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卻不失大方的客棧房內,玉蘭花在青瓶內吐納芬芳,使得房內的空氣一片馥郁清新,房內右側,雪白褶皺的白紗蓮帳束于床榻頭頂,甄珞幽幽轉醒,頸間的酸痛清晰地提醒自己,昨晚發生的一切。
「唔……」甄珞輕輕悶哼了聲,聲音雖小,然依然清晰地傳入坐于房內塌上之人的耳內。
「你醒了。」南宮弦輕聲說道,「想不到兩次與姑娘相見,都是同一個場景。
「是你?」甄珞看著眼前俊朗無比且雖見一面卻非常熟識的男子,她一臉驚愕。
「我怎麼會在你這里?」甄珞自知昨晚擄她的黑衣人不是眼前的南宮弦,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遂又問道︰「是你派的人擄我的?」
「哈哈」南宮弦聞言不怒反笑,「原來你竟也不知是誰擄的你?」稍作停頓,南宮弦又道︰「若在下真想擄你,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甄珞看著眼前男子一幅十分自傲的神色,她不自覺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卻並沒有像上次那般換下,又見自己毫發無損,想到他在江湖之中的威望和名譽以及曾經救過自己一命,便已知自己是不應該懷疑他的。
想到可能是再一次被他所救,一種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甄珞終于松了口氣,然因剛才自己一番唐突無禮的責問,甄珞臉上涌出一絲尷尬的紅潮。
南宮弦自知甄珞已然放下心防,也看得出她因責問自己而暗自懊惱,他很快便輕笑出聲︰
「姑娘休息一會,我去給姑娘備些飯菜。」
言畢,便打開房門出去了。
甄珞躺于榻上慢慢地恢復平靜,然她無法再次入睡,想到昨晚與那黑衣人打斗的皇甫祈靖一干人,她忽地快速從床上一坐而起。
凝眸看了看四周,她很快便知自己身處在一家類似于客棧的地方,想到皇甫祈靖不知是否月兌險以及月兌險後還可能會因自己的消失而連累多人,甄珞心下忐忑。
略一思索,打定主意,甄珞拿起書桌上的紙筆寫了封信,便從窗戶躍出,未曾跟南宮弦道聲別就離開了。
店小二端著飯菜隨著南宮弦一同回到房中,南宮弦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寢房,自知甄珞已經不告而別,拿起塌上的那張信箋,只見上面寫了一行無比娟秀的字︰
「甄珞再次感謝南宮公子相救,若有他日,一定相報!」
「呵呵」南宮弦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看向那扇被打開的窗子,他的眼神不覺悠遠迷離。
甄珞穿梭于集市,無數驚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聚集,但因甄珞眼含漠然以及那一身清冷疏遠的疏離氣質,竟也沒有人敢靠近搭訕。
慢慢地找著原來住進的客棧,甄珞心中莫名浮起南宮弦那張戲謔而冷俊的臉,她未曾當面告辭,他會不會,有那麼一絲……不悅?
自己不告而別,亦是不想留下更多牽絆。
然她心中一驚︰「既已走了,又為何要有如此多的顧慮?」
或許……是因為他兩次救自己的緣故吧。
嘆了口氣,甄珞自我安慰著,循著漸至熟悉的街道,她很快便找到那家他們住下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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