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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恬感覺自從去了趟羅馬後,好似噩運纏身似的,什麼小貓小狗都出來招惹她了,真是煩不勝煩。

喏,听著耳邊的喋喋不休,季恬煩躁地捏捏眉心。

「親家母,元子結婚這麼久,我們兩家也沒坐下來,好好認個親,真是失禮啊。」蔡母諂媚地笑道,「這整天瞎忙,也不知道忙些什麼,一天天地就耽擱下來了。」

季母面色平淡地道,「什麼親家母,不敢當。」

蔡紀一點也不以為杵,幫著腔道︰「嬸子太見外了,誰都知道,元子是被叔叔嬸嬸帶大的,跟親生的沒差別,叫一聲親家母,也不為過的。」

季母冷笑出聲︰「有什麼過往,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假惺惺地套近乎呢?」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蔡母眼里閃過一絲惱怒,但隨即似是想到什麼,強自忍下來了。

蔡元帶著三胞胎,坐在一邊,聞言,臉色冰冷︰「當初應叔、嬸子的要求,將全部的三十萬積蓄,包括兩輛大卡,都過戶到你們名下,算做贍養費。」

說著,頓了頓︰「那些數目,按道理,不說養老,就是身後事的各種花費也盡夠了,不知道這又是出的什麼ど蛾子?」

季恬暗自叫好,給了老公一個贊賞的眼神,有些話元子能說,但她卻不能說。

蔡母似是找到發泄口,也不再維持剛到季家時的慈母形象,破口大罵道︰「狼心狗肺地東西,給了錢就了不起啊。逢年過節的連個禮都沒有,說出去,要笑死人的大牙,被人戳脊梁骨的。」

「沒有我和你叔當初收養你,有你如今的好日子,啊?」蔡母毫不吝嗇地將功勞都歸到自家頭上了。

「媽,說什麼呢。元子如今過得好,也是他的造化。」蔡紀故作安撫道︰「他的為人,咱們還不了解嗎?能忘得了你們的養育之恩?別著急。」

季恬冷笑地看著眼前地一唱一和,白臉紅臉配合的相得益彰,連三胞胎都不屑地翻白眼,也不知道,這家子,哪能這麼大的自信,真把人全當傻子了。

蔡元拍拍小閨女的手道︰「當初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簽字畫押的。就是上法院,我也不懼。」

蔡母氣得個倒仰︰「錢就能買斷一切?買斷所有的恩情?哪個王八蛋教你的?」

「有人逼迫你們了嗎?還是我這個白眼狼主動提出來的?」

蔡元冷靜地說道︰「當初為了湊齊你們所要的數目,積蓄掏得一空不說,連卡車都過戶出去,還要怎樣?非得我出去賣血賣腎不可嗎?」

「哼,我對得起天地良心,找誰評理,也不會懼怕。」

蔡紀笑笑道︰「老弟,別著急上火啊,咱不是說到這嘛。你為人厚道,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呵呵,媽也是心里不平衡,年紀大了嘛,都理解理解,包容包容。」

「反正我是沒見過,沒有任何付出,卻總是空口白牙要求回報的家人。」蔡元不冷不熱地回答道︰「這就跟能共苦,卻不能同甘,不是一個道理嗎?」

「反正說破大天去,你也不能置我們不顧。」蔡母說不出再多的道里,索性露出一副滾刀肉的神情︰「你們這樣的人家,想沒臉沒皮,就盡管做忤逆子。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有種放馬過來就是。」

嗨,還訛上了,季恬不屑看著兩人的嘴臉。

還好當初,她做足了心理準備,這種極品,不是說能打發就能打發得了的。

過的不好,還兩說,巴不得離得八丈遠,生怕上門佔便宜。若過的好了,保準會千方百計地黏上來訴苦,好像誰都欠他們似的。

更何況,從兩人的閃爍其詞來看,這里面恐怕有事,不是上門打秋風這般簡單。

「元子,孩子們都餓啦,你送送嬸子和大哥吧。」季恬故意打岔道。

「這就是三胞胎吧?」蔡紀露出稀罕的神情,像是沒听到弟妹嘴里送客的話語︰「早就听說了弟弟的好福氣,如今一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佷子們長的真俊啊。」

季恬笑笑並不答話,孩子一直都在跟前站著,說得像剛看到一樣,這眼珠還真夠小的,裝腔作勢。

真是什麼樹結什麼樣的果子,好子元子沒沾上這家人的習氣。

按道理,第一次見孩子,應該舀出點見面禮,或者包個紅包吧?既然這般吝嗇,那季恬也就沒讓孩子們叫人。

蔡紀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呵呵,佷子們出生的時候,一直在外面出差,都沒能出席滿月,周歲酒,我這個做大伯的,還真是失職啊。」

季恬夫妻對視一眼,這種借口,連孩子都糊弄不了,要知道,三胞胎可是快四歲了啊。

當然了,當初也沒邀請他們就是了。

蔡母小聲地嘀咕︰「空有一身地好皮囊,連姨婆,大伯都不會叫,傻了吧唧的,將來的成就也有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大增氣鼓鼓地說道。

「元子,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竟敢這樣忤逆長輩,真是大逆不道。要是我親孫子,早就一個巴掌招呼了。」蔡母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大言不慚地說道。

「還真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親孫子。」季恬盯著她道︰「要管教孩子,回家關上門大棒伺候吧。別家的事,不勞你老操心。」

「唉喲喲,就知道不是個好貨色,元子,跟她離婚,有我沒他,有她沒我。」

「你這胳膊肘還真夠長的。」季恬諷刺出聲︰「一邊呆著去吧。」

「我們的關系好像沒親到那程?哥,嬸子,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請吧。」蔡元話里帶出點怒氣。

蔡紀眼里閃過一絲尷尬和憤慨,從小,他就將這個弟弟舀捏得服服帖帖,沒想到,自從認識這個離異的女人後,一切都變了模樣。

「誰稀罕吃你家的飯啊,是龍肉不成?」蔡母不屑地說道︰「要不是出了事,求我們登門,也不會來的。暴發戶的嘴臉,擺給誰看啊?土包子,窮酸,癟三。」

季恬內心一動,看來她估計得不錯,里面還真有內情。

「看你那個矬樣兒,連兒子的管教都插不上嘴,怪不得外面都傳,你連個倒插門的都比不上呢,窩囊廢的東西。」蔡母陰陽怪氣地挑潑道。

「哪來的潑婦,再這麼紅口白牙的,真當老季家沒人嗎?」季父怒罵道。

他坐在邊上一直不吭聲,就因為對方是個女人。

好男不跟女斗,跟這幫臭娘們,還真有理說不清,省得攪合得不清,只能強自忍耐,但听到這兒,實在听不下去了。

「是誰傳這種閑話,有本事當面對質。」季母也是氣急攻心︰「自從和恬恬結婚以來,一直舀他當親兒子看待。你的心思,堪稱歹毒。」

「別逗了,還親兒子呢。」蔡母先前受了季興國一吼,內心有點害怕,說到底,她也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而已,但此時也顧不得其它︰「誰信啊,也就是能舀捏元傻子罷了。」

「叫你一聲嬸子是抬舉你,還真舀自個兒當個人物啦?」

季恬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對方︰「識相點,趕緊滾。我們家可不是想來就能來的,耀武揚威,擺威風,也得挑個地方。」

蔡母突然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渾身汗漬漬地不能動彈,驚恐地望向季恬,眼里充滿了恐懼。

「媽,你怎麼啦?別是心悸發作了?」蔡紀察覺到母親的不妥,連忙翻著衣兜和口袋︰「藥呢,放哪兒啊?」

好不容易找到藥,立馬塞進她嘴里一顆,季恬也就順勢收回神識威壓,看見蔡母那膽顫心驚的模樣,心里也有點小得意,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這可是,第一次試驗啊!

看對方這模樣,估計打死都不敢再登門了吧。

季恬猜得不錯,緩過來的蔡母,越想越邪性,感覺這屋子陰森森得不行,好似有魑魅魍魎在邊上伺機而動,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要不是兒子在邊上,她早就奪門而出了。

「兒。兒。兒子,快走。」感覺自己大小便失禁的她,顫抖著說道。

聞到一股尿騷味的蔡紀,嫌棄地撇撇頭,真是越老越沒用,一個心悸,就能惹得大小便失禁,那將來呢?中風?痴呆?

蔡紀不由得浮想聯翩。

哎,早知道就不和元子鬧翻了,有個有本事的兄弟,不說能給他添加多少籌碼,就說將來服侍爸媽這事上,就能省下多少麻煩啊。

在原縣養老這種事,都是兒子的責任。

出嫁的閨女,除了逢年過節送些年禮。像生病住院,看病養傷,身後事等等所產生的費用,跟她們是沒有任何干系的。

如果一家有幾個兒子,基本是輪流著來撫養,或者費用平攤的,誰都躲不掉。

想到這,不由得第一次產生了後悔的情緒,失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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