怪你,一不小心中了毒,才會導致現在這個狀況況且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不是嗎?」路易豁然一笑,全然不以為意多年征戰,他對死亡早已看開了
瑪麗?安托瓦內特表面正常內心卻總在回味著路易說的話,並暗暗想道︰「中毒一切都是因為中了毒,都是因為她」
在確認無事後路易便下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接著,他就在臥室中短暫召見了四個等候多時子女一切結束後,他便遣走了無關之人,只留下了瑪麗?安托瓦內特和安娜
「路易」瑪麗?安托瓦內特放下了一直戴在臉上的堅強面具,露出了一張充滿柔情的女人之臉然而,她才剛流淚坐下,便見路易神情緊繃,听其嚴肅認真帶著責備之意地質問道︰「你怎麼可以替代我做出這麼多決定?把孩子召來,把大臣召來,這是誰給你的權力?難道你是在為我的死做演習嗎?」
「我……我……」瑪麗?安托瓦內特欲哭無淚,倉卒之際無力辯駁,只能低著頭委屈地輕聲哭泣
路易自覺有些沖動,可一想到「國王健康」可能于天亮後流傳得滿城風雨,便不由得懊惱現在的法蘭西還未真的穩定,著實不能留一絲破綻給野心之人
這時,安娜忍不住解釋,路易方知錯怪了瑪麗?安托瓦內特他悄悄朝安娜揮了揮手,待其出去後便將瑪麗?安托瓦內特懷抱入懷,柔聲道︰「抱歉,我知道你已經很傷心了,但是……現在是特殊時刻,我擔心你和安東尼無法掌控局勢現在可沒有黎塞留和馬薩林那樣的首相人選」
「不,我不怪你」事到如今,瑪麗?安托瓦內特還能說什麼?路易能恢復清醒,這對她而言已經是上帝能給予的最大恩賜
她匍匐在路易懷中哭了好一會兒,忽然靈光一閃,起身問道︰「大臣們都在外面了,你是不是要去見他們?」
路易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應該怎麼辦?」瑪麗?安托瓦內特驚愕道
「不用擔心」路易意味深遠地說,「以前沒少有過這樣的事,他們或許在猜疑哪里又發生了一場戰爭放心我已經找好了借口」
路易對大臣們地折磨是任何君王無以復加的他常常會在半夜召集大臣開會,原因只是前方加急送來的一封秘密情報因此,在病情未透露的情況下,他有十足的把握能瞞住大臣們現在,唯一還讓他有所為難的便是宮廷侍衛們畢竟人多口雜,侍衛們的行為能制止,嘴卻控制不了
接著,路易去與大臣們會面,瑪麗?安托瓦內特也離開了國王套房
艾德里安娜、康龐夫人跟隨在王後左右,一行三人已經到了王後套房大門口正在這時,瑪麗?安托瓦內特面對著敞開的大門忽然止步
「陛下」走在前面的艾德里安娜疑惑地轉過身來問道
瑪麗?安托瓦內特深吸了口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般回過了神她說道︰「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們不用跟來」
艾德里安娜一愣,與康龐夫人對視一眼,之後便一齊追了上去所謂的「不用跟來」不是真的不用跟,宮廷的規矩是凌駕于任何人的命令之上的王後的身邊必須時刻跟著人不過,距離倒是沒有詳細規定,所以「不用跟來」只是離遠些的意思
「各位,很抱歉,這麼晚召你們過來」路易穿著睡衣進了會客室,如往常般開始了一場別無二致的深夜密會他確實得到了一份密報,一份來自莫斯科的密報這件事可說是要事,也可以暫時放一放
俄羅斯戰敗後其首都便遷到了莫斯科,任皇帝保羅一世開始了大刀闊斧地德意志化改革保羅一世崇拜腓特烈二世,想要將俄羅斯改造成另一個普魯士,然而這勢必會引發俄羅斯內部的社會矛盾
俄羅斯在戰敗前便是歐洲最落後的國家,戰敗後是落後貧瘠國力衰落導致了皇權衰落,保羅一世雖能維持皇帝威儀,卻得不到葉卡捷琳娜二世時代的皇帝權力普魯士化改革開始後,俄羅斯本土貴族與保羅一世的矛盾逐漸變大雙方暗中角逐,只是紛爭還未公開化除此之外,俄羅斯貴族加緊了對農奴、民眾地剝削,特別是對哥薩克等少數民族地壓榨因此,底層民眾和貴族的矛盾、少數民族和俄羅斯族的矛盾這兩大矛盾構成了俄羅斯地方的主要矛盾
中央是權貴矛盾,地方還有地方的矛盾如今的俄羅斯可說內有深重這是路易希望的結果,所以他並不急著處理現在,他也只是將此事在會議上說了說,而後便開始了拖延縱然有了議會,可法蘭西高層的決策方式還未根本性轉變大臣只是參謀和具體辦事者,最終決策者還是國王
路易大玩拖延戰術的時候,瑪麗?安托瓦內特來回走在幽靜的宮廷走廊中她總是在一個彎角除徘徊,每每走到轉折處就又回轉一連三四次,跟在她身後的艾德里安娜和康龐夫人皆厭倦了
半小時後,瑪麗?安托瓦內特深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轉過了彎角
彎角之後是孩子們所居住的房間走廊的兩邊皆是房間,每間房里都住著一至兩個孩子,即使是王後的大部分孩子都未能享受單人一間的特權不過,這麼多孩子中唯有一人是特殊的,那就是特蕾莎長公主,她是唯一一個享有獨立房間的人
瑪麗?安托瓦內特徑直進至走廊盡頭,走廊盡頭的門後便是特蕾莎長公主的房間那是一間剛裝修好,貼著特蕾莎所喜歡的藍白色牆紙的素樸、明亮、充滿藝術美感的房間
「你為什麼還不回去?」房間中忽然傳出了特蕾莎的聲音,「這太大膽了,你難道想要在這里過夜嗎?這里可是杜伊勒里宮,不是圖盧茲宮」
瑪麗?安托瓦內特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只需輕輕一擰便能推門而入,但正是因房間中傳出的聲音,她停下了
「杜伊勒里宮如何,圖盧茲宮又如何?我和你在同一張床上,你在我的身下,又可沒有變化」
邪惡的語氣令人不安,瑪麗?安托瓦內特毫不費勁地便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不要」一聲輕哼,接著傳來特蕾莎的掙扎申吟聲
瑪麗?安托瓦內特頓時無名火起,雙手握緊了拳頭有那麼一剎那,她有沖進去揍那兩個不知廉恥的女孩的沖動,但也只是一剎那剎那過後,她便松開了拳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艾德里安娜和康龐夫人站在轉彎處,等到王後回來時,她們皆被王後那張慘敗陰沉得幾乎恐怖的臉嚇著了正愣神際,她們只听王後陰森冷漠地說︰「今晚的事不允許透露出去,知道嗎?」
「是」出于震懾,她們唯有惶恐地點頭應允
PS︰路易不死,必然有人要死反正一定要殺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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