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民因為剛進入官場,有著一腔熱血,卻不知道官場中的玄機。要是那些官場的老油子,即使跟那民警關系再好,也是不可能幫民警去帶那封信。這事稍稍一想便會明白,他們已經把信寄到各個相關的人員和科室去了,要是真想處理,早就處理了,哪里還等到現在。可是為什麼沒有處理,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是置若罔聞呢?這里面肯定就有問題了,要麼被哪個領導把這事給壓下了,要麼就是舉報方有問題,要麼還有別的講究。這時候誰再把這樣的信帶過去給局領導,那無疑拿了竹桿攪糞池,純心想搞臭別人。要是真是哪位領導把這事強壓下來的,那麼帶這麼封信的人,恐怕就會在那個領導的心里給判上了死刑了。
肖向民不懂,他听到民警那樣一說,覺得這麼怎麼能那樣做,便接過舉報信揣褲兜里了。一會兒劉琦他們把摩托車開了過來,就提著猴子上了車,趕回了縣公安局,直接進了審訊室里。
殺人案是刑事案中的頭等重案,劉局長親自掛帥對猴子進行審訊。那猴子也痛快,知道自己生還無望了,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一點也不保留地全都倒了出來。而且對自己與林寡婦的偷情經過還得意地繪聲繪色進行了描述。
猴子說他其實早就跟林寡婦好上,時間都快兩年了。他原來的修車鋪並不是開在林寡婦家對面,而是在龍景鄉,是一次偶然到古道鄉做客遇到了林寡婦,見她神情雖然憂郁,全身卻透著少婦的*,後來又打听到她丈夫病死了一年多,別人都視她為克夫的災星,都不敢靠近她。知道她肯定內心很苦,于是,就在一個夜晚,偷偷潛入了林寡婦家里,就說自己怎麼第一眼看到她就愛上了她什麼什麼的一大堆。林寡婦見她是來向她求愛的,心也就平靜了下來。自從丈夫死後,每個人都說她是克夫命,都不敢跟她說話,怕惹禍上身,使她無形中被孤立了起來。她還不到三十歲,也剛剛才體驗到了夫妻生活的滋味,對夫妻生活正充滿了激情和渴望的時刻,丈夫突然死去,不但使她在上飽受了折磨,而且鄰里對她的冷落和岐視,更使她在精神上陷入了絕望。她幾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沒想到這時候卻有男人夜里潛入她的房間內求愛,她在遲疑之後,也頗感寬慰,就說要考驗猴子半年的時間,如果猴子真的對她真心,半年後,她就接受猴子。猴子自然高興,也答應讓林寡婦考驗半年。
林寡婦這期間悄悄地打听猴子的情況,知道猴子雖然在社會上有時候參與一些打架斗毆,但還算是個本份人,而且也有一手修車的手藝,生活來源自然沒有問題。就是長相難看一點,可林寡婦想自己都已經是寡婦,而且被人看成了克夫命了,有人能看上她就是她的運氣,哪里還想去從相貌上挑人,基本也就在心里接受了猴子了。只想等到半年時間一到,就讓猴子擺幾桌酒跟他結婚了。
猴子見林寡婦沒有拒絕,心里高興,每天晚上都翻牆進去見她。當然也遵守諾言,倆人只是說說話,絕不有身體接觸。猴子知道自己長得丑,沒女人會看上他,沒想到竟然有林寡婦這麼絕色的女人會喜歡他,自然心里極為高興,每次晚上去了之後就都會帶一些東西過去給林寡婦。後來為了見面方全,猴子干脆在林寡婦對面租了個店面,把在龍景鄉的修車搬到了古道鄉來。那樣一來,倆人除了夜間相見外,林寡婦有事沒事也會經常借故到她修車鋪去跟他聊天。倆人的感情也就日益深厚了。到了半年後,寬衣解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猴子說到第一次跟林寡婦時,自己激動得不知道怎麼去弄。平時每天操操操地掛在嘴邊,可看著林寡婦那白華華的身體橫旦在自己面前時,猴子緊張得全身發抖起來,只是不停地咽著唾液,卻不知道該怎麼操了。好在林寡婦是過來人,就一步步的引導著猴子做了第一次。
猴子說到這里時,整個人仿佛都酥軟了,說他X的,就是當時讓他死。他都覺得值了。那林寡婦下面都是水啊,水汪汪的,又濕又暖和,進去後全身就跟被電了似的。而且,林寡婦在做的過程中,還不斷地隨著她的申吟緊縮著,就跟用手擼著他那里似,而又比用手擼有著更銷魂的感覺。從那以後,猴子再也離開不林寡婦。他說︰「要是誰讓他離開林寡婦,他就殺了他。要不然就自殺。」
「你這麼愛林寡婦,可你為什麼卻殺了她?」劉局長雙眼咄咄逼人地盯著猴子,「你是不是故意編造你們的恩愛想掩蓋什麼?」
猴子頭低了下去,剛才說到與林寡婦的恩愛時那股興奮勁一下消失了,長長地嘆了口氣,不住地擂著自己的頭,良久,才又慢慢地真相說了出來。
猴子說隨著倆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倆人再也無法離開對方。這時,林寡婦也發現自己懷了孕,就要猴子抓緊跟她結婚。猴子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他準備把幾年來修車掙的將近一千塊的存款都取出來,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這也讓林寡婦很感動。
「可是……」猴子說到這里,手一用力,把自己的頭發都揪下一綹來,嘴唇咬出了血,痛心疾首地說,「可是,我不爭氣啊。」
審訊室里,大家都靜靜地看著猴子,等他說下去。劉局長輕輕地搖了搖了,也不逼猴子,似乎已經猜到下面的情節了。臉上流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過了好一陣,猴子淚流滿面地抬起頭看著大家,悔恨地接著往下說︰「我把存折交給了林寡婦讓她保管,等日子選了,我就跟她一起到市里去買結婚用品。可那天晚上,我回到了古道鄉,跟我幾個兄弟聚在一起喝酒,喝完以後,大家就說賭幾把玩玩。我本來想早點回去陪林寡婦,可兄弟們硬拉著我,說我馬上要結婚的人了,手氣肯定很好,不趁機贏點,那就太傻了。我喝了酒,又想到就快跟林寡婦結婚了,心里很興奮,經不住他們三勸兩勸,也就答應跟他們一起玩幾把了。哪里知道……」
猴子說到這里,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雙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頭上猛抓著,指甲都把臉上摳出血痕來了。肖向民想上前去阻止,卻被劉局長拉住了。
「不要去管他。我們耐心點,等他自己說。這猴子看來還是個情種。要不是那一場賭博,恐怕,他與林寡婦會是一樁很美滿的婚姻。唉,太可惜了。」劉局長連連搖著頭,點燃了兩根煙,吸了幾口,拿了一根讓肖向民遞給猴子。
猴子接過煙,猛吸了幾口,一根煙就被他吸進了大半截。這時,他才呼了口氣,接著往下說。
猴子沒想到那晚上一上去就沒有贏過,連續輸了十幾把。本來,如果在那時收手,也就輸個百來塊錢,可猴子不甘願啊,想把本扳回來,就跟他們一直賭下去,結果賭到天亮時,他已經輸了一千多元,也就是把自己幾年來掙的錢全輸進去了。猴子沒有辦法,想來想去,只能找林寡婦把存折要回去,想把輸的錢還了。
林寡婦一听猴子竟然去賭博,心就痛了起來,鼻涕眼淚一直流著,嘴里罵猴子沒有良心,更是不肯把存折交給猴子。猴子就生氣,威嚇林寡婦說要是不把存折給他,他就把林寡婦給殺了。
林寡婦跟猴子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不分彼此的地步,一听猴子竟然為了錢想把她殺了,就跳起來去拿了割稻子的鐮刀出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對猴子說︰「你殺啊,你有膽你就把我殺了啊。」猴子當時也是昏了頭了,就說︰「你以為我不敢啊。我就真的殺了你了。你別以為。」猴子說著就去搶林寡婦手上的鐮刀。
林寡婦可能覺得猴子一定舍不得殺她,也就真大膽朝猴子靠了過去。可那鐮刀是彎的,猴子作勢搶過林寡婦手上握著的鐮刀柄,而林寡婦看到手握的鐮刀柄被猴子搶過去後,又往後退了一步,結果那鐮刀就從林寡婦的脖子上割了過去。
血當場就像噴泉一樣從林寡婦脖子噴了出來。猴子整個人都傻了,直到林寡婦倒地,猴子模了她的鼻子發現沒氣,這才想到自己無意中殺了人,慌里慌張地就爬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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