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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惜竹發現,殿下最近經常來找她,或是有事相商,或是與她習武比劍,又或者兩人就這麼整天的呆在書房里,各自翻看著自己喜歡的書,偶爾輕言幾句,偶爾相視一眼……
隨著每一天的相處,君惜竹漸漸發現,自己對待殿下的感覺開始發生了某種轉變,她開始心不由己的關注殿下的一舉一動來。
殿下議事時的認真嚴肅……
殿下習武時的英姿颯爽……
殿下紫衣華服的高貴冷艷……
殿下偶爾被她戲耍時那故作清冷的眼神……
似乎,每多看一眼,她都能在殿□上發現一眼不同之處;
每多看一眼,殿下的身影在她心里也就深過一眼;
每多看一眼,她都會回憶似的想上好幾遍……
甚至,她開始渴望能夠與殿下有更親近的接觸,甚至是時不時的回憶起那個幾乎算不上是吻的吻。有時候,君惜竹不禁在想,自己那夜的話語,到底是調戲了殿下,還是調戲她自己?
君惜竹知道,自己這是對殿下動了心,對一個與她同樣的女人動了心——她慌過亦亂過,但是,在她一夜深想之後,她決定按兵不動,看看殿下對她沒有什麼非份的想法,如果有的話……
楚汐對君惜竹其實也是有非份想法的,而且這種想法還很明顯,只是口頭上不說,但行動上卻已經表現了出來。
其實,楚汐在西風城的權利已經被架空了,幾乎無事可做的她,每次去找君惜竹議事的時候,都要想上許久才能想到借口。
漸漸的,楚汐離開書房回自己廂房的時間越來越晚,有些時候,她甚至不想離去,只想呆在有君惜竹的地方,哪怕什麼事都不做,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哪怕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一襲白衣……
楚汐知道,自己對君惜竹的感情已經超出了知己該有的範圍,因為,不會有誰會想去非禮自己的知己。
劉世博是最先查覺到兩人轉變的人,對于如此驚世之情,他也深思了好幾日,在君惜竹與楚汐差點水到渠成之前,劉世博終于下定了決心,要與永輝殿下細談。
這一日,趁著與楚汐一同出門辦事,在歸來的路上,踏著西天邊夕陽的余輝,劉世博故作不經意道︰「最近殿下與軍師的感情似乎挺不錯……」
感情兩個字被劉世博特意加重語氣說出,根本就用不著深想,楚汐已然明白了劉世博的意思。
「先生可是話中有話?」楚汐頓住腳步,清冷的眸光落到劉世博身上,一瞬間就看穿了劉世博的意圖。
劉世博知道楚汐的性格,當即便直言道︰「我知曉殿下向來將軍師視為知己,可殿下有沒想過軍師的來歷?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軍師阻擋了殿下的路,殿下可曾想過會如何?」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知道會如何說到這里,楚汐轉身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沉默許久之後方才再次開口︰「我知先生向來不會空口白話,先生可是有查覺到了什麼?」
劉世博身處楚汐背後,他看不見楚汐此時的表情,只是略略遲疑之後,便從袖間拿出一方雪白宣紙,楚汐接過展開一看,便見上面大大的寫著‘南宮瑜’三個字。
「這是軍師在天殺樓成立的那夜所書,後來被武略發現,繼而收了起來……」劉世博繼續道︰「這幾日我令瓊花宮徹查,方知這南宮瑜舍東寧十六皇子之外別無他人
「所以,先生是懷疑軍師與東寧皇宮有所關聯?」楚汐的神依舊清清冷冷,言語亦是平平淡淡,若不是她握著宣紙的指節已經發白,誰都看不出她此時心底是何等驚濤駭浪。
「先生可還有話要說?」
「殿下難道從來都不曾深想過黃泉劍的來歷?江湖中傳聞,自慶林公主死後,黃泉劍就消聲匿跡,可現在卻突然在軍師手中……」
「所以,先生這懷疑阿雪就是上官睿當年救走的那個遺孤?」楚汐沉聲道︰「可阿雪的年紀不像,從年齡上來算,當年那孩子如今該是雙十年華才對
「江湖中從來都不少改容換面的秘法,更何況,以上官睿的手段,莫說是改容換面,便是真的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的年紀,于她而言亦是不難劉世博繼續道︰「除此之外,殿下應該多想想先王的死因,雖說歐陽明月與楚文弘為了王位動手的可能性最大,可上官睿的可能性亦不小,畢竟,鳳臨之戰雖然不是先王牽頭,但先王亦是其中之一……」
「鳳臨之戰?」楚汐熟讀兵書,自然是清楚此戰的始末,不禁語含訝然道︰「先生的意思是,上官睿有可能因為慶林公主的死,而報復父王?那上官睿與慶林公主……」
「正如殿下所料!」劉世博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慶林公主一生未嫁,上官睿亦一直形單,她們……」
劉世博還在想著後面的措詞,便听楚汐接口道︰「她們互相傾慕?」
頓了頓,楚汐又道︰「可是,後來慶林公主卻有了孩子,難道上官睿能有辦法讓女子懷孕?」
「斷無可能!」劉世博被楚汐這句話嚇了一大跳,怕是自己誤導了楚汐,急急罷手道︰「這背後自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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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楚汐言中隱意,劉世博當即抱拳道︰「殿下明鑒!世博從來不曾有半分欺瞞殿下,方才世博所言,都只是世博借片面佐證推測而出,至于隱情,則是因世博之父曾有幸侍于大寧王宮,所以博世才得已知曉一些其中因由……」
「何因由?」楚汐問道︰「難道問像傳言那般,是敬帝弒師婬、姐?」
「非也……其實……可是……」劉世博突然惶惶跪下,愧然道︰「殿下,非是世博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當初世博之父當年曾親自立誓,不會讓這事件流傳出去,畢竟……」
「既然如此,那先生就不必說了罷楚汐看著劉世博,當年劉世博入府便道過自己的身世是出生世家,族中世代有人為官,所以,從大體上而言,劉世博這孔算不得是欺瞞,而她也不是真的生氣或是懷疑劉世博的忠心,遂繼續道︰「這些都不是先生真正想說的話吧?先生真正想說的,其實是想讓我斷了對阿雪的念想罷?」
劉世博點了點頭,鄭重道︰「殿下以為,自己比之慶林公主與上官睿如何?」
「不及也!」
「像她們那樣的人都掙不月兌世俗的眼光,都不曾落了個好結局,何況殿下與軍師?就算是互相傾慕,可前路茫茫,誰又知曉能並行多遠?」劉世博是真的為楚汐著想,他語重心腸道︰「經由白芷之事,想必殿下對軍師的性子也大有了解
「軍師平日看起來清雅端方,可實際上,卻是個……是個……」
劉世博小心的想著措詞來形容,卻听楚汐接口道︰「心眼極小的人,對吧?」
想到那日在書房內差點被君惜竹斬于劍下,楚汐忍不住苦笑,但在苦笑的同時,眼底浮現的卻是一絲絲的寵溺之色,而她心里又不自覺的想到君惜竹那句︰殿下可是想第二次被人非禮?
「若是尋常女兒,殿下要是喜歡上了倒也無妨劉世博繼續道︰「大不了身份上委屈些收在身邊侍候著,可軍師那樣的女子,怎會甘心受此等委屈?可若是不委屈她,以殿下此際前途末卜的景況,該如何才能兩全?」
「此際西風城失利,楚王必定會借機向殿下發難,他現在最適用的手段,不外乎是為殿下招位駙馬,借著相夫教子之由收回殿下手中兵權和封地……」說到此,劉世博不禁長長一嘆,復而抱拳道︰「望殿下三思!」
楚汐沒有說話,只是抬頭望著天邊最後的那一絲晚霞,艷若烈火。
仿佛在下一刻便會將人灼傷,將萬物焚成灰燼。
楚汐覺得,自己對君惜竹的這份念想,或許就像這西天邊的晚霞。
才生出那麼短短的時間,就將歸隱,將被埋入夜晚的漆黑中。
作者有話要說︰誒!!!!!肉啊神馬的,嗯,估計還得等等,最主要是我不會寫,然後,我得等我基友回來了幫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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