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南羽仙君的時候,是紅綃被送回來的第五天。愛瘕燁.
此時南羽先君的神色相比起五日前,更加凝重,紅綃垂直頭,內心既是欣喜又是茫然。
欣喜的是,她又有機會前往天界,然而,茫然的是,這一次去,又是為了什麼。
「紅綃姑娘。」南羽站在祥雲之上,側目看著紅綃,這女子面容姣好,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不過閃躲的眼神,卻給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仙君有何吩咐?」紅綃緊張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待會兒若到了未央宮,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其他的不可再之前那樣亂說。」
「仙君……」紅綃臉色一白,「那日紅綃的確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還望仙君指點一番,以免在惹怒殿下。」
「你惹怒的可不是殿下。」
南羽冷冷一笑,「這世間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到第二個能將殿下惹怒的。不過,你惹怒了更難纏的家伙……惹到殿下你不過一死,惹到那家伙,估計生不如死。」說道此處,南羽不由一皺眉,手下意識的放在腮處,紅綃眼尖,竟發現那兒有一道深深的抓痕。
腦子里突然閃過那個女孩兒的狂怒的樣子,紅綃倒抽一口涼氣,「那個奴婢說錯什麼,讓玉兔仙子發怒?」
說道這里,南羽就覺得腮邊一陣鈍痛,當下瞪了一眼,「以後你記住了,這桃園山沒有被毀。」
若不是這女人亂說話,他用得找這麼受罪,還活生生的挨了貓年年一爪子誄!
要是毀容了,他一定死給他們看。愛瘕燁
桃園山?
紅綃這才想起,據說這玉兔仙子千年前走丟在了凡間,染了一身妖氣,難道說,它在上天界之前,就呆在桃園山。
否則,當她說道桃園山被毀的時候,會這麼惱怒。
未央宮一片寂靜,童子們各自的做著手里的事情,然而,膽子大的,都不由抬頭看向寢殿。
紅綃跟在南羽仙君身後,當入了院子,突然听到里面發出一聲巨響,隨即就看到金麥仙君抱著藥箱跌跌撞撞的出來。
「金麥仙君,這就走了?」南羽上前打招呼,但見金麥仙君肥胖的臉上全是汗水,神色十分痛苦。
「對,那邊還有點事,所以先告辭了。」
說吧,匆匆離去,紅綃則側身站在一邊,震驚的看著金麥仙君的背影,「南羽仙君,剛才離去的那兒仙君,難道就是掌管世間奇藥的金麥仙君?」
「這天界除了他這麼胖,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南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頗為得意的說道,「哎呦,他是不是忘記給本仙君留下創傷藥了。小白,你且去尋金麥仙君,記得金創藥,對了,養顏的靈丹也給要些。「
吩咐了一番,南羽才領著紅綃朝千櫻的寢殿走去。
剛走到石階處,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而進門的瞬間,紅綃就被里面的情景給嚇得呆住。
屋子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人生生拆過,幾處屏風倒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琉璃燈,就連闢邪,此時都保持高度的,發出一聲聲的低吼,緊緊的盯著窗戶邊。
而窗前的軟榻上,正蹲著一個保持隨時攻擊的姿勢的紅衣女孩兒。她頭發凌亂,皮膚白皙,雙瞳遮住一塊白絲絹,然而。,精致的面容卻和前幾日那樣,看起來凶殘猙獰。
最讓人吃驚的是,她身上竟然有一條捆仙索,盡管如此,她似乎竭力的想掙月兌,撲向身前那手持藥碗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千櫻。
「你就是不相信本宮?」
千櫻挑眉看著床榻上一身殺氣的貓年年,「本宮將紅綃找來了,你親自問她。」
貓年年一听,忙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紅綃呆在那兒,一動不動。
急切的奔過去,卻忘記了身上的捆仙索,當下一個倒栽,幸而千櫻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婢女,婢女……你那天說桃園山被火燒了?是真的麼?」
紅綃面色蒼白,原來那貓年年以為婢女是她的名字。
不過此時也不便糾正名字,紅綃是聰明之人,忙對貓年年熱情的笑道,「仙子你一定听錯了,那日婢女說的是花果山,不是桃園山。」
「真的?」
貓年年將信將疑。
「婢女哪里敢欺騙你,真的是花果山。那桃園山好好的,那日我離開天界,還從那兒路過了。」
「你路過了?那你看到了什麼?」
紅綃一愣,看到千櫻朝南羽使了一個眼神。南羽手指往貓年年身後一指,竟憑空出現了一副圖景,而那圖景,正是大火焚燒的之前的桃園山。
「看到有一個穿碎花衣服,頭戴金步搖的中年女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望著不遠處的路口。」紅綃小心翼翼的描述那副圖景,「嗯,當時,還有兩個女子在欄桿上吵架,好像是爭論到底是藍色好看還是紫色好看。
「穿碎花衣服的六娘。」貓年年高興的站起來,反手抓著千櫻的衣袖,「吵架的煙花樓的四姑娘和三姐。她們兩個天天在吵架。」
「不遠處的桃園山,花都謝了,書上掛著青綠色的桃子,看樣子,不久就是豐收了。」
「是啊,是啊,現在長桃子了,過段時間,一定種出最甜的桃子。」
說完,紅綃常常吐了一口氣,手心卻早一片冷汗。
---------------------女巫ソ貓-------------
PS︰連續吃兩日的藥,整日的頭暈,以至于到感冒時,沖劑都不敢吃。今天暫且一更,大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