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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一起了

葉賽西和北冥淵一起美美地享用了午餐,心情大好。下午上操作課的時候他就簡直表現完美。那智能系統判出的華麗麗的99分簡直閃瞎了精英班一干學生的狗眼。葉賽西昂著頭,好不掩飾得意之色。東方長留看了他一眼,他才訕訕地收斂了。他能進步這麼快,全靠前兩天東方長留的單獨訓練。他覺得這位東方老師簡直就是善于發現千里馬的伯樂,心里對他還是挺敬重的。

放學後,秦逸又攔住了他,葉賽西不耐煩看著他。秦逸語氣冷冷地問︰「你中午去找北冥淵了?」

葉賽西白眼一翻,說道︰「我去找他關你什麼事。」

「你不要太過分。」

葉賽西正了正色,盯著秦逸道︰「秦逸,你說我過分,我做什麼了。我不過是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你……」秦逸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氣哼哼地瞪著葉賽西。

葉賽西︰「我我我怎麼了。有本事你讓你哥把北冥淵搞定啊。」他其實在默念︰讓秦茗離北冥淵越遠越好,畢竟那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的人物。

「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葉賽西憤憤地回了一句後,心中一動,神情一變,眨了眨眼,眼楮立刻彌漫上水霧,神情淒淒地看著秦逸,語氣哀哀道︰「為什麼你們都來阻止我和北冥淵。我哪里得罪你們了,要這麼來排擠我。」

「你……你哭什麼。」秦逸瞬間無措了,看到面前這人突然哀哀戚戚,淚眼汪汪,仿佛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一樣。他不過是讓他別去接近北冥淵而已,難道真的有那麼過分?秦逸皺眉,神情糾結。

葉賽西垂下頭,伸手捂住嘴,肩膀一聳一聳地,使勁眨了幾下眼楮,愣是擠出了兩滴眼淚。秦逸見了,瞬間慌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你別哭……我我我……」

葉賽西頭越來越低,壓抑著聲音說︰「我是不會放棄的。」聲音低低的,透著一股子堅毅,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直侵入人心的滄涼。秦逸听得一怔,看著他垂頭靠在牆邊的身影,總覺得有一種孤寂單薄的感覺。秦逸愣愣地看了他一陣,猛然一甩頭,後退幾步結巴道︰「隨……隨便你。」說著轉身快步走了,那身影有點像落荒而逃。

等秦逸跑了,葉賽西抬起頭來,眼楮咕嚕嚕地轉動著,眨了眨,嘴角慢慢地往上翹,他猛地伸出手捂住嘴,轉身面對牆壁。過了幾秒,還是沒忍住,捶著牆壁噗嗤噗嗤地笑了起來。他不過是心血來潮惡作劇一下,沒想到這個秦逸會這麼大的反應。真是笑死人了。

「你在干什麼?」

葉賽西笑聲戛然而止,他停下捶打牆壁的動作,整理好了表情後,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人,規規矩矩地站好,禮貌地鞠躬︰「東方老師好!」

東方長留點點頭,抿抿剛毅的嘴角,開口道︰「今天表現不錯。」

葉賽西垂著眼謙虛地道︰「都是老師教導得好。」

東方長留臉上是一貫嚴肅的表情,看著葉賽西說道︰「但不可驕傲自滿。」

葉賽西笑容滿滿地道︰「知道了,老師。」

「你剛才……」

「哎呀,我約了人,東方老師,我先走了。拜拜!」葉賽西轉身就跑,跑得比剛才秦逸還快。

東方長流看向葉賽西跑走的方向,搖搖頭,嚴肅的臉上咧出一個笑,語氣頗慈愛地說了一句︰「這孩子。」

要是有人看見東方老師這麼慈愛的表情一定驚掉大牙。

**

葉賽西出了機甲訓練場就直接往北冥淵那邊跑,不過還沒跑到二年級的訓練場就在中途看見了北冥淵,他見到他笑了笑,過來牽著他的手走了。見到他們班上同學驚訝的表情,他就想笑。這樣看來,之前定然是沒有人看好他和北冥淵在一起吧。他靠近他的耳朵悄聲問︰「我們現在什麼關系呀?」

北冥淵側頭看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冷峻的臉上露出個別有深意的淡笑︰「你說呢?」

葉賽西抿著嘴笑,看來蒼淵無論轉世多少次,都是個不會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情話的,他只會用行動來表達,而他也覺得行動比語言實在多了。

兩人牽手走出了機甲訓練大樓,步行在校園里,路過的人紛紛側目。葉賽西偏頭看北冥淵的表情,只見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是發現他在看他,他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溫和。葉賽西瞬間就有一種淚濕眼眶的感覺。他沒想到他還可以這樣和他手牽手。他其實沒有信心讓不記得他且又和秦茗有宿世情緣的北冥淵再喜歡上自己。之前他都只是不去想。現在這樣他忽然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他不由伸手去戳了戳北冥淵的臉。

北冥淵抓住他的手,眼里帶著疑惑地看著他。葉賽西收拾好情緒,精神奕奕地笑道︰「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你不覺得太快了嗎?」而他自己是一點不覺得太快的。不過,這對北冥淵來說呢?

北冥淵沉默不語,只拉著他走,他沒有上傳送軌道。葉賽西這會兒也不想去人多的傳送軌道,只想兩個人在一起。

兩人默默地走到了一片林蔭道。北冥淵微微皺著眉頭沉思,他也沒想到他就這樣和這個人在一起了。他們甚至不夠了解。只是……回頭看一眼身邊的人,那雙亮晶晶的眼神看過來,對著他笑起來,眉縴長,眼彎彎,他忍不住也跟著笑了,他們似乎就應該這樣。

葉賽西看著那張冷峻的臉對自己笑,就覺得全世界都燦爛起來。現在他們就只剩下最後一步了,生米煮成熟飯。然後他的北冥淵就完全歸他了。

接下來,葉賽西和北冥淵正式像戀人一樣出雙入對。這件事情在宏圖學院已經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校園網上又展開了新的討論。葉賽西是怎麼追上了北冥淵,葉賽西和北冥淵什麼時候分手等等。這些,當事人都不知道,也不關注。

秦逸自那天被葉賽西「惡作劇」之後,沒有再去找他說什麼不要接近北冥淵的話了。這是葉賽西沒料到的。不過,秦逸雖然沒在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但是不待見他的表情還是很明顯的。他懷疑他把和他磨嘴皮子的時間用在了機甲操作上。最近上操作課表現都特別好。仿佛是要和葉賽西較勁一樣。兩人在班上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帶頭作用。其他人也越來越努力了。一年級機甲系a1班的學生的機甲操作課成績開始顯著提高。曾經八十幾分的全都上到九十幾分了,而本就九十幾的一個一個的以葉賽西和秦逸為目標不斷突破自己。有那麼幾個人偶爾也達到了九十五六的高水平。雖然離葉賽西和秦逸的九十九差了些,但是都卯足了勁追趕,誰也不願意落後。

這股勁頭令東方長留驚訝又驚喜。現在對學生也不像以往那麼嚴苛了,反而偶爾會夸贊人。學生們受寵若驚,更加勤奮了。

葉賽西已經看完幾大本基礎書籍,理論知識不再是一無所知,也能和實際操作聯系起來了,算是跟上了學習進度。目前來說學業和愛情都順利,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賺錢的事情了。但是他了解了一番後,發現要立馬賺個幾百上千萬是不現實的,因為不管是異能者比賽還是機甲比賽都已經好幾個月沒出過連續月勝的人了。周勝的也寥寥無幾。而且公布的比賽名單在正式比賽的時候是有變動的,可能會臨時有人參賽或者是有人退出。這個都是不可預期的。而他如果每天這麼一場一場地去現場邊觀看邊下注,一天也頂多賺幾萬點。這樣離幾百萬還是很遙遠啊。

這天下課後,葉賽西沒急著去和北冥淵踫面而是找東方長留說那台機甲的賠償的事情去了。他大致的意思就是希望可以晚一點賠償,順便也問了一下具體的賠償數額。

東方長留听了他的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說過需要賠償?」

葉賽西听得一愣,疑惑地看著東方長留,眼里明明白白地露出詢問︰難道不需要賠償?

東方長留嚴肅著一張臉說道︰「非故意損壞,無須賠償。」

葉賽西的心情只有一個詞︰懊惱。他也真是笨得可以,那次問也沒問清楚,就一直以為要賠償。害得他天天為賠償的事情傷腦筋。他邊走邊拍了自己一巴掌。北冥淵在場館外面等他,見他拍自己,就問︰「你這是干什麼?」

葉賽西快步走到他面前,牽住他伸過來的手,有些郁悶地說︰「我前段時間不是不小心損壞了一台機甲嘛,我一直為賠償的事發愁,本想問東方老師能不能晚些時間賠償,結果他說不用賠償。」

「這不是應該高興嗎?」北冥淵。

葉賽西皺著眉道︰「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了賺出一筆賠償費,絞盡了腦汁,早知道不用賠,我費這麼大勁干嘛。」

北冥淵終于明白他這是為何郁悶了,便轉移話題道︰「可想去七夕星看看?」

「七夕星?」葉賽西愣了下,高興道,「你要帶我去七夕星玩?」

北冥淵︰「可想去?」

葉賽西點頭如搗蒜。他當然想去,那可是情侶必去的星球。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七夕星自然是七夕那天去。」

葉賽西想了想,問道︰「離七夕還有多久?」

「再過七天就是。」

「那真是太好了!」葉賽西興奮道。七夕,軒轅帝國的情人節。他們這麼快就可以過情人節了。人生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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