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六字後面的數值翻過七的時候,現場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就連一臉興奮相的涼虞也在大家的影響下,安靜了下來。
隨著兩人的數值越來越接近,古劍的臉色越來越黑,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場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挑戰賽會是這樣一個結局,現在就算石甲的數據就此停下,他也是慘勝。而那個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的莫懷雙也就達到了他險惡的目的——踩著他向世人證明了實力。
想到這,古劍心里有了一絲懊惱,當初真是頭腦發昏才會同意幫莫曲昂對付他弟弟,以為有莫夫人就一定萬事無憂,他怎麼就不多想想這世界有的是人外人,莫懷雙能哄得莫吉繪那個冷心冷肺的人接他回家,又豈是好相與的角色,倒是他犯渾地整個栽了進去。
而就在古劍以為他還能慘勝的時候,屏幕上最終的數據毫不留情地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68000,不多不少,正正好,跳上了另一個攻擊層次,卻也將古劍的石甲死死地壓在了下面。
全場鴉雀無聲,靜得連一根針都能听見,很多人的視線落在了已經可以說是落敗的古劍身上。相對于防御,這個世界的人更注重攻擊力,只要莫懷雙的防御數據不是差到極點,這場比賽可以說勝負已定!
而,一個六級石甲的防御又能差哪去?
事實證明,莫懷雙的石甲在防御上也確實沒有差到哪去,僅僅比古劍的數值差了個個位數。
塵埃落定,此次挑戰賽的最終結果不言而喻,現場在詭異的安靜了三秒後,響起了如雷的掌聲,涼虞興奮的一下撲到莫懷雙身上,大聲嚎叫,「雙雙,你贏了!你贏了!」
莫懷雙伸手擰了把涼虞的臉,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就如陽光透過烏雲一般直射人心,讓人一下將這個笑容看在了眼里,刻在了心里。
此時此刻,所有一直流傳在校園中的關于莫懷雙的那些蜚語頓時如煙消,如雲散。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是立身的根本,沒有人會輕易相信一個掌握著高攻力甲源圖的煉石者會是別人的玩物。
二十歲的六級一定有無限的可能,他眼前的路是那麼廣,他所能到達的地方是那麼遠,怎麼可能會走上孌童之路。
沒有人是傻子,想到莫懷雙在莫家的身份,到底是誰放出了這種惡毒的流言簡直不言而喻。再深層次的想到莫曲昂平時那副與人為善,溫雅清俊的樣子,很多人沉默了,誰也不是傻子。
古劍臉色煞白的盯著屏幕,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負責測試的金老師倒還算厚道,在見到古劍狀態不對後,走過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其實他心里也清楚,這只怕是最後一次和古劍以教師的身份站在一起了。
經此一戰,以煉石者的驕傲,只怕不會有臉再留在銘鉀學院。
事實上,金老師想得很對。
古劍戰敗之後在眾人憐憫的眼神中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處,一個人傻呆呆的坐了五、六分鐘。
這期間他想了很多,關于事業,關于前程,關于傳承,銘鉀學院他是沒臉再呆了,他本想順莫曲昂的意將莫懷雙趕出去,還了莫夫人的人情,誰知最後被逼走的會是自己。
想到這,古劍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收拾東西。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他和莫懷雙如有機會來日再戰。
就在古劍打包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向校長遞出辭呈的時候,他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古劍看了看號碼,莫曲昂,順手接起來,只听通訊器里傳來對方滿含歉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古老師,今天的事我听說了,這事我很抱歉。」
古劍淡淡地道︰「莫少爺嚴重了。」
「不,不,古老師,這事我要負全部責任,這樣吧,要是古老師覺得在銘鉀學院工作的不開心,可以到我們莫氏制甲來,我以最優合同和老師簽約。」
「不必了,莫少爺,我決定回老師那繼續進修。」古劍說得冷淡而疏離。
他又不賤,剛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還要繼續抱莫夫人大腿,再說以他的傳承也沒必要到莫氏去,這完全是平白給莫氏撿便宜。
再說如果當初莫曲昂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莫懷雙實力,而不是不聲不響地挖這麼大的一個坑,他也未必會是今天的下場。
他現在來這一手也不過是「聖教的人在宣揚寬恕安祖,假慈悲」而已,他不會上第二次當。
再說以後這莫氏倒底是誰的莫氏還很難說,他又何必綁死莫曲昂這顆根基不穩的大石上。
听明白古劍的拒絕,莫曲昂恨得牙齒一咬,最後又不得不強作大度的道︰「那我就恭祝古老師一路順風,如果有困難記得來找我。」
「再見。」古劍直接掛了通訊器。當初他這份工作是托了莫夫人的福,現在也算加倍還了人情。
他現在和莫家石歸石,土歸土,自然不會再和莫曲昂多話。
在通訊器那頭,莫曲昂看著傳出忙音的通訊器,氣的用力將它砸在了牆上,臉色猙獰扭曲。
他本以為那個小畜生不過是一個手指就能碾死的一級獨角獸,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當然就算他原先對他實力預估錯誤,也依然能用一個手指碾死他!
莫曲昂眼神冰冷的走到抽屜邊又拿出一個全新的通訊器撥通一組號碼,路過摔碎在地的通訊器時神色狠扈的用腳狠狠地將其碾了個粉碎,就好像它是莫懷雙一樣。
通訊器在響了兩聲之後接通。
「莫,莫少。」通訊器里傳來一個有些畏縮的聲音。
「讓你弄得東西弄好沒?」莫曲昂絲毫不掩飾自己聲音里的扈氣。
「沒,沒,還沒,快,快了。」
莫曲昂冷笑,「最好快了,你記住,我能把你弄出來,就能把你再弄進去。還有,嘴巴放嚴一點,你要敢往外露一個字,就等著給你一家老小收尸!」
「是,是,不敢,不敢。」通訊器里聲音帶著顫抖,被莫曲昂的狠厲嚇得不輕。
「再給你兩個月,要再弄不出來,是個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莫曲昂丟下狠話後直接撂了通訊器。
這邊莫曲昂氣的恨不能將莫懷雙啖肉噬骨,那邊莫懷雙卻正心情如春日陽光般明媚的向延邵柏的住所走去。
掏出鑰匙進了門,就見客廳桌上擺著說好的慶功宴——一大碗還冒著熱氣的米飯,還有一盤綠油油地蔬菜,一盤類似紅燒排骨的菜以及一大碗肥肉。
莫懷雙一看這架勢,不客氣地直接向屋子里招呼,「邵柏,我回來了。嘿嘿,這得不少錢吧,土豪。」
延邵柏听到他的聲音,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看著莫懷雙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
「吃飯,吃飯。」莫懷雙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頓時想轉移他注意力的向他招了招手。
「恭喜。」延邵柏地坐到了肥肉前。
「同喜,同喜。」莫懷雙一見警報解除,立刻沒心沒肺地拿起勺子開始挖米飯,這里的人似乎真不喜歡吃大米飯。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涼虞和延邵柏都對白白的大米不感興趣。倒是都喜歡油膩膩的肥肉,看著都蛋痛。
延邵柏安靜地吃著他碗里的肉,他動作優雅,禮儀到位,感覺跟參加宴會似得。
吃完飯,莫懷雙很自覺地收拾碗勺,他倆在家務上一向配合默契,今天延邵柏做了飯,自然輪到他洗碗。想到這,莫懷雙忍不住美滋滋起來,想必他倆一起過日子定會十分美滿。
洗完碗,莫懷雙嬉皮笑臉的上了臥室想炫耀今天的戰績,結果才進門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猛地拉過,死死壓在牆上,困在方寸間。
頓時,莫懷雙肌肉緊繃,戒備的看向延邵柏,這個曖昧的姿勢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真的有點蹙延邵柏就這樣獸性大發把他按在床上強行ooxx。雖然在兩人交往期間,延邵柏從頭到尾都沒表現出有「強煎」這種傾向,但他不知為什麼總抹不去這種認知。
「今天你讓我很傷心,你不信任我。」延邵柏眸色深沉的看著莫懷雙,伸手在他臉上輕撫,淡淡的陳訴。
莫懷雙的皮膚很好,指月復間傳來的細膩柔滑感,讓延邵柏有些痴迷上癮,忍不住就想要佔有更多。
「沒有。」莫懷雙月兌口否認,順便伸手握住延邵柏在他臉上作亂的手。
「古劍的數據沒出現之前,你在緊張,你在懷疑,你不相信我給出的資料。」延邵柏語調平穩的指出。
「……那是自然反應。」莫懷雙辯解。
「所以,我覺得必須得到補償。」延邵柏身體壓近,語調輕而緩的莫懷雙耳邊低喃。
手輕輕一動就逃出了莫懷雙的抓握,有些粗糙的食指指月復撫上了那張讓他垂涎了很久的粉唇。
莫懷雙再次伸手抓住延邵柏的手,盡管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但在這曖昧的氣氛下,看著延邵柏那張勾人的俊臉,他有些不合時宜的口干舌燥起來,有個地方很給力的微微起了反應。
「怎麼說?」延邵柏繼續在莫懷雙耳邊輕語,輕緩的呼吸撩過耳垂,暈紅了一片。
莫懷雙輕輕的偏了偏頭,企圖緩解這讓人羞恥的曖昧。
延邵柏卻不準備放過他,手腕一動,再次逃月兌了莫懷雙的抓握,再次輕輕摩挲上粉潤的唇,深邃的眼眸專注的注視著莫懷雙那雙寫滿別樣風情的鳳眸。
「雙雙,雙雙……」有如大提琴般嗓音一遍又一遍喚著莫懷雙的名字,低沉而悠揚。
在這深情的凝望下,在這迷人的呼喚下,莫懷雙腦子一糊,頓時忘了要去拉開延邵柏正在調戲他的手。
甚至于在延邵柏將手指探入他的口腔時,他微微輕啟唇畔,任由他長驅直入。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赤.果果的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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