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壓抑著沉重得空氣蔓延下來,許鐸的尸體暫時還安放在房間里,桌邊被燃盡得蠟燭已經重新換過了。
在燭光恍惚的涌動著沉默在黑暗里,微弱的觸及到的地方卻多了一個身影。他在光源里若隱若現,像是從黑暗的深處延伸出來的一樣。
「你果真還是來了。」黑衣人還沒有有所動作,身後就傳來一個難以辨別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到打開的門外,一個人就站在那里,清晰得面容就像是月光傾灑在雪地上,清冷得大雪盡頭,是看不清的深處。「怎麼是你?」黑衣人認得出這樣的面孔,他驚訝著眉宇都皺在了一起。
「怎麼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也許,你早就把這座城都毀了。」子鳶笑著從門外面走進來,她繼續說。「你不用再遮面了,因為,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縱使我並不知道你叫什麼。」
黑衣人冷冷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手在身後動了動。瞬間,就在他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不知道從那個方向,一道寒光沖破了凝固在黑暗里的空氣,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大片的血跡。
隨著滾燙得血液宛如藤蔓得鋪滿了他整個手臂,隱忍著疼痛得感覺,讓他的眼角不由得皺了一下,但是,他卻沒有出一聲。
這個時候,躺在最深處的許鐸的尸體居然動了一下,然後,蓋在上面的衣服忽然得落在了地上,黑衣人轉頭去看,眼楮里映出了一個倒影之後,就驚訝得說。「怎麼是你?」
黑暗里,張亦言笑著說。「怎麼不是我?你以為他真的死了?你太低估所有人了。」
黑衣人抽動著眼角說。「是你們設得局?」
子鳶對他說。「恩,但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現身了。」
「你們又怎麼知道我會來?」
「因為,你那晚沒有殺我們。」
張亦言接著說。「你佯裝著要謀害我們而將我們引出來,然後,你殺了他的部下,為的就是讓我們和許鐸有隔閡,並趁機對所有人下手,又或者,你希望我們互相猜疑,而相互殘殺。」
黑衣人笑了一聲,她摘下面紗,一雙淒冷的眸子,鋒利而平靜,。「可是,他沒有死,你們又安然無事,又憑什麼來制我得罪,我也可以說是你們引我過來,就是要誣陷我。」
子鳶說。「你很聰明,同樣也很愚蠢。你的聰明是因為,你懂的利用截獲部分的糧草,讓許鐸每次上報物資緊缺的時候,引起朝廷得懷疑,而你可以利用那些難民阻礙朝廷得調查,然後,朝廷就會把許鐸孤立起來,自然他也不會是省油的燈,免不了會發生暴動。」
「而你的愚蠢就是…」張亦言接著她得話說。「你縱使能把謊言說的很好,但是你的身體卻沒有辦法說謊。」他抬起手指了指她的手臂,說。「如果你真的是難民,你光澤的皮膚和柔軟的身體又怎麼解釋。還有你忽略了,那些士兵,在大雪融化最冷得時候,他們卻穿著最單薄的衣服。」
女人眼楮里閃過一抹狡黠的光澤,她笑著說。「你們怎麼知道他不是再做給你們看。」
子鳶說。「也許正如你所說,他們是裝得,但是,我們適才已經告訴你了,身體是沒有辦法說謊的。」
這個時候女人的臉上蔓延的笑容忽然得僵住了,張亦言看著她難看得笑容,平靜的說。「也許對我來說這並不難,因為這是你又犯得一大錯誤,你沒有模清我們的底細,因此,你並不知道我是一個御醫,察言觀色對我來說是很容易的,而我臥床這幾天,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做麼?那些服侍我得士兵,每一個臉色都很難看,明明沒有做什麼事,就開始重喘,那是因為他們氣血虛弱,而他們所能食得東西都被你們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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