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身雀鳥圖案服制的御前侍奉執了拂塵躬身輕步走了進來,至案前一米左右的距離跪下,只听他極為謹慎小心地稟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聞言,予哲信手中的大豪卻並未停滯半分,他頭也不抬地沉聲道︰「宣他進來。」
御前侍奉領了旨忙起身快步走出殿內,少頃,予赭昊便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予赭昊跪伏在地行禮道。
予赭昊仍舊頭也不抬地批閱著手中的奏章,沉默在殿中停留半晌,予哲信終于放下手中的大豪卻漫不經心道︰「朝中李大人請諫,言皇兒早已成年,而厲太尉的女兒正當花齡,奏請父皇將其擇選為太子妃,皇兒怎麼看?」
予哲信不重的聲音卻重重地敲擊在予赭昊的心上。
予赭昊不可置信地盯著甄懷半晌,他恢復平靜垂首道︰「兒臣覺得兒臣尚且年幼,兒臣欲幫父皇分擔國事,現下還不宜成家!」
他不明白予哲信為何不問他的罪卻顧左右而言他,他更不明白予哲信這番異樣的說辭究竟是意欲何為。
「皇兒此言差矣。」予哲信依然平靜如初,讓予赭昊猜不出他的情緒,「民間有言成家立業,皇兒已經長大成人,成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況且,這成家和匡扶我西呁國也並不沖突。」
「父皇請三思!」予赭昊仍堅持拒絕,他腦海里不知不覺便浮現起甄珞的臉。
「你是不想成親,還是想將太子妃之位留給你那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北鈺遺孤?」突然,予哲信盯向予赭昊,似乎想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他的眼內立時浮出一絲噴薄而出的怒火。
未料到自己秘密帶回的甄珞仍讓身為父皇的予哲信得知,予赭昊終于明白,他自己的身邊恐怕早就遍布了他的眼線,無論自己做任何事情,終究是不會逃月兌他的眼線,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父皇既知,又何必問兒臣?」予赭昊毫不閃躲,他從未想過要掩護他對甄珞的感情,亦從未想過不會讓予哲信知道,只是此刻不是時機而已。
父子倆的氣氛頓時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予哲信怒目瞪向眼前的予赭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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