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是誰?」許杰緊皺眉頭問。
許泉來說道︰「這個人是馮家第一高手,馮任的心月復,馮天。他跟我一樣,是個孤兒,自幼被馮任收養。當年,你外公跟我提出條件,只要我把七傷秘訣留下,他就把馮青許配給我。當時我相信了,後來我去看馮青,馮青告訴我,千萬不要把七傷秘訣透露出來,一旦透露出來,你外公就要殺我滅口,而他的倚仗就是馮天。」
「這個馮天有這麼厲害?」許杰驚訝道。
許泉來臉色凝重,點頭說道︰「他是學武天才,盡得馮家古武精髓。當年,我若贏他,也只能贏一招半式。現在,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敗他。還有,忘了跟你說,當年他也是你母親的追求者,對我有很深的怨恨。」
這時,馮天走了過來。
馮天看了許泉來一眼,冷笑說道︰「許飛,想不到二十年沒見,你過得這麼落魄,我看,一條狗都比你過的好。」
許泉來不以為意,淡淡一笑說道︰「確實,我得承認,你就比我過的好。」
听許泉來這麼回答,許杰頓時忍不住笑了。
許泉來這句話,答得太絕了。
馮天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馮天陰冷的看著許泉來,說道︰「耍嘴皮子有意思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馮青當年跟了你,真是瞎了眼。」
「馮天,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同情你。」許泉來憐憫的看著馮天,搖頭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確實可悲,你到現在都沒明白,馮青她根本就沒愛過你,在她心里,你根本沒有任何地位,甚至比空氣還不如。」
「你胡說!」馮天神色猙獰,厲聲吼道。
許泉來這句話,等于揭馮天的傷疤。
當年,馮天對馮青表露愛意,馮青斷然拒絕。馮天苦苦相求,甚至以絕食為要挾,但可悲的是,馮青從始至終,都無動于衷。
而當馮青要離開這個家,她對所有家人都流露出了不舍,唯獨只對對馮天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至今還傷著馮天。
當時馮青冷冷的說︰「馮天,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只不過是我爸養的一條狗而已,所以在我心里,你也就是一條狗。」
那句話,差點讓馮天崩潰。
「我胡說?」許泉來冷冷一笑,說道︰「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當年那句話,你還要我再說出來嗎?」
馮天臉色一變,瞬間陰沉似水,他握緊雙拳,冷冷盯著許泉來,牙關也是緊咬。
此時此刻,馮天內心的怒火,已經瘋狂蔓延了開來。
過了一會兒,馮天突然仰天大笑,狀若瘋癲。
馮天指著許泉來大聲說道︰「就算馮青愛你,那又如何。現在留在她身邊的是我,不是你。許飛,我知道你來這的目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想要馮青的骨灰盒,門都沒有。今天你來馮家,我絕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
說完,馮天又看著許杰,眼中殺機迸射,馮天冷冷說道︰「至于這個狗雜種,我一並殺了,他的存在,是玷污馮青,我絕不容忍。」
許泉來臉色一冷,雙拳緊握,厲聲喝道︰「馮天,你好大狗膽。」
「去你媽的。」馮天冷冷說道︰「許飛,別人怕你七傷,老子不怕。本來我不想殺你,因為殺你實在太便宜你,我要慢慢折磨你,看你痛苦,才能消我心頭之恨。但是現在,我非殺你不可……你的存在已經讓我忍無可忍。」
言罷,馮天腳步猛蹬,彪悍的身形立刻如利箭躥了過來。
許杰臉色巨變,這麼快的速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許杰印象中,沈東的身手應該算是非常了得。但是如果沈東跟這馮天打,許杰對沈東真沒有多少信心。
說時遲,那時快。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許泉來也動了起來。
他的雙手,幾乎是瞬間,再次泛起紅暈。
看著那紅暈,許杰的心猛地一揪。
剛才冷卻下來的時候,許杰觸模許泉來的手,就那麼滾燙,現在完全泛著紅暈,可想而知,這溫度是有多麼的恐怖。
許泉來身形也很快,急速沖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聲,兩人迅速踫撞在了一起。
這一刻,周圍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
只見兩人拳對拳,腳對腳,越打越快,越快就越眼花繚亂。
一開始,許杰還能跟上兩人動作,但是到後面,許杰根本就目不暇接。馮天的招式和許泉來的招式,已經混為一體,兩人交鋒之間,已經形成了道道殘影。
兩大高手之間的對決,看得令人血脈賁張。
廝殺一陣,突然之間,只听兩聲砰砰悶響。
這一刻,許泉來和馮天,都被震飛開來。
「噗!」
許泉來在空中,猛地噴出一道血箭,臉色慘白如紙。
而馮天相反,他臉色火紅,就好像鐵塊燒紅了那種感覺。
「爸!」許杰大喊一聲,連忙上前,一下子將許泉來接住。
在接住的瞬間,許杰臉色巨變,因為許泉來的沖擊力實在太大,如果許杰沒有經過沈東特殊訓練,剛才那一撞,估計許杰整個人都飛了。
許杰連忙後撤幾步,堪堪把許泉來扶住。
「熱……熱。」許泉來嘴唇青紫,臉上虛汗不斷滲出,渾身哆嗦說道。
看到許泉來這個樣子,許杰心神大驚,連忙用手模了模許泉來的手,這一模,許杰立刻撤開,臉色異常痛苦,甚至有些扭曲。
灼骨的疼,太疼了。
許杰伸手一看,只見自己模許泉來的手指,那層皮已經整個破損,呈燒毀狀。
七傷,這是一門什麼樣的功夫,許杰心中大駭。
而此時,倒在地上的馮天,狂*水,就好像鮮血不要錢一樣。
與此同時,馮天開始盤膝而坐,不斷深呼吸。
這是呼吸吐納之法,曾經許泉來教過許杰,只不過馮天的吐納之法,跟許杰的大不相同。
「扶我坐下。」許泉來顫聲說道。
許杰連忙扶許泉來坐下,許泉來坐下之後,立刻跟馮天一天,開始閉眼深呼吸。
許泉來本不至于這麼不堪,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八年前落下的舊傷,在跟馮天拼斗的時候,突然爆發了。
這傷勢,許泉來已經控制了很久,那日幫許杰打開命門的時候,就有復發的跡象,最後被許泉來壓制了下去。
但是許泉來沒想到現在,跟馮天拼斗,竟然讓舊傷大爆發。
現在舊傷爆發,許泉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他好像受傷了。」周圍那些馮家下人,開始竊竊私語。
「要不……趁這個時候,把他們抓了,然後……跟老爺邀功。」
「我看可以。」
「那事不宜遲,快快動手。」
看著周圍人蠢蠢欲動,許杰臉色頓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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