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珞虛弱地躺在南宮弦的懷里,她的意識仍處在忽明忽暗的暈眩之中,原本蒼白的容顏顯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縱使如今狼狽不堪,她的氣質仍如謫仙般清冷絕塵。
南宮弦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緩緩地伸向甄珞的臉頰,然而手臂在半空中一滯,甄珞眼眸微動,忽而轉醒。
「我們這是在哪?」甄珞氣若游絲地開口問道。
那細微悅耳的聲音飄渺虛無,南宮弦不留痕跡地收回手臂,壓抑住內心的狂跳,輕聲回道︰「在崖底的一處山洞里。」
「呵呵」甄珞听完,忽而笑出聲來,自己還真是命大,這樣竟然也沒有死?她轉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皆是一片鐘乳岩石。
「謝南宮公子多次出手相救!」甄珞止住笑,輕言道。
南宮弦听得出甄珞笑意里面暗藏的苦意和嘲諷,心下一陣心疼,然他不露聲色地回道︰「姑娘不必言謝,原是姑娘福厚,今日正逢在下出門,卻不想看到皇車墜落,誤打誤撞救了姑娘。」
甄珞听得出南宮弦在言道皇車二字時語氣稍有異樣,聯想到那一大隊的宮攆儀仗,南宮弦恐怕是以為自己國家已滅,早已是南晟後宮里的一名宮妃。
可是,為什麼上次相遇時,他絲毫沒有任何疑惑之詞,難道不是因為他不在乎嗎?
甄珞想得頭痛,眼神忽而落在洞口處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晨的陽光播撒在那湖面上,顯得無比溫馨唯美。
甄珞雖已身受重傷,然借著南宮弦輸入的內力,她強撐著身子,慢慢移開南宮弦的懷抱,站起身來朝洞口處徐徐走去,一直走到那一片澄淨的湖邊。
南宮弦怔怔地看著甄珞的側影,晨曦微露,金黃柔和的晨光灑在湖面以及著一身紫紗伊人的衣袂上,紫衫伊人臨湖而立,晨風拂過,衣裙飄飛,仿若出塵仙子,似乎要御風而去,南宮弦的黑眸,不禁又更深了一層。
甄珞臨湖而立,目光飄渺的落在這一片唯美的湖面,只見那隨之墜落的破碎車攆漂浮在湖面上,更為突兀的,還有那具隱約漂浮在遠處的侍女尸身。她的目光隨著那飄浮不定的尸身復雜不辨。
「若自己帶來的是彤兒,若那尸身是她,我還能這般冷靜地看著嗎?」甄珞沉痛地自問到。
這時候,遙遠的湖面上,忽而波光蕩漾開來,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翩然從天飄落,那身影飄立在湖面上,身形氣度優雅,飄逸軒昂,如同仙風道骨般的絕世仙人,遺世而獨立。
甄珞抬頭,目光透著微微的驚嘆和疑惑,那老者笑看著甄珞,朝甄珞這邊飄近。
「姑娘,別來無恙。」老者飄至岸來,臉上含著微微笑意對甄珞輕啟唇道。
甄珞一驚,竟不知自己何時與眼前仙人有過一面之緣,竟教他如此熟稔自然地問候自己。
這時,南宮弦也從洞口迎了上來。
「義父!」南宮弦帶了絲驚異地喊道。
原來他就是名冠天下,武功第一的李修度嗎?」甄珞帶了絲明了地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老者微笑不語。
待南宮弦走近後,他方問道︰「義父怎知我們在此處?」
李修度微微一笑,言語間帶了分嗔怪地笑道︰「你可以無規無矩,你身邊的下人難道也要如你一般。」
南宮弦聞言,臉色微窘。
「谷底甚寒,大家也不要在此久留,且與老夫一道上去吧。」李修度不在打趣,他攜了甄珞和南宮弦,朝懸崖處飛去。
重新回到地面,甄珞深深被李修度的深厚武功折服,若是自己武功恢復,也才堪堪獨身飛離崖底,然而他卻攜了兩個身受重傷的人不費吹灰之力便能飛上了懸崖,這樣的內力,也只有自己的父皇才堪堪與之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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