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邪瞟了一眼南羽,趴在地上腦袋繼續睡覺,心道︰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做。「喂這個事情並不是我不做。」南羽壓低著聲音,「只是,那小妖壓根不怕我,我看她挺怕你的。你說,她要是待會兒又沖進這個屋子,殿下爆怒,我們兩個會有好日子過?再說了……最近殿殿下情緒天天失控,這翻臉比天氣還快,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嚇跑,到時候,這個未央宮就留得你一個人受罪……」南羽一邊盯著貓年年的動作,一邊試圖說服闢邪出手,誰料,那小妖,只是裹著紗布,兩只眼楮圓溜溜的看了房間一會兒,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了。深夜寂靜,那只小妖再也沒有來搗亂,千櫻手里拿著一卷書,卻是翻來覆去是睡不著。月光如銀,緊緊的透過鏤空窗戶落在屋子里,如此安靜的夜,卻更讓人莫名的煩躁。千櫻將書扔在旁邊,起身走到窗前,卻看到闢邪趴在地上,南羽則靠在柱子上認真的修指甲,而自己原本的寢殿,門卻打開著。秀眉微蹙,漂亮的眼瞳里閃過一絲疑惑,要是沒記錯,他分明記得,自己離開時,把門給重重關上了刻。「關本宮何事!」千櫻扭頭,在屋子里來回渡圈,卻終究忍不住煩躁,將門打開,冰冷著臉,詢問南羽,「本宮那寢殿的門怎的開著?貓年年呢?」南羽被問得一楞,道,「剛才她在門口蹲了一會兒,朝西邊走了。愛琥濾尖伐」「恩~」千櫻一驚,「沒回來?幾個時辰了?」「兩個時辰。」南羽剛說完,就看到殿下的臉又是一冷,話也沒說的朝西邊走去噱。「殿下,您沒穿鞋呢。」月光下的千櫻,白衣拽地,雪足踩過鵝卵石,南羽忙提著鞋子追了上去。未央宮的西邊,是無盡的雲端,走過漫漫的雲端,便是天界的禁地︰鎮妖塔。不過,雲端處設有結界,那只小妖此時身體虛弱,應該沒有能力穿過結界,逃出未央宮。果然,千櫻趕過去的時候,正看著那只小妖裹著紗布,撅著,懶懶正趴在松樹枝上。「咳……」千櫻抬起玉手,遮住薄唇,低聲清了清嗓子。然而,那樹枝上的小妖,卻仿若未聞。「喂,你在干嘛?」千櫻不耐煩的問了問,眼眸卻落在別處,臉上一臉不屑。他壓根就沒有心情看見這只討厭的妖精!然而,那只妖精,還是無動于衷。妖精,果然是沒禮貌,又沒有教養啊。千櫻哼了一聲,爬了上去,干脆也坐在了松枝上面,雙手支著身體,沒有穿鞋的雙足,一前一後的提著,震得整個松樹都在搖晃。似乎想惡意的把旁邊某只給震下去。此時,明月皎皎,近在咫尺,仿佛能看到有人在月宮走動。白雲綿延似海,渡著銀色的月輝,遠遠看去,竟似皚皚的雪原,美不勝收。這天界,是沒有冬天的,因此,作為太子殿下,他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雪。「喲,貓年年,你這麼笨的家伙,難道也懂得欣賞夜景?」揚起線條漂亮的下顎,他一邊看著月宮,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雙腳也沒有停下來搖晃樹枝。然而,旁邊的小妖卻依舊一聲不吭,長長的耳朵懨懨的搭載雙眼上,似乎睡了過去。「喂!」折了松枝,千櫻不耐煩往貓年年身上一戳,「本宮和你說話,你听到了沒有?」手腕並沒有用力,那貓年年卻順著那力道,往下面直直的墜落。千櫻一驚,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忙跳下松樹,在貓年年要落地的瞬間,把她穩穩接住。而懷里蜷縮著的小妖,明明吹了一夜的冷風,但是全身灼熱滾燙。而對方閉著眼楮,卷翹的睫毛搭載肉呼呼的臉上,唇瓣露出兩個小門牙,露出的皮毛雪白柔軟。小小的一坨,抱起來又及其的輕,看起來像一只毛球。仔細看去,這兔子……好像也不是很丑啊。只是,這全身滾燙得太不自然了,手指不由的放在她唇邊,千櫻臉色一白,竟然沒有呼吸。下意識的將她抱緊懷里,千櫻轉身往回跑,剛好踫到趕來送鞋子的南羽。「闢邪呢?闢邪呢?送本宮去金麥先君那兒,快!」「殿下,怎麼了?」「去金麥先君那兒,快,快讓闢邪來。」千櫻抱緊貓年年,聲音輕顫,「她沒有呼吸了。」那慌亂失措的口氣,讓南羽當下怔在原地,半響他才反應過來,「殿下,您可以隨時召喚闢邪的。」千櫻如夢初醒,果然念了口訣,那闢邪閃電般的出現在眼前,坐上去,便吩咐朝金麥仙君的住所飛去。南羽提著鞋子,腦子里也有片刻的混亂,這是認識千櫻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他驚慌失措的神情。竟忘記了自己身為闢邪的主人,可以隨時召喚的闢邪出來的能力麼?化作元神,展開翅膀,南羽帶著鞋子飛速的趕往金麥仙君的住所。這殿下,竟又忘記了穿鞋子。-------------------女巫ソ貓----------------ps︰還是求月票,月票多,下午或許還有一更哦。溫馨文,這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