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縣長沒說。」狄秘書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
肖向民心里有氣,可卻沒辦法。人家是下鄉是工作,又不是去玩,抓不到人家把柄啊。
肖向民回到了辦公室,生了一會兒悶氣。劉海走了進來。
「肖縣長,這麼閑啊。」劉海沒有敲門。
肖向民不但沒有怪他,反而趕緊站起來迎了過去︰「一個人正悶著不知道干什麼呢。你來了正好,陪我喝喝茶。」
劉海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肖向就拿起開水壺泡茶。
「看你心情不好的樣子,怎麼啦,工作不順利?」劉海眼毒。
「唉,怎麼說呢。我感覺是一股熱情被兜頭潑了盆冷水,熱臉貼到冷上了。」肖向民邊泡著茶邊一臉無奈地說,「不知道老領導有什麼招數,能不能不吝賭教啊?」
「哈哈哈,我又沒干個副縣長,怎麼會有這方面的經驗。」劉海高聲笑著,端起肖向民遞給他的茶喝了一口,「你怎麼不去找你的未來的岳父李衛國啊?」
肖向民苦笑一聲,不知道如何解釋。突然想起昨晚收到了個舉報材料,就起身去拿了過來。
「我給你看個東西。」肖向民把材料遞給劉海。
劉海接過來看了一眼,就把材料丟桌子上︰「這家伙怎麼找到你了?」
「怎麼,也找過你?」
「這是幾個月前的案子了。你剛到市里不久的事。」
「那怎麼沒有處理?」
「你說怎麼處理?鞏萬谷找人頂了罪,判了刑,坐了牢,還賠給劉春福二萬元。這不是處理了?」劉海無所謂地說,「這事情劉春福幾乎找遍了所有縣領導,誰會去理他。」
「那就是說,肇事的真是鞏萬谷的兒子?」
「這是盡人皆知的,當時那小子喝了醉,開著他父親的車到五中附近去練,劉春福的兒子從學校出來時,就給撞了,當場就死了。當時有很多教師和學生都看到了,還是學校門口的保安也都親眼目睹,但鞏萬谷一定要保他兒子,而且又找了人頂包。他是縣長,縣里誰敢得罪他?就是李衛國對這事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啊。我勸你也不要去趟這渾水,水很深。」
肖向民握了握拳頭,心里有一股怒氣升了起來。但他忍住了沒發作。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劉春福是個瘋子呢。」
「怎麼,你想插手?」
「哈哈哈,老領導都說水很深了。我能不知趣嗎?」肖向民不再談車禍的事,「對了,你的事我還沒幫你打听有沒有眉目了。」
劉海老臉綻成了一朵花︰「還是你夠兄弟啊,一直記著。」
「你是我老領導嗎,當時幫過我,我有機會能不報答一下嗎?你等一下,我給姚市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怎麼樣了?」
「謝謝啊。」
「我們還謝什麼啊。再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肖向民走到辦公桌邊上抄起電話拔給姚蕊。
「姚市長,我向民啊。」
「哦,向民啊,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來了這麼幾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不是說先成立工作組嗎,怎麼回事?」
「這事我想下午回市里一趟,跟你當面作個匯報。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縣公安局劉海政法委書記一職的事怎麼樣了?」
「哦,那事啊。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忙一下給忘了。你告訴他,袁剛書記同意了。等你們原來的政法委書記一走,就給他下文件。」
「真的?」
「我還騙你啊?對了,你剛才說下午回來?」
「嗯。」
「哪——」
「回去再商量吧。我盡量早點回去,反下在鞏萬谷下鄉,會開不了,只能拖一拖了。」
「也好,你一回來就來找我啊。」
「嗯。」
肖向民掛了電話,回頭興奮地把姚蕊的話轉述給劉海。
「真的?」
「你是我老領導,我騙你干什麼?」
「那真太謝謝你了。走,中午我請你喝酒。」
「要請等文件下來,你走馬上任了再說吧。那時候喝起來也才痛快。我馬上得到市里一走趟。」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劉海忙站起來,「我就不耽誤你了。」
「嗯。哦,對了,老領導。這事你那里有原始的檔案吧?」肖向民指了指茶幾上那份劉春福的舉報材料。
「什麼意思?」
「我想找個時間看看。」
「你、你想動老鞏?」
「看看再說吧。」
劉海猶豫了一下,點著頭說︰「行,老弟想做的事,大哥不可能袖手旁觀。不過,我得提醒你,鞏萬谷這人不好對付。」
「哈哈哈,老領導,我只是想看看,並沒有說要怎麼樣他啊。」
「你啊,你。行,你想看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我讓人把檔案給調出來。」
劉海走後,肖向民把舉報材料塞進文件包里,也匆匆出門找辦公室派了車,就趕到市里去見姚蕊。一路上他在心里想︰哼、鞏萬谷,你想對我掣肘,我就給你來個釜底抽薪。我們走著瞧,到時候看你怎麼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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