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好點沒有?」顧軒那邊的糾結齊辰逸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還是照常生活。嘔吐已經成為了每天的必備。劉沐澤、吳岩,都已經習慣齊辰逸吃完東西以後嘔吐了。
「沒事了。」齊辰逸漱了漱口,也已經習慣了。
「ken已經在飛機上了,晚上應該就能到了。」劉沐澤遞了條毛巾給齊辰逸擦嘴,「我事先說一句,ken,額,行為比較古怪。」
「古怪?」齊辰逸頗為好奇,「怎麼個古怪法?」
「這個嘛。」劉沐澤微微抽了抽嘴角,「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傍晚時分,ken打了一通電話給劉沐澤。
「hello,even,我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男聲。
「你在哪里,我來接你。」劉沐澤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乘車過來。」
「千萬別!」劉沐澤大驚失色。
「你放心,我已經在路上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的得意,「不和你說了,我要指路了。等我,我馬上到。driver,前面右轉。」ken掛斷了電話。
劉沐澤微微抽了抽嘴角,放下手機,對齊辰逸他們說道︰「看來,他今晚是到不了的了。」
「怎麼了?」齊辰逸問道,剛才他在隱約听見電話那頭說他已經到了啊。
「一會兒,你就會明白了。」劉沐澤頗為無奈。
差不多一個小時,劉沐澤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了,劉沐澤設定了一個免提,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咳咳,even,今天不早了,我找了間酒店住下,明天再來。」
劉沐澤露出了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說道︰「ken,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哈,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迷路……」那頭的聲音明顯有些慌亂。
「既然是這樣,那你明天就自己找來我家吧。」劉沐澤特無情地說著。
「別!」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我把酒店的名字一會兒短信給你,你明天來接我。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像是怕劉沐澤反悔,ken立即掛斷了電話。
「所以我說,他必須明天到。」劉沐澤聳了聳肩。ken這個人,某些方面有著莫名的執念。比如,他是個完全的路痴,但是他一直不承認,每次都非要自己認路。他在美國的時候已經記不清把丟在馬路邊的他領回去幾次了。
齊辰逸抽了抽嘴角。
酒店那頭的ken掛斷電話以後,還是感覺有些不安心,保險起見,他又打了個電話給顧軒︰「anson。」
「ken?」顧軒的語氣帶著淡淡的驚訝,「你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咳咳,那個,我……」
「你是不是又迷路了?」顧軒直接打斷了他。
「沒……」ken說的很沒底氣,「我來z國了,所以想和你打個招呼而已。」
「招呼打完了,我掛了。」如果是平時,顧軒可能還有興趣和ken周旋一下,可是,現在的他心煩意亂,實在是沒有興致再去理會ken了。
「別!」ken哀嚎一聲,怎麼每個人都這樣啊,「那個,我想請你……」
「抱歉,我沒空來接你。」顧軒淡淡說道,「我最近有些心煩。」
「好吧……」听出了顧軒那頭語氣的不善,ken只能懨懨的放下手機,一邊嘟囔著,「一個個都這樣,even也是,找我來給那什麼齊辰逸看病,也不來接我。」
「齊辰逸?」顧軒最近對齊辰逸這三個字特別敏感。
「是啊。」ken說道,「據說是得了很奇怪的病,也查不出病因,所以叫我去幫忙。」
「你在哪里?我馬上來。」「轟」的一聲,顧軒腦海中就只剩下這句話。辰逸病了!查不出病因!顧軒很是擔憂齊辰逸,想起之前他在療養院的時候的嘔吐,顧軒覺得心都揪起來了。
「怎麼了?突然就過來?」ken疑惑了一下。
「別問了,我馬上過來,到時候,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顧軒心焦不已,只想現在就跑到齊辰逸身邊。
ken報了一個地址給顧軒,說道︰「你不用送我去,明天會有人來接我的。」
「那我來和你一起等。」顧軒真是一刻都不想在家里等著了。顧軒不等ken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匆匆去了ken在的酒店。
「ken,他們有沒有告訴你辰逸得了什麼病?」顧軒很快就趕到了ken的房間,頗有些風塵僕僕的感覺。顧軒一進門,沒有和ken寒暄就直奔主題,他現在滿心齊辰逸的病情。
「不知道。」ken搖了搖頭,「因為查不出病因,才叫我去幫忙的。」
ken這麼一說,顧軒就更擔心了。他和ken相識已久,自然是知道ken擅長其難雜癥,既然把ken都找來了,證明齊辰逸的病情真的很棘手。
「反正離天亮還早,anson,既然你來了,不如和我來一個onenight如何?」ken月兌掉了外衣,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身軀。
「ken,我不想和你玩。」顧軒還是一如既往拒絕了他。
說起ken這個人,顧軒對他的印象永遠停留在第一次見面上。他依然記得,這個男人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是︰「hi,男人,有興趣和我onenight嗎?」這個男人很奔放,這是顧軒對他的第一印象。
ken是標準的中英混血,英俊高大。雖然他是下面的那一方,但是他渾身上下半點不透露出柔弱的感覺,反而英氣十足。ken自身的條件對圈內人士來說,是很誘人的。不過,那個時候,顧軒的心思全部都在齊辰澈身上,所以很果斷拒絕了ken。男人嘛,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ken曾經對顧軒展開過熱烈的追求,不過顧軒一直不假辭色。後來ken去美國深造了,激烈的追求也結束了,但是,他還是會時不時騷擾顧軒一下。
不過,現在想來,顧軒覺得,這幾年他已經很少听到ken的消息了,或許是因為ken找到適合自己的伴侶了吧。
ken這幾年的確沒有找伴的興趣了,在圈子里面玩了那麼長時間他已經膩了。他現在就想找個人定下來。顧軒倒是不錯,挺深情的一個人。不過,他ken可不做拆散別人的事情。onenight這種事情,他追求的一向都是你情我願。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深情,我到時很羨慕那個被你捧在心上的人。」ken笑笑,他和顧軒的關系挺不錯的,自然也知道,顧軒一直喜歡著一個人。這年頭,這樣專一的人,真的很少了。
顧軒苦笑一聲︰「ken,我不是什麼深情的人,我只是一個傻子,一個被人耍得團團轉好幾年。一個,一直沒有搞清楚自己喜歡的對象的傻瓜。」面色有些頹廢。
「哦」ken微微挑了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了。」顧軒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做了這個世界上最蠢的一件事而已。」
「對了,你認識齊辰逸?」顧軒和ken認識這麼久,倒是不知道他還和齊辰逸有交集。
「齊辰逸是誰?」ken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就是你要治療的那個人。」
「我不認識他,是even叫我去的。」ken說道,「even是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交換生,不過,他很早就回國了。」
even?顧軒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是劉沐澤的英文名。劉沐澤的醫術,他是信得過的,沒想到齊辰逸居然病重到連劉沐澤都沒有辦法了嗎?顧軒覺得,自己的心微微抽痛著,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齊辰逸不會這樣狼狽。他真是,這個世上最渣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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