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楊曉東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鐘了,估模著這個點唐嫣已經睡了,他便輕手輕腳地來到衛生間,準備趕快洗澡睡覺。
他伸手拉開衛生間的門,「啪」一下打開了燈,就在燈光閃耀的一瞬間,「啊」,一聲尖叫聲劃破了屋內的一片寂靜。
楊曉東被這犀利的叫聲嚇得一哆嗦,他穩定心神,定楮一看,馬桶前面已經站起來一個人,手忙腳亂地扯著自己的睡衣褲子往上拽,此人正是唐嫣。
看著唐嫣的狼狽相,楊曉東想笑,但他知道笑的後果,趕忙轉過頭去。
唐嫣把褲子提好,沖著楊曉東發出了歇斯底里地狂吼,「楊曉東,你這個混蛋,你是幽靈還是鬼魂啊,走路沒有聲音的嗎?我的隱私都被你偷窺了,臭流氓,你真是不要臉。」
楊曉東本來想忍忍就算了,不願意和唐嫣發生正面沖突。
可這唐嫣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罵出這麼難听的話來。
「唐嫣,我告訴你,你別仗著自己的爸爸有本事就這麼不把人當人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沖我發什麼大小姐脾氣啊?」楊曉東轉過臉去,沖著唐嫣開了腔。
「你,你,你這是說的什麼?我憑著我爸爸的什麼本事啊?楊曉東,你,你,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唐嫣氣的粉臉通紅,同時心中也很疑惑,莫非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唐嫣,你就別裝了,你爸爸不是唐部長嗎?」楊曉東一臉不屑。
「是唐部長怎麼了?不是唐部長又怎麼了?」唐嫣也沖著楊曉東一挑眉毛。
「堂堂的大小姐屈尊在我這個窩里,我害怕招待不周啊,所以我決定從即日起請你從我家搬走,省的給我找麻煩。」
「什麼?楊曉東,你要趕我走,我可告訴你,我可有合同,你現在趕我走就是違約,要付違約金。」
「付就付,誰怕誰啊!」
「你……你……你……」,唐嫣一時被楊曉東搶白的說不出話來,怔怔地望著他。
「今天晚了,就不讓你搬了,明天一早,一早給我搬出去。」說完,楊曉東一甩手,回自己房間去了,只留下呆呆發愣的的唐嫣。
「有個這樣的爸爸有什麼好?現在不是還是被人瞧不起?」想到這里,唐嫣對自己的父親更加惱怒,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楊曉東早早地就等在唐嫣的房門口,「今天早上最後期限,大小姐,現在請你馬上給我搬走。」
「搬走?楊曉東,你別忘了,咱們可是簽過合同的」,唐嫣晃了晃手中的一紙合同,「我已經咨詢過律師了,不止賠付違約金這麼簡單,楊曉東,你要坐牢的。」
「什麼?坐牢?」楊曉東頓時一怔,他沒先到違反合同會有這麼嚴重的處理。
「怎麼?害怕了?那就老老實實听話,不要再和我作對,本大小姐或許還能網開一面,放你一馬。」
「行,唐嫣,算你狠,你願意在這里住著就住吧,反正我不會在搭理你,飯你愛吃不吃,以後我也不會給你做了。」
「不做就不做,誰稀罕,楊曉東,你也別整的總把自己當碟菜,我還不買你的帳呢!」
「好,好,好,那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見了,您哪!」說完,從茶幾上抓起車鑰匙,摔門走了。
「切,什麼了不起的。」唐嫣哼了一聲,轉身走進衛生間洗刷準備上班。
唐嫣和楊曉東這下徹底掰了,兩人的恩怨就此結下了。
大早晨起來就和唐嫣鬧得不愉快,楊曉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一邊在路上開著車,他一邊罵自己,「楊曉東啊,楊曉東,你真是有能耐啊,把這麼個活寶招回家,現在想推竟然退不出去,活該啊,真是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再隨便往家領女人不?」
半個小時以後,他來到了任泉的紅星安保公司,公司剛剛成立,任泉又是剛剛辭職,他這個當大哥的自然得格外照應一些。
楊曉東把車在車位上挺好,向著任泉的辦公室走去。
任泉早在辦公室門口看到了楊曉東的車子,他上樓的工夫任泉也正往外走著,兩個人在樓梯上相遇。
「大哥,你來怎麼也不提前大哥招呼呢?」
「都是自家兄弟,干嘛和哥還這麼客氣啊!」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上走去,不多會兒,就來到了辦公室。
任泉拿起為楊曉東準備的杯子泡了一杯熱茶,遞到他面前。
「哥,剛才在樓梯上我就看到你的臉色不對,是出啥事兒了嗎?」
「沒什麼,一點小事,和房客有點兒意見不合,最多我不搭理她就完了。」
「房客?是不是那個江北電視台的美女記者啊!」
「可不是咋地,就是她,簡直就是一個活祖宗啊!」
「我說哥,人家是不是看上你了?」任泉一臉壞笑,看著楊曉東。
「任泉,我可當你是親兄弟,不準這麼埋汰哥地,就算她看上我,我還看不上她呢,整個就一母老虎,我躲還來不及呢!」
「哈哈哈哈,哥,我們你倆……」
「行了,這事兒就到這兒了,你要再說我可翻臉了」,楊曉東板了臉。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呵呵!」任泉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小子再敢壞笑!」楊曉東一舉拳頭,作勢要打。
任泉假裝嚇得雙手抱頭,趕緊求饒,「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行了,說正事兒。公司也已經成立了,最近感覺怎麼樣?」
「嗯,不錯呢,黃金榮對我也很照顧,接了幾單生意,員工的工資、公司的一切費用都正常運轉起來了,賬上還有結余。」
「不錯,這是個好兆頭」,楊曉東適時地鼓勵著任泉,「咱們這個公司成立的也不容易,黃金榮是個大客戶,把他維護好了,公司的費用應該不成問題。」
「哥,這個黃金榮為啥對咱這個公司情有獨鐘呢?」任泉一臉不解地問道。
「呵呵,兄弟,還不是因為他知道你哥哥的威名。」
兩個人正說著話,楊曉東的手機響了起來,任泉馬上安靜了下來。
「喂,是黃總啊,你說這人邪不邪,我和任泉正念叨你呢,偏巧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什麼,中午一塊兒吃飯,呵呵,盛情難卻,我問問他,他如果有時間我就和他一塊兒去,沒有時間的話就算了。好 ,一會兒見,好,再見,黃總。」
「是黃金榮的電話」,和尚了手機蓋兒,楊曉東對人勸說,「約咱倆今天中午一塊兒吃個飯,我不好駁他的面子。怎麼樣?你有空嗎?」
「哥,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安排的滿滿的,恐怕去不了了。」任泉一臉歉意。
「公司剛剛成立,我知道你事兒多,就不勉強你了,我一個人去,把你的謝意轉達給黃金榮。」
楊曉東和任泉又一起把公司里的一些主要事情商議了一番,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楊曉東就開車去赴黃金榮的午宴。
黃金榮把宴席定在江北市的五星級賓館,一進門就有漂亮得體的服務小姐將楊曉東領進了包房。
這間包房足足有二百平米那麼大,房間的正中只有一張能做十二人左右的紅木大圓桌,紅毯鋪地,牆上掛著名人字畫,周邊的案幾小櫃上擺放著精致的花瓶與瓷器。
黃金榮已經早早的在包間內等候了。
見楊曉東從外面進來,他趕忙站起身,抖著一身的肥肉迎了上來,「楊總,曉東老弟,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是哥哥的不對了。」
說著,胖胖的右手已經握住了楊曉東的右手。
「黃總,你這是說得哪里話?既然是自家兄弟,就不該說這些客氣話。」楊曉東也是滿臉堆笑,望著面前的黃金榮。
「對,還是老弟說得這話在理,好,怎麼能就不客氣了,來,快坐下。」說著,拉著楊曉東的手坐在他身旁。
兩個人落座之後,黃金榮向楊曉東的身後張望了幾下,「誒?我說曉東,任泉怎麼沒來啊?這一點時間通過和他的接觸,竟然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呢!」
「是啊,他這個人非常中交,可是咱們江北市刑警隊伍中的人才,只是……唉,不提也罷。黃總,今後時間常了你自然就會了解他的人性了。」說到任泉,楊曉東也是一臉的欽佩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曉東你的朋友就是黃哥的朋友。」
「黃總,今天叫我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楊曉東小心翼翼地問道。
「呵呵,曉東,你不用緊張,今天我叫你出來,一是咱哥兒倆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過酒了,二是嘛,咱們就今後的合作一起商量商量。」
「黃總,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听任泉說,最近公司的幾單生意都是接的你的活兒,你對兄弟的好兒兄弟一定會記著。」楊曉東沖著黃金榮一抱拳。
「弟弟,看你這話說的,任泉不就是咱的弟嗎?照應自己弟,當哥的義不容辭。」
「好,黃總,我和任泉先謝謝了!」
「曉東,我是這樣想的,你看這樣好不好,紅星安保公司呢,就直接劃到我公司名下,不過呢,我不參與管理,讓任泉自己弄就行。這樣的好處是我給他照顧名正言順,再者公司員工的一概費用都可以由我出,你看怎麼樣?」
「這個……」,楊曉東看了看黃金榮,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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