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朝著案台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辛,但事情到了這地步,實在沒有回旋的余地,待到了案台前,他暗嘆一聲,硬著頭皮揮筆疾書,寫下了十萬兩的借據,爾後按下了手印。
「趙四爺果然也很爽快,那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馬大人以為呢?」沈辰拿起借據看了眼,確認無誤之後,朝著馬捕頭說道。
馬捕頭哪敢遲疑,忙不迭失的直點頭道︰「是是,今日陳家馬舍並未發生火災。」
「趙四爺剛才不是要走嗎?莫非還要我送你不成?」沈辰努了努嘴。
趙四又羞又氣,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甚至被沈辰如此奚落,更不敢駁斥一句,唯有乖乖上了馬,狼狽離開,馬捕頭等人更如遭重赦,跑得比兔子還快。
待到趙四一行人不見蹤影之後,眾伙計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直是吐了胸中悶氣,更直贊沈家少爺厲害非常,一番唇槍舌戰讓這平日囂張無比的趙四乖乖寫了十萬兩白銀的借據。
沈辰朝著陳競說道︰「陳叔叔,我私自做主,讓他給十萬兩白銀,不知是否足夠,若不然,改天再讓他多送些過來。」
「夠了夠了。」陳競連忙擺擺手,又不安的道,「但是趙家幾個兄弟確也不好對付,若然他們不信這個邪,要把事情鬧大,那該如何是好?」
沈辰微微一笑道︰「陳叔叔不必擔心,此事我自有分寸。這趙四不過是個跳梁小丑,智力平平,不過是靠著幾分家業耍耍威風,他大不敢將這時期功能透露出去,如今有這十萬兩借據在,白紙黑字,不容他抵賴,他更不敢來找叔叔你的麻煩。而且,再過幾日,我沈家的地位又將不一樣了。」
陳競一听這話中有話,頓時想起一事,欣喜道︰「莫非賢佷你竟找到了無影盜事的線索?」
「正是,等會兒我回去便告之舅舅,然後去一趟于大人府上,找機會面見郡守大人。」沈辰點點頭。
陳競大喜,便道︰「此事為重,我這就派人送你回去,這馬舍的事情賢佷就不必擔心了。」
沈辰說道︰「我一人回去就好,叔叔你這邊尚需要人清理馬舍呢。」
說罷,他便告辭了陳競,策馬回城。
剛剛遠離馬場兩三里地的時候,沈辰突而瞥見前方大道有著一道黑影,象是有人騎在馬上。
如今夜色朦朧,華燈初上,這郊區大道上早已是沉靜一片,沒了路人,如今突現一道黑影,顯然並非偶爾。
待離得近了,沈辰立刻辨別出那黑影豁然乃是馮威,他立刻勒停小馬駒,一邊慢慢走,一邊目光在周圍細細打量著。
馮威在這里攔路,絕非好兆頭,很可能趙四在逼迫之下起了殺機,想將自己劫殺在此,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小瞧了這趙四,那來者必定不是馮威一人,那幾個痞子只怕應該藏身在大道兩側。
不過,這郊區大道寬闊,兩邊雖有雜草,但淺而稀疏,縱是夜晚,也能夠依稀看清是否有人隱藏其中,但一眼掃過,這大道周邊無人,似乎只有馮威一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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