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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爺,小」

翠竹一見止戈從書房出來趕忙迎上去。

「翠竹,我還有事,告訴羽傾等忙完這段,我就去看她」我邊說邊快步往府外走。

「小公爺「齊泰迎上前鞠禮道。

「小公爺,小姐」

翠竹話還沒說完,止戈的馬車已絕塵而去。

「小姐,小公爺他」

「算了,我早知道會這樣的」程羽傾失望道。

「小公爺可能真的有要緊的事,否則一定會來看您的」翠竹道。

「那你有把我有喜的事告訴他嗎?」程羽傾下意識的撫著自己的月復部問道。

「奴婢還沒來得及說,小公爺走的很急」翠竹道。

「應該是怕公主擔心吧」程羽傾苦笑道。

「都怪奴婢嘴笨,要是小公爺知道您有喜了,肯定不會走得這麼急」翠竹自責道。

「不關你的事,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公主的孩子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嫡長子,我的又算什麼呢?」程羽傾說著,緊握秀拳,銳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在肉中竟溢出鮮血。

「小姐,您,您千萬別這樣,小公爺只是太忙了,他不會不管您的」翠竹嚇了一跳連忙拉開程羽傾的手。

「我,我沒事,去拿藥箱幫我包扎一下別驚動其他人」程羽傾吩咐道。

這個孩子來的並不意外,只是有些湊巧而已。

那日程羽傾和止戈行房之後並沒有像從前一樣按時服下避孕的藥物。

她明知道這麼做有些沖動,無論對止戈還是她自己都沒有好處,可一想到,公主懷孕,她的心里竟起了一絲變化,將原本準備好的藥倒掉了。

但她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只是有些賭氣的成份,直到信期遲遲沒來,還伴著惡心的反應,她才發覺自己可能真的懷孕了。

想到自己的一時任性,會給止戈和自己以及未出生的孩子帶來大麻煩,她在確認自己真的懷孕後,便將此事及時告知了淳于鋒夫婦。

讓程羽傾大喜的是,淳于鋒夫婦第一時間接受了這個孩子,盡管從夫婦倆的臉上看出了些許擔憂,可總的來說還是喜多憂少,是啊,止戈現在是淳于家唯一的兒子,淳于鋒夫婦當然希望止戈子嗣綿延了,只不過一旦被皇上知道,就會招致殺身之禍,恐怕到時候任誰也保不住程羽傾母子倆的性命。

「舅舅急找你去有什麼重要事?」

「我吵醒了?」我關好房門回頭看了眼臥榻的方向道。

「沒有」慕若顏淡淡道,明明是擔心止戈才一直等到現在,可這話對于慕若顏來說卻難以開口。

「早點休息吧」我月兌去身上的外衣,坐到床邊,一手撫著慕若顏的胳膊,故意忽略她剛才的問題。

「是不是單進那邊又有新消息了?」

慕若顏縴柔的手覆蓋到止戈的手背,漂亮的眸子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乖啦,我能應付的,你就不要跟著操心了好嗎?」我柔聲道,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你不說我更擔心」慕若顏堅持道,語氣卻是極其溫柔甚至有些撒嬌意味,只不過她自己卻未必發覺。

「父親要親自掛帥」

我伸手摟過慕若顏,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說道。

「原來如此」慕若顏嘴角微翹。

「嗯?」

「我們之前不一直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嗎?」慕若顏道。

「是啊,怎麼?你對方的目標是父親?」我恍然大悟。

對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要除掉單進,或者說最終的目的不是除掉單進。

單進只不過是這個大陰謀的一個重要環節而已,制造輿論,讓父親迫于壓力不得不親自掛帥,而讓父親掛帥的原因,應該是要借此除掉父親,對!這才是對方要做的,父親在軍中的地位無人能及,他一旦倒下,縱使我承襲了爵位,這半數的兵馬皇上會放心的交給我嗎?肯定不會!這樣我們淳于家就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空殼。

他們大可以把父親的死歸結于單進的身上,反正兩位副將包括監軍全部指正單進,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他是百口莫辯。

既掏空了淳于家族又斬斷了淳于家最有力的臂膀,果然夠狠!

慕若顏心里暗暗贊許止戈,自己只是稍微提點他就能猜透這其中的「奧秘」。

「孩子要是像父親或許也會很優秀吧」慕若顏想著。

「要想個辦法拖住父親出征的時間才行」我說道。

「這個就交給我吧」慕若顏道。

「你有什麼好主意?」我問道。

「好主意沒有,但可以略施小計讓舅舅生點小病」慕若顏道。

「但如果父親不出征這謠言怎麼破除?給你父皇心里留下個疑影總是不好」我說道。

「不如我代父出征如何?」我問道。

「你去了不也是羊入虎口嗎?我算著不出十日羽觴那邊也該有消息了,我們現在能拖就拖吧,至于西羯小國,呵也翻不了天」慕若顏道。

「嗯」

「大寶貝」

「說過多少次,不準你沒羞沒躁的這麼叫我」慕若顏俏臉一紅道。

「嘿嘿,可你就是我的大寶貝啊」我笑道。

「我,我才不是呢」慕若顏羞道。

「不是嗎?」

我貼在慕若顏的耳邊呼著熱氣輕聲道。

慕若顏全身被止戈的氣息吹得麻酥酥的,身子一軟,「太醫說的話你忘了?不準你胡來」。♀

「嘿嘿,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咱們休息吧」我心虛道,呀呀個呸的,差點嗯哼,還好我及時克制

「臭不要臉的,那是人家公主提醒,不然,就你哼」

「嗯?誰在說話?」我撇著嘴,眼楮卡巴卡巴,骨溜溜的轉了一圈

晉南公感染風寒臥床不起,但堅持親自掛帥出征,皇帝特許大軍延遲至半月後出發。

三日後羽觴從西羯回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單進。

「參見長公主殿下,駙馬爺」

單進雖與止戈交情好,但見到慕若顏還是要遵循君臣禮儀。

「單大哥,你可回來了,到底怎麼回事?」我上前一步扶起他。

「是陳誠兄弟倆,他們原來早就投靠了西羯國,深夜潛入我帳中意圖刺殺我,還好我身邊的護衛拼死掩護,不然我也很難活著見到你」單進道。

「呵呵,問題還真是處在陳誠那兒」我不禁笑道。

「二弟,駙馬爺,難道你知道?」單進一時激動差點走嘴。

我沒有回答單進的問題而是與慕若顏相視一笑。

「單大哥,你先去休息,我一定幫你報仇還你清白」我說道。

「嗯」單進點頭,不再多問。

「現在你要怎麼辦?」慕若顏問道。

「我已經想好了一出大戲,大寶貝,你請好吧,哈哈」我笑道。

「嗯哼」慕若顏輕咳一聲。

羽觴兩眼望天,佯裝沒听到。

第二天皇帝頒布聖旨由驃騎將軍陸繼勝代替晉南公出征西羯,大臣們隱隱覺得淳于家這次是要倒大霉了,現在舉國洶洶連百姓們都在暗地里罵晉南公一族是西羯奸細。

兩個月後陸繼勝不負眾望凱旋而歸。

「陸愛卿,辛苦了」慕洵道。

「為國盡忠是臣的本分,陛下臣還抓回了兩個叛國將領」陸繼勝道。

滿朝文武均以為陸繼勝所言的叛國將領是單進,只是另一位又是誰呢?

「哦?」慕洵問道。

「帶上來」

陸繼勝一聲令下,幾個侍衛架著兩個滿眼烏青的人走進大殿。

「嘩」

群臣們一看,這兩個竟是陳誠陳冰兩兄弟,並不是單進。

「陸愛卿,這」

「啟稟陛下,臣率軍出發前便已接到密報,說陳誠兄弟倆早已投靠西羯,他們聯合西羯軍隊夜襲我大營,暗殺單將軍,事後又冤枉單將軍叛國」

陸繼勝此言一出,朝堂上沸騰一片。

「那你可有證據?」慕洵問道。

「這是從陳誠帳中搜出的他與西羯丞相的來往信函」陸繼勝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沓」白色信件。

張公公接過信件呈遞給了皇上。

「豈有此理!簡直是混賬!」

皇帝「騰「的從寶座站起身,一手拿著那一沓信件,暴怒道。

群臣哪見過皇帝生這麼大的氣,嚇得全體跪地,齊呼「皇上息怒」。

殿下被捆得跟粽子似得陳誠兩兄弟更是嚇得渾身發抖,要不是旁邊有侍衛扶著,恐怕早已經癱軟倒地,哪里還跪得住。

「來人,將這兩個逆賊拉出去凌遲處死」皇帝冰冷的聲音,判定了兩人的死刑,而且還要經受三千六百刀之後才準死!

「皇上息怒,這陳誠兩兄弟還不能死」陸繼勝道。

「為何?」皇帝問道。

「他們兩人不過是過河小卒而已」陸繼勝道。

大殿之中群臣連大氣都不敢喘,全部收斂呼吸,听著陸繼勝與皇帝的對話。

「臣這里還有一封信,請陛下御覽過後再行定奪」陸繼勝道。

張公公躬身接過信件遞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眼陸繼勝,接過信件。

「哈哈,哈哈」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皇帝剛剛還怒不可遏現在怎麼有笑了起來,只是這笑顯然不是因為開心,而是透著濃重的殺氣。

「真是朕的好兒子,成王,你怎麼解釋」皇帝語氣里透著冰冷,雙眼通紅,將手中的信件摔在了成王的身上。

「兒臣不知,不知父皇所言何意」成王磕絆道。

「呵不知道嗎?那你自己看看吧」皇帝冷笑道。

成王顫抖著雙手拾起地上的那封信,看了一眼,只覺得胸口好似堵了口氣,連喘氣都費勁。

「父皇,兒臣冤枉啊,這,這一定是別人陷害兒臣,您一定要明察啊」

「好,你不承認是嗎?」

「陳誠陳冰,你們說說,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膽敢有一句謊話,朕就誅你們九族!」皇帝冷冷道。

「回,回皇上,是,是成王,是成王指使臣兄弟倆這麼做的,那封信也是臣私自扣下的,擔心成王事後殺人滅口,所以臣偷偷藏匿,還望陛下恕罪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冰開口道。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皇帝道,陰冷的聲音讓人不禁毛孔悚然。

「兒臣,兒,臣冤枉,兒臣冤枉」成王說道。

「呵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冤枉,你陷害忠良,投敵叛國,還敢跟朕說你冤枉」皇帝冷笑道。

「皇上」

皇帝顯然氣得不輕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好旁邊的張公公及時扶住。

「呼呼呼將陳誠兄弟拉出去,凌遲處死」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慕若羽!」

「兒,兒臣在」

「把他押下去吧,交由三司會審」皇帝說道,但語氣卻比剛才軟了許多。

慕若羽畢竟是皇帝的兒子,無論他犯了多大的錯,終究是不忍。

「父皇單將軍已經安然回到蘭陵,此時正在大殿外等候召見」太子道。

「哦?快請!」皇帝端坐回寶座道。

「臣單進,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單進道。

「平身」皇帝道。

「愛卿受苦了」皇帝安慰道。

「多虧了陛下洪福齊天,太子殿下及時派人營救,臣才能幸免」單進道。

「嗯!賞單進黃金萬兩」

「謝皇上恩典」單進忙跪地謝恩。

「太子」

「兒臣在」

「這次你做的不錯,朕心甚慰」慕洵滿意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謝父皇夸贊,這都是托父皇的福氣還有單將軍自己的福分,兒臣不敢居功」太子道。

「哈哈,嗯」慕洵笑道。

朝堂上的陰霾總算散去了。

醉仙樓

「恭喜大哥沉冤得雪」我舉杯敬道。

「還不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哪還能活著回來,請受我單進一拜」單進說著便屈膝跪在止戈面前。

「大哥你這樣就是沒拿我當兄弟,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我扶起單進道。

「哈哈,我是個粗人,又身無長物,只能用這來表達感謝,二弟不要多想」單進笑道。

「你我兄弟不需要說謝」我說道。

「哈哈,嗯」單進應道,心情大好。

「二弟,我有個疑問」單進收起笑容問道。

「哦?什麼疑問?」我問道。

「這成王為什麼要陷害我?雖然我與他相交不深可實在看不出他有如此深的心機」單進道。

「呵呵,陷害你是一方面,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逼父親出征,想要借此殺害,動搖淳于家的根基,這才是主要的目的。至于成王大哥說的沒錯,這麼深的計謀的確不是成王那個豬腦袋能想得出來的」。我說道,輕呡了一口酒水。

「那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不揪出來豈不是會留有大患」單進道。

「還動不了他,他這人做事很縝密,並沒有留下把柄」我說道。

「這人是?」單進問道呵呵」我嘴角彎起,用筷子沾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劃原來是他!」單進了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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