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博的報復又快又狠,收拾完家門,十五名八級源符戰士直撲孜繼,一鼓作氣直搗聖教的黃龍。
明教主臉色鐵青的派出了聖教的全部戰力。三名八級戰士,十四位八級戰力戰士,希望畢其功于一役,殺光這幫膽敢犯天威的蠢貨。
聖教作為世界第二大勢力其一舉一動從來備受關注。有誰在聖教門口摔一跤都能傳到各方勢力的耳朵里,更何況是十五人悍不畏死的沖殺上門。
這個可以震驚世界的消息瞬間傳了開來,整個孜繼都轟動了起來。
虔誠的聖教徒從被窩里爬了起來,以誓死捍衛聖教尊嚴的姿態沖向總部,妄圖重現當年血洗異教分子的盛況。
四分之三的民眾涌向了聖教,企圖以血肉之軀構築一道鋼鐵長城。
整個城市喧鬧一片,嚎叫聲,尖叫聲,慘叫聲匯聚交織一片,隨著夜風飄向城市各處。
這麼大的陣勢,就算莫懷雙是豬,也得醒了!
皺著眉頭招來值班的戰士問了一下情況,莫懷雙撥通了延邵柏的電話,兩人嘀咕了一陣後,莫懷雙臉色一沉,把五個戰士叫來,讓他們抽四人去助戰。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動。
護衛力量五之去四,萬一夫人有個好歹怎麼辦?
莫懷雙急道︰「趕緊的,就你們四個。」
說完手一劃拉,從左到右數了四個,「我也有八級石甲,只要不遇到九級,逃命不是問題。但是聖教那不同,石甲受能量所限,再厲害的人也搞不過人海戰術,我怕他們殺紅眼忘了這事,你們去接應,千萬不許戀戰。」
四人面有猶豫。
莫懷雙怒道︰「不听話是不是?小心我把你們退回去換人。」
這話直戳腦殘粉的軟肋,四人趕緊正身領命。
莫懷雙在房間里走了兩圈,老母雞心態發作,附上石甲就準備親自上戰場。
僅剩的石甲戰士面癱著臉擋在了他面前。
那意思明晃晃,就算你忽悠走了四個也別想從我這溜掉!
莫懷雙和他大眼瞪小眼!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步雲濤在孜繼一角里看著電視,畫面里是記者冒死拍攝的動亂現場。
各色石甲群魔亂舞,象征著聖教的白色石甲特別顯眼。和白色石甲交手的一方實力相當強悍,出手狠戾,實力稍弱的落在他們手里,只有被一擊必殺。
步雲濤雖然不是戰士,但在社會里摔打了這麼多年眼界還是有的,自然看得出動亂者的實力,頂尖的八級戰力!而且人數還不少!
再想到莫懷雙送上的石甲,步雲濤心情復雜關上電視,將自己置于黑暗中。
莫懷雙送上的兩項誠意實在太過震撼,讓他不得不細細思考未來要走的路。
此戰之後,世道怕是要亂了。
攝于延邵柏的威勢,被派來的十五人不敢戀戰,在擊殺五位八級戰力,帶上他們的石甲原粒後,十五人如狼入羊群的向外殺出。
刀劍所到之處帶起沖天血意。
這場屠殺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個小時,但留給孜繼,留給聖教的卻是揮不去的沉重和陰霾。
戰後,明教主木著臉的听著屬下報告人員傷亡情況,總部血染的顏色刺激著這位一生順遂的教主,讓他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八級戰士一人,名為××;八級戰力六名,分別名為××……六級煉石者五名,分別名為——」
突然負責匯報的人輕輕頓了頓,最後低著頭,小聲道,「明金陽。」
明教主听到那三個字,身體不自覺地晃了晃,他仿佛沒听清的使盡全身力氣抬了抬手,想要示意那人再報一遍,但不等話語出口,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聖教頓時更亂。
「師父——」元君棠急得高叫一聲,聲音尖利,「快來人,快來人!」
在一片手忙腳亂中,明教主被送入房中。元君棠紅腫著眼楮急急去取八級治愈劑。
喝下八級治愈劑,明教主灰敗的臉色好了些,但容色憔悴,精神萎頓,早沒了當初的威風,完完全全是一位遲暮的老者。
「師父,你沒事吧。」元君棠哽咽著問,小師弟的死也讓她痛徹心扉,仇恨在心頭滋生。
明教主恍若未聞,嘴里不住喃喃,「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元君棠見狀抹了把眼淚,讓人來伺候了明教主,撫了撫頭發絕然起身,臉上一片毅然之色。
她絕不會讓師父這些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也絕不會讓可愛的小師弟就這麼白死去,師父沒走完的路她來走,師父做不完的事她來做!
這筆血債,她會一點一點討回來,哪怕為此身死魂消!
第二天晨曦微露時,沒了心事的莫懷雙哼唧哼唧的裹著被子睡得香。
而步雲濤已經不避嫌的登門了。他一夜未睡,想了很多,最想越坐不住,幾十年的定力在真正的大洗牌面前化為了烏有,天一亮就不肯多等一刻的來了。
值班的戰士本就看他不順眼,只當沒看見的晾著他。再說夫人正睡覺呢,那是能隨便去喊的嘛!也不怕被團長的醋淹死!
步雲濤也不惱,到了莫懷雙這,他提了一夜的心突然就落了地,整個人定心不少,這也可能是心里真正做出了抉擇的緣故。
想通了這一點後,再面對以後要連橫的對象,步雲濤有的是耐心,伏低做小也不免為一種手段。
莫懷雙沒了心事,一夜好眠,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完,準備再上若水時,卻見人家大老板已經等在自己門上,看樣子還等了挺久。
莫懷雙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步雲濤擺出這種態度,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橫了。
暗暗瞪了眼「盡職盡責」的保鏢,莫懷雙客套的迎了上去,「步老板,久等了,一起吃個早飯?」
保鏢各種裝死。
當然他瞪自己的保鏢,不是因為讓步雲濤等,而是為了自己那點形象,有見過成大事的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嘛,給人的印象得不多靠譜!可憐他偶爾偷一次懶就被豬隊友賣了個底朝天!
步老板看了看天色,笑道︰「好啊。」
好在這個世界菜色單調,早中晚三頓肉,一般人只要不計較,也辨不出這是哪一餐。
兩人氣氛和諧的吃完,步雲濤言歸正傳。
他取出昨天的合同遞給莫懷雙,「莫先生,合同我改了下,還請您過目。」
一夜不見,連稱呼都改了。莫懷雙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看來步雲濤這老狐狸是在表明態度了。
接過電子合同,莫懷雙仔細看了起來,越八層石甲的提成額度改為了百分之八,比市場上最低的提成額度還要低兩層;八層以下石甲以高出市場價一層的價格收購。
莫懷雙提筆將百分之八改為百分之十五,八層以下按市場價,然後簽下自己的名字遞還,「就這樣吧。」
步雲濤看了看莫懷雙改過的數據,極為驚訝的看了眼莫懷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定完,面對以後的合作方,步雲濤言語間帶上了恭謹之色︰「莫先生認為什麼時候拍賣合適?」
「盡快吧。」
「兩日後若水有一場大型拍賣,不過地點在余柯。」
莫懷雙點頭。
拍賣會那天莫懷雙沒去,因為地點不合適。九博已經向聖教正式開戰,這種時候,他犯不著拿自己這張臉上余柯刷存在感。
那位城主可不像聖教這麼好欺負,該低調的時候還是低調一些好!
延邵柏代他去看了拍賣會。
步雲濤辦事挺靠譜,請了若水金牌拍賣師來拍這件石甲,在介紹物品的時刻更是反復提到了搖鈴傳承,就跟打廣告似得,當然還不忘提以後這越八層石甲是自家拍賣,別無分號。
越八層石甲一出,整個拍賣場一片嘩然,拍賣師喊出底價一億後,場上在經歷了詭異的十秒平靜後,有人喊出了兩億,而後價格一路飆升到九億。
莫懷雙听了延邵柏的匯報嗤鼻一笑,「聖教的威懾力不過如此。」
「也是你老公這事辦得漂亮,不然你那石甲可別想賣出去。你說這事要怎麼謝我?」延邵柏在通訊器里說得曖昧。
莫懷雙一臉假正經,「要點臉行不,說正事呢!這次被這麼打臉聖教有什麼反應?」
延邵柏懶懶道︰「能有什麼反應,被打懵了。那個明教主估計廢了,現在是元君棠在主事,她收縮了聖教的勢力範圍,現在低調的很。」
「這是想東山再起呢。」
延邵柏不置可否,相比于武力被打殘的聖教,他更在乎的是余柯城主,當然這不影響他調戲自己老婆,「想我不?」
「想,巴不得立刻上了你。」
「各憑本事吃飯唄。」在上下問題上,延邵柏第一次公然表態。
莫懷雙傲嬌的啪嗒掛了通訊器。
聖教的這次慘烈敗仗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世界各地,一向狂妄的聖教徒突然安分了下來,很多人都在猜測是不是新出現的搖鈴傳承應該為這件事負責。
相對于外人的猜測,余柯城主對這事的前因後果門清。
他在書房召見了一向代表自己在外行走的管家。
金發藍眼的管家垂手恭敬的站立在書桌前,一副听候差遣的樣子。
余柯城主懶散地看著電子書,道︰「九博這次可把聖教打得挺痛。」
管家恭敬站立沒說話,他知道城主只是在陳述,並不需要他接話。
「聖教這幾年做事情雖然不討喜,但沒失了大方向,我用著也挺稱手,你看著幫一把吧,再扶持一個挺麻煩的。」
管家恭敬的鞠躬退出,至于九博要怎麼處理,他問都沒問。城主不動他們,自然是因為他們還有用處!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只是睡個懶覺而已,不算多不靠譜,雙雙,你該慶幸延邵柏不在,不然……→╴→,那才叫不靠譜呢!
捂嘴,我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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