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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延邵柏在為莫懷雙解惑這一途上一向盡職盡責,他斟酌了一下詞句後道,「余柯城主是比聖教還有狠辣的人物。」

莫懷雙暗自點頭,狠辣這兩字用在那位城主身上他十分贊同,原身就是這兩字的受害者。

「他是種族滅絕主義支持者,這些年死在城主府護衛隊手下的安祖絕對比聖教多。只是他不喜張揚,一般人不知道罷了。」

「……」

「所以別那麼緊張,九博和兩大勢力對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早這麼說我的罪惡感能少一半。」莫懷雙自我減輕壓力的嬉笑。

延邵柏笑著伸手又要捏他鼻子。

這次莫懷雙眼明手快的擋住了,「別捏了行不行,都被捏扁了。」

延邵柏咧嘴一笑,「不會,你怎麼樣都好看。」

莫懷雙一臉假正經地握著延邵柏的手按在身側,「討好我也不沒用,不讓捏就是不讓捏,」心里有一絲不好意思。

「我給你做個按摩吧,肌肉還酸痛嗎?」延邵柏說著拉過他的手力氣適中的按摩起來。

「還行吧,發熱過後總有一點。」

延邵柏邊揉著莫懷雙的手,邊故作隨意的問︰「你有沒有原身的記憶?」

「有幾個畫面,都是關于和他自身仇恨有關的。」

莫懷雙說完有些忐忑地看了下延邵柏,「你就不覺得我這事難以接受?」

借尸還魂什麼確實讓人發 ,但是他心底並不願意自己媳婦因此疏遠自己。

延邵柏一臉坦然,「這是我的幸運。」

說完他話題一轉,神色有些沉,「如果說真要有什麼讓我擔心的事,就是怕你會突然消失。」

真要那樣,恐怕他有生之年都不能安寧。

莫懷雙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延邵柏擔心的是這個問題。他來這個世界是因為那個造型古怪的搖鈴,但是搖鈴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他也搞不清楚。不過在接觸了這麼久後,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腦子這玩意就是個超級傳承,和回家沒大多關系。

如果真要有,關鍵也應該在地球那個有實體的搖鈴上,要是真不幸回去了,大不了搖一下再回來,反正不跟延邵柏攪合一輩子他是不會甘心的。

為了表示延邵柏擔心的事根本不是個是,他語調輕浮的道,「有你在,我哪舍得走?」說完十分不怕死的伸出另一只手在延邵柏的月復肌處模了一把。

延邵柏眸色一深,抓住了莫懷雙的手,湊到耳邊低語,「是不是又餓了,嗯?」

莫懷雙身體一抖,故作淡定地收回了手,「上次你做的紅燒排骨不錯,挺好吃。」

「還有味道更好的,要不要試試?」延邵柏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頓時,肉搏的激烈戰況在莫懷雙腦中重演,想到當時自己在這人身下被弄得又哭又求的樣子,惱羞成怒地伸手去推延邵柏。

「說正事呢,別鬧!」義正詞嚴!

延邵柏低頭親了親,將人放過,慢條斯理地起身,有些私密的事晚上再做也不遲。

不知道延邵柏念頭的莫懷雙跟著坐了起來,心里將延邵柏的下限和節操又唾棄了一遍,真不要臉!順便將誰先動手這事忘了個一干二淨。

「雙雙,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說。」

莫懷雙思維還沒轉過來的看著他。

「你知道安祖的血脈傳言吧?」

莫懷雙點頭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我認為那不靠譜,獨角獸是無性生殖的物種,怎麼可能和人類j□j生孩子?」

延邵柏認真道︰「安祖的血脈里確實含有獨角獸的基因。也就是說他們確實和獨角獸月兌不開關系。」

莫懷雙定定的看著延邵柏,一個可怕的想法因為延邵柏的這種闡述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

基因雜糅!

一定是有人將人類和獨角獸的基因相融合「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物種。

這種科技,這種手段……莫懷雙不禁汗毛豎起,也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那麼一群瘋子正在進行著這種滅絕人性的實驗……

「安祖,起源于什麼時候?」他的嗓子突然有些干澀。

「和人類一樣。」延邵柏說得平靜,「石文明的科技還達不到創造新物種的程度。」

言下之意,安祖的源文明的產物。

莫懷雙沉默了起來,良久之後他看著延邵柏無意識的喃喃︰「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應該和那個從未被解讀過的計劃有關。」延邵柏說著在空氣中畫了一個s,接著在上面畫了個向上的箭頭。

「拋棄道德和良知來說,源文明的這一創造十分成功,安祖遺傳基因穩定,在煉石上的優勢也是人類所無法比擬的。」

莫懷雙無聲點頭,這一點上延邵柏說的沒錯,所以當初他才會認為安祖是人類的進化體。

但是一旦知道這個智慧物種是人為創造的,他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跟打翻了五味瓶似得。

延邵柏繼續道︰「經過這些年的研究,組織里的安祖對那個計劃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造神,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這些人無論等級都是計劃的試驗品,根本目的是獲取試驗數據和觀測基因穩定性,以便造出更高等級的存在!」

「九級?」莫懷雙皺著眉頭接口。

延邵柏緩緩地點頭,「九級。」

「真他媽一群瘋子,幸好都死光了,活著也是禍害。」

「你不問他們有沒有成功?」

「應該沒成功吧。」莫懷雙被他這麼問得有些不確定起來,「我在網上看,好像說最厲害安祖是八級,而且血脈已經斷絕了……不過也做不得準,說不定咱們組織里還有。」

「不,八級的血脈確實斷了。」延邵柏說完眼楮緊緊盯著莫懷雙,緩緩道︰「你知道安祖的煉石者晉級時是什麼樣的情景?」

莫懷雙回視著他,一種不那麼好的感覺從心里竄了出來……不會——和他一樣吧!

延邵柏的話直接打碎了他的那一點希望,「沒有暴虐的攻擊,低級臣服于高級,同級間會因為靈鎮的存在而被快速鎮壓。」

延邵柏越說,莫懷雙嘴巴張大的越大,直到最後垂死掙扎,「我的血液是紅色的!」

但他身上那些解釋不清的特殊之處又讓他避無可避。

延邵柏沒吭聲,直直的看著他。

莫懷雙蠻不講理地和他死瞪!誰怕誰!

一分鐘後,心虛的莫懷雙破罐子破摔的起身踢了沙發前的茶桌一腳,「真他媽操蛋!」

他就說自己的運氣這麼好,撈著一個碉堡了的傳承不說,居然連晉級都順利到不可思議,原來都在這等著他呢!

他好好一個原裝貨,換了殼後居然連人都不是了!當然,他沒有輕視安祖的意思,只是好好的一個人,在做了二十六年人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對不起,你是人和動物的雜交體(那種東西還可能有老鼠的臉,蝙蝠的身體),這種感覺……除了真他媽操蛋這五個字,沒有別的能形容他的心情!

前一刻他還意氣風發的準備為安祖而戰呢,結果這才多久,他就角色轉換成被保護者了。

好吧,心寬一點,拋卻那點膈應,作為安祖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晉級毫無危險,而且按照延邵柏的暗示,他還是最牛逼的那一個,換個角度想,只要有條件,九級都不是夢想!

莫懷雙在屋子里如孤狼一樣的轉了幾圈,做了一番心里建設後一坐到沙發上。

「有個問題啊,我要是安祖,我那兩個有血緣關系的好兄弟中總有一個也得是吧。」

「他們都是純正的人類,九級的血脈傳承可能和其他的都不一樣。在安祖的歷史中,你是第一例九級,所以沒有前例可供追溯。」

莫懷雙模了模下巴,眼神詭異的看向延邵柏,「你是什麼時候有這個猜測的?」

想到自己體內有獸的基因,這人居然還下得去口,他就覺得必須把對這人下限的認知再往下拉一點。

「在你說自己升級情況的時候。」延邵柏道︰「那時之所以沒告訴你是出于私心,我希望你能一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在我的保護之下。」

莫懷雙睨了他一眼。

延邵柏求饒的舉了舉手,「我現在知道我們應該並肩作戰。」

莫懷雙思維跳躍的問道︰「你說當初余柯城主為什麼要給原身注射破靈劑?」

「不知道。如果說他發現你是九級安祖,應該直接殺了你才是,注射破靈劑不像他一貫的作風。排除這一點,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他興師動眾的去為難一個小人物。」

「其實注射破靈劑和殺死九級安祖沒什麼區別。」破靈劑這惡毒玩意一向是天賦越好的人越難挺過鬼門關,而且,原身也確實死于破靈劑。

「余柯城主最後還是放了你。這次派八級戰士動手倒是有可能是錯有錯著的以為你是安祖。」

「管他呢,想不通就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我肚子餓了,去做飯。」莫懷雙大爺的踢了踢延邵柏的腳跟。

延邵柏曖昧的沖他笑了笑,起身上了廚房。

莫懷雙伸了個懶腰拿起電子板,十分沒形象的往軟乎乎的沙發上一趴,開始上網。

他目前的落腳地叫樊林,是個偏遠的三級市,城市佔地面積非常小,繁榮程度和一級城比差遠了,但只是過日子的話倒也足夠。

在和延邵柏深談之後,他十分懷疑這里是九博的一個隱秘據點,用來偷模安置安祖。畢竟三級城這種偏遠的小地方,聖教的影響力要小的多。

懷疑歸懷疑,延邵柏沒說,他也懶得問,反正以後總會知道。

在搜索欄里打上聖教兩個字,一排有關聖教的新聞跳了出來。

莫懷雙點開了其中一個,他冒死和七級獨角獸演了出戲模黑聖教,現在也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人獸,喵,我終于露出了自己無節操的真面目。

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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