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轉身,有些黯然,她終是要離開的,他既然已記不清,那就讓他永遠也不要知道了
「什麼昨夜?昨夜你醉得一塌糊涂,睡在這里。」靈風故作疑惑地問道。
「然後呢?」
「沒了啊!」靈風堅定地說道。
「沒了?我們什麼也」
「什麼也沒有!」靈風強調道,語氣有些生硬。
「什麼也沒有!」孝瓘望著靈風,什麼也沒有,那為什麼他的感覺那般真實?不!她騙他的。
孝瓘猛地低頭,像是在床榻上尋找些什麼
「真的沒有,蘭陵王殿下你可以走了!你的新娘可在東苑等了您一宿!」靈風淡淡地說道。
「你」蘭陵拾衣而起,悵然離去!這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她難道還不知道他對她的心嗎?還是為了故意傷他?
蘭陵走後,鳶無力地坐于榻前,淚從她眸里滑落,只身路南君已陌,他們緣盡于此了吧
蘭陵一連兩日留宿東苑,他沒有做什麼,只是在那里听鄭妃彈琴,他只是想讓那個女人在乎他
這日,有宮人來傳,「殿下,靈風姑娘來找您了。」
孝瓘聞之大喜,卻故作姿態的說道︰「不見」他自己都弄不懂,為什麼如今變得這般表里不一,這儼然不是他
宮人也是十分不解,丫的,這幾日殿下不是天天夜里叫著靈風姑娘的名字嗎,怎麼人來了,反倒不見了?他這屁顛屁顛地跑來不是白跑了?這都說君心難測,這郡王之心更難琢磨啊
宮人很是為難地對鳶說道︰「姑娘殿下,說不見」宮人也很是為難啊。
「沒事,公公不必為難,我,我也沒什麼事」鳶淺淺地說道,轉身離去。
他長留東苑,他不見我也罷,只要他幸福就好鳶長長的睫毛沾了些許水汽顫抖著離去為何可以這般難過,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無助,他是故意氣她的對吧
「姑娘」公公喃喃道,為何他總感覺今日的姑娘有些不對勁
鳶回到屋內,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路,是自己選擇的她不後悔,吃干抹淨什麼的,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白皙縴長的手指婆娑著那枚玉質的扳指,那細微之處的「瓘」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目那日雨夜,那座廢宅里的種種又浮上眼前
原來扳指還有這樣的故事,這不僅是身份與皇族的象征,還有那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承諾只是,她辜負了淚又滑落眼眸
她將扳指放于妝台上,轉身掩門離去,此刻,付予遷出現在她的身後。
「予遷」靈風喚道。「我知道姑娘要走,特來看看姑娘。」予遷忽地跪地說道,「帛武生死無卜,恕予遷不能陪姑娘回長安了。」予遷流淚說道。
「予遷,既然大仇已報就安心留在齊國,人這一生總要為自己活一次」鳶承認在說那句大仇已報時,她有些心虛,但是,她只想予遷好好活著,為她自己而活
予遷頷首,淚已涌出,她早已選擇為帛武放棄一切,身世,家國,長安,還有昔年之前與那個男子的契約她只想為帛武而活,好好地活著
予遷忽地跪地對靈風說道︰「周皇將蕭母與你弟弟接入上弦宮,予遷怕姑娘自亂陣腳故沒有相告,請姑娘責罰。」
鳶怔怔地望著予遷,宇文邕將她母親和晞兒接到皇宮去了,此舉寓意何為?鳶忽地想到了姐姐,由姐姐在母親不會有事,但宇文此舉太讓人費解
「沒事,不怪你,好好照顧帛武」鳶說道,轉身離去。
顧靈風(鳶)走後,予遷來到漪瀾殿殿前的叢林溪前將那一籠的白鴿放飛,將那大周死士的玉令還有那男子寫給她的契約一並丟入溪中從此前緣盡斷,我是我,我只是予遷,他蘇帛武的予遷清淚滑過面頰,原來放棄與釋懷也會這般讓人心疼
次日,清晨。孝瓘想到昨日已冷落靈風一番,便早早起床向靈風的房間跑去。
剛剛推開門。
「靈風」蘭陵喚道,卻見人去樓空一股難言的緊張涌上心頭,他四處尋找,她最喜的衣物,她的短劍俱已不再而妝台上那白玉扳指生生刺痛了他的目,她怎麼可以
「靈風。」這個女人,竟然氣也氣不得,一氣就走了,難言的恐懼浮上心頭,竟是從未有過的惶恐,蘭陵奪門而出。
予遷出現在他的眼前,「她已經走了,她昨夜就是去向您辭行的」
孝瓘聞之懊惱至極,「不,我要去找她!」
「殿下留步!她走了就是不想見您,您找到她又怎樣,你能給她什麼?是妃位?還是您的百般寵愛?」予遷說道。
蘭陵搖首,是啊,除了寵愛與憐惜他什麼都給不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選擇離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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