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洗完了澡以後,龍鈺澤只穿著一件浴袍坐在床沿。拿掉了變色眼鏡的棕色眸子包涵溫柔的凝視著還處于熟睡中的小丫頭。不對,現在應該是小女人了,屬于他的小女人!
見著她趴著的模樣,迷人的嘴角再次蕩漾出寵溺的笑容。修長手指撥開她的長發,在她的玉背上,他再次親吻下來。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打斷了他的好心情。為了不讓對方吵醒米攸,他急忙起身離開臥房去外面開門。在房門的貓眼中看了看,是路寧站在外面。
「什麼事?」馬上拉開門,因為心情好,他的嘴角還有絲笑意。
「呃……」看著他這身樣子還有那嘴角的笑意,路寧自然曉得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龍鈺澤,他的臉色卻無比的沉重、難看。
「怎麼?」挑了下傲氣的眉梢,一絲零碎的寒意在他眼底滑過,那抹笑容也散了。
路寧沒有回答,而是退居一步讓開,然後一個女性身影從另一邊走出來。
一身干練的西裝,扎著馬尾辮,略長孤傲的臉上還帶著墨鏡,儼然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
「安妮?!」看見走出來的這個女人,龍鈺澤的臉上不禁愣了下,然後朝路寧投去一個怪罪的眼神。這個家伙,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他並不是討厭安妮,只是這次的行動他是瞞著家里自己干的,而安妮和家里人又是站在一起的,告訴她難免會添煩。
「不要怪路寧,我是有急事要通知你。」拿下墨鏡,嫣紅的唇一張合,淺淡而冰冷的聲音就在唇齒間吐出來。一雙深潭般的黑眸,更是冷得恍如夜色下的湖水,泛著寒光異常刺人。
「什麼事啊?」無奈的嘆口氣,他只能轉身回屋。而安妮也跟著走上來。
「大少爺出事了,太夫人要你馬上回去!」在門口站挺,安妮拿著墨鏡說。冷漠的臉,也在這時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龍鈺澤猛然回頭,雙眸微微瞪大的盯著她︰「怎麼回事?!」夾雜著擔心,他的聲音听起來冰冷而沉重。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說……」縱使是她,也不敢在此刻對視他懾人的目光。「那邊的人來了。」咽了咽口水,她老實回答。
一記悶拳打在心上,龍鈺澤呆在原地愣愣看著她。
「路寧,十分鐘後讓飛機在上面等我!」立刻下令,他匆忙轉身進了臥房。
那邊的人,這四個字對他來說實在太熟悉了!而他,自然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急忙換了衣服,龍鈺澤走到米攸的身邊俯身看了看。他必須要馬上回去!但是,看著她如此疲憊的樣子,他怎忍心叫醒她?
再朝她的背包看了一眼,那塊至關重要的玉就放在她背包里。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轉身離開了房間。外面,路寧他們都在,看見他,路寧馬上就道︰「少爺,飛機五分鐘後就在上面停下了!」
「好,馬上就走!不過,你留下,等攸攸醒了,帶她一起回來。」拿著自己的東西,龍鈺澤立刻朝門口走。
「啊,我……」路寧在原地一愣,為什麼要他留下啊?
「我留下吧,路寧留著也不方便。」冷聲冷氣的安妮替路寧解圍道。
要出去的龍鈺澤在門外停下,扭頭看看她,一想她說的也對。路寧怎麼說也是男的,留下似乎不太合適。
「好,等她醒了,把她帶回來!」在說此話的時候,他不禁再次露出柔情。
「明白!」了然的點了下頭,安妮還是那副冷表情沒有任何起伏。
而龍鈺澤就帶著路安和路寧急匆匆的走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昨晚幾乎被榨干的體力終于恢復了一些。輕輕翻身,她模了模床邊,但是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在,而且半邊已經涼透了,他應該起了很久。
支撐著坐起來,米攸用被單裹著自己在房間中環顧了一遍。偌大的臥房中,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但外面卻傳來了電視機的新聞早報聲。
一陣欣喜涌上心頭,她急忙在自己的防水包里模出一件長T恤套上,然後赤腳就奔了出去。
「安博爾!」拉開門,她興奮而幸福的叫著。可是,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機。
冷漠的雙眼和孤傲的表情,是她看起來格外不易親近。
「你是……」站在門口,剛才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慢慢散去,而後浮上一層疑惑和本能的不安。
「我是少爺的保鏢,他已經走了。」關掉電視站起來,安妮同樣打量著米攸。看她這長發散落,套著一件長體恤,赤腳站在地板上的樣子,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冰冷的眼中依然如此。
「走了……?」心暗暗一扯,她輕輕抓住了門框。
「對,少爺有事所以先走了,而且,他要我轉告你……」冰冷的眸子毫無起伏,整張臉好像結冰般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轉告我什麼?」咽了咽口水,幽幽的大眼定定看著她。
「你根本配不上少爺,而且他已有未婚妻!」淡漠的聲音,恍如一把利劍,驟然刺穿她的心,讓她一時間連痛楚都來不及感覺。
呆呆看著眼前這個冷情冷面的女人,米攸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是渾身的力氣像被一下子抽干一般,讓身體撲通一下癱坐在地上。而冰涼的地板,就像一張刺骨的針毯。
但安妮還是那樣淡然,似乎連高興的笑一下都不屑。
「騙人,安博爾不會……」呆呆的啟唇,萬箭穿心的心痛肆意蔓延了開了。不僅僅榨干了她所有的力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看看。但我還是勸你別這樣追根究底,以少爺這種身份,你這種野丫頭根本配不上他!」用高傲的眼神看著她,安妮在冷淡中終于有了一份目中無人的笑意。「能被他臨幸一晚,你也該知足了!這是藥,別忘了吃!」朝米攸扔出一瓶藥來,安妮重新戴上墨鏡,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滾到自己面前的藥瓶子,瘋狂的淚終于肆無忌憚奪眶!
心,在陣陣抽動中就像扎滿了玻璃般,那麼痛,那麼痛……
「安博爾……為什麼……為……」
顫抖的癱軟在地上,她不懂這種痛該怎麼形容,沒有一點傷痕,卻像活生生劈開了她的身。
明明說好的,原來都是假的嗎?原來她的天堂,只是末路的霞光!
「我配不上你嗎……」
失聲喃語,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失禁的眼淚,瘋狂肆意。只是這次,她,又只是自己舌忝傷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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