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謙陽屏息等待著曉曼的回應,眾人開始學著偶像劇里的那樣,齊齊喊著,「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曉曼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只覺她的整顆心,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狠狠地拽住了,再也無法逃離。
是的,愛了就是愛了,既然他都求婚了,還花了那麼多的心思,那麼,她又何必矯情,故作矜持?
于是,她唇角咧開,洋溢起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含淚點頭,道了聲,「好。」
那一個「好」字,就猶如一顆釘子般,釘入了付謙陽的心間,他想,這輩子,他再也听不到比這個更為美妙的回答了。
他的眉宇間都彌漫著幸福的笑意,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地將捧花塞到了曉曼的手里,朝著張琳揮手示意,張琳立馬心領神會,取出了一個盒子,交到了付謙陽的手里。
付謙陽幾乎是瞬間之內,單膝跪地,打開了戒指盒,那鴿子蛋般大小的鑽石戒指,簡直是閃瞎了所有員工的眼。
他果然還是听取了某位男員工的提議,買了枚「土豪戒指」。
看著這枚戒指,曉曼不由地蹙起了眉頭,「等等,付謙陽,你這戒指是上哪兒買的啊?」
付謙陽傲嬌地仰著頭,理所當然地回應道,「當然是找世界頂尖級的珠寶設計師親手設計的,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鑽戒,除了你以外,其他女人都無法擁有。」
曉曼嘴角抽了抽,指向那枚戒指的手有些僵硬了,「你讓我帶這麼大顆的鑽石天天上街,就不怕搶劫的都盯上了我嗎?再說了,我在家里做事也不方便啊,晚上睡覺,萬一磕著踫著了怎麼辦?」
付謙陽簡直氣極,他完全無法想象,為什麼他喜歡的這個女人,怎麼就是和別的女人差別那麼大,別的女人若是看到了這麼大顆的鑽石戒指,保不準投懷送抱,大贊他的闊綽,可她呢?還一臉嫌棄地指責他的不是?
「蘇曉曼,手拿來。」
曉曼雙手垂放在腰側,根本就不打算動一下。
付謙陽哪里還管得了這麼多,拽住她的胳膊,就可著勁地將戒指圈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凶巴巴地道,「你給我記著,帶了我的戒指,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要是敢紅杏出牆去找別的男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為何直到這一刻,曉曼才發覺,剛才那感動人心的氣氛,全部消失殆盡,只留下這男人霸道而又幼稚的言語了呢?
她無奈地扯唇一笑,「好,付謙陽,就當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先把這枚鑽戒給退了,換個小一點,普通一點的給我?」
「蘇、曉、曼!」
于是,這場開頭充滿了溫馨甜蜜而又感人至深的求婚儀式,就在兩人這一問一答中,完全破壞了氣氛,眾人見狀,只得嘴角抽搐地一哄而散,生怕這位大老板的怒火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
自從付謙陽求婚成功後,林靜霞就開始挑吉日,商量著小兩口什麼時候把喜事給辦了,要是喜宴的準備時間不夠,兩人先把證給領了,隨後擺席也是好的。
付天江當然是老婆兒子說好,他就毫無異議的。
索性,現在就成了曉曼一人被付家一家子催著趕鴨子上架,定在了一個月後的今天與付謙陽去民政局領證。
這晚,兩人窩在被子里,曉曼輾轉反側,就是怎麼也睡不著,偏巧付謙陽又是饞了太久,就跟餓牢里放出來一般,可著勁地在床上折騰著她。
兩人太久沒有親熱,開始時,都有些急不可耐,兩人光是接吻就激情四射,恨不得要將對方吸入靈魂里才肯罷休。
付謙陽進入的那一刻,兩人都滿足地喟嘆著。
他一深一淺地進出著,埋在她身體最深處時,他會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這世間最為動人的情話。
難怪別人會說,千萬不要相信男人和你在床上的話,這要是擱在平時,付謙陽哪里會對她說這些柔情蜜意的情話?
就像他求婚時所說的那樣,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說肉麻情話,會哄她開心的男人,他向來都是行動派——身體力行。
結果,纏上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便只有不斷求饒的份兒,咿咿呀呀,斷斷續續地念著,「付謙陽,不……不要了……」
她越是「不要」,他就越是來勁,一下下都頂到了最深處,擊得她驚聲尖叫,再也忍受不住地抽搐著身子,在他的動作里,達到了高|潮。
一次次,一輪輪,他就猶如一只不知饜足的豹子,拼命地在她身上討伐著,佔領著自己的領地。
——
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曉曼一人呆坐在床邊,盯著天花板發呆。
一個月後,她就要與付謙陽領證了,回憶起她的前世,一直到她重生,就仿佛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太多太多的人來來去去。
付謙陽翻了個身,右手搭在了曉曼的腰間,很顯然,他還在睡夢中,可曉曼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望著付謙陽的睡顏,她咧開嘴角笑了,笑得異常滿足。
這一生,能夠與他相伴,真的很美,很好,很幸福……
——
一個月後,兩人在付家的層層關系下,省了排隊大關,直接插隊辦理了結婚證。
當那兩個大大的紅戳蓋在兩人親密無間的照片上時,曉曼的心,沒來由地漏了半拍。
領著那兩本鮮紅的結婚證,曉曼對著太陽底下,照了許久,仿佛要看出朵花來。
「老婆,你如果覺得我太上相,照得太帥了,可以直接看本人,用不著盯著個照片傻傻發呆一個上午吧?」
付謙陽摟著曉曼的肩膀,笑得異常欠扁。
「付謙陽,你這天生自我感覺良好的病,最好給我趁早治療,免得我以後還得長期面對一個自大狂,這我可真的忍受不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我們都結婚了,你再想反悔,也沒有辦法了。」付謙陽聳著肩膀,得瑟地哼著小曲。
「那可不一定,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啊,現在婚姻自主,誰跟你說我不能反悔了?」
付謙陽一听這話,氣得整個身子都跟著抖了三抖,「蘇曉曼,你敢!」
曉曼扯著嘴角,笑得不置可否。
——
兩人婚後,仍舊是一個公司,同進同出,但是由于部門不同,所在的樓層不同,上班的時候,也都各忙各的。
曉曼並未將自己看做什麼老板娘,對于同事們的巴結,總是置若罔聞,惹得那些想要巴結她的員工每每開口,都跟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不上不下的,尷尬不已,幾次三番踫釘下來,也就和平常無異,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熱情了。
「蘇曉曼,你把這份資料送給付總過目。」
林靜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隨手扔了本資料砸在了曉曼的桌子上。
曉曼翻看了幾頁,立即起身,「林總監,這種部門體現業績的報告書,不都是由部門主管分析報告後,再直接呈給付總過目的嗎?我送去貌似不太合適吧?」
「你會不合適嗎?你現在就算是送炸彈上去,付總也會接著的,反倒是我這個失敗者,還有什麼上去的意義?」
林靜似是自嘲,似是諷刺,笑容里滿是冰冷的意味。
「公是公,私是私,就算我和付謙陽結婚了,也不代表我可以打亂公司的規章制度,你這樣賭氣地諷刺我,又有什麼意義?」
「隨你怎麼想,這份資料你愛送不送!」
林靜也是倔脾氣,扔下報告書就自行離去了,徒留下曉曼一人氣得差點跳腳。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曉曼滿月復怨憤地乘著電梯,來到了付謙陽的辦公室門外,輕敲了幾下,門內傳來了付謙陽熟悉的回應,「進來。」
抱著資料,曉曼將臉埋得很低很低,顯然有些賭氣的成分,「這份資料是林靜讓我交給你的,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一听聲音,付謙陽這才從那一堆的公文中抬起頭來,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你來了。」
「嗯。」曉曼悶悶地回應了一聲。
付謙陽一眼就看出了曉曼的不悅,輕哄著,「怎麼了?又是誰給我老婆氣受了?我去幫你討回來!」
說著,付謙陽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曉曼,圈住了她的腰身,滿臉的笑意,是那般的明顯。
「還不是你的愛慕者,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別扭,不就是送個報告書嗎?用得著故意膈應我麼?喜歡你就來追啊!把我當出氣筒算什麼?」
付謙陽一听不樂意了,「蘇曉曼,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喜歡就來追啊!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完全不在乎我這個老公會不會被別的女人搶走啊?」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訪,疼得死去活來,我可是堅持著爬起來碼字,手指都凍僵了,肚子也疼,所以速度慢了點,發晚了,還是得和親們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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