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伸手輕輕的擦掉夏韻琴臉上的淚珠,笑道︰「又哭又笑,成什麼樣子?現在我先送你回萬花樓,跟七娘算算你該給她多少錢,然後我送你回王府。」夏韻琴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跟花娘說好的,當年她在陝北一帶跟我簽下的賣身契,我要賣給她五年才能重回自由之身,現在才三年,恐怕是不成的!」
韓風嘿嘿一笑,道︰「我這張嘴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若是我不把說成自有之身,我就不姓韓!」說完,拉著夏韻琴的手,往萬花樓走去。
兩人來到萬花樓前,韓風大聲叫道︰「七娘,快出來,我有事跟你說。」過了半天,走出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老妖怪一樣。這人正是七娘。
七娘來到韓風身邊,媚笑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韓大人呀!快里面請!」說著來拉韓風的手。韓風急忙往後退了一步,笑道︰「今天我就不進去了,我叫你出來呢,是有件事要跟你說。」七娘道︰「只要是你韓大人吩咐的事情,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幫您辦成呀!」
韓風心道︰「現在你是這麼說,待會你哭都哭不出來。」韓風道︰「今天我想把如玉姑娘帶走,不知七娘可否成全。」
如玉是郡主的事情,普天下只有兩人知道,一個是盧王夏斌,一個便是韓風。韓風突然說要把如玉帶走,七娘先是一愣,看了看如玉,又看了看韓風,見他倆十指相扣,想來是要出去快活一番。七娘笑道︰「既然韓大人看上了我們如玉,帶出去就帶出去吧,不過,最遲明晚一定要回來。否則我這萬花樓非被拆了不可。」
韓風微微一笑,松開了握著如玉的手,道︰「非也非也,我說的帶她出去,是永遠不回來的意思。」
七娘一听,笑道︰「您開什麼玩笑?韓公子別拿老身開心啦!」說著又要伸手來拉韓風。韓風將手往背後一背,正色道︰「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正經的!」
七娘臉色也變了,道︰「韓大人,別以為您是朝中的大官,便能一手遮天。普天下抬不過一個理字,你若想持強,老娘就是告到皇上那里,也要有個說法。」
韓風笑道︰「既然你說理,那我今天就跟你辯上一辯,看看是誰有理。」七娘笑道︰「既然韓大人要替如玉姑娘贖身,不是不可以,但是,這銀子你可帶齊了?」
韓風一听,雙手一攤,道︰「我沒銀子。」七娘一听就火了,道︰「你既然沒銀子,還敢來贖身,難道是不想活了嗎?」韓風哈哈大笑,道︰「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刑部的大牢隨時為你敞開。」七娘臉都氣紅了,大叫道︰「你別以為你是朝廷命官,便可以橫行霸道。」韓風轉過身來,沖七娘做了個鬼臉,笑道︰「我就橫行霸道啦,你能把我怎麼著?」說完,拉著如玉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七娘叫道︰「快出來呀,搶人啦!」萬花樓中走出七八個手拿棍棒的大漢,興沖沖的向韓風走來。韓風一听她叫「搶人啦」,便停住了腳步,待沖出七八個大漢來時,他心里也沒底了。拉著如玉又回來了。笑道︰「好吧,七娘,您既然要跟我談談如玉姑娘的贖身費,我便跟您算算。」七娘冷笑道︰「你听好了,當年如玉跟我簽賣身契之時,是五年的契約,還說名了賣藝不賣身。現在才過了三年,這一年一百輛銀子。韓大人既然要為如玉贖身,便請拿出兩百兩來吧。」
韓風心道︰「一年一百兩,你還不如去搶呢!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笑道︰「這個嘛也簡單,不過我要問七娘您一個問題。如玉姑娘表演一晚上,能給你淨賺多少兩銀子?」七娘想了想,道︰「一晚上大概能賺個五六百兩銀子。那又怎麼樣?」韓風笑道︰「一晚上淨賺五六百兩,一年的贖身費是一百兩,兩年是七百三十天,每天晚上就算她給你賺五百兩,那你倒欠如玉姑娘三萬六千五百兩,刨去兩百兩,你一共欠如玉姑娘三萬六千三百兩,拿錢吧!」
七娘被韓風說的頭暈腦脹,但是歷來只有出錢贖身,哪有倒貼錢給妓女贖身的道理?想明白這一點,七娘冷笑道︰「險些被你騙了。來人吶!把這小子打個半死,將如玉搶回來!」幾個大汗拿著棍棒向韓風走去,臉上凶神惡煞。
就在這時候,一個粗豪的聲音道︰「你好大的膽子啊,敢打朝廷命官?你不怕我把你這個雞窩拆了麼?」人群中走出一個膀大腰圓,滿臉胡須的人。韓風走上去,笑道︰「原來是王大哥。」
這人正是王懷棟,他跟徐良奉了韓風的命令,在橋兩邊放煙火,待韓風跟夏韻琴走後,便尾隨韓風來到萬花樓前。眼見韓風有危險,王懷棟一拉徐良,準備兩人一起去救韓風,誰知道徐良怕牽扯進去,臨陣月兌逃了。王懷棟是個祖魯的軍官,他才不管你是妓院還是龍潭,只要兄弟有難,他就是掉腦袋也會在所不辭。
七娘一看是王懷棟,心里便涼了半截。只听王懷棟道︰「韓大人,您沒事吧?」韓風跟王懷棟互使眼色,道︰「我到沒什麼事,只是這老雞婆強搶民女,我實在看不下去,想管上一管,誰知道他們人多勢眾,要不是王大人及時趕到,我就呼呼哀哉了。」
王懷棟听的暗笑︰「分明是你強取豪奪,卻說人家強搶民女。」道︰「原來如此,韓大人誤會了,這如玉姑娘乃是萬花樓的頭牌,不是強搶民女。」韓風道︰「哦!原來如此,但是這位如玉姑娘不想在這里干下去了,但是這老雞婆要兩百兩銀子才給如玉姑娘贖身,你說是不是過于無禮了?」
王懷棟點了點頭,道︰「兩百兩銀子是有些貴。」七娘听王懷棟這麼說,知道這事要黃,急忙跪下道︰「大人吶!是韓大人要我們給他三萬六千五百兩,可不是我們管他要錢吶!」王懷棟听了,看著韓風道︰「韓大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也是小本經營,怎能要那麼多?看在我老王的面子上,把那五百里省了,只要三千六百兩吧!」
韓風一听,心道︰「靠,這老小子,才少五百兩有什麼意思?」笑道︰「既然王大人說話了,我就連那三千六百兩也不要了,我現在就要帶如玉姑娘走,不知七娘你同意嗎?」
七娘見大勢已去,只得道︰「既然韓大人喜歡如玉姑娘,那您就帶著去吧,算我倒霉。」韓風拱手點頭,笑道︰「多謝啦。」拉著夏韻琴,帶著王懷棟離開了萬花樓。
韓風拉著夏韻琴的小手,笑道︰「現在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回王府吧!」夏韻琴道︰「我不要回去,我看見他那張臉我就煩。」韓風笑道︰「他是你父王,始終是一家人,把話說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夏韻琴想了半天,道︰「我現在沒有心里準備,我先去你那里住一晚上,過幾天我自己回去。」韓風笑了笑,道︰「你不怕我對你不軌?」夏韻琴笑著打了他一下,道︰「別胡說,有人呢?」說著看向了王懷棟。
王懷棟左右看了看,問道︰「我什麼也沒听到。郡主跟郡馬叫我嗎?」韓風笑道︰「王大哥,都這麼完了,你快回去吧!」王懷棟點了點頭,道︰「郡馬保重!」韓風笑罵道︰「你這老小子,別亂叫!」王懷棟哈哈大笑著走了。
韓風將夏韻琴帶到家里,這時候已經是三更半夜,彭羽靈已經睡了,韓風躡手躡腳的走進她房間,見她睡的香甜,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她,叫道︰「小乖乖,快醒醒,大哥回來了。」彭羽靈揉了揉眼楮,見是韓風,「啊」的一聲驚叫,道︰「大哥,你怎麼進來了。」說完,臉頰潮紅,低下了頭去。
韓風笑道︰「你放心,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伙伴,今晚讓她跟你一起睡好麼?」彭羽靈道︰「好啊,她在哪呢?」韓風笑道︰「快穿衣服,她在外面呢!」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不一會,彭羽靈從房里出來,見夏韻琴瓜子臉,雙眉如月,烏黑的頭發披在肩上,說不出的好看。她來到夏韻琴身邊,道︰「這姐姐真好看。」夏韻琴也拉住了彭羽靈的手,笑道︰「你要好看的緊呢,今晚可要麻煩你啦。」彭羽靈笑道︰「姐姐說哪里話,有姐姐相陪,我還求之不得呢!」說著,兩個女孩進了房間。院中只剩下韓風一人,韓風笑了笑,自己進了偏屋睡了。
第二天一早,韓風剛起來,便見到桌上放著包子饅頭,還有一鍋稀飯,來到廚房一看,見夏韻琴跟彭羽靈在廚房忙的不可開交,韓風笑道︰「你們做那麼多好吃的,想把我喂成胖子嗎?」彭羽靈笑道︰「大哥,你起來了啊,快去洗臉,馬上就能吃了。夏姐姐,你去幫大哥打洗臉水吧!」夏韻琴笑著點了點頭,將一大盆水抬到了韓風身邊。
韓風急忙道︰「這可不行,你是金枝玉葉,怎麼能干這種事?」夏韻琴笑道︰「這是什麼事?伺候自己相公,還分什麼金枝玉葉嗎?」韓風笑了笑,任她給自己洗臉。
三人剛準備吃,只見門外有一個胖胖的老者,三尺胡須,身後還跟這一個年輕的少年。韓風一眼便看出來,這老者是徐策,後面那少年是徐策的兒子徐良。
韓風站起身來,笑道︰「這不是徐大人嗎?您怎麼來啦?」徐策笑著道︰「我是專門來看郡主和郡馬的!」此話一出,彭羽靈「啊」的一聲,夏韻琴拉住她的手,笑道︰「妹妹別怕,以後我們倆好好服侍大哥。」只听韓風道︰「徐大人說笑了,快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點!」說著,讓徐策當中坐下。徐策道︰「今天來找韓大人,還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夏韻琴見他二人要談公事,便拉著彭羽靈走進房中。
韓風笑道︰「徐大人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在所不辭。」徐策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笑道︰「韓大人明天就要去蒙古了,我跟蒙古大汗涼齊圖有些交情,還請韓大人幫我把這封信給他,咦,看我老糊涂了,火漆都沒上。」韓風笑著接過這封信,道︰「徐大人放心,我等下幫你弄好,快請吃點東西!」徐策笑道︰「不打擾韓大人啦,老朽告退。」說完,帶著徐良出了大門。
夏韻琴見徐策走了,帶著彭羽靈走了出來,道︰「這老頭說是來看我,其實是來給你送信的。」只听得「撲通」一聲,彭羽靈跪下道︰「民女彭羽靈,參見郡主。」夏韻琴一驚,急忙將她拉起來,笑道︰「傻妹妹,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了,要是誰敢欺負你,就跟姐姐說,姐姐去收拾他。」彭羽靈點了點頭,韓風道︰「先別收拾誰了,先把這一桌東西收拾了再說吧,我肚子早餓的咕咕叫啦!」兩個女孩同時被韓風這一句話弄得笑了出來。
吃了早點,韓風帶著兩個女孩來到街上,帶她們好好玩玩。韓風帶著兩個女孩走在街上,回頭率是相當高,只要是男的,人人都要回頭看看這兩個絕色美女,韓風也得意洋洋的拉著兩個女孩的手。一直從早上逛到傍晚才回來。
當晚,韓風悄悄模進彭羽靈屋里,一把保住她,笑道︰「小乖乖,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想要什麼呀,大哥給你帶回來。」彭羽靈突然被抱住,已是滿臉通紅,待听到韓風說︰「我明天就要走啦」七個字,心里說不出的難過,轉過身來,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大哥能平平安安的回來。」說完,的嘴唇貼上了韓風的嘴唇。
兩人正在時,韓風的背脊突然被人抱住,一個嫵媚的聲音在韓風耳邊響起︰「你怎麼如此偏心,和妹妹親熱,也不帶上我?」韓風一听,是夏韻琴,柔聲道︰「若是你願意,我無所謂的。」夏韻琴輕笑一聲,嘴唇咬住了韓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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