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文廣遇刺後,深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林恆,大大的加強了縣衙的防衛工作,在府內布滿了眼線,監控著每一處角落,讓敵人藏無所藏,無所遁形。
為此,林恆還專門在縣衙設立了一個暗哨部門,名為「幽狼」,由王鑫負責挑選成員,並對手下人進行訓練和安排。
而就是這個剛成立的「幽狼」暗哨部門,立刻就帶給了林恆一個意外的驚喜,同時也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大人,是否立刻就將對方舀下,還請您明示?」在縣衙新設的一間偏院,也是「幽狼」的基地里,王鑫恭敬的站在林恆的身前,作為「幽狼」首任負責人,他從不曾想過自己這麼盜匪也能混個官來做,雖然這官是林恆封的,但也足夠讓王鑫受寵若驚了。
于是有種天降大任于身強烈責任感的王鑫,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幽狼」的工作之中,連他最喜歡偷窺女人洗澡的勾當都顧不上了。
而功夫不負有心人,竭心盡力的王鑫在上任的第三天就在縣衙內,挖出一條隱藏的大魚。
也許真是天意,當初林恆在街市上听聞有人說他落井下石,強佔民女的謠言後,僅僅是抱著查出造他緋聞那人的目的,派人前去探查,卻沒料到最終查到了當事人的頭上。
在讓擅長窺視的王鑫暗中盯緊那人的過程中,發現了對方竟然是刺殺唐文廣的那個女殺手的同胞姐姐。
而混入縣衙的雪兒自己或許都沒想到,小小的伎倆卻成了暴露她身份的導火索。
用縣太爺做擋箭牌,確實可以在假裝賣身葬父的時候。逃月兌別人的窺覬,可是雪兒卻沒有料到一件事。那就是縣衙里可有個大大的醋壇子。
為了家庭和睦,林恆必須找到放出謠言的人。從而解開自己的美嬌妻馨兒的心結。
無心插柳柳成蔭,就這樣雪兒的伎倆隨之曝光,幾經明察暗訪並詢問了唐文廣之後,終于弄清了雪兒的來歷,而因為她身份的特殊,並且混進縣衙後,似乎沒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所以林恆決定暫且不動對方,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有何圖謀。同時也準備借此機會,下一步妙棋。
「王鑫,想辦法利用江湖上的關系聯系上「滅天」,把那姐妹兩個落到本官手上的消息傳到這個殺手組織的耳中。」如果說一個冰兒的籌碼還不夠的話,那麼兩個孫女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相信當初刺殺唐寶萬的白發老者定然無法無動于衷,上門前來也就成了理所應當之事。
「屬下明白……」王鑫應聲答道,「滅天」雖然行事隱秘,但天下各地都有他們的聯絡人員。從而方便接納生意,並且定有自己的一套完整迅捷的聯系方式,所以要把消息傳到他們的高層,並非什麼難事。
望著王鑫離去的背影。林恆雙臂大張,舒暢無比的平躺在軟墊之上,心中暗念︰自己這個新任商門之主。還未與天地盟的高層取得聯系,就陷入到了一場天地盟的陰謀仇殺之中。真不知是福是禍啊!
「來人……」低喚一聲,一個被黑衣包裹的身影突然閃現。只見林恆沉聲道︰「去把夫人找來,並吩咐她不要帶上身邊的隨從……」
黑影並未做聲,只是微微額首後,便再次消失不見,林恆見了微微點頭,王鑫的本事確實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手下人訓練的如此干練,就剛才那個「幽狼」來無影去無蹤的表現,潛匿的功夫就堪稱一流。
沒過多久,納蘭馨兒就來到林恆這里,她知道「幽狼」的存在,而林恆通過這種方式喚她前來,且不讓隨從跟著,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告知。
「郎君,怎麼了,這麼急的把我叫來?」有點慵懶的坐到林恆的身邊,昨晚被他折騰了一夜沒睡好的納蘭馨兒,勉強的打起精神,關切的問道。
沒有出聲回答,林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納蘭馨兒的身子,喉嚨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自從為人婦後,納蘭馨兒的身材越發的豐滿,而此刻睡眼惺忪的樣子更透著股誘人的媚態,看的林恆全身不禁為之躁動不已。
「說話啊!有什麼好看的……」林恆**果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即使是夫妻多時,納蘭馨兒的臉頰還是像小女孩似的微微泛紅。
林恆扯了臉皮壞笑一聲,無視納蘭馨兒的阻撓,一把將其攬入懷中,雙手駕輕就熟的游走于那讓人流連忘返的嬌軀之上,大大滿足了一下後,才喘著低沉的粗氣道︰「馨兒,你好心買回來的那個侍女,來頭可不簡單啊!」
在听完林恆的話後,納蘭馨兒好不容易才挪開那雙咸豬手,小嘴氣鼓鼓的說道︰「既然是個禍害,那你還不把她給抓起來?」
 
「不急不急,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混進了府里,多少也要給對方自在些時日,這才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嘛!」林恆笑著說道。
只要那白發老者可以前來,那麼林恆的目的就達到了,而不為難那個混入府里的姑娘,可以有效的避免雙方的敵視,畢竟得罪白發老者所在的殺手組織,可不是林恆所願看到的。
納蘭馨兒不知林恆的想法,但猜想自己郎君這麼做必有道理,也就不再過問,平日里多加當心就是,何況府內暗處還有幽狼潛伏,絲毫不用擔心那個姑娘可以弄出什麼風浪來。
「郎君,你不把那姑娘抓起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原因啊?」納蘭馨兒酸溜溜的問道,一雙大眼楮眨都不眨的盯著林恆。
只要是有機會出現在丈夫身邊的美女,做人妻子的向來都難免抱以懷疑甚至于敵視的態度。而現在,納蘭馨兒這個醋瓶子無疑被打翻了。
「怎麼說話呢?郎君在你面前可從未隱瞞過什麼……」林恆氣哼哼的說道,手上用力在馨兒的翹臀上拍了下,心中卻是心虛得緊,莫愁的事到時候真不知該如何向馨兒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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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夜晚時分。
玄靜湖上的畫舫,游船一律彩燈懸掛,歌舞升平,好不熱鬧,彭城經濟發達,百姓生活富庶。因此不管大夏王朝如何的動蕩,西北之地如何的貧瘠,此地依舊繁榮昌盛。
玄靜湖畔,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畫舫凌波,成整個西北地區的佳麗聚集之地,游人如不品味一下此地的無邊風月,定將抱憾終身。
湖面上,一艘華麗的花船足有四層來高,彩旗飄揚,燈籠高掛,光鮮明亮,富麗堂皇,還沒走近,便可以听見男人們和姑娘們的談笑聲。
可是如果有人登上船去的話,則會驚訝的發現,船上看似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可是船艙內卻寂靜無聲,只有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相視而坐。
在外人眼中,這艘引人注目的花船不過是個看似風雅的窯子而已,卻根本不會想到,船上的男男女女們既不是淪落風塵的流鶯,也不是一擲千金的豪客,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身份,那就是「滅天」的殺手,而這艘花船則是滅天安插在彭城的聯絡點。
「二長老,那邊有消息傳來了……」花船的老鴇扭著肥胖的身段走進船艙內,之前在外面,那嫵媚的眼神惡心的足可讓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可此刻說話時,臉上卻是一片肅然之色,雙眼中閃爍著陣陣鋒芒。
從老鴇手中接過張紙片,「滅天」二長老,也就是冰兒和雪兒的爺爺凌辰峰掃過一眼後,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氣,冰兒和雪兒的身份雖然都已暴露,但至少從細作帶來的消息看,二人都安康無恙,對凌辰風而言這無疑是最好的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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