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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第一屆科舉,來來回回到今天整整操辦了有小三個月,我空有個主考官的名頭,但其實這考題嘛嘿嘿,都是別人想出來的,我只不過是給個建議,該謙虛的時候,咱得謙虛,不然就露怯了。

有人可能會問「小魚兒,你怎麼不出題?古人得考試方法會不會很死板?」

那,那,那,別著急,這里面可有一些道道。

首先,但凡考試就有「死板」的地方,沒辦法總要有個統一評判的標準吧,不過這可是首屆科舉,那幫讀書的還沒找到所謂的「竅門」呢,所以「死讀書」這塊不用擔心。

再者,我思想再前衛也要符合這個朝代的國情,我到是想讓考生在評論時事那科寫「民主」,那不是抽我皇帝老丈人的大嘴巴嗎?除非我是廁所里點燈-找屎!

最後,也是最最重要的,我在這個朝代是「文盲」!還是低調點吧…

說這麼多是干什麼?

我小魚兒能平白無故的跟大家說廢話嗎?當然是有原因的。

說這麼多只是想表達︰

今天殿試選出來的六個人,我一個都沒見過,題不是我出的,走基層,看望學子的事也是我讓下面的人干的。

得,我也算圖個樂,看看,這段時間「瞎折騰」的成果吧。

「宣學子進殿」

尖銳的嗓音響起,六位學子躬身低首,兩人一排,三人一列的走進議政殿。百官門的目光幾乎是隨著六個人的移動而聚焦,大家也是覺得新鮮,想看看,淳于止戈搞出的新花樣。

「噗…」

我險些一口」鮮血「噴濺出來,還好我老爹見我憋的滿臉通紅,及時用胳膊肘撞了我下。」不行,不行,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我想著,直勾勾的盯著靠近我這邊,第二個那個小個子的家伙。

「這不是個女的嗎?」我皺了皺眉頭,心里想著。

雖說我沒在「考試章程」里寫不準女生來考試,但貌似大周開國以來,除了我的親姑姑,當今的皇後娘娘,因為出身將門世家,所以才有機會破例任過官職。

「這女的是咋混進來的?我沒安排體檢這一項,但考前有搜身查驗是否夾帶這一項啊?」我心里納悶。

全程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她」,這小姑娘看樣子也就和我差不多大,17,18的,明目皓齒的,是個「帥哥」!

「哎……」我心里暗嘆了口氣,因為我發現,睿王的目光也悄悄的集中到她的身上。

「不會,那個陰陽鬼也看出什麼吧?」我想著。

這科舉我是主考,要真查出這里面混進來個女的恐怕我要攤上事了。

沒辦法我只能暗自祈禱那個女孩千萬別進三甲,也別特狗血的當個狀元神馬的,只要她別「出名」引起全國上下,包括我岳父的過度關注,還能有轉圜的余地。

「不對!她會不會是睿王特意派來砸場的?」想到這兒我不禁心里暗罵睿王這個王八羔子,要真是你陰我,老子跟你沒完!

我雙拳緊握,表面上看上去可能是雲淡風輕,實際上我的小心髒誒,」撲通,撲通「一頓狂蹦亂跳,腦子里一直閃現那個女孩突然間跳出來說「我是女的!」額或者是睿王,要麼是他派人來指正。

果然,「奇跡」發生了,我想中彩票的概率也不過如此吧,她「毫無疑問」的拔了頭魁,成了我名義上的「大弟子」!

更加「詭異莫測」的是,她明明一看就是個女的,雖然胸部平平的,可那五官,那身高。

但盡管如此「明顯」,像我皇帝岳父和睿王當然還有我父親這些「人精」愣是沒看出來,這還真是天大的玩笑,我「呵呵,呵呵」,第一次覺得我可以當選天下第一心明眼亮的人了!

什麼?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長「瞎子」堆兒里了唄!

不過險是險了點,總體來說這次還算比較「圓滿」的完成了任務,皇帝老丈人,照例把我夸的跟個粘豆包似的。

殿試結束後,三甲包括另外三個學子,一一向我拱手行禮,尊稱我「恩師」。

別人還好,一听那個女狀元,佯裝低沉的叫我,我就渾身發冷,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回去公主府的路上,我思前想後,盤算著她要是露餡了,皇帝岳父會怎麼處置我,睿王黨又會怎樣借題發揮。

剛剛在朝堂上,當真只有我一人看出狀元是女扮男裝?還是對方隱忍不發,想大干一票呢?

「停車」我越想越不安,趕忙沖馬車外喊道。

「小公爺?」

齊泰和羽殤均是滿臉疑惑的看向止戈。

「羽殤,你過來!」我喊道。

羽殤提了下手中的韁繩,調轉馬頭。

「駙馬爺」

羽殤翻身下馬,靠近馬車,拱手道。

「剛剛,在宮門外,你有沒有看到新科狀元?」我問道,狀元是皇帝欽封,當即就會換上狀元禮袍,所以並不難認。

「屬下看到了」羽殤回道。

「跟著她,把她的底細盡快查清」我小聲道。

「是」

「嗯,現在就去吧」我說道。

「是」羽殤躬了躬身,跨馬追了過去。

「小公爺,您回來了」

仙兒笑著迎上止戈,輕快的拂了拂身。

「你這丫頭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怎麼總這麼準時的,候著我」我嘴角微微彎起,調笑道。

「哪有,您一般都是這個時間回來啊」仙兒雙頰一紅,有點虛心道。

我知道仙兒這丫頭有時候就是個「死心眼」,猜她,準是沒事就往大門這邊跑,看看我回沒回來,算了,她的這份心意我領受了,看她也挺開心的,我也就不說破。

今兒兵部事不多,老爹看我在議政殿有些「失常」也就開天恩的給我放了假,想著好些日子也沒去看羽傾了,估計對我是存了一肚子的委屈。

我把食指放到唇邊,示意翠竹不要出聲,憋著笑,捏手捏腳的往羽傾身後走。

「想我沒?」

我說話的同時,雙手用力,將她橫抱在懷里。

「啊…」

程羽傾先是一驚,掙扎著大喊,但看清來人不是什麼登徒子而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數日來的委屈和思念一股腦全涌上心頭,眼淚」啪嗒,啪嗒「的順著眼角往下流。

我一看她哭,頓時有點心疼,趕忙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坐在床上,哄道「是不是我剛才,嚇到你了?我道歉,承認錯誤,咱別哭了,好不好?」

程羽傾到沒怎麼哭出聲,听了止戈的話,抽抽噎噎道「我,我還以為你厭棄我了呢?」

「呵呵,我怎麼可能厭棄你?你一直在這兒呢」我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真的?」程羽傾半信半疑的看著止戈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哎,那件事之後,雖然公主她沒說什麼,但我總要表示一下吧,不然你和月復中的孩子都會有危險」我說道,從懷里拿出羽傾當年送給我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痕。

程羽傾一听止戈說起「那件事」,心下羞愧難當,頭埋的更深。

「都過去了,別多想,我對你不會變!」我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湊近她的嘴唇,輕輕啄了一下。

程羽傾被止戈突如其來的」調戲「弄得滿臉通紅,心虛的看了看屋內的別處,發現翠竹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出去。」這個,你還留著?」程羽傾轉過頭,注意到止戈手中的方帕,問道。

「是啊,你就送了我這麼一個手帕,我當然只能用它了哦」我佯裝委屈道。

「那我回頭再多繡幾個給你」程羽傾嘴角總算有了一點笑容,說道。

「好啊,但要生完孩子之後才可以,不然你累著我可會心疼的」我笑道,手掌輕輕貼到她鼓起的肚子。

「嗯」程羽傾輕輕的應道。

「科舉的事也差不多忙完了,以後我多點時間來陪你」我說著,手指,指向屋內角落里的一張單人臥榻繼續道「我就睡那兒,天天守著你」。

程羽傾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我懷著身孕,也,也不能服侍你,你還是去公主房里了吧」。

「呵呵,現在是該我服侍你的時候了,你要是想「服侍」我,有的是機會」我調笑道。

程羽傾剛剛褪去紅暈的臉頰又是一紅,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說道「我真的沒事,你說的對,我做錯了事總要受到懲罰,不然公主會生氣的,我都理解,所以為了我和孩子,你就去多陪陪公主吧」。

我癟了癟嘴,邊搖頭邊說道「不行!這事,听我的「。

程羽傾見止戈如此堅決心頭自是喜悅多過憂思,隨即溫柔的依偎在止戈懷里。

「羽傾,有些事,我怕我不說,你會想不通「我說道。

「什麼事?」程羽傾揚起下巴,疑惑的看向止戈。

「關于咱們的孩子」我嘆了口氣,認真道。

「孩子?」

「無論是公主生的孩子,還是你給我生的孩子,我都一樣疼,在我這兒永遠沒有嫡庶之分,只是外人或許會…」

「我都知道,你不用多說,我不會再做什麼傻事了」程羽傾面色淒然道,心想「止戈是不是還對那件事耿耿于懷呢?所以才來提醒自己?」

「傻事當然不能做,但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我只是心疼你,擔心你被外人的閑言碎語所累。」我說道。

這或許就是「古人」和我這個「超現代人」的區別吧?

古人重名分,我給不了她們母子什麼名分,不知道我的心,到底能不能抵過那些「物質」呢?說實話,我真的沒有底氣,就算她怨我也正常,畢竟她早已經不是那個淡然的程羽傾而是一個「準媽媽」,是母親就會為孩子的將來做打算。

「嗯」

盡管止戈已經說明了原因,但程羽傾還是難以釋懷,總覺得那件事已經在兩人之間結下了疙瘩。

我還惦記著那個女狀元的事,想著還是先跟公主媳婦報下備,問問她的意見。

「羽傾,我還有點事,晚上再來找你」我說道。

「嗯,去吧」程羽傾嘴角微彎說道。

待止戈走後,翠竹盈盈地走了進來說道「小公爺又去公主那兒了」。

「可能有急事吧」程羽傾淡淡道。

「小姐,不是翠竹多嘴,您可千萬別太相信小公爺的話」翠竹說道。

「嗯?」程羽傾不解的看向翠竹。

「小公爺和公主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奴婢還听說,小公爺曾經說過,就算長樂郡主是個女兒,將來也要讓她承襲爵位。」翠竹一邊觀察著程羽傾的反應一邊繼續說道「哎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想當初,沒有那檔子事的時候也沒見小公爺往咱們這兒跑的有多勤快,還不是天天守在公主身邊」。

「翠竹,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我累了你下去吧」程羽傾眉頭緊皺呵斥道。

「是」翠竹不情願的推出樂房間。

程羽傾長舒一口氣,躺在臥榻上,閉上眼楮又想起翠竹剛才的那番話,手指不禁用力的掐進自己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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