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單涵熙見歐凜聚精會神一句話不說面部表情時而猙獰時而驚訝的樣子。
「如何跟岳父聊天。」
「揍你啊，」
歐凜抬眼看了他一下，幽幽的說，「剛才你給我送褲子的時候，我沒洗手，不過有摟你的肩，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單涵熙瞬間就跟他扭打成了一團,李威從後視鏡看著明顯出于弱勢還時不時被親兩下的單涵熙，莫名覺得他很幸福,好像找個男人也不賴啊，雖然自己還是喜歡軟妹子。
「這個說法你不喜歡嗎，那我換一個。如何搞定岳父大人。」
「我爸爸明明已經在接受你了。」單涵熙撅著嘴。
此時的單涵熙完全沒有賺錢時的那種囂張，歐凜順著他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啊，我爭取表現好一些，這樣你也能少受罪。」
「長大了哦你。」單涵熙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
「被逼的。」
心酸的無奈，成人的世界，一經踏入，沒有退路。
要麼忍，要麼滾。
他不想滾，那就必須忍下所有的不適應，努力成長。「如果是我自己，我一定不會堅持這麼久，但是有你，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這些事兒都不叫事兒。」
車子到了單涵熙家，李威讓歐凜吧髒衣服都留在車上，他一會兒拿去洗。歐凜下車整理了一下襯衣和褲子，「還行吧。」
「超級帥！」
「有多帥？」
「逆光男神，你說呢？」單涵熙笑道。
歐凜也樂了，想到了不久前的好多事，跟做夢一下。
兩人一進門，就听見單刑和別人聊天的聲音，兩人對視了一眼，家里有客人。
歐凜生生止住了腳步，來客人了，自己出現不大方便。單涵熙也站住了，想看看到底是走還是怎麼著。
單刑的笑聲由于中提琴一般悅耳，歐凜覺得回去後有必要把岳父大人以前的片子都找出來看一遍才行，因為他真的是個非常賞心悅目又讓人仰視的人。
「回來了，站著干什麼，快過來。」
還是親娘好，一眼就看見他們了。歐凜跟著單涵熙換了鞋進去，「叔叔阿姨好。」有外人在，歐凜顯得特別懂事又有禮貌，站在那里微微鞠躬。
「比電視上照片上還帥氣啊。」
說話的是個六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歐凜覺得他很眼熟，但不是自己認識的，應該是和父母……腦子里閃過一個燈泡，想起來了，，他是本市另一所大學的校長，父母所在的m大以理科聞名，而這所s大，是以文科著稱，尤其是該校的中文系。
白蔓箐布好碗筷讓大家吃飯，歐凜才知道原來都沒吃，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時間不早了。單刑說，校長非要等他們回來一起吃，單涵熙意味深長的看了歐凜一眼。
歐凜也不傻，做了這行心眼也算是長了一點兒，知道肯定是有事的，多少和自己有關，不然干嘛平白無故的等你。
果然，吃完飯後，校長說話了，「我前陣子听m大的朋友說，他們中文系自考班有個叫歐凜的，本來以為同名同姓，但是一查沒想到真的是你，去上課了嗎？」
歐凜說道，「沒時間去，不過有在家看書，考試肯定會去的。」
「你和康辰是？」
「我的書法是他教的。」歐凜腦子非常的轉了一下，不能說是老師，因為康辰只教大學，所以說書法最穩妥，「我看過他的字，非常喜歡，所以小的時候有幸見過一次就很厚臉皮的求他。」
「剛才在書房看見了那副手抄的心經，真是看不出來，年紀輕輕字寫的那麼好，下了不少功夫吧。」
「嗯，沒少練，康老師管的也特別嚴。」
校長笑了兩聲，看上去挺和藹，「是這樣的，我們學校的中文系自考班也在招生，比起m大，我們的中文系更出眾一些，我想你也知道，本來想找單刑，讓他賣個面子問問你能不能轉到我們學校來讀，待遇什麼的肯定都和本科生一樣，證書絕對好說，要是想繼續讀，獎學金都不是問題，單刑說讓我直接問你。雖然說現在自考是專科，但是到了本科學校的優勢就顯示出來了。所以，呵呵，要不要考慮一下？」
原來是這個事。說來說去，無非是想自己轉到他們學校，給他們提高聲譽罷了。原來自己這麼有價值！這倒是沒想到的，連上個自考都這麼吃香。
單刑端起杯子喝著紅茶，沒說話，只是在旁邊听著，單涵熙優雅的叉著水果，自然知道歐凜不可能答應，不光是因為康辰是歐凜的父親，更是因為歐凜的人品。
果然，歐凜露著一抹淡然的微笑，「貴校對我這麼看中，我很意外也很高興，不過，您也知道，我是孤兒，康老師雖然是我後來遇到的，但是他對我的教導如同父親一樣，我選擇在m大上，不是因為我想報恩，或者因為想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只是因為我需要參加考試想要一個文憑。不管是英文系的還是物理系的，只要是個文憑就好，大學學歷對我很重要，因為我現在只有高中畢業證，」在家翻過，根本找不到。「至于為什麼一定要是m大，可能，呃，我比較懶，比較戀舊，估計還有社交恐懼癥。所以，多謝啊，我還是想在m大上。」
校長哦了一聲，「其實這麼說的話，如果我要是把康老師招來我們學校，會不會你轉過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把一顆蘭花草種到韭菜里，就覺得那些韭菜能開出蘭花了？不可能的事兒啊。」
「咳咳咳咳！」單涵熙捶胸，歐凜趕緊給他捶背。
「慢點吃，都是你的！」
單涵熙瞪他，能不能在我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用這麼喪盡天良的比喻！
校長笑了笑，「看來還是看不上我們學校的師資力量啊。」
「不是，」歐凜一點給單涵熙順著氣一邊解釋，「康老師是教高數的，可是數學在你們學校屬于高貴冷艷但是冷清，所以，他真的還是適合在m大呆著，這人吧，年紀一大就不願意挪窩。」經歷的事情一多也不願意爭啊搶的啊。
「好吧，我也不勉強，但是我們s大永遠歡迎你。」
「謝謝！」
「那時間不早了，我就告辭了。」
單刑放下手里的杯子，「听說學校準備建一棟實驗樓。」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
「資金不是問題，為母校出一份力是應該的。明天我會派人把支票給送您送過去。」
校長很激動，「那太謝謝了。」
「客氣。」
送走了校長，歐凜還站在那里手足無措，他總覺得，單刑最後出資建教學樓和自己沒去s大有直接的關系，所以，對于岳父大人損失那麼一大筆錢，歐凜深感內疚。
「站著干什麼？坐。」
單刑發了話，但是歐凜還是不敢坐，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的直直的。單涵熙拉著他的胳膊往下拽，「坐啊。」
「別這麼使勁，要月兌臼了！」
「就算你去，這錢還是要出的，所以和你去不去沒關系。」
歐凜坐下，「叔叔是s大畢業的？」
「嗯。」
「從來沒听你說過有跟哪個老師學過字。」單刑挺驚訝的。
「偷偷模模的，表面上都以為我找他補高數。」
「實際上是學字？」
「開始是學字，後來什麼都教。」
「那你真是深藏不露了，你以前算什麼？忍辱負重？」
歐凜猛搖頭，「算自暴自棄。」對手指，「這個高數，學完了對生活的實際幫助並不大呀，特別是我入了這一行，雖然說數學是一個科學的基礎，但是對我而言，只有加減乘除最實惠。學了那麼多年，發現學無可用，真是的一件非常悲痛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入錯行了？」
「我應該搞科研？」歐凜看著單涵熙。
單涵熙一把握住他的手，「不不不，你做這行真真的好，其實數學在娛樂圈也超級有用，不如我們現在就來算算今天你簽售加上珍藏版內褲還有網站的預售一共賺了多少錢怎麼樣？」
「內褲不是歌迷的嗎？」歐凜瞄著他，「我就知道那些東西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歌迷拿走，你怎麼可能放過這最後的機會，那二十個人都是你找的對不對！你知不知道這叫投機！」
「有賺錢不就行了。」
「賺的算公司的嗎？」單刑一只手撐著下巴慵懶的問道。
「呃……」
「你用著公司的資源賺著自己的錢，涵熙，你真行啊。」單刑笑著看著自己兒子。
單涵熙縮成了一團，歐凜趕緊護著自己愛人，話說，剛看完，在岳父面前一定要夸媳婦兒，給媳婦兒足夠的面子，而且，出手一定要大方，絕對不能小氣！
于是，歐凜挺胸抬頭，為單涵熙開月兌，「叔叔誤會涵熙了，這件事里最受益的絕對是公司，不會是涵熙。你看啊，這件事的起因是在天文館外面，屬于我的下班時間，和公司沒任何關系，然後事情發生了，我回到了家，內褲事情被曝光，是在網站上，更沒公司什麼事情，因為公司也下班了。于是涵熙用他的私人時間和他的私人電腦，又打了幾個私人電話，雖然中間用了王瑞王助理，但是，都快睡覺了，他也是利用自己的睡眠時間在辦事，所以和公司無關啊。最後內褲大賣特賣，那都是在網上賣的，里面那個模特還要蹭我們的銷售刷存在感的，我們那都沒跟他收錢，是吧，涵熙？」
「嗯，對。」單涵熙突然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你看，現在那個藝人也火了，他火了絕對是公司收益，不會是我們，我跟他那根本不認識，他賺的錢又不可能給我，所以啊，他是在幫公司賺錢，而促進他火的就是涵熙啊，可是涵熙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資源讓他火的，」歐凜抿著嘴望水晶燈，「其實這麼說來，涵熙很虧啊，都沒收他錢。」
「那你的意思，公司還要和單涵熙結算推廣費了？」單刑莫名的覺得有點頭疼，好在這麼多年鹽那不是白吃的，「我要是沒記錯，那個藝人的推廣是有推廣營銷部找的外面的營銷公司做的。錢是一分沒少，他卻出現在了你的內褲里，照你這麼說，莫非是公司把錢付給推廣營銷，然後他們又付給涵熙了？轉了一手，公司吃虧了。」
「那是營銷公司經過反復的研究，發現目前沒有任何話題風可以搭一個順風車，如果突然出現一個話題，顯得太突兀了，可是單獨編一個故事，他又是新人，意圖太明顯，現在的網民穿馬甲的業內人士太多，而且，我發現，什麼在網上最能吸引人的注意？是掐架，但是吧，我們公司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所以這個更不行。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這不，雙贏嘛。」
單刑看看歐凜，「你倒是對營銷有點研究。」
「沒有。我只是看到涵熙把一條小小的內褲變出這麼多花樣，覺得很神奇，也很好奇，所以專門找了一些資料看了看。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我絕對是向涵熙看齊的，涵熙那也是一直以叔叔為榜樣的，是吧，涵熙。」
歐凜用手肘踫了踫單涵熙，單涵熙點頭，「是，沒錯，我爸一直是我的偶像。」
白蔓箐完全听不下去了，憋到內傷，趕緊上樓看電視，就讓這幾個男人胡扯吧。
「你平時對我兒子好嗎？」
歐凜一愣，話題轉的有點快，他看看單涵熙，這種問題當然是你上啊，難道要我自己回答嗎，說不出口，「我對他，挺好的。」完全說不出‘我對他特別好’。因為說了會被人覺得，說假話，欠揍！
單涵熙很配合的點頭，臉有些微紅，「對我很好。」
「怎麼好了？洗衣做飯噓寒問暖外加暖床？」
「暖。」
單刑挑眉看著歐凜，「你們，做了沒？」
歐凜搖頭，「沒！」有也不能說！這岳父大人思維太跳躍了。
「沒啊，那你們都二十多歲了，有需要了怎麼辦？」
「我幫他，」歐凜淌汗，「用手。」
單刑面露不悅。
「大部分的時候，用嘴。」歐凜見岳父不樂意了，說點實話總可以吧，其實真的是嘴，為了自家親愛的身體健康菊花永葆青春活力，唧唧那也是不常用的。
單涵熙已經捂臉了，我無話可說，我是不是需要安靜的走開，讓你們進行一下男人之間的話題。
單刑張著嘴了然的點頭。
看似岳父大人好像滿意了，歐凜一顆心也放了下來，腦子里有點亂，好像說了不該說的？
「知道今天網上什麼話題最熱嗎？」
「不知道。」難道是口|交？這玩意兒只能小群體私聊討論吧，再說了，光說有用嗎技巧什麼的提高要跟當事人討論啊。咦，為什麼涵熙臉變成熟蝦了？
「今天簽了幾條內褲？」
「二十條。」歐凜想都沒想。
「這應該是最後的暴利了吧。」
歐凜想了想，「其實不是吧，雖然內褲已經沒什麼挖掘價值了，但是還有簽名cd啊。」
「可是你今天簽了小三千張，多了就不值錢了。」
歐凜模著下巴，「有一張特別值錢。」說完他直愣愣的看著單涵熙，「是吧。」
「不知道你說什麼。」
「錯！」單刑開口，言簡意賅，「是兩張。」
「兩張？」
「第一張和最後一張。」單刑問他，「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歌迷有沒有特別的要求，比如寫上，這是no1和end。」
「有啊。」歐凜看著單刑，「因為比較有意義，我就按照他們說的寫了。」
「一般的歌迷輪到自己的時候都興奮極了，這麼冷靜的要求很少見吧。就像你今天在會場問的問題，題目很簡單，但是有人告訴你答案嗎？」
歐凜搖頭。
「為什麼沒人回答呢？因為他們激動的沒時間想。」
「所以……」歐凜再次看向單涵熙，「你太牛逼了，兩張都在你那兒呢！」
單涵熙打了個哈欠，「好困，我先上樓了，你們慢慢聊。啊！」
歐凜拉著他，「不準走。」都把我蒙在鼓里！！過分！
單刑一伸手，「給我一張。」
「不給!」單涵熙表示，那兩張是賺大錢用的，絕對不能給。
「我是在幫你提升產品價值！」
「不給！cd而已，再變那也是cd啊。」
「有一張dvd，里面有一支mv。」歐凜糾正他。
「歐凜說的沒錯，涵熙就是投機型，賺錢投機靠的不止是運氣，也要時機，所以，善于創造全新的需求和有利的銷售環境，善于策劃具有正面轟動效應的公關事件，才是最穩妥的。」
「叔叔說的是要從投機型轉成資源整合型吧。」
單涵熙狠狠跺了歐凜一腳，這兩個人簡直神煩！「第一張和最後一張不能給，會被人懷疑的，我拿張cd現在讓歐凜簽了就行，除了前後兩個，其他都沒標數字。」說完看看腳丫子疼也不敢揉的歐凜，你們兩個合著伙的教育我，我不能找我爸算賬，但我可以找你算賬！
單涵熙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張新cd給他爹，單刑讓歐凜簽，歐凜木然的問，「號碼寫啥？」
「什麼最熱寫什麼。」
咬筆，這玩意兒還是要請教單涵熙，單涵熙金口一開，「我看你天天拿手機上網，你都在看什麼？」
「看‘如何搞定岳父大人’啊，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拿手機看小電影，更不知道toshi君島優作aydenjames水谷幸也美國甜心那都是誰啊！一個都不認得！
「寫1314！」
「所以，數字就寫1314。然後簽上你的大名，我再簽上我的大名，表示听過了，還不錯。你的簽名加我的簽名，涵熙，你說，這張專輯會不會比你手里的簽名內褲值錢？」
「必須啊。內褲有二十條，有叔叔簽名的可只有一張！」
單刑將光盤收好，有些得意的瞅著自己兒子，「這張我的了。」這是對這兩個人私自撈錢的懲罰，知道這張很值錢，心癢癢的吧，活該！
「不帶這樣的！我以為你要讓我賣出去呢！」單涵熙覺得自己老爸耍賴了。
「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人多嘴雜，難免都那些好事的看你們不爽。「單刑好心的提醒。
歐凜是不太明白的，單涵熙表示也有點懷疑，「李威和王瑞我是不擔心的，好處一點不少他們，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互惠互利。再說，安排內部的人混在歌迷里參加簽售，這些都是行里的潛規則了，為什麼會有人報我們？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啊。」
「記住了，很多黑幕都不是外面的人報的，都是自己人。」
「黑吃黑啊。」歐凜驚呼。
「誰黑！」
「……」歐凜閉嘴。
「有人賺錢就會有人眼紅，有人出名就會有人嫉妒，一些人紅的，有本事是一方面，心理素質好才是真的。小心被扒皮。」單刑轉臉對單涵熙說，「有些人爆料不為什麼，就是不爽而已，你爽了他就不高興，所以，適可而止。」
話題又轉了，歐凜覺得心好累，果然和老大的老大說話就是一點都不能偷懶，表示今晚不會失眠，因為今天干的都是腦力活動。
單涵熙畢竟年輕，面對能賺的錢又來的如此容易很明顯有些收不了手，誰在錢面前自控力都是很差的，「那，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簽名內褲就不賣了？好可惜啊，我也是花了成本的。」撅嘴，表示心里不痛快。
「都沒工商局的找你們算你們走運了。」
歐凜見涵熙不高興，心里自然想為他分憂什麼的，這才是好男人，但是，單刑的話說的其實挺對的，世界上的瘋子太多，正常人的思維是無法跟他們接軌的，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們卻樂此不疲，「叔叔，涵熙其實不都是為了自己，我也是公司的藝人，都簽約這麼多年了錢也沒給公司賺，我這心里特別的過意不去，所以想好好工作，報答你們的知遇之恩，涵熙也是想添磚加瓦一下，炒作別的事太俗，就想我之前說的，這種自然發生的時間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你怎麼就不知道扒你褲子的人不是單涵熙安排的？」
歐凜睜大眼楮簡直要跳起來了，單涵熙表示自己真特麼冤枉，「這事真沒我的份兒！！」他站起來對著單刑汪汪，「你別挑撥我和他只見的關系啊！」
「我肯定是信你的，真的。」歐凜扯著他坐在，「那叔叔說怎麼辦吧，我們听叔叔的。」
單刑覺得自己兒子已經完全潑出去了，這樣的事當面發生有點承受不能，但是他也不想看到某一天報紙上出現詆毀他們的報道，黑水一旦潑了，想擦干淨沒那麼容易，至于兒子的問題，來日方長，再說，現在的歐凜，還不錯。
「你的事情知道如果人家要報最先指出的是什麼嗎？不是你的內褲是不是批發市場的，也不是你有多暴力，而是，你交稅的沒？你賺這麼多，交了多少所得稅？人家只有說一句話，再找一千人轉發一下，這個話題就起來了，名人出現這樣的問題，大眾都是看熱鬧的，而且特別願意火上澆油。一旦沒爆出來，你面臨的就是巨額罰款，補交都沒人理你。你那些賺的錢可能還不夠罰款的。」
這實在是太操|蛋了！
「我就按收入申報！」單涵熙說。
「人家會懷疑你作假啊。」單刑說道，「只要他們想，他們就會無止境的折騰你。」
「那怎麼辦！」單涵熙趕緊挪到他爹身邊抱著胳膊求助，「爸，我賺的也是辛苦錢，交稅沒問題，可是被人訛上我不干！」
單刑看著懷里的單涵熙，小兒子長大了，但是，還是離不開爸爸，多好！感覺不錯啊！
「你明天在公司的網站把簽名cd和簽名內褲以慈善的名義拍賣了，所得款項全部用于助學和愛心午餐，以公司名義做，並且聲明，會親力親為，不會加以第三方，還可以招募志願者。歐凜的專輯現在還在賣，順帶的網站人一多銷量也會激增。背靠大樹好乘涼知道嗎？人家要算計你，還要看看你背後的寰宇，別再傻乎乎的自己冒尖了。」
「還是老爸厲害。」單涵熙在單刑臉上親了一口。
歐凜覺得，老謀深算啊，不是工作上，而是在單涵熙的問題上，剛才涵熙還黏著自己，這會兒就已經投入他爹的懷抱了。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不過，父親嘛，雖然有點吃醋，但是可以理解，他也想康辰了。
單刑揉著單涵熙的頭發心情很好，抬眼對歐凜說道，「你既然說你的老師對你像父親一樣，那找個機會見一見，一起吃個飯，我也想見見他，看看誰教的你一手好字。」
「啊！」這是，雙方家長見面啦？！天啊，這種談婚論嫁的心情，好忐忑！
作者有話要說︰單二少︰誰嫁！
歐凜︰我說錯了，叫結婚！
單二少︰說錯了要掌嘴！
歐凜︰留條活路吧，我靠嘴吃飯的。
單二少︰那跪筷子吧
歐凜︰/(ㄒoㄒ)/~~接吻十分鐘不喘氣行不行~
單二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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