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我傷的真不重,排除我解大號的時候,別讓我上廁所,只要我一大號我就恨不得殺了那個秦未然,
「我能進來了嗎,」慕若顏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
「等,等會兒啊」
我費力喊道,這兩天我還只吃稀粥就這樣,每次沒有一個小時是不能順利解決的,疼得我兩眼冒金星,全身都是汗。
慕若顏有些擔心止戈,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能直接闖進去。
「好,好了」我雙腿發抖的穿好褲子,無力的趴在床上。
慕若顏沒有說話,拿著手絹浸濕擰干,輕輕擦拭著止戈不滿豆大汗珠的臉頰。
「那個秦未然怎麼樣了?」我問道。
「她過的挺好的」慕若顏面無表情道。
「恩,那就好,她想要什麼都盡量滿足,別為難她」我說道。
「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不殺了她我可以理解是為了大局,可實在沒有必要把她當成上賓一樣對待慕若顏心中有氣,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思,不餓秦未然幾頓小懲一下總覺得有口悶氣紓解不出。
「呵呵」我看著慕若顏那氣鼓鼓的小模樣不覺笑了出來。
「你還笑,反正被她害重傷的人又不是我」慕若顏白了止戈一眼道。
「你有辦法讓秦未然臉上的那道疤痕消掉嗎?」我問道。
「沒有!」慕若顏冷冷道。
「真沒有?」我不信道。
「干嘛?你不會是想讓我幫她除疤」慕若顏一臉的不可置信。
「恩,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我問道。
「你是不是腦子前些時候燒壞了?我憑什麼要幫她」慕若顏氣道,走向水盆邊,一個用力將手帕扔了進去,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我想如果你有辦法去掉她臉上的疤痕或許我們和她能成為朋友」我認真道,這個是趴在床上這幾日一直思考的事。
「呵~淳于止戈你太天真了,就秦未然那種人,縱使你幫她恢復容貌她也不會感激你的,以她為人質照樣可以讓秦承乖乖听話,何必多此一舉」。慕若顏冷笑道。
「這麼說,你是有辦法了?」我問道。
「淳于止戈!要發善心你自己去發,只是這事別找我」慕若顏說著甩門而出。
「額~這個慕若顏吃錯藥了啊」。我看著緊閉的房門自語道。
「慕公子,二弟怎麼樣了?」單進想去看望止戈,正巧在門外遇到寒著臉的慕若顏。
「死了!」慕若顏狠狠道。
「啊?什麼?不可能啊,您不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嗎?怎麼就」單進一臉悲慟不信的問道。
「你!哎~」慕若顏真是被這兩人氣死了,是不是什麼人跟淳于止戈混久了都會變成傻子,連單進也
慕若顏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現在真的需要冷靜冷靜,再跟這倆人說話她怕自己會氣絕身亡。
單進愣愣的看著慕若顏的背影,才恍然大悟,肯定是這位公主又跟止戈吵架了。
「咋的,知道錯了回來了啊,我告訴你以後吧別總亂發脾氣,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耳朵挺好使的,包括剛才慕若顏在外面那句「死了」我都听得一清二楚,這麼說,無非就是在單進面前挽回點面子,嘿嘿,大家能理解的吧。
單進哪能不知道止戈那點小心思,就看平時止戈在慕若顏面前那副「妻管嚴」的模樣,這話明顯是說給自己的。
「嗯哼,二弟,是我」單進道。
「啊,是單大哥啊,快坐」我說道。
「你傷好些沒?」單進問道。
「還好吧,沒啥大事」我說道。
「恩,那就好」單進點頭道。
「單大哥,你派去的人回來了嗎?」我問道。
「恩,出使隊伍會延緩行進的速度,但最晚半個月之後也該到了」單進道。
「那就行,夠用了」我說道。
「你有什麼打算?」單進問道。
「暫時保密」我說道。
「又賣關子?」單進道。
「嘿嘿,單大哥你幫我看著點慕若顏,這小妮子脾氣最近有點大,別讓她去找秦未然的麻煩」我說道。
「我知道」單進道。
又過了大約5,6天的時間,我已經可以正常的下地活動了,談不上活蹦亂跳但也告別了走一步晃三晃的半殘生活。
「吱呀~」
秦未然盤膝而坐,雙目微閉,並沒有因為突然到來的「訪客」而打斷她練功的心神。
我和單進也不說話,索性從旁邊搬過兩把椅子坐在了秦未然的對面,候著她。
良久,秦未然緩緩的睜開眼楮,銳利的眸子流露著不屑,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再次閉目,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喲?喂,我可是來幫你的,咱別火氣這麼大行嗎?」我用手阻擋著欲發火的單進,用調侃的語氣道。
「呵,你那里好了?」秦未然再次睜開眼楮,戲謔道。
「說實話~沒怎麼好」我說道。
「別在我這兒瞎耽誤功夫了,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們的秦未然道。
「真的?那我要是有辦法幫你把臉上的疤痕去掉呢?」我說道。
秦未然手指不易擦覺的動了一下,說道「不需要!」
「免費的,沒有條件!」我說道。
「恩?」秦未然疑惑的看向面前的止戈。
「我會幫你把臉上的疤痕去掉,不需要你答應我任何條件!」我收起笑臉一字一句道。
「不必了,無功不受祿秦未然拒絕道。
「那就當你欠我個人情」我說道。
「呵~說來說去不還是要跟我談條件嗎?」秦未然冷笑道。
「是你自己說無功不受祿的,我好心要幫你,你現在反而說起我的不是了哦」我說道。
「你直說吧,到底要玩什麼花樣?」秦未然道。
「幫你把臉上的疤去掉,你只需要配合治療就行,如果你不願意受我的恩惠就先欠著我一個人情,如果你心安理得那麼咱倆就是互不相欠」我說道。
「當真?」
這麼優厚的條件秦未然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臉上的疤痕是當年在沙場上留下的,大難不死可這條難看的疤痕要伴著自己一生,曾經對她噓寒問暖,鞍前馬後的那些男人,見到她容貌已毀,全部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她的性格也越來越怪戾,再加上秦承無節制的溺愛,她更是變本加厲的圈養男寵,面首。
「誰有空在這兒跟你開玩笑,那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我說著起身和單進走出秦未然的房間。
秦未然看著止戈走起路來緩緩吞吞的樣子,不覺嘴角勾起,覺得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至少她弄不明白對方的腦子里在想些什麼,這就勾起了她的興趣。
單進憋悶了一路,確認秦未然不會听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上前抓住止戈的胳膊問道「這是為何?」
「你說秦承已經找過金峙明了是嗎?」我沒有直接回答單進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恩」單進道。
「你會對威脅你的人死心塌地嗎?」我問道。
「當然不會」單進道。
「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這樣才能保證你那個巴掌不會被對方記恨,再說威脅秦承的是金峙明,我們可是幫秦未然恢復容貌的人,這兩者差別還是很大的我笑道。
「哈哈,二弟,為兄佩服」單進恍然大悟,拱手道。
「呵呵,金峙明和我們之間只是利益關系,如果哪天我們之間沒有了這根利益的線條牽引,遲早他是要反叛的,更何況他並非善類,縱然不是雄才大略也不會是個省油的燈我說道。
「是啊,現在他需要我們,自然是對我們百般順從,可一旦他穩坐單于的寶座,難保不會像現在的王太後那樣,勾結北氐對我們大周不利單進道。
「所以,我們需要拉攏秦承,進而掌握」。我並未將後面的話說全,而是伸手在單進面前作了一個握緊手掌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吞並大食?」單進環顧四周小聲湊到止戈耳邊問道。
「呵呵」我抱以一笑算是默認。
單進則是被止戈的想法驚到了,這次出使本來只是一個門面的功夫,後來跟著止戈他開始抱有可以通過出使免去戰爭的希望,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完全不了解面前的少年,吞掉大食國?毀滅一個國家?單進從來沒想過,畢竟是關系到兩國可能發生戰爭的大事,可看淳于止戈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這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困難。
對于吞並大食國的這件事,我也是思忖良久才下定的決心,感謝我高中歷史學的還算不錯,英國的首先丘吉爾有句名言大家應該都知道「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他的這句話用來形容國家與國家的關系再貼切不過了,無論是現在的單于還是以後的金峙明,他們都不可信。
大食國地處險要,如果能夠收歸大周,就算我的岳父大人沒有統一所有國家的野心,至少也會增強大周的實力,估計以後也不會有哪個國家再敢打什麼歪主意了,老百姓也算是能過上很長時間的安生日子。
至于金峙明,表面看著精明強干,忠孝節義,可也就是那麼回事,不過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夠接收大食國,但在金峙明身邊安排一個記恨他的統兵元帥,而這個元帥又與我大周關系密切,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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