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對于簡溪的話,態度直接是無視,根本不會理會她,看著那人已經平順下來的呼吸,她扯了扯悠悠的袖子說道,「走吧,我先回去看看孩子。」
悠悠點點頭,笑了笑。
簡溪見她如此無視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只是憤恨的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手機,看著她們離開。
那之後,幾乎每一天凌夜下了班都會來醫院看漠北,有的時候也會把凌漠念叫上一起,對于兒子叫他爸爸也沒有再阻止過。
十幾天後,漠北終于渡過了危險期,轉入了普通病房,雖然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是凌夜卻是每天都會給他擦拭身體。
簡溪雖然也會來,但是就是看看,坐一會便會覺得無聊就離開。
凌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她特意給漠北申請了一間單人的病房,這里窗戶朝南,每天早上便能看到徐徐升起的太陽,溫暖的陽光照射進病房之中,她伸出手慢慢的撫模著漠北挺立的五官,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如果五年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該多好?
凌夜心痛的想著。
她愛著漠北,即使這個男人曾經背叛了她,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是她依舊愛著這個男人。
她無法把曾經兩人之間的種種甜蜜的回憶,只當做這個男人利用她的手段,那是她最開心快樂的日子,這個一直舍不得傷害自己的男人怎麼會背叛她?
可是……他的消失,財物的消失,都是證明他利用自己的證據。
凌夜垂下眼瞼,遮住眼底閃過的悲戚,看著這樣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凌夜有的時候想,若是漠北就這個樣子一輩子都睡在床上,她就一輩子這樣照顧他,該多好?
嘆了口氣,凌夜小心翼翼的拿著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拭身體,盡管已經擦了好幾天,但是每一次觸踫漠北的身體她還是會感覺到不好意思。
正準備將男人側過身去,突然手被一雙寬大的手給覆蓋住,凌夜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漠北正睜著黑亮的眸子,看著她。
「你醒了。」尷尬的抽回手,將毛巾放到一邊,凌夜為他蓋好被子,才坐了下來。
「你每天都在照顧我嗎?」漠北的聲音十分的嘶啞,但是卻還是充滿了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
「恩。」凌夜點點頭,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你醒了就好。」
漠北一直沒有醒過來,這一段時間若不是醫生已經十分肯定的告訴過她漠北的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恐怕她會認為他會一直這麼沉睡下去。
「謝謝。」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五年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看著男人這段時間迅速消瘦下來的樣子,以往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如今也變得有些蒼白,這個樣子的他倒是少了一些疏離與冷漠。
凌夜拿出一個保溫桶,放到小桌子上,淡笑道,「一直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所以每天都給你炖著。這段時間你還不能吃一些固體食物,先喝一些雞湯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