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吉娜不是北氐的皇族的話,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但有句話怎麼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就是再傻也不敢拿成百上千百姓的性命和國家大事開玩笑。
饒我是一個不愛玩心眼的人,面對她的時候也要謹慎些。
「明天我們要離開這兒去聖都了」我切好一塊牛排放到嘴里嚼著。
「不能再多留幾日嗎?」吉娜放下刀叉不禁皺眉問道。
「來日方長有空你可以去大周看我」我搖了搖頭道。
「恩,那我就不勉強了」吉娜本欲勸阻可轉念一想有了主意。
吉娜的干脆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我卻並不信她會輕易放我們走。先不說她之前和我講的逃婚是真是假,這三天的時間里,明著還是暗著她一直在向我表達心意,整得我也很無奈,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不得不感慨「淳于止戈」的這副皮囊天生就是用來禍害無知少女的。
吃過晚飯,我給慕若顏使了個顏色。
「哎~」慕若顏捂著額頭道。
「怎麼了?老毛病又犯了?」我佯裝關切的扶著她問道。
「恩」慕若顏道。
「來人,去找個大夫」吉娜吩咐道。
縱使她再不待見慕若顏也不能在止戈面前表現出來,這幾天止戈和慕若顏倆人如影隨形,兩人甜甜膩膩的旁若無人,著實讓她生了不少暗氣,但都忍了下來,她的母親教過她,男人的心易得,只要你順著他,表現出你的大度,等得到之後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他只屬于你一個人。
「不用了,她這病吃點藥早點休息,明天就好了」我說道。
「那~」吉娜還想今晚單獨邀約止戈,之前的邀約都被止戈拒絕了,想著他明天就要離開,今天應該不會再拒絕了。
「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我說著不等吉娜說完扶著慕若顏往自己的房間走。
單進听止戈和慕若顏之間的對話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跟著兩人回到房間。
「單大哥,你去告訴蘇雪和齊泰收拾行李,子時來房間找我」我小聲道。
「恩」單進點頭離開了房間。
「你覺得我們走得了嗎?」慕若顏問道。
「一半一半吧,看運氣」我說道。
「恐怕一半的機會都沒有吧,天亮之前就算我們能逃出這里,也不能出城」慕若顏道。
「我有辦法,只要能順利離開這里就好辦」我說道。
「恩」慕若顏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所以目前也只能听止戈的了。
出入這棟別院,有三道關卡,「城堡」是主人居住的地方並沒有巡衛,只是入夜後大門會落鎖,出這道門的難度不大,只是出去之後要掌握時間,因為外面就是一覽無余的空地,每天晚上又三班巡邏衛隊,輪流巡視,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他們在固定的時間會去交接,這期間大約是隔了有十分鐘,所以我們要在十分鐘的時間里迅速穿過這片空曠,躲到拐角的花園里,那里有許多種植花卉的暖房,可以起到遮蔽的作用。
至于最後一個就是大門了,那里的守衛很多,如何不驚動其他人還能把守衛都干掉,就要看做的那個「迷藥」管不管用了。
從知道吉娜是北氐皇族那天,我就有意的讓她帶我逛這個大宅子,怕就怕她會把我扣下,現在看來多長個心眼是沒錯的。
「管家,吩咐下去,就說戒嚴,三天之內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洪源鎮」吉娜道。
「是」管家躬身道。
「胥小魚,我看你能跑到哪去」吉娜碧色的眸子閃著一抹狡黠。
我掐準了時間,大家配合的也是相當默契,沖到最後一個關卡的時候,就看到慕若顏獨自往前走了幾步,扔了個東西過去,一陣煙霧彌漫,我們把事先準備好的方巾蒙在臉上,不過兩分鐘十幾個守衛走路開始不穩,然後齊刷刷的倒地。♀
順利出了大門,我們之前的馬車因為停在吉娜家里也就不能再用了,一路狂奔。
「不行了,別跑了,歇,歇會兒」我累得哈赤哈赤的實在是跑不動了,齊泰比我好不到哪去,而單進,慕若顏還有蘇雪貌似一點都不喘。
「我真那麼弱?」我心想,歇了一會兒,總算是氣順了,一不做二不休躺在地上就開始打滾。
「你干什麼」慕若顏驚道。
我也沒理她,繼續我的打滾事業~,使勁的往石頭上蹭,哪髒往哪躺,估模著自己現在這樣也差不多了,再抓了把地上的濕泥往臉上一抹,妥了。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照做啊」我說道。
沒人動~
「不是說好了都听我的嘛」我說著抓了塊是你就往慕若顏身邊靠近。
「離我遠點」慕若顏不知道止戈又抽什麼瘋一臉嫌棄的往後退。
「哎,一個個看著賊精八怪的,這個時候都成傻子了啊」我無奈,繼續道「你們都說了吉娜是大人物,明早天亮我們這樣能出城嗎?她就是再厲害也不會想到我們幾個會變成乞丐吧」。
「恩,二弟你說的有道理」單進說著把自己的衣服用力撕開了好幾道口子,躺在地上學著止戈的樣子。
齊泰也不含糊,有樣學樣。
不過兩位女士好像出了點小狀況。
「你倆看啥呢,快點啊,剛才放倒那麼多人,估計很快就會有人追出來,萬一被追上,他們也不能輕易認出我們」我是真著急,可面前兩位小姑女乃女乃比泰山站的還穩。
我不動手是不成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熊抱就把慕若顏給抱住了,騰出一個大髒手就往她臉上抹。
慕若顏哪能想到止戈會來這一手,當場就傻了,當她想踢死止戈這個賤男人的時候,我們的小止戈對公主爆發的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一個閃身避免了一場血案。
慕若顏雖然生氣但畢竟止戈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要真讓自己在地上打滾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想想也就算了,不過這筆賬她是記下了,心想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一定報今天的仇!
「雪兒,你還看啥?難道也要我幫你?」我調笑道,佯裝張開滿是污穢的手臂要去抱她。
蘇雪嚇得一機靈,退後幾步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把自己的衣服死勁扯了幾下,又蹲在地上往身上抹泥土。
「哈哈,哈哈」我實在是憋不住啊~
慕若顏頭發被抓得跟梅超風,原本白皙的小臉現在跟個黑包公似得,衣服就更不用說了,被我剛才又扯又拽的,總之她完全可以勝任乞丐這一角色了。
慕若顏怒目圓睜也不說話,她是把氣全憋在心里了。
第二天當我們幾個想出城的時候,情況果然如我想的那樣,全城戒嚴任何人不能進出。
「二弟,現在我們怎麼辦?」單進小聲問道。
「沒事,這個洪源鎮也不是她家開的,咱們就在這兒當乞丐,看看誰能耗過誰」我說道。
索性我找個避風的牆角一頓,把之前趁著一個乞丐打盹順來的破碗往前面那麼一擺。
現在的情況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慕若顏雖然千般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只能蹲在止戈的旁邊,
單進,齊泰,蘇雪見慕若顏都老實听話了,反正現在這樣,怎麼看都是乞丐,只能認命了。
整整三天,我們白天在大街上蹲著「要飯」其實是為了看什麼時候解禁,晚上也不敢投店,還好這離鎮中不遠有個破廟,我們才避免露宿街頭。
出了洪源鎮,看著不遠處那三個燙金的大字,我早已經是內牛滿面「女乃女乃的,下回請我,我都不來了」。
半個月後~
「你」慕若顏扶著站立不穩的止戈。
「我,我,沒」
「二弟」單進止戈昏了過去,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慕公子,二弟他怎麼了?」單進問道。
「怎麼會,不可能啊」慕若顏一手搭在止戈的脈搏上,看著止戈脖子上不易察覺的小紅點,小聲自語。
「慕公子,你快說啊,我二弟到底怎麼了?」
單進見慕若顏表情凝重知道止戈的病應該不輕,與止戈結拜以來的這些日子,止戈對他一點架子沒有,處處大哥大哥的叫著,而且人也很真誠,和之前听到傳言截然相反。
單進由開始的拘謹慢慢的已經把止戈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他現在的精力完全集中在止戈的病上,不覺說話的語調也提高,把慕若顏的身份拋到了一邊。
慕若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到底說啊,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單進也急了。
「情蠱」慕若顏一字一句道。
「那是什麼?」單進問道。
「無藥可解的毒」慕若顏說道。
「那怎麼辦?就看著二弟死?」單進眼楮通紅道。
「只能要人來救」慕若顏道。
「能救就行,您請吩咐吧,上刀山下火海我單進眉頭也不皺一下」單進一听還有救瞬間心情大好。
「你不行,要一個處子與,與他圓房,才能解這個毒,而且一旦兩人圓房之後,女方就成為了他保命的唯一解藥,生生世世不能分開,否則超過一個月沒有行房,兩人都會死」慕若顏一口氣說完。
「情蠱」準確說是一種蠱,慕若顏曾在師傅留下的古醫書上看到過,相傳是遙遠時代一個鮮有人知道的民族,女性為了拴住心愛的人而下的蠱,但這種愛的方式太極端,一旦愛人背叛,女子便會自殺,而沒有唯一解藥的男子,就會經歷被蠱蟲啃噬心肺的折磨,直到最後腸穿肚爛而亡,這一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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