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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白色婚紗,今天我要嫁給你。
豪華的禮堂內,水晶燈映射下的女孩甚至流出了眼淚。
文玉大概真的花費了很多心思,在室內舉行的婚禮,燈光音效以及現場的安排,儼然是一個豪華晚會的形式。他請了王冠秋當主婚人,說是主婚人,其實更像是一個司儀。
王曲靠在魏君灝的肩頭看著這場婚禮的舉行。其實魏君灝一直心心念念一場婚禮,但是他的速度卻沒有文玉那麼快。只是王曲不知道,文玉等這場婚禮也等到肝腸寸斷。很多東西都是別人不了解的,誰懂文玉這些年心里只有這麼一個人?他迫切地要將人拴在身邊,馬不停蹄注冊,迅速準備婚禮。
可對于王曲來說,一紙婚約根本不能代表什麼,她不了解為什麼魏君灝從頭到尾都那麼執著,直到最後看到母親親筆寫下的幼稚契約。
她還是怕,怕魏君灝只不過是想履行承諾而已。
「無聊。」魏君灝總結。
王曲笑而不語。
新娘子是一個非常清秀的女孩,居然是那次在王曲a市酒店服務的那個人。王曲那天只是匆匆一面,並沒有看仔細了,但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倒覺得那個女孩和文玉在一起的時候非常般配。不知是否符合那句話︰眾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王曲真誠地希望文玉能夠幸福。
婚禮現場坐著各種膚色的人,白種人和黑種人都是文玉那邊的親戚,黃種人則都是女方那邊的親戚。這場婚禮顯然讓女方親戚感覺到非常震撼。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文玉打算舉辦兩場,先是在俄羅斯辦一場,後再去a市辦一場。不知道這一次于俄羅斯的折騰下來會不會打消他想要在a市在辦一場的念頭。
魏君灝或許本來就不想參加婚禮,最遲一個來,牽著王曲遠遠地坐到最後一桌,看完儀式之後就顯得不耐煩。王曲不知道,這個人此時此刻正在鬧別扭。
「你怎麼啦?」王曲問。
魏君灝一只手平放在王曲的那張椅背上,然後哼了一聲。
王曲笑著伸手模了模魏君灝的腦袋,將他的頭發弄得亂糟糟。幾千平米的會堂里擺了很多圓桌,有點類似中國的酒宴。而王曲和魏君灝坐的這張十人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魏君灝也不惱,拿下王曲的手到放在自己手心捏了捏。
「我要喝酒!」魏君灝突然道。
王曲聞言立馬奪了他面前的杯子,她可沒有忘記上次他喝醉時的樣子。
魏君灝眯起眼笑了笑。
與此同時,坐在禮堂上座的某個人也在微笑,只是這個長著亞洲面孔的人並沒有人認識。趁著一場熱鬧的婚禮,都送上真真假假的祝福。
對于婚禮本人來說,或許這是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文玉無時無刻都這麼覺得,自己要和眼前這個人過一輩子。
但對于湊熱鬧的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慶宴。
對魏君灝來說,卻有些不是滋味。他幾乎是第一次參加婚禮,內心波瀾起伏,尤其在文玉宣誓的時候。
「一輩子珍惜她,疼愛她,保護她。」
魏君灝轉頭看了眼身邊王曲。結婚可真是一件讓人緊張的事情,讓他迫不及待。
那麼喜慶,魏君灝終究是喝多了。當文玉穿著筆挺西裝風風火火前來的時候王曲就知道事情不妙,可是那麼難得,應該一醉方休。
「二哥!我敬你!」文玉醉醺醺。
魏君灝悠然起身,拿起桌上的杯酒與文玉踫了一踫,後一飲而盡。
「老二!我也敬你!」孔先生一臉真誠
顯然這一次魏君灝醉得更加厲害。酒宴從中午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多,可見他喝了多少酒。
回到酒店之後王曲拿了熱毛巾細細地給他擦拭。與上次酒醉不同,這次的魏君灝太乖巧,他只管閉著眼楮睡覺。等到魏君灝已經熟睡之後王曲也開始褪去一身的疲倦。
王曲月兌下一身的繁瑣,進浴室沖了一個澡。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參加婚禮,卻感概頗多,也不知道為何,她有那麼一瞬間想象穿上婚紗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王曲已經想不起魏君灝第一次宣告她身份是什麼時候,抬起手看了看臂上的文身。其實就在文身旁,這里曾經有一個很大的傷疤。
jh.w——手臂內側的皮膚那麼白,映襯下的文身更是明顯。
幼稚的魏君灝,他那時候的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斂好了浴袍後王曲到床畔為魏君灝收了收被子。他的睡相可真是安寧。王曲模了模手上的戒指,戒指里頭不能免俗地刻上了兩個人的名字字母︰wuw.
既然他那麼想要一場婚禮,那麼回a市之後由她來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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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房間,廉價的液晶顯示屏前。
程坤擰緊了眉。
「他居然在豎中指?」老莫翻白眼。他的面前正是旅館的監視記錄,的確有人在牆上作畫,手法就和d市引導的一模一樣。不過只是一個包裹嚴實的背影,甚至分不清男女。
「挑釁?」
程坤搖頭。但對于犯罪心理的研究他並不是很深。
基佬到底想要干什麼?他幾乎每殺一個人前後都會留下一個引導記號。憑基佬的智商,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他是在扮演上帝麼?簡直幼稚至極。」老莫說,拿起紙杯喝了一口咖啡之後又道︰「從國家首都派來了一位犯罪心理學專家,大概晚上就可以抵達,這次無論如何要拿下基佬。」
基佬想要扮演上帝?他殺害的人幾乎都是社會上不能容忍的敗類,他每一次的殺人手法都極端殘忍。
被剁掉雙手雙腳的人,被割掉舌頭的人,被挖掉眼珠的人
此次特地從首都調來的專家據說曾經破獲過很多重大的案件,其中有一些甚至成為了書本上的教材。程坤是認識這位傳說中的專家的,見面的時候相視一笑︰「delic!謝天謝地,我很需要你。」
「這句話應該換我說,你一直知道我多麼的需要你。」delic故意含糊不清。
現場的幾個人都听過delic的大名,據說他最快的破案記錄是一個小時。但也有傳聞delic是一個同性戀,專挑自己的同事下手。
「德里斯先生,已經為你安排好了酒店」
「不!」delic拒絕,「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了解基佬。」
delic是一個美籍日本人,他個子不高,但是腦袋靈活。他一個人翻著宗卷的時候,所有人只得敬而遠之。夜已經深了,辦案的這個廳子是酒店的一處客房。凌晨三點,只剩下delic和程坤兩個人。
「程,你怎麼了?」delic拍了拍程坤的肩膀。
程坤幾乎是下意識地要使出擒拿手。
「抱歉。」
「沒關系。不過我必須強調,這是一件完全沒有難度的案件。」delic一臉無奈,「我完全想不通你們為什麼會如此束手無策。」
程坤張了張嘴。
「不需要解釋,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吧。」delic完全勝券在握,他指著索契地圖上的一個地點︰「先從這個酒店開始。」
delic直指的酒店就是魏君灝同王曲下榻的這個。
王曲醒來後看到魏君灝還深睡著,沒有多想什麼,洗漱完畢之後為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剛想送到床邊,卻听到有人按門鈴。王曲放下杯子匆匆到了門邊,想都沒想直接打開了房門。她幾乎是訝異于自己看到的,還未來得及歡呼,眼前已經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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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酒店的辦公室內。
小小的辦公室里已經擠滿了俄羅斯當地警察和d市警察。
「當時酒店的監視完全癱瘓,住在總統套房的那對年輕人已經不見。」酒店負責人道,「兩個人都是亞洲人,男士叫warren,女士叫wangqu.」
程坤雙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delic則一臉笑容。
「請封鎖消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與此同時,王冠秋也在第一時間得知魏君灝失蹤的消息。他靜靜立在窗邊思索所有一切的可能,直到思緒全無。
「支援什麼時候到?」
對面的易建馳看了看手表,「四個小時後能全部到達。」
「太遲。」王冠秋已經轉身,「讓文玉去請俄羅斯黑手黨教父比本。」
可文玉才新婚第一天。
「不用請了,冠叔,人已經到索契。」文玉突然出現在門邊。
「很好。」王冠秋收斂了笑容,「讓我們將那個人碎尸萬段。」
這是魏君灝生平第二次失蹤,顯然這次是因為掉以輕心造成。王冠秋想過很多種魏君灝可能會遇害的場景,畢竟他們的生意並不是那麼光明磊落,可真就那麼真實地來了,仿佛一切都是夢里的場景。那麼久一來,他從來沒有讓自己那麼危險地暴露在陽光底下。
魏君灝,你可要好好支撐到我救你出來。可我的小曲,終究是連累到了你。
車子急速行駛在索契郊區,王冠秋腦海里閃過那麼多年的點點滴滴,最後的場景停留在不久前的日本。他當時心里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以救出小曲,也因為他,他的小曲差一點就要被魏悅傷害。這一次,魏君灝,我會拿出百分之百的肯定來救出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黑色星期四又來了。真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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