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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

王曲回到完全沒有變化的魏宅,好像只是出去外面逛了一趟,根本不存在習慣與不習慣的問題,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魏君灝的生活。

不愧是魏君灝下的聖旨,這個中秋節,能來的親信幾乎都來了,整個魏宅熱鬧非凡。

與上次端午節不同,今天張燈結彩的魏宅被布置得好像過新年,晚餐干脆在花園的草坪上自助燒烤。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魏君灝都是不參與的,他高貴冷艷的形象只允許他遠遠地站在山頭狼嚎,最好配上一輪明月。

雖然魏君灝是這次中秋節晚餐的組織者,但他只負責傳達指令。易建馳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他身邊的臨時助手,這幾日他都追隨在魏君灝身邊,幾乎是在代替王冠秋的位置。

文玉早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他什麼都不說。

吃過晚餐之後所有人來開始放孔明燈,祈禱、祝願。王曲覺得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到王冠秋,連魏君瀚也因為演出的原因不能趕來。

真當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讓人覺得溫馨的中秋。因為魏君灝身邊的人從來沒有在這個節日團聚過。魏君灝的親信中畢竟是中國人佔了絕大多數,中秋節的意義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從小根深蒂固的東西。他們不知道,這或許是同魏君灝在一起的第一個中秋,也是最後一個中秋。

文玉和孔先生都是正宗的國外人,這幾年他們對中國文化愈發了解,也愈發融入這個團體中,所以對于中國很多的傳統佳節他們也非常喜歡。文玉的普通話已經很少能听出外國口信,在中國那麼多年,他接觸的中國文化已經太多,幾乎就是一個中國人。

賞月是中秋必備的節目,況且今晚的月亮據說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王曲站在魏君灝的身邊,突然拿出一個鈴鐺搖了一下,沒有聲音。

「你的呢?」王曲問。

「藏起來了。」魏君灝說

「不要藏起來,你要戴在身邊的。」難得撒嬌。

「好。」魏君灝允諾。

王曲心想,下次去a市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鈴鐺帶上,這個那麼神奇的鈴鐺一定要讓周笑容瞧上一瞧。

所有人都是興致勃勃,大概唯一的不速之客就是——魏曾悠。

與以往的獨來獨往不同,這一次魏曾悠的身邊有個跟從的男人,個子並不高大,那人像是一個自來熟,雖然中文里滿滿的日本口語卻看不出來他是個日本人。

王曲幾乎在看到魏曾悠時就下意識模了模自己手上的那條黑色手繩。

魏曾悠背對著所有人,他抬著頭看著天空中的孔明燈。他和魏君灝一樣,將近三十年沒有怎麼團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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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走後,書房獨留魏君灝和魏曾悠。

領域不同,其實也沒有所謂的大小之分。魏君灝是軍火領域的龍頭,魏曾悠則是毒品和石油方面的老大。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是魏君灝給魏曾悠三分面子,所以才讓別人叫自己二哥。

魏曾悠站在書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那盞燈,隨後一揮手將那盞薄胎瓷甩到了地上。

坐在書桌旁的魏君灝面色冷靜。

外界都盛傳魏曾悠是喜怒無常的,只見他下一秒拔出佩戴在腰上的槍指著魏君灝,用日文說︰「或許這一次,我可以一槍 在你腦門上。」

魏君灝低頭看著手上的書,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那指著自己的手槍。

「是的,你完全可以殺了我。」魏君灝一笑。

這書房的牆上甚至還掛著一幅畫作,那時候的他們沒有勾心斗角。

魏曾悠一個抵近,整個人離魏君灝不過咫尺,「這一次,你還要讓王曲擔負傷害的罪名麼?」

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上次魏君灝的槍傷是從何處來。根本不是王曲所傷。

魏君灝抬眼,「她是我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魏曾悠冷笑︰「難道不是你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如果她知道根本不是自己傷害了你,而是你欺騙她?哇哦,你們之間的感情牢固嘛?」

魏君灝不著痕跡微怒。

「不對,如果她還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魏齊殺害的,那她還會是你的嘛?」

「住口!」

「嘖,原來你會生氣?」魏曾悠將手上的槍按到魏君灝手里,一字一字慢慢道︰「來、殺、我、呀。」

他的語氣里不知道是調皮還是諷刺。

其實兩個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劍拔弩張?小時候的他們經常在一起練習寫字,一起游玩。自從王雨夏死後,一切都不同了,再也回不去從前。

「是你們欠我的。」魏曾悠妖孽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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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曲不見了。

凌晨兩點鐘,魏宅燈火通亮。

魏君灝發瘋了似得親自尋遍了魏家上上下下。掘地三尺,人不翼而飛。結束和魏曾悠的對峙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來找她,怎知沒有在她的房間尋到身影。下意識以為她听到他們的對話,于是著急的尋找她的身影。怎知,怎麼都找不到。

冷靜的易建馳檢查了所有監控,監控記錄都是完好無損,但是沒有王曲離開的身影。幾乎是在魏君灝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誰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魏君灝坐在沙發上仔細觀看監控鏡頭里傳來的畫面,他的身邊圍著一群人。

文玉︰「大概十一點鐘之後進房之後,再沒有出來。」在房間里消失?

「已經將晚上所有來宅子里的人做過排查,都沒有破綻,唯獨魏曾悠」易建馳還未說完就有人打斷了他,是魏曾悠身邊的那個矮小男人,他站在樓梯上不屑地說了兩個字︰「呦西,一群蠢貨。」

此刻魏曾悠也出現在大廳,他顯然比所有人看起來冷靜許多。

魏曾悠今晚根本沒有離開,但也不能排除嫌疑。可聰明如魏曾悠,根本不可能連那麼簡單的綁架都讓人抓住把柄。

魏君灝不顧客廳里所有人的喧囂,沖出人群來到書房。

按下記憶中的號碼,接通後魏君灝開口的第一句話語氣就非常激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王曲在哪里?」

電話那端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天吶!我的兒子居然不冷靜了,我認為這次的對話沒有一點作用。」

「魏齊!」魏君灝大喊,「是不是你帶走了王曲!」

「啊,如果我說不是我帶走的呢?你信麼?」魏齊緩緩道,與魏君灝的著急形成鮮明的對比,「你知道我是一個守信的人,我以為我們之前達成了完美的協議。」

「再見!」魏君灝掛掉電話。

軟坐在椅子上。

不是魏齊,魏齊已經保證過不會對王曲動手。

魏齊的確是最有嫌疑的,甚至是在今天,魏齊都是一個威脅。因為他從知道王曲存在的那一刻起,便想盡辦法想要殺掉王曲。

魏齊的人生不可以存在污點,當年為了爭奪在魏家的主導地位,他忍痛殺害自己最得意的助手王雨夏,他以為一切都完美。的確很好,當年所有人都指責魏整的卑鄙,所以魏齊無疑是正義的代表。他將魏整逼上絕路,終于讓自己坐上魏家當家人的寶座。

那麼多年後,他居然發現王雨夏還有一個女兒,並且已經十歲?

他想,他一定要讓那個女孩消失在世界上。于是他發狂了似的滿世界尋找,竟然發現那個女孩就在魏君灝身邊。

魏齊永遠記得魏君灝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如果你不想死,請你消失。」

那個時候魏君灝十六歲,知道了王雨夏死亡的前因後果。小小年紀的魏君灝,第一次面對這種殘酷的事實。哪怕當初有一雙手拉一把魏君灝,或者是將他護在懷里安慰,那麼今天他都不可能走上這條路。一個人消化,一個人承受,這對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太過殘忍。

魏齊笑笑,「兒子,我才是你的父親。」

魏君灝只是無情地看著魏齊。

是父親又怎麼樣?沒有養育過他,沒有照顧過他。

那時候魏君灝才十六歲,已經敢威脅自己的父親。即使是對于那個孱弱的母親,魏君灝也不存在一點感情。他們只生下了他。

魏君灝從來沒有將魏齊當過父親看待過,哪怕是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而今天,那個遠在境外的魏齊對魏君灝來說也是一個威脅。

魏齊畢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處心積慮那麼多年,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回到中國。而魏君灝,那個親生兒子亦是他最主要的對手。

所以魏君灝從來都在提防著魏齊,深怕有一天王曲會成為他威脅自己對象。而今,魏君灝已經將王曲的身份公布于眾,章家老爺也含淚接受了這個外孫女。憑借章家的實力和魏君灝自己的能力,任是有十個魏齊都不可能會是對手。

看起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那麼啊曲,誰敢動你?

魏君灝打開書桌最後一節抽屜,里頭有一個鐵盒,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個鈴鐺。

輕輕一搖,明知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我之前說過的,下一本書是要寫魏曾悠的。

當然,那將會是2014年以後的事情了。

流年我會把它寫完的!我才不會爛尾,即便數據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好

多多打分留言啊編編沒有給我榜單了說明這本書的曝光率會很低了

作為一個新人,其實我也挺失落的,好像是一種被否定的感覺。

打個分吧,留言長一點的話,這篇文章的積分就可以上去一點啦。

我真的想有個好一點的推薦位置,就可以讓更多人看到這本書了

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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