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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湖畔伏擊

夜晚,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萬物,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瓖嵌在旁邊。在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可以靜靜的一邊品著香茶觀賞著這夜晚的天空。

風還在輕輕的吹著,看天空時間似乎已經很晚了,可有人還不想與天地一起同眠,因為他陶醉于這夜晚的天空,看著它,似乎感覺到心靈被淨化了,整個人感到好輕松好輕松。

整整十多年,小道士終于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去好好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感受世間人情,這是唐寶萬給予他的承諾。

由于父親唐寶萬的約束,小道士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的大多數時間就是在那內空的山谷中度過的,很少有機會與外界接觸。估計正因為如此,導致他性情與常人大異,不愛詩書也不習武,和他老子一樣只對天文歷算,陰陽之學感興趣。

當然,小道士的興趣也和從小受到唐寶萬這個偽道士的影響有關,整日耳听目染之下,他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個小道士。

幾年下來,性格怪異的小道士在天文星相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而且還從父親唐寶萬那里學了身不俗的玄門武藝,不過天性好動的他卻逐漸受不了唐寶萬苦行僧侶般的生活,可自己父親就是不放他離去,而他也十分猶豫,因為面相之學的本事他還沒徹底領悟。

對此,小道士一直就處于糾結之中難以自拔,直到林恆的出現讓他瞬間可以把這些煩惱全部拋諸腦後了,因為唐寶萬對他說過,當有外人尋到石室之中時,那就是他們離開之日。

小道士一直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定下了個如此古怪的規矩,他曾多次詢問都被唐寶萬以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給搪塞了。

離開石室後,唐寶萬和小道士就一直往南前行,二人都是頂尖的高手,步伐輕盈,精力充沛,短短半個多時辰就走了二十多里路,來到了彭城外的明水湖畔,準備坐船繼續南下。

但夜深人靜,湖畔看不見渡船的蹤影,唐寶萬二人只能在湖畔的一座石亭內暫時歇腳,等天亮之後再渡船啟程。

不知何時,毛毛細雨,悄悄無聲地飄落而下。

雨水象是無數蠶娘吐出的銀絲。千萬條細絲,蕩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輕紗,給明水湖畔帶來了一份如煙如霧的美感,也給水面上帶來層層散開的漣漪。

一點紅光突然閃爍在湖上,由遠及近,很快就見到了一葉小舟搖曳在靠向岸邊,小道士眼力極好,雖然天色昏暗,但借著微弱的月光還是看清楚小舟上面站著一個健碩的老者和一個清秀的少女,看樣子像是一對靠渡船營生的爺孫。

那少女皮膚白皙,面容秀美,身著一件青黑色斜襟長衣,縐褶花裙,領邊、袖口、圍腰都以五色絲線瓖竹,儼然像是番外異族的打扮,只不過和老者的交談聲中,卻是清晰的漢音,或許只是喜好這身裝束吧!

小船緩緩停了下來,少女轉過頭來,望了眼岸邊石亭內的唐寶萬和小道士,臉孔浮現出兩個調皮的小酒窩,甜甜的笑道︰「二位客官,你們是要過河麼?這深更半夜又是雨天,渡船可不多,要是不嫌棄咱們的船小,只需五個板子就可載你們過河。」

五個板子是十分公道的價錢,何況少女的聲音清脆甜美,讓人听得舒服之極,要是換成普通人早就答應上船,能有如此異族風情的少女相伴,多付幾個板子也不會放在心上。

「文廣,且慢!」唐寶萬拉住想要上船的小道士,向其打了個眼色後,笑容可掬的向少女擺手道︰「姑娘費心了,貧道二人還需在此等人,就不勞煩您了。」

文廣是小道士的名字,另外他還有一個道名,叫做悟空,這稱呼……崗崗的!

唐文廣雖然不知父親為何有如此動作,但深知對方絕不會無的放矢,因此也不出聲,靜觀其變的退回了岸邊,眼角有意無意的注意著渡船上的老少二人,心中暗暗戒備。

就在這時,岸邊又匆匆跑來三個人,看樣子像是書院里的學子,被雨淋得有些狼狽不堪,卻還個個不忘在少女面前裝出溫文爾雅的態,略顯急促道︰「姑娘,小生幾人有急事要過河,能不能請你行個方便,載我們一程?」

少女看了那些個書生一眼,又把頭轉向唐文廣道︰「這位小道士,我和阿爺撐完這一趟就要回去安歇了,恐怕您和這位道長今日就很難找得到船過河了!」

唐文廣面色猶豫,少女勸說時,隱約帶著絲乞求的目光,讓他心中不禁生出濃濃的憐惜之意。唐文廣一直與外界接觸極少,更別說是像眼前這樣花兒般的女孩,年方十七的他,已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對那少女難免生出了些好感。

渡船上的老者見唐寶萬父子依舊沒有上船的意思,冷哼一聲後,對著少女說道︰「丫頭,還不快招呼這幾位公子上船,這雨說不準就要越下越大,到時候湖面上恐就不這麼太平了!」

唐文廣見船就要開走,而少女的眼中依舊帶著絲期盼,忍不住的回頭想要勸說父親,可還沒等他張嘴,就听唐寶萬臉色一變的對著少女道︰「姑娘長的不錯,可我父子皆是修道之人,是無福消受你的狐媚之色了!」

這一語把少女徹底激怒了,只見她用船槳狠狠一拍水面,蹬蹬的從船上跳到岸上,嬌聲怒道︰「你這老道怎麼這般說話,出口如此惡毒,一個修道之人竟然滿腦子盡是些齷齪低俗的東西,真是為老不尊,好不知恥。」

少女語聲清脆,又帶著好听的異域韻味,說的又疾又快,配合她那嬌小的身軀,如百靈鳥般動人可愛,那渡船的老者笑著連連點頭,像是在為孫女喝彩!

那三個書生也面露不屑之色,對著二人指指點點,而岸上的唐文廣臉色陰暗無比,因為他隱約听到幾人用極其刻薄惡毒的話在譏諷他和父親。

「大膽……」唐文廣血氣方剛,又有一身絕頂武藝,哪里受得了他人的辱罵,怒斥一聲就想上前教訓一下那幾個有眼無珠的書生,卻突然見到眼前閃過道黑影,就見唐寶萬雙手齊出,狠狠向那少女擊去,以父親的功力,這一掌下去少女鐵定香消玉殞,沒有半分生還的可能。

唐文廣雖然氣憤,但並未遷怒與那個少女,更何況他並非心胸狹隘之人,決不會因口舌之爭而干痛下殺手的事,而父親唐寶萬也一向處事不驚,剛才少女的幾句話還不至于讓他動怒,如此作為定有緣故。

很快,唐文廣對少女的好感,就在兩把寒光四射的鋒刃下,徹底的煙消雲散,神色變得越發的陰霾,一股被欺騙的感覺籠罩在全身。

「唐寶萬,沒想到消失了這麼多年,你的武藝倒是一點沒有落下,真是讓人欽佩。」少女冷冷的說道,嘴角泛著血絲,剛才雖用雙刃抵擋,但那雄渾的罡氣還是震傷了她的髒腑。

唐寶萬把兒子唐文廣擋在身後,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船上的老者一躍來到少女的身邊,單手覆其後心不久,少女的呼吸便通暢了許多,臉上的血色也逐步散去,顯然是老者用內勁在為女孩順氣,僅憑這一手就不得不讓唐寶萬謹慎待之。

而那三個書生和少女一樣,手中皆持兩把短刃,雙目如毒蛇般盯著唐寶萬父子,濃濃的殺意在他們身上浮現。

「老夫自認掩藏的滴水不漏,不知閣下是如何發現我等的破綻的?」渡船老者上前一步,渾濁的雙眼中滿是疑惑,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為少女順氣似乎消耗了他不少心力。

唐寶萬見對方並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眼神不斷朝周圍搜索著,發現周圍應該沒有埋伏後,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淡淡道︰「板子是川內苗族對銅錢的俗語,而西北之地的稱呼則是筒子,一個常年在明水湖渡船的少女,說讓客人不解的方言,這合理麼?」

「還有你身後的那三人,什麼不好裝偏偏裝成書生,冒雨疾步趕到這里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這是常年窩在書院,不事勞作,不習武藝,體質嬴弱的書生該有的表現麼?」

渡船老者輕嘆一聲,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還尚不知覺,如今身份暴露也只能刀兵相見,好好的廢番手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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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隔明水湖畔二十多里的石室里,魯瑞山等人正沉浸于獲得巨大寶藏的喜悅之中,而林恆和于飛二人則在一邊說著話,很快就相視一笑應該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其實二人早在發現外面廣闊隱秘的土地時,除了想到肥沃的土地能夠帶了巨大的糧食收益,另外腦海中同時冒出了一個念頭——躲在千石礁上何清瑞一家人,終于可以擺月兌惶惶不安的日子,有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了。

冬季即將過去,何清瑞一家人被發現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林恆和于飛商量後,決定由于飛立刻去一次千石礁,把何清瑞一家人接到這里。

而林恆留下魯瑞山等人守住瀑布處的入口後,自己動身前往彭城衙門,他這個縣令大人離開了這麼久,要是再不出現,恐怕就要被朝廷當成失蹤人口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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