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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莫懷雙不想和延邵柏一起去光昭看涼虞,只是他目標大,實力弱,敵人多,真要有個突發情況,完全是拖後腿的存在,所以安分的在家為九博做貢獻比較實際。

于透被延邵柏從余柯調過來負責他的安全。

莫懷雙對于透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差。這人看他的眼神里總帶著鄙夷,這一點讓他很不舒服,但不可否認在教學上這人十分負責且不藏私,所以莫懷雙以前只當他是生命中無關輕重的過客。

現在這麼個人過來保護他的安全,莫懷雙倒有點拿不準用什麼態度來對他了。

于透倒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在見到莫懷雙後,他十分努力的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表達善意的微笑。

莫懷雙嘴角抽了抽,他算是見識到什麼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了!

「夫人,我先道個歉。」于透收起笑容,對莫懷雙恭謹的鞠了一躬,「我以前的態度是錯誤的,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莫懷雙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被于透這一搞,一下就不好意思起來,連連擺手,「別,別。」

于透是個實干型人物,在表明自己的歉意後,也不多話的接手原本屬于宗頻的工作。

莫懷雙揉了揉鼻子,進書房制作越級石甲。

石甲的制作很耗心力和體力,九個小時一筆不錯的連續畫圖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考驗和折磨,所以市面上高級石甲稀缺和這不無關系。畢竟人都有惰性,沒誰喜歡上趕著受折磨。

但莫懷雙沒有懶惰的資本,九博的重擔逼得他不得不加倍努力,每一件越級石甲的誕生都意味著對上聖教時他們將多一份勝算。

一支煉石筆理論上能制作五件石甲,但實際上由于畫錯和損耗能制出三件已經是讓人仰望的數據。

由于精簡了甲源圖,莫懷雙的源圖在理論上已經能達到六件,在排除各種原因損耗的情況下,他平均能做到用一支煉石筆繪制3.5件石甲。

當然這次制作,也讓莫懷雙見識到了九博的深厚底蘊。

在兩支七級煉石筆全部告罄時,莫懷雙拿出延邵柏的卡請于透上一級城代為購買,樊林這種三級城真的只適合生活,七級煉石筆這種高檔貨是絕對沒有的。

于透根本沒接卡,請示了延邵柏後,讓人送來一排十二支七級煉石筆。

一次見到這麼多七級煉石筆,莫懷雙沉默著為九博點了贊。

雖然八級煉石筆珍貴到無價,但七級也不是大白菜,一般的煉石店根本就進不起這種高檔貨,就算「齊貨」這種世界第一的煉石店也只有一兩支的現貨,還是作為鎮店之寶的存在。

九博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送來十二支,其底蘊真的可見一斑。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在莫懷雙心里一閃而過,當下還是抓緊時間制作出更多的越級石甲才是正理。

光昭城,涼家。

涼琨推開涼虞的房門,見母親秋茗正守在床邊,語調柔和的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

短短半個月,原本雍容的母親兩鬢生出了白發,面頰消瘦,顴骨高聳,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不止。

「媽,你去休息吧,我來陪弟弟。」

秋茗恍如未聞的繼續和小兒子絮叨著。

躺在床上涼虞在听到他哥哥的聲音後,手指微微動了動。秋茗含著眼淚拍了拍涼虞的手,不忍拂逆他意思的起身出門。

臨走時示意大兒子跟她一起。

涼琨走到床前,模模了涼虞的額頭,「乖,哥哥呆會來陪你。」

涼虞手指動了動,表示同意。

涼琨愧疚的又模模了涼虞的額頭,這才跟著秋茗走了出去。

遠離涼虞的房間,確定他不可能听到後,秋茗神色疲憊的問︰「小魚的事你們父子打算怎麼處理?」

涼琨沒吭聲,如果只是簡單的一個副城主之位他和父親自然不會吝嗇,可聖教的胃口不會那麼小,他們怕得是這一退之後涼家就不得不一退再退,自從要麼淪為聖教的走狗,要麼永遠地消失。

秋茗也明白自家的難處,她雖然偏愛幼子,卻也不是不顧全大局的人,嘆了口氣,「小魚朋友留下的治愈劑快用完了,如果換成普通治愈劑的話小魚連動一下手指都會成為奢望。」

涼琨揉了揉眉頭,沒接秋茗的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他在知道莫懷雙出事時,這人已經逃出了銘鉀城,此後更是杳無音訊,生死不知,涼虞後繼的治愈劑自然也就沒了著落。

秋茗見大兒子沒吭聲,也不為難他,整了一下裝,出門去了涼志詠的辦公室。

市政大廳門口的接待人員見到她敬了敬,直接放行,並撥通了城主秘書的電話。

秋茗乘電梯上了最高層,早已恭候一旁的秘書恭敬的攔住了秋茗邁向城主辦公室的腳步。

「什麼事?」此時的秋茗早已收起了那副軟弱的姿態,氣度雍容,儀態芳華。

「夫人,城主在見客。」

秋茗點了點頭,調轉腳步上了等候室。身後的秘書微微松了口氣,急急跟上。

城主辦公室內。

喬裝打扮了的延邵柏坐在涼志詠對面的客座上。

宗頻假裝漫不經心的在桌上拂了下,在他手掃過的地方,一台微型儀器落下。

涼志詠眉頭皺了起來,良好的教養讓他保持了應有的風度,「俗話說遠來是客,但不知兩位這是何意。」

「涼城主莫怪,不過是些防小人的手段,不是我不相信城主的手段,只是我們要談的事事關城主身家,還是謹慎些好。」延邵柏微笑著解釋,但神色間顯然沒有將涼志詠不悅放在心上。

涼志詠不露聲色的注視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良久後,語調沉穩地道︰「我不信藏頭露尾之輩能有什麼誠意。」

延邵柏微微一笑,「如果城主真不相信的話,只怕我也沒機會坐在這里。」

說著延邵柏起身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九博團長,延邵柏。」

涼志詠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伸手回握。九博是近幾年急速崛起的佣兵團,實力不錯,而且據傳團長還是位頂尖的七級戰士,就算如此,涼志詠也不認為他們有實力談事關自己身家的事,臉上復又無表情起來。

延邵柏並不在意他的冷淡,落座後道︰「九博作為還數得上號的佣兵團,一向以有價為雇主解決麻煩為己任,所以我們想和涼城主談一筆生意。」

涼志詠玩味的將話在心里過了過,「不妨說說看。」

「我們手上有八級治愈劑。」延邵柏拋出了誘餌。

涼志詠眼楮里閃過一絲精光,但他也是久經風雨的人,在心跳快了一拍後,很快穩住心神,這種時候,只怕來者不善。

「開個價吧。」

「兩個遺跡名額。」延邵柏伸出兩根手指。

涼志詠露出了一絲怒意,「好大的胃口。」

延邵柏風輕雲淡,「看來城主對這筆生意不怎麼感興趣。」

涼志詠眼神凌厲如實質的刺向延邵柏,像要射穿這個膽敢公然訛詐奸佞之徒。

延邵柏神閑氣定地勾了勾嘴角,涼志詠的眼神並沒能給他帶來壓力,他並不指望涼志詠真能接受這個價格,他這麼做不過是為後面真正的計劃鋪個路,有比較才能襯出好壞,也容易成事不是?

「如果涼城主覺得價格不能接受的話。我這到還有一個開價一個名額的方案。」

涼志詠眼神收了收,心里明了上一次不過是探底,這後面一個提議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但說實話,就算沒有這後面一個方案,他在憤怒後也不得不接受這個開價,畢竟涼虞的命比起那可能有去無回的遺跡要珍貴的多,而且這種沒有後遺癥的買賣要比答應聖教安全的多。

想明白後,涼志詠道︰「說說。」

「城主可以答應那人的提議,然後雇佣我們打名額爭奪賽。」

涼志詠保持修養的沒有露出任何不禮貌的表情,但眼神卻j□j果的表明他對九博實力的不信任。

宗頻適時的打開了一段視頻。視頻里,一位石甲戰士正在測試石甲的攻擊力和防御力。

當視頻上攻擊和防御數值突破八這個數值時,涼志詠終于按捺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相信以延邵柏的智商不會在視頻上做假,那只能說,九博真正的實力確實讓他們有底氣接受這次雇佣。

拋卻了對九博實力的質疑,涼志詠認真思考起延邵柏提議的可行性。

「這場名額爭奪戰只怕不好打。」涼志詠說得含蓄,到底還是覺得對上聖教勝利的把握不大。

「九博可以提供五位久經沙場的八級戰士。」延邵柏面不改色的撒謊。

涼志詠驚得有如椅子上有彈簧一樣失態了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五位久經沙場的八級戰士。」一字一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良久,涼志詠自嘲地笑了下,「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延邵柏笑得得體。

有了這等實力的震懾,涼志詠的態度明顯轉變,言辭間親切了許多。

「延團長,恕我冒昧,不知九博為何會選擇第二種雇佣方式。遺跡的兩個名額對九博這種實力強悍的團隊來說,要比八級治愈劑貴重百倍吧。」

因為他要敢用第一種方案,莫懷雙絕對就敢將他掃地出門!

「成本不同。」延邵柏笑得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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