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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東方長留

北冥淵的樣子其實有點變化,在虛擬世界許多人都會調整一下外貌,有加美的,有調丑的,還有改變成其他類型的。北冥淵是稍微遮掩了一下,如果不是葉賽西眼尖,對北冥淵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直覺,他也不會認出來。認出了北冥淵,他身邊那幾個跟他一樣都只是微掩本來面貌的人,他也認出來了。謝庭煌、秦茗,另外那一個倒是不怎麼認識,看上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高傲的味道。腦子一動,忽然想起那次北冥淵一行四人一起去瀾水音樂廳,這個人大約就是他們中當時他不認識的那一位。

不認識的人他都不管,他只是看著北冥淵肯定地喚出他的名字。

「你怎麼在這里?」北冥淵語氣帶著點驚訝地問道。

葉賽西︰「我正逛街,恰好看見你進了這里,就跟進來了,不過你轉眼就不見了。我一直在找你,還以為你在a級賽場呢。」

「淵,這位是?」那個不認識的少年忽然開口問。

北冥淵對他介紹道︰「他是葉賽西,現在和秦逸一個班。」又看向葉賽西,「這是軒轅齊。」

姓軒轅?那可是皇族的姓氏。他不會是哪一位皇子吧?不過既然北冥淵沒介紹他的身份,他就當不知道,只是淡淡地對軒轅齊點點頭,說了句︰「你好。」

軒轅齊對他點了下頭,沒開口說話,一副衿貴的模樣,葉賽西對他沒什麼好感。

秦茗和謝庭煌都沒同葉賽西說話,仿佛沒看見他似的。葉賽西也不介意,看了看他們四人,北冥淵和軒轅齊走在中間,謝庭煌在軒轅齊旁邊,秦茗自然是在北冥淵旁邊,他看了他一眼,自顧自走了過去,把秦茗擠開就站到了北冥淵旁邊,秦茗被葉賽西硬是擠開,臉色就變了變。謝庭煌終于開腔了,不過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哼」。

葉賽西才不理他,只去看北冥淵的表情,他正好看著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是有點不贊同,葉賽西眼神一暗,他便伸手在他頭上拍拍,葉賽西眼神瞬間明亮。

秦茗看到北冥淵的動作,臉色都白了。謝庭煌狠狠地剜了葉賽西一眼,然後走到了秦茗身邊,無聲地安慰他。葉賽西懷疑謝庭煌是不是對秦茗有意思。如果是那就應該去追,干嘛跟他過不去,真是別扭的人。葉賽西對謝庭煌翻了個大白眼,謝庭煌氣悶不已。只又冷哼一聲。

看到這個情形,軒轅齊頗為意外地看向葉賽西。這個少年和北冥淵……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看了一眼北冥淵,無法從他冷淡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不過,葉賽西湊在他身邊,身體和他挨在一塊兒,眼楮大部分時間都看著他,好像他的眼中就只有他。專注得……令看過去的人也不由專注。

走出大樓,葉賽西只向北冥淵揮揮手,然後下了線。

睜開眼,一室明亮,葉賽西揉了揉眼楮,關了燈,被子一拉,睡了過去。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了,他必須讓自己深度睡眠三四個小時。雖然一個晚上不睡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作為葉賽西來說,他覺得每天都必須睡覺。

葉賽西是笑著醒來的,他做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夢。夢里,他和北冥淵舉辦了隆重的婚禮。他們互換戒指,許下終身的承諾。就和在靈界一樣,他們會相愛到死去。

從寢室到傳送軌道到教室,他一路都對人笑,笑得所有人都對他投來奇怪的眼神。葉賽西毫不在意。上課的時候,聚精會神地听講,雖然他不明白。不過,他已經決定,先記下講的內容,然後再自己慢慢去理解。

今天秦逸沒有來找他麻煩,老實說他覺得有點無趣,很想主動去挑釁一下,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秦逸在班上的人員奇好,他若是去「欺負」他,說不定會遭到大家的圍攻。目前來說他與其他學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有王鈺對他比較友善。他也很喜歡王鈺這個人。兩人聊著聊著倒是挺投機,雖然兩人貌似興趣什麼的都不一樣,也沒啥共同點。

時間就在葉賽西上午下午上課,放學後和北冥淵一起去吃飯,晚上去虛擬世界看書中度過,他本來打算看了書去異能競技場看看,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看書,便暫時歇了賺錢的心思。

這一周以來,謝庭煌和、秦茗、北冥淵鐵三人必然一起去吃飯的規律被打破了。謝庭煌和秦茗都不去了,秦逸那個陰陽怪氣的家伙也消失了。現在,秦逸當葉賽西是路人。所以,葉賽西得以享受了好幾天和北冥淵的二人聚餐,這個算是意外之喜,真沒想到那幾人會自動避開。

他最期待的周末要來臨了,已經想了無數遍,這個周末要怎麼和北冥淵一起度過。然而不幸的是機甲操作教練,東方長留忽然不知道抽什麼風讓他周六早上八點到他辦公室去。他滿月復疑惑地去了。

當他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東方長留也正好出現,他看了他一眼就說︰「跟我來。」

葉賽西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不是要在辦公室說什麼嗎?現在這是要去哪里?他疑惑地跟著走進了傳送軌道。當出現在一個機甲訓練室門口的時候,葉賽西忍不住問︰「東方老師,我們這是……」

東方長留拿著身份卡在門口的卡槽里劃了一下,門開了。葉賽西站在門外沒動。東方長留回頭,語氣嚴厲地道︰「還不進來?」

葉賽西皺著眉,不情不願地進去了。他和北冥淵約了8:30在中校區門口踫面。現在都不到半小時了,他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的操作太差了。」東方長留不帶感情地批判。葉賽西猛地回神,驚訝地看著他,他發現了?之前的操作課上他做的還挺好,系統積分也不錯。怎麼東方老師會這麼說?

「不過,我倒是很驚訝,你是怎麼用那麼濫的操作水平完成了功課的。」東方長留面無表情,語氣也不知道是褒是貶,葉賽西有點忐忑。這叫他來是要干什麼?不會是要揭穿他,然後開除他吧。不,這可不行。

葉賽西咬了咬牙,眼神堅定地看向東方長留,語氣誠懇道︰「老師,只要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就會趕上來的。」

東方長留︰「你要多長時間?」

葉賽西︰「這次期末考試,若是我沒達到要求,我就自己申請退出班級。」

「時間太久了。」

「那2個月以後?」

東方長留沒回答,而是一副沉思的樣子,葉賽西等待著,心里火急火燎。終于,等了許久,只听見他說︰「可以。」

葉賽西瞬間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的感激的笑︰「謝謝東方老師,我會努力的。」頓了片刻,「如果老師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以後每個周末來這間機甲訓練室。」

「呃?」

「現在去那邊換衣服。」

「老師,這是要……」

「訓練。」

葉賽西心里咯 一下,完了,他和北冥淵的周末約會難道要泡湯了嗎?

**

一大早,北冥淵走出臥室門,穿戴整齊。謝庭煌從臥室出來,看到北冥淵衣著齊整,不由好奇,隨口玩笑道︰「你這是要去約會?」北冥淵看他一眼,並不回話,看了眼時間,還有20分鐘,再等一會兒。

謝庭煌眼楮一眯,試探道︰「你不會真是要去約會吧?和誰?葉賽西?」北冥淵雖然沒回答,不過露出了肯定的神情,謝庭煌瞬間就冷聲道,「你還真和那家伙攪合在一起?」

北冥淵不悅地皺皺眉,語氣冷淡地說︰「這是我的私事。」

謝庭煌訝然,沒錯,這是北冥淵的私事,輪不到他來說,即使是好朋友。雖然是替秦茗不平,但是也無可奈何,北冥淵確實從來沒親口承認和秦茗是情侶關系。這只是大家的默認,而不是事實。所以北冥淵不喜歡秦茗而喜歡其他人還真沒什麼錯。只是謝庭煌怎麼也想不通,秦茗哪里都比那個家伙強,這北冥淵是瞎眼了嗎,無法理解。不過……,看著北冥淵冒著冷氣的臉,謝庭煌咳了咳,說道︰「確實,這是你的私事,是我們管多了。不過,說真的……」北冥淵轉頭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謝庭煌嘆息一聲,「秦茗一心在你身上,你喜歡上別人這件事估計對他打擊挺大的,沒事安慰安慰人家。」

北冥淵不置可否,又看了下時間,起身往門口走去。這時,秦逸邊喝著熱茶邊走過來,冷冷地對北冥淵哼了一聲。北冥淵一副沒听到的樣子,出了門。

秦逸一下就把杯子砸到了地上,謝庭煌嚇了一跳,驚道︰「你這是干什麼?替你哥不平也用不著那杯子撒氣。」說著,叫來機器人打掃地上的碎玻璃。

「你知道什麼。」秦逸一下子坐在沙發上,泄氣道,「我哥最近神情恍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都是北冥淵,居然被個金毛狐狸精給迷住了。」

「金毛狐狸精?」謝庭煌噗地笑出了聲,腦海里回想了一下葉賽西的模樣,有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笑的時候仿若無數光芒匯聚,燦爛得閃瞎人眼。實話說其實真的挺……好看的樣子。謝庭煌甩甩頭,怎麼會覺得那個家伙好看。秦茗那樣的才是如絕世茗品一般。

「那個狐狸精,我看他能得瑟多久,我就不信了,北冥大哥還真能愛上他不成。也許……只是一時新鮮。」秦逸的話有點不確定。因為北冥淵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的樣子。以前還以為他對他哥是不同的,現在……唉,這都什麼事。「也不知道那葉賽西有什麼魅力,竟然讓北冥大哥看上了」秦逸想著,不知不覺喃喃出了聲。謝庭煌听了,輕輕接了一句︰「其實長得不錯。和你大哥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秦逸瞪著謝庭煌,謝庭煌避開他殺人似的眼神,道︰「實話實說而已。也許北冥淵就是喜歡那種類型的。」

秦逸︰「你怎麼也反而支持別人了?」

謝庭煌正了正色,說︰「這畢竟是北冥淵的私事,我們就別管了。沒事你開導開導你哥。說真的,他何必非要吊死在北冥淵這一棵樹上,喜歡他的人都能排一個星球了。他就不能看看其他人。」

「你說誰?說你嗎?難道你對我哥……」秦逸猛然來勁了。

謝庭煌顧左右而言他︰「我先去換衣服了,等會兒要回家一趟。」

秦逸也冷靜下來,他承認謝庭煌說得有道理,只是讓秦茗放棄喜歡北冥淵,似乎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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